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宋韵泸州|穿回宋朝,泸州人人可以跟武松拼酒十八碗

泸州发布 2023-09-07


随便点开一部古装影视剧,里面大概都少不了酒这个元素。你看,最近大热的《梦华录》里,赵盼儿醉吻顾千帆,顾千帆借着酒意直言让赵盼儿以身相许,这都离不开酒。《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里,明兰最爱喝的“错认水”其实也是酒。

泸州人爱酒,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千年前,老祖宗们活着要喝酒,死后还把对酒的念想刻在墓壁上;今天,泸州叫酒城,穿梭在大街小巷之间,空气中总有丝若有若无的微醺,真正是“风过泸州带酒香”。





    泸州酒税曾占全川三分之一  

2020年7月8日,泸州老窖公司“国窖酿酒基地生产配套用房建设工程”施工现场,在机器的轰鸣声中,一座宋代石室墓露出地面。发掘简报中描述了这样一块石刻——“左侧龛男侍头部被凿毁,腰束宽带。双手捧注子、注碗、托盘,左手抱葵花口注碗和托盘,右手持注子的柄……”


持壶男侍石刻


泸州市文化遗产研究保护中心主任陈凤贵说,像这种持注子的宋代石刻,全市挖掘出来的有100多块。“注子”,就是今天我们说的酒壶。四川大学考古学博士、泸州职业技术学院文博副研究员赵兰专门研究宋元明考古,在她看来,宋人讲究“事死如事生”,墓中石刻所呈现出来的就是他们日常生活的写照。大量“持注”石刻的出现,可以让人想像,千余年前的泸州人,已经离不开酒了。


捧盘盏侍者石刻


今天的泸州,酒业的发展有这样一组数据描述——泸州产区白酒产量早在2019年便已超过全国白酒总产量的1/4。换言之,全国每四瓶白酒,就有一瓶产自泸州。


其实,酒对整个泸州经济的贡献,在宋朝时期就很不一般——按《四川通史》记载,当时泸州所在的梓州路的酒产量占四川产酒量近30%,泸州的酒税收入也占四川酒课税的近30%,都是近三分之一了。


这个数据代表的是什么?我们不妨把眼光再放远一点——世界著名经济史学家贡德·弗兰克认为:“11世纪和12世纪的宋代,中国无疑是世界上经济最先进的国家。”再来例佐证:如今在网上流传着一个有趣的排名,经济学家列出了人类历史上最有钱的十个人,宋神宗轻松跻身为世界第三名,而比尔·盖茨只排到第九位。


高浮雕持壶男侍石刻


千余年前泸州酒业的发达靠的是什么?泸州地方史专家陈鑫明认为,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充足的粮食是酿酒的前提,泸州地处四川盆地南缘与云贵高原的过渡带,北部平坝连片,南部河流纵横,境内长江、沱江、永宁河等众多大小河流相互交织,湿润的气候与充足的水资源,保障了泸州地区一直粮食充足,北宋诗人黄庭坚路过泸州便写下了“江安食不足,江阳酒有余”;千年之前,水运是最主要的运输方式,泸州境内交织的大小河流,也为泸州带来了发达的水上枢纽,运输极为便捷,此所集中了天时与地利。来来往往的商贾不仅为当时的泸州带来了经济的流动,也带动了对酒的需求。“酒出现在了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中,文人墨客谈诗论道离不开它、商贾生意往来离不开它,船夫、挑夫暖身解乏也离不开它。”当然,如此地利在今天仍然为泸州的经济发展提供着便利。


还有“人和”。宋代的酒是专卖之物,《四川通史》上记载:为了加强对酒生产的编制,官府对酒曲的控制极严,除官府造曲售卖外,概不许民间从事酒曲的制造和售卖,若以私酒入禁地达到相应数量甚至可能被判死刑。而泸州由于“地连夷界”,长期没有实行榷酤政策。这种宽松的政策,保证了泸州酒业的持续发展,黄庭坚在《山谷全书》中描述了泸州酒业盛况:“洲境之内,作坊林立,村户百姓都自备糟房,家家酿酒”。


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泸州”和“酒”才在千年之前便成了两个分不开的词语。


高浮雕持注伺宴侍女石刻


    宋朝泸州人的酒量如何? 


《水浒传》第二十三回中一段关于武松“酒量”的描写——武松在路上行了几日,来到阳谷县地面,离县城还远。正是晌午时候,武松走得肚中饥渴,望见前面有一家酒店,门前挑着一面旗,上头写着五个字:“三碗不过冈。”……武松前后共吃了十八碗。吃完了,提着哨棒就走。


2001年,泸县石桥镇新屋嘴村出土的一块南宋高浮雕持注子侍女石刻中,侍女所持注子足有三分之一人高。


不过,连喝十八碗酒、三分之一人高的酒壶只能说明千年前的宋朝人爱喝酒,但酒量却不一定好,为啥这么说?


