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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园林》2019-02刊首语 | 王向荣:拉丁美洲的风景园林

王向荣 风景园林杂志
2024-08-31

全文刊登于《风景园林》2019年第2期 P4-5


拉丁美洲的风景园林

遥远的距离和语言的差异限制了我们对拉丁美洲的认知,我对拉美风景园林的了解多是通过阅读文章、查阅项目和聆听有限的论坛得到的。我最近亲历的拉丁美洲设计师的风景园林作品是洛杉矶市的珀欣广场(Pershing Square),这是墨西哥建筑师莱戈雷塔 (Ricardo Legorreta Vilchis ,1931—2011)的设计。当时广场上似乎刚结束一场活动,大大小小的遮阳伞还没有拆除,虽具有活力,但人员嘈杂,我在现场总有治安不佳的担心。这个广场由建筑师设计,充满了建筑语汇,视觉效果突出,但是广场上缺少自然气息和林荫,与城市之间也没有很好的联系,正因为此,这个广场即将面临新一轮的改造重建。

珀欣广场的一些设计语言明显地受到了墨西哥建筑师路易斯·巴拉甘(Luis Barragãn,1902—1988)的影响。巴拉甘在拉丁美洲现代建筑和园林的发展中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他设计的园林以色彩明亮的墙体与水、植物和天空形成强烈反差,创造了宁静而富有诗意的心灵庇护所。巴拉甘使用的要素非常简单,主要是墙,如明黄、大红、桃红、海蓝、橘黄、紫罗兰等不同色彩的墙体,当然还有水,包括高架的水渠、落泉和镜面水池。巴拉甘的墙继承了当地的建造传统,色彩来自于哥伦布以前的墨西哥,也来自于他旅行去过的地中海国家,而水渠、落水槽和水池是他对童年生活的农庄的记忆。巴拉甘发现了这些传统建造中的永恒价值,并将传统和现代完美地结合了起来。他用简练而富有诗意的设计语言,构造起能够唤起情感、触动心灵的神秘场景。对巴拉甘来说,优秀的园林就是与整个宇宙息息相通的,他的作品赋予我们的物质环境一个精神的价值,他将人们内心深处的、幻想的、怀旧的和遥远的世界中来的情感重新唤起。

巴拉甘有不少的追随者,莱戈雷塔是其中之一,但是这些后来者的设计更多的只是应用巴拉甘的设计语汇,模仿巴拉甘设计的外形,却失去了巴拉甘作品中特有的宁静和超凡脱俗的气质。

拉丁美洲另一位最负盛名的风景园林师是布雷·马克斯(Roberto Burle Marx,1909—1994),在其长达50多年的设计历程中,他完成了上千件设计作品。布雷·马克斯也是位优秀的抽象画家,具有极高的艺术天赋,他在景观设计的同时,一直没有停止绘画创作。他认为,艺术是相通的,景观设计与绘画从某种角度来说,只是工具的不同。他用流动的、有机的、自由的形式设计园林,一如他的绘画风格。布雷·马克斯曾说:“我画我的园林”,这正道出了他的造园手法。在他的眼里,所有的造园的材料、特别是各种巴西特有的植物都如调色板上的颜料,任凭他在大地上自如挥洒。布雷·马克斯的园林继承了巴西的传统以及欧洲殖民文化的传统,但是他用现代艺术的语言为这一传统注入了新的活力,创造了适合巴西的气候特点和植物材料的风格,开辟了景观设计的新天地。

20世纪70—90年代,世界范围内风景园林的专业书籍和专业杂志都非常少,国际交流也不多,由于布雷·马克斯的设计极为独特,他还不断在不同的国家举办画展,并出版了作品集,他的设计产生了广泛的世界影响。我在读书期间,布雷·马克斯是我所知的极为有限的国外风景园林师之一。

21世纪以来,拉丁美洲各国在风景园林领域有了更广泛的实践,不同国家结合自身的自然条件、社会状况和文化特点,针对城市、环境和社会等问题,完成了一系列风景园林的实践,包括城市公共空间和公园体系的建造,新的交通系统如快速公交、自行车道和步行街的设立,历史街区的更新,工业区的改造、贫民窟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的改善等,许多项目都获得了国际荣誉。2015年,墨西哥的风景园林师马里奥·谢特兰(Mario Schjetnan)获得了国际风景园林界的最高奖—杰里科奖,这让我们再次将目光聚焦到拉丁美洲。

了解他人的经验有助于我们更加清晰地认识自己。从距离上看,拉丁美洲远离我们。当我们读到或者看到那些远在异国他乡且与我们的文化迥然不同的思想和项目,并了解它们的背景后,我们其实是在扩展自己的视野,我们的思想也会变得更加宽广和深刻。



主编:王向荣教授

2019年1月21日


完整深度阅读请参看《风景园林》2019年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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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编辑 祖笑艳

微信校对 刘玉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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