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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个故事|陌上花开缓缓归

2017-12-15 北京大学 北京大学


编者按

花开于中科院之实验室,开于iGM之领奖台,开于山鹰之雪峰,开于羽协之运动场。四季花开满燕园,多年后,这些“自由而无用的灵魂”,畅游燕园,缓缓归来。







张宗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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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物理学院1956届毕业生,中国科学院数理学部院士)


2001年,当中国科学院院士的荣誉垂青我的那一刻,我脑海中浮现的,是1956年的夏天,我从北京大学物理系毕业。我像一片绿叶飞离了大树母亲的怀抱,探索世界,润泽芳泥,而我的根、我的心、我的情,仍然深系北大。


作为一名北大的学子,到如今一名普通的科学工作者,在我60多年的工作经历中,我也总结了一些自己的科研体会:首先是不断学习;其次,兴趣是科研的重要动力;再者,要有自信,相信自己,就有力量;最后要有团队精神,现代科学是“大科学”,需要每个人的努力,但更需要集体。


作为一个女性科学家,我认为女同志需要多一点闯劲,胆子大一些,多一点自信,敢于摆出自己的观点。虽然女性在科研工作中会受到一些限制,但女同志细心、观察能力强、条理清楚、总结能力好,这些往往是女性的长处地方,也是做好科研工作所必需的。



最后,想对北大的孩子们说一句,你们遇到了千载难逢的好机遇,可以大显身手。我呢,老了,可还想保持一颗年轻的心,让我们一起加油吧!





张益豪

22

(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2012级本科生,生命科学联合中心2016级博士研究生,2015-2016年iGEM北大参赛团队领队)


张益豪(二排左一)和2015北大iGEM团队在赛场


我没有参加高考,是参加生物竞赛保送进的北大。当初一路过关斩将, 40 37350 40 15231 0 0 2869 0 0:00:13 0:00:05 0:00:08 2981代表中国拿到了国际奥赛金牌,后来得知只有保送北大的选项。所以我常常开玩笑,“不是我选择了北大,而是北大选择了我”。


然而,北大并没有因为选择了我而对我有什么照顾。来到北大之前感觉自己拥有很多可能,然而第一年过去,突然我发现什么都“不可能”。北大确实充满了机遇,但任何机遇都有竞争,不是机遇抓不住,而是机遇大多都看GPA。我曾一度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属于这里。



iGEM,国际基因工程机器大赛团队,这个有着光辉的历史,优良的传统,集合了各类“不走寻常路的人”的集体给了我寻找自我认同的机会。大一随队参赛一次后,在欧阳颀老师(也是我现在的导师)的鼓励下,我承担了北大iGEM 2015年队伍的领导和组织工作。从头一年的11月招新开始,所有事我都亲力亲为,以一己之力组织了三个月的培训营——从分子生物学基础,到合成生物学专业前沿,就这样把一群来自各院系的优秀同学,集合成了一只有活力和强大竞争力的团队。


在预实验结果显示我们的项目即将满盘皆输的时候,我为了不影响队员们的信心,瞒着大家重新做设计,最终我们一起攻克难关救活了项目。在比赛最终冲刺的两周,我和队员们一起在实验室打地铺,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我们的付出也终于获得了回报,收获了大赛的金奖、单项奖,在世界舞台上展示北大学子的风采。在比赛结束后,我和队员们进一步完善了项目,写成了学术论文发表。


感谢iGEM帮助我重新找到了定位,给了我机会去爆发自己的潜能,追求自我的极限。使命感的背负让我继续担任了两年北大iGEM的指导老师,我希望这个集体能够给更多年轻人带来帮助,就像它曾经帮过我那样。2018年将是我在北大的第六年,已经从iGEM退役的我将继续追寻那个理想中的自己。





郭佳明

23

(北京大学化学与分子工程学院2014级本科生,北大山鹰社队员,北大珠峰登山队队员)


14年秋入校,印象里的园子很大很大。那时我老爱在校园里瞎溜达,穿着棉袄骑着车,听着车轱辘碾过嘎吱咯叽的银杏叶,嗅着迎面秋风与遍地银杏果。我试图遍历整个校园,却发现路好像越走越长。

从一个北方来到另一个北方,这里偌大的校园塞了满当当的人、树、楼、湖,却意外地让人觉得空荡荡,北大的道路四通八达的,多到让人不知该向着哪条,也不知道会到哪里。


后来,我与山鹰社在15年春天相遇。一个人与一个社团,我们的邂逅比起山珍海味,更像是一顿家常便饭——百团大战红红火火堵得是水泄不通;山鹰社摊位上那一顶帐篷,几把冰镐,到现在三年多了还是老样子;摊位跟前总有那么几个能吼的,热情的,会厚着脸皮把宣传单塞给你;也总是有那些令人惊艳的漂亮小姐姐,会让你产生入社就能与她厮守的错觉。