高浮雕持壶女侍石刻


泸州老窖博物馆馆长杨辰对酒的历史颇有研究。他说,今天我们说的酒,范围很广泛,除了蒸馏酒外,还有黄酒、啤酒、葡萄酒、露酒、配制酒等。而在宋朝之前,只有果酒、黄酒、米酒等发酵酒,也就是“小酒”,宋代才开始出现“大酒”,就是用蒸馏法酿制的烧酒。


北宋末期的《北山酒经》这本书中对宋代酿酒工序作了描述——卧浆、淘米、煎浆、汤米、蒸醋麋、用曲、合酵、酴米、蒸甜麋、酒器、上槽、收酒、煮酒。苏轼则在《东坡酒经》写道:“酿久者酒醇而丰,速者反是,故吾酒三十日而成也。”


对熟悉酿酒工艺的人来说,从《北山酒经》和《东坡酒经》的描述,大致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宋朝人所酿的酒,即使是烧酒,度数也远低于今天。


据史料记载,小酒一般是米酒或果酒、黄酒、配制酒,酒精度数不高,大概只有十几度甚至几度。至于大酒,就是蒸馏酒的雏形,因为工艺相对复杂,在当时来说要算奢侈品,处于发展初期,普及度并不高。因此,民间喝的多为小酒。也就是说,宋朝酒桌上推杯换盏热闹的多是黄酒、果酒、配制酒等。


即便是大酒,酒精度数也要远低于现代。现在我们把40°以下的酒叫作低度酒,40-50°叫作中度酒,50°以上叫高度酒,而在宋朝人眼里,这样高度的酒是不敢想象的,他们见过最烈的烧酒,酒精度只有30°左右。


这样算起来,今天的泸州人如果穿越回宋朝,像武松那样喝十八碗酒应该是很轻松的;如果要宴请喝酒,那样的大壶估计一壶是远远不够的。


捧温酒壶侍女


    千年前的泸州人怎样喝酒?  


作为一个泸州人,在外地朋友面前,恐怕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擅饮酒,因为别人眼中的泸州人是“喝酒像喝汤”。


当下,无论好友聚会、节日家人团聚,还是其他各种社交宴席场合,喝酒一定是少不了的,酒桌上,什么十五二十、摇骰子、小蜜蜂拳等各种耍法总是会为酒席添几分热闹。


不过,比起千年前的老祖先们,我们今天喝酒的方式是不够看的。


四川泸县宋代石刻博物馆藏品之一的持注伺宴侍女石刻中所展现的注子,便展现了宋朝人喝酒的讲究。


四川泸县宋代石刻博物馆副馆长徐朝纲说,石刻中的注子是有玄机的。原来,注子下还有一个温碗,酒装在注子里,温碗里装热水,保持温度。把酒温热再喝,一则口感更好,再则可能宋人认为对身体有好处。这大概和如今我们冬天喜欢吃煮啤酒是一个道理吧。当然,还可以大胆想象一下,如若是夏天,温碗里或许还会被人们装上冰块。


这种讲究一直被延续,1986年冬,纳溪区上马镇出土的明朝麒麟温酒器,成为酒城泸州最具代表性的标志之一。而石刻中的温碗注子,淘宝上也可找到同款。


千年前的泸州人喝酒,除了讲究口感的提升,还玩出了众多花样。《史弘肇传》记载:“他日,会饮章第,酒酣,为手势令。”手势令,便是今天我们所说的划拳。而对文人雅士来说,喝酒不仅在于斗酒,还要斗才。


合江城南五里,在一块平整的石滩上,“天下奇观”四字并排而卧。如遇下雨,便可看到,水从下字流入,观字流出。出水槽尾有一圆形水池,池底造太极图形。



这叫流杯池。流杯池是取晋代著名书法家王羲之《兰亭集序》中“曲水流觞”之意而得名的,据说古代文人雅士以诗会友以酒助兴,便将盛满酒的杯子曲水池中,杯随水流动。酒杯停在谁的面前,就该谁喝酒,并得赋诗一首。这样的流杯池并非只此一处,龙马潭区洞宾亭、泸县乐丰溪等多处都有。除了流觞,宋人喝酒还有投壶、传花、九射格等花样。


如今,在泸州依然可以找到大文豪们喝得尽兴的证据:黄庭坚醉书“玉蟾”二字至今可见,范成大写下“千里追随不忍归,一杯重把知何处”;宋人唐庚饮泸州佳酿后,有了脍炙人口的“百斤黄鲈脍玉,万户赤酒流霞。余甘渡头客艇,荔枝林下人家。”



说到饮酒,自然离不开酒楼。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中提到,北宋时期,在京正店七十二户,“此外不能遍数”,其余皆谓之“脚店”。和书中描写的一样,泸州也有大大小小数不尽的酒楼。据赵永康先生早年间所著《宋代泸州酒楼考略》,南宋时期泸州有两大名楼四大会馆,两大名楼即南定楼和会江楼,在那个年代可谓赫赫有名。南定楼在今泸州城内四川省公安管理干部学院校园内,是泸州北大门的标志性建筑物。地方史专家陈鑫明不无遗憾地说,如果南定楼保留到现在,堪比黄鹤楼。会江楼在今泸州市大河街街口,是宋代泸州城内最富丽堂皇的宾馆。可惜,两座楼后来都毁于战火。


除了两大名楼,千年前的泸州城内还有皇华馆、通津馆、留春馆、骑鲸馆等知名酒家,都是达官贵人、商贾行人们青睐之地。或许,其规模不比《梦华录》中赵盼儿的永安楼小。当然,更有大街小巷星罗遍布的各式小酒肆。旧景虽已不再,但“城下人家水上城,酒楼红处一江明”这样的诗句仍给人以无限想象。


李白说,“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当然,今天让我们不止可以想象千年前那个兴盛繁华的场面,游走穿行中,各种新消费场景入眼而来,置身其中,抬头望月,“共看明月皆如此”,那个兴盛之极的泸州便又入心。



- END -


消息回顾:

高考结束去哪玩?川内多个景区推出免票、优惠活动,赶紧收藏!

泸州启动建设“中国西部工匠城”!加快建成全国第一个新时代工匠城

时间定了!第十七届中国国际酒业博览会7月15日在泸州开幕


来源丨川江都市报

记者:周菁 

编辑丨王梅

责编丨谢蕤 樊鸣霄  

审核丨吴良春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