东南亚三大术:苗疆蛊术的故事
我只能以故事的形式讲这种经历。
大概在2005年的时候,我准备去云南一趟,提前跟好友和桦联系好,他在电话里头打包票:“吃喝拉撒全在我身上,欢迎来彩云之南采光开光玩光。”他之所以这么豪气冲天,一来是我们认识有些年头了,关系一直挺好。再者,他也是不缺钱的主,他爹那时候在搞房地产之类的。
我到昆明后给他打电话,好几次一直没人接。
依着他的脾气,答应了的事,不可能食言。他是纳西族,很讲义气,有说一不二的性格。我估计他可能很忙,要么就是家里出了点事。但电话不通,我也不好瞎猜,我只知道他老家在香格里拉,但自他爹出来闯荡成功后,就一直住昆明,我也不知道他家具体在哪,只好先找个宾馆住下。
话说昆明天气果真舒服,午间不热,早晚不冷,果然是春城,名不虚传。休息了一阵,看着天快黑了,准备下去吃饭。刚下楼,和桦打来电话:“对不住了,老表(云南话,跟兄弟哥们一个意思)!家里出了点事,提心吊胆了一天,没顾上看手机。你自己玩两天吧,我们明天要回老家一趟,这次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对不起你,等我家里这点事处理完,给你打电话。”
“啥事?”我问。
刚开始他支支吾吾不愿说,在我追问下,才开口:“我老头子被人搞了,当地神婆子说可能是中蛊,为了防止再被人黑,我们先回香格里拉,请人治好再回来。”
苗疆蛊术与湘西赶尸、南洋降头术并称为东南亚三大巫术。而且蛊术多种多样,分布地区广泛,古代时整个江南一带都有,目前在云、贵、湘、川等地较为流行,可能福建地区也有。古今以来许多文献典籍中都有关于蛊的记载,沈从文的小说中也曾多次提到湘西的蛊术,如今朋友老爹中蛊,看来蛊并非谬传,而是确有其事。
《诸病源候论·蛊毒候》中记载:“多取虫蛇之类,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存者,即谓之为蛊,便能变惑,随逐酒食,为人患祸。”可见,这蛊便是毒虫中王者级别的存在了。苗疆制蛊,一般都是在端午这天捉毒虫或百条,或几十条,装入坛子中,密封后埋在地下,取出时间不尽相同,有的是七七四十九天,有的可能一百天,有的可能一年,制的蛊不同,具体做法也就不同,有的还要在制蛊前洒扫庭院,虔诚礼敬,不过都是大同小异。
这个“蛊”字,一看就很形象了,器皿里装入虫子,当然这个“虫”是象征很多虫。据说苗疆蛊术传女不传男,没有女儿的就传给儿媳妇。当地人把蛊术称作草鬼,将会蛊术的女人称为草鬼婆。
和桦老爹中蛊,这不难理解。生意人嘛!尤其是房地产包工头之类的,肯定会遇上竞争对手,价钱谈不拢,导致工程无法进展,肯定也会受到各种各样的骚扰,一来二去就结下怨了。我不是当事人,也无法理解房地产商们的心情,不作评论。只是施蛊的手段貌似阴了些,他们本地人如果被下蛊,至少还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换做我们外地人,被人下了蛊,那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听完和桦的话,我不尽打了个哆嗦。抬眼看看四周,看着谁都像会下蛊的人,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得罪本地人,不要得罪本地人。”一般的邪门灵异我倒也不怕,但解蛊的手段我可没有,想想自己这心忧天下,是个不招人眼的料。
我跟和桦说:“你给我个地址,好歹是你老子,我既然来了,至少也该看看,而且多一个人也好照应,我跟你一起护送你老汗(爸)回老家。”和桦犹豫一阵答应了。其实除了一点担心之外,我更好奇,想看看这中蛊与解蛊的究竟。
匆匆扒完饭我便去了和桦给的地址,一个环境相当不错的小区,流水环绕,树木参天,假山林立,和桦下来接我,一脸的愁容,见到我也不说话,就带我去他家。
看到他爹的模样,我心里一跳,整个人面部发黑,时而手颤几下,躺在床上不住的呻吟,身上已经起了好些个毒疮,呈黑紫色,估计中蛊人相当痛苦。我问中的什么蛊,和桦摇摇头,说自己也不清楚,应该是相当毒的,如果不赶快找高人解了,恐命不久矣。说着,和桦眼圈都红了。我也是一阵心酸。
第二天颠簸了几个小时, 终于到了他老家迪庆。到底是有钱人,老家是特别显眼的一栋小别墅。他二叔早已请来一个苗族的女婆子,在家里喝茶等着。
我们把和桦老爹抬到床上放好,婆子揭起衣服瞧了瞧,随即从身边一个小布囊中掏出一粒生黄豆,塞到和桦老爹口中,很快那黄豆变黑了,婆子将黄豆取出来,扔进垃圾桶,面色沉重。
“您看有办法吗?钱不是问题,您要治好了,送您一辆车都不在话下。”和桦很急切。婆子瞧了和桦一眼,缓缓开口:“应该是三尸蛊,算是蛊中特别毒的蛊了,具体做法不知,但一般是由红,蓝,白三色毒蛇制成。如果不及时解了,少则三五天,多则一个月,你们得准备后事了!”