早春时节第一次随山鹰社踏足百望山,无奈北京的春天晚熟,枝无芽山无雪,盛不如夏,瑟不及秋,但回归山野总归是让人怡然豁达,恰如嚼馍,无味而果腹。我与山鹰社的故事由此开始,当时甚是兴奋,漂浮的蒲公英终于在这校园里找到一片可以扎根的泥土。


再后来的故事,便丰富的多了。攀岩、登山、科考、冬训、情怀、山鹰精神、“山”与“人”……如果要展开了写,可能数十万字都不足以言尽。在山鹰,我的世界似乎越来越大,我们与父辈年纪的长者们打诨畅聊,在世界的角落里享受孤独狂欢,在巍峨雪山攀之弥高,在野性山林行之弥远;我的世界却又好像越来越小,我的根仿佛越扎越深,难以再如浮萍般飘摇不靠岸,只能如树般野蛮的生长,试着在高处远放寻找答案。



在山鹰,有人在追求成长,在寻求认同与自我价值的过程中不停地思考,在生活和孤独中学会了承担;有人在这里逃避,雪山如此纯粹,心如此赤忱,他们在这里第一次感受到了轻盈,重与轻是如此真实,他们便再也无法割舍这里。如山鹰般,有人想起飞,有人想落地,有人在徘徊,有人只管前行。不问前程,不论因果,可能没有人能想得清山鹰的意义,但至少能够看得清这几年,我与我们与我们的山鹰,曾有过那样的姿态。





高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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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信息科学技术学院2015级本科生,北京大学羽毛球协会副会长)


我第三次踏入北大的校园,我的身份终于不再是一个游客,和所有初来乍到的人一样,对一切感到新鲜,对一切饱含憧憬。两年多过去,难忘的回忆真的很多,唯独这一杆球拍一只球的缘分,那么理所当然。


那一个秋天,因为喜欢羽毛球,我穿过令人眼花缭乱的百团大战直接填写了羽毛球协会骨干报名表,从此结识了许多跟我志同道合的伙伴。正午的阳光,涌向食堂的洪流,这些都无法阻拦那些去往邱德拔体育馆的身影,他们都是羽协忠实的会员。


因为热爱,我们相聚到一起共同切磋球技;因为热爱,我们为大家提供更好的服务;因为热爱,我们愿意用汗水推动羽毛球在北大的发展。实惠的会员场,精致的会员卡,免费的会员教练,羽协为所有成员提供了最好的交流平台。


时间逐渐过去,那时和我一起兴致勃勃报名的小伙伴,或是学业繁忙,渐渐淡出了,所幸我留下了。和大家一起组织比赛,学习裁判法,经历了教工杯、新生杯、硕博杯、北大杯这些羽毛球赛事的历练,我逐渐成为一个成熟的裁判。羽协真的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诚挚的热爱将我们凝聚在一起,一路前行,一路成长。


 


我在北大的第三年,羽协在北大的17年,在120岁的风雨老人面前,我们都不值一提。不论从前如何,未来可期。





董启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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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工学院2017届毕业生,“一个与北大挺有缘分的人”)


2007年,我第一次来北京旅游。行程中有一站导游带着一群自费的旅客去了圆明园,我们不去在外面等着,看到清华西门就在旁边,于是进去转了一小圈。又听说北大就在附近,本也想去,然而时间不够了。这是我第一次离北大这么近(上了北大以后才知道并不近,清华西门到北大东门还有段距离呢,更别说梦想中“挂着牌匾的那个门”了)。


2011年夏天,我参加游学夏令营。那是我第一次踏入北大的大门。然而这只能算是一次路过,从南门到百讲听讲座,经未名湖至西门出去,前后行走时间不过几十分钟。但就是这么短短时间的走马观花,我感受到了这里非同寻常的灵气。


2012年夏天,时隔一年,我有幸参加了北大优秀中学生夏令营。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感受这座园子:住在38楼,坐在二教听大师的讲座,在学一吃饭,洗多人的澡堂。也正是这一次,我暗暗下定决心,要以大一新生的身份来到这里。


2012年冬天,仅不到半年后,我又一次踏入园子,这次是以实名推荐候选人的身份来参加面试。老天也非常适时地下了一场大雪,让我一睹了雪后的校园美景。


2013年的夏天,我终于如愿以偿。由于之前与园子的多次相遇,我甚至有一种驾轻就熟的亲切感。现在想来,这也许就是一种缘分。




秋去春来,看银杏黄了又绿,湖水凝结再融,校园日新月异,学子相聚告别,四年可以说过去得很快。当轮到我脱下学士服离开燕园时,却感到北大带给我的品格不曾离我而去。这是一种自我完善、追求进步的品格,是一种勇担责任、心系社会的品格。在工作和生活中,它仍在激励着我:“别忘了,你是北大人!”


四年北大人,一生燕园情。愿今后再相聚时,你我都还拥有那“自由而无用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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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静宁、董文欣、高翘楚、谭诗颖

责编:文婧、郑方圆

排版:单文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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