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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黄沙岭,闻一闻让辛弃疾钟情的稻花香丨《声画上饶》第15期

上饶文旅
2024-09-07

『声画上饶』

第15期 去黄沙岭,闻一闻让辛弃疾钟情的稻花香








去黄沙岭,闻一闻让辛弃疾钟情的稻花香 






《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
辛弃疾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800多年前,黄沙岭的一阵晚风就这样携着稻花的香气,吹呀吹呀,穿过历史的河流,撩拨着人们的心弦。

那本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乡村夏夜,却因为一次怦然心动的遇见,一场突如其来的治愈,定格了让人神往的幸福的模样。
所以,那个让我们幸福着词人的幸福的夜晚,在平凡的外表下,究竟蕴藏着什么样的魔力?
1181年(宋孝宗淳熙八年)冬,被朝廷闲置的辛弃疾归隐带湖,后来瓢泉也闯入他的视线。而黄沙岭就是带湖来往瓢泉的必经之路,黄沙岭大概是辛弃疾的梦中情岭,他喜欢这里的山水田园,还在黄沙岭设读书堂(黄沙书院,遗址后建骑龙寺)修身养性。每每走进这片画图中,他总能心胸为之一开、精神为之一振、诗情为之一兴。
就说这个夜晚,辛弃疾不紧不慢地走在黄沙道上,明月在天,四无人声,声在田间。蛙鸣虫唱稻花香中,他想起了自己远在北方的故乡,想起那里起伏的麦浪。那样的铭心刻骨,叫他如何能忘?
山风徐徐吹来,往事一幕幕闪现。
辛弃疾出生在金国占领下的山东济南,他的祖父辛赞虽在金朝为官,但始终心怀故国,因希望孙子有朝一日能像西汉名将霍去病一样驱逐外族复兴宋室,便满怀期待地为孙子取名“弃疾”。辛弃疾年幼时,爷爷常带他登高望远,告诫他勿忘宋人身份。南渡后,辛弃疾的思乡之情与复国之志愈发强烈。政绩卓著、才华突出的他一心主战收复旧山河,受到同僚的嫉恨排挤和最高统治阶层的打击。
有“愿得此身长报国”的雄心又如何?有“治国平天下”的才华又如何?
哪怕他曾是驰骋疆场最靓的仔,哪怕他曾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英雄豪杰,北复中原的理想还是渐行渐远。
今夜,在这幽静的山岭间,只有山风伴他行,只有蛙蝉为他语。没有了需要快马加鞭去处理的紧急公务,也不用再费心去搭理什么旁人的指责,只需把自己融入到这乡村夜色中就好的词人感觉空气中稻花的香气格外沁人心脾。虽然不能拥有金戈铁马的快意,但是可以好好享受当下,可以享受自然,可以为老百姓的丰年歌唱。
不过,夏天的脸说变就变。之前还是星月皎洁,明月高挂,一会儿就只剩“七八个星”挂在天边,稀稀落落,月亮和星星们都叫乌云给遮挡住了。词人正感慨着自己一心向明月时,突然,“两三点雨”滴落到了身上。一场倾盆大雨眼看就要下下来了,他加快了脚步,寻找避雨之所。从前那熟悉的茅店小屋依然坐落在土地庙附近的树林中,山路一转,曾经那记忆深刻的溪流小桥又忽而眼前。猝不及防的惊喜就这样出现。人生是否也会有这样柳暗花明的时刻呢?
这个洋溢着幸福与美好的月夜,就像一束光,照亮了夜行人,也照亮了黄沙古道。
黄沙古道位于广信区(原上饶县)黄沙岭乡,起点在大屋村蜈蚣坞自然村,终点在尊桥乡上乐村,全长约5公里,现保留完好如初的仅余816米。在高铁纵横、朝发夕至的现今,这条路看起来也许并没什么特别,而在从前,这条古道曾是直通上饶较为繁华的官道,它见证了岁月的变迁,也记录了辛弃疾在山间的步履,承载了他深沉的情感。
在《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鹧鸪天·黄沙道中》“句里春风正剪裁,溪山一片画图开”,《浣溪沙·黄沙岭》(《上饶县志》云“黄沙岭在县西四十里乾元乡,高约十五丈”)“寸步人间百尺楼,孤城春水一沙鸥”、《黄沙书院》“隐几南窗万念灰,只疑土木是形骸”这些让人过目不忘的名句中,一个始终心系家国却无用武之地,只得随缘自适、在山水田园中寻求自我解脱但终究意难平的词人正衣袂飘飘地从黄沙古道向我们一步步走来。
这盘桓在青山绿水间的黄沙古道,不仅仅是一个地理名词,更是一个情感符号,一个连接着过去与现在、现实与理想的桥梁。
今日,当我们踏足这个在诗词中独领风骚的黄沙岭,仍能嗅到淡淡的稻花香,那是时间的味道,也是历史的记忆;仍能听到蛙声一片,那是岁月的回响,也是词人情感的延续。
白云悠悠,夏意正浓,这承载着辛弃疾的“仲夏夜之梦”的大地山河锦绣、稻浪如海,稻花香里人们憧憬地说着又一个丰年。




来源:上饶交通音乐广播

文稿:邹萍艳 戚虹鸿

播音/制作:杨超

海报:邵冠岚

初审:黄昱艳复审:李倩男终审:谢华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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