听到这话,和桦面色惨白,急忙求那婆子:“请您一定大发慈悲,救救我爹,您放心,多少钱我们都给得起!”同时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道:“他娘的!让我查出来是谁干的,老子叫你生不如死!”
婆子叹息着看了一眼和桦,道:“不是钱的问题!这么毒的蛊,我也没练过。当然也没有解药。”
“难道就没办法了?”和桦几乎失去理智,好像婆子治不好他老爹,他就要婆子给他爹陪葬似的。
“但我可以让那施蛊之人乖乖把解药送来!”婆子信心满满地道。
于是婆子将和桦老爹上衣解开,从布囊中掏出一个褐色的小药瓶,她打开瓶子,一股很浓的药酒味散发出来。而后滴了一滴里面的药酒在毒疮上,又掏出一根银针,插入毒疮中。和桦老爹吃痛,大叫一声,随即昏过去了。和桦两眼通红地盯着他老爹和那婆子,想说话,又不敢说。
然后婆子又拿出一个特别精致的盒子,通体发黑,看着很旧,应该有些年代了,但不清楚是金属制的还是木制的,将盒子一口搭在银针旁,然后把银针拔出来,口中不停地念着象咒语似的方言..........,只见一个小黑虫迅速爬入了毒疮的伤口中。
我看的脊背发凉,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您这是……又,又下蛊了么?”和桦吃惊的问。
“我是被请来救人的,不是害人的,你放心。”婆子看着吓坏了的和桦,轻松一笑。
“我这蛊,不比她那三尸蛊的毒性差,等我的蛊虫将她的蛊吃掉,我的蛊会更毒。”婆子说着又笑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的蛊虫吃掉你爸身体内的蛊,他的毒症会缓解很多,要根除的话,只有等那下蛊人亲自将解药送来。”
“可是他如果不送来呢?您又如何确定下蛊之人一定会送来?”和桦焦急地问道。
“她的蛊死了,她自然会晓得。如果她不送解药来,我的蛊不出来,倒霉的就该是她了。孩子,放心吧!”婆子看起来很得意。
“好!等她来了我先剁她一根手指,然后慢慢收拾她!”和桦气愤地说道。
“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跟着你爸做生意,自然晓得得罪过一些人。如果你现在报复她,那么可能下回你爹会继续中蛊,或者是你,那时候你又找谁救?小伙子,听我的,稍安勿躁!”婆子在一旁劝和桦。他二叔也连忙劝着,和桦闷着气,不说话。
果然,两天后,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来了。
一进门,不看别人,先向那婆子赔罪。婆子摆摆手,问:“解药带了吗?”
“带了!”中年人道。也不等婆子开口,径直走到床边,把一小粒黑色丸药塞到和桦老爹嘴里,然后扒开嘴,要了半碗水灌下去。
“还请大姐高抬贵手,将您的蛊取出来吧!”中年人转过身讨好地向婆子说道。
“这个你放心,我与你无冤无仇,不会害你。”婆子道。
和桦冲过去,一把提住中年人领口,睁大了瞳孔,厉声道:“你他娘的今天来了,就别想着再回去!”说着提起拳头要打。他二叔见势不妙,一把将和桦拉开。
婆子道:“年轻人,如果不听我劝,这人我就不治了。你们两家撕杀去吧!”
和桦这才放开中年人,喘着粗气。中年人面无惧色,道:“我老婆子已经病倒了,我们可以搬走,不过你们先把该兑现的兑现了,等我老婆子病好,我们马上搬走。”
那婆子取出她的毒蛊,装入盒子。中年人看了一眼婆子,告辞走了。和桦爹渐渐地恢复如初。至于和桦到底给那婆子送了什么厚礼,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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