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商宏观】一图一观点：1季度出口为什么负贡献（2018年第16期）

2018-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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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观点：

美元计价的1季度出口同比增长14.1%，比去年同期加快6.9个百分点。然而，1季度净出口对GDP累计增速的贡献是-9.1%，比去年同期下降13.3个百分点，拖累1季度GDP增速0.6个百分点。出口增速上升为何净出口贡献反而大幅下降呢？关键原因还是在于货物和服务贸易净出口在名义值和实际值核算方法的有较大不同。由于服务贸易数据较为滞后，我们这里主要分析货物贸易的变化。

首先，支出法中的净出口是以人民币计价，因此汇率变化对净出口有较大的影响。今年1季度美元兑人民币汇率较全年同期升值7.7%，这导致人民币计算的净出口规模下降。1季度以美元计价的贸易顺擦规模比去年同期下降16.1%，而以人民币计价的贸易顺差规模比去年同期下降25.3%。1季度以人民币核算的出口增速其实比去年同期下降了约7个百分点左右。

其次，1季度贸易顺差规模较去年同期收窄，可能也是净出口贡献下降的原因之一。2018年1季度货物贸易顺差规模为3261.8亿人民币，比比去年同期下降28.3%。但是，2017年1季度货物贸易顺差同比下降43.9%，降幅比今年还要大。但2017年净出口的贡献为正。可见，贸易顺差规模收窄有一定的影响，但并非主要原因。

还有别的原因吗？我们认为外贸价格明显下降也值得考虑。今年1月进口价格指数为105.14，同比下降6.8%，出口价格指数为100.52，同比下降3.4%。尽管2月和3月的外贸价格指数还未公布，但从PPI和南华综合指数的走势看，1季度外贸价格指数进一步下降的可能性较高。剔除价格因素后，由于进口价格跌幅大幅出口价格，因而净出口规模可能进一步下降。

历史也同样出现过这样的情况。2009年1季度贸易顺差较2008年1季度增长52.6%，但当季净出口对GDP的贡献率为-3%，拖累GDP增速0.2个百分点。由于金融危机的冲击，2009年1季度进口价格指数同比下降27.7%，出口口价格指数同比下降10.1%。而且，2009年1季度人民币汇率也比2008年1季度升值了4.6%。反例同样也有。2010年全年贸易顺差规模较2009年下降7.2%，但当年进口价格指数和出口价格指数分别比2009年增长31.3%和8.9%，结果2010年净出口对GDP的贡献率为7.9%，拉动2010年GDP增速0.8个百分点。

另外，货物贸易进口按到岸价格计算，而净出口中的货物进口是按离岸价格计算，两种价格存在运费和保费的区别，不过，该因素持续存在，对1季度净出口负贡献率可能影响有限。

综上，由于汇率和价格因素的影响，1季度净出口实际值与名义值可能有较大的差异，从而导致出口正增长但其对GDP增速反而是负贡献。

一图一观点

一、1季度出口为什么负贡献

美元计价的1季度出口同比增长14.1%，比去年同期加快6.9个百分点。然而，1季度净出口对GDP累计增速的贡献是-9.1%，比去年同期下降13.3个百分点，拖累1季度GDP增速0.6个百分点。出口增速上升为何净出口贡献反而大幅下降呢？关键原因还是在于货物和服务贸易净出口的名义值和实际值核算上考虑的因素不同。由于服务贸易数据较为滞后，我们这里主要分析货物贸易的变化。

首先，支出法中的净出口是以人民币计价，因此汇率变化对净出口有较大的影响。今年1季度美元兑人民币汇率较全年同期升值7.7%，这导致人民币计算的净出口规模相对下降。1季度以美元计价的贸易顺擦规模比去年同期下降16.1%，而以人民币计价的贸易顺差规模比去年同期下降25.3%。1季度以人民币核算的出口增速仅为7.4%，比去年同期下降了约7.4个百分点左右。可见，人民币计价出口和贸易顺差增速都弱于美元计价的结果。

其次，1季度贸易顺差规模较去年同期收窄，可能是净出口贡献下降的原因。2018年1季度货物贸易顺差规模为3261.8亿元人民币，比去年同期下降27.8%。但是，2017年1季度货物贸易顺差同比下降43.4%，降幅比今年还要大，而2017年净出口的贡献为正。可见，贸易顺差规模收窄有一定的影响，但并非主要原因。

还有别的原因吗？我们认为外贸价格的大幅下降也值得考虑。今年1月进口价格指数为105.14，同比下降6.8%，出口价格指数为100.52，同比下降3.4%。尽管2月和3月的外贸价格指数还未公布，但从PPI和南华综合指数的走势看，1季度外贸价格指数进一步下降的可能性较高。剔除价格因素后，由于进口价格跌幅大幅出口价格，导致进口量比出口量的低估幅度更大，因而净出口规模可能进一步下降。

历史也同样出现过这样的情况。2009年1季度贸易顺差较2008年1季度增长52.6%，但当季净出口对GDP的贡献率为-3%，拖累GDP增速0.2个百分点。由于金融危机的冲击，2009年1季度进口价格指数同比下降27.7%，出口口价格指数同比下降10.1%。而且，2009年1季度人民币汇率也比2008年1季度升值了4.6%。

反例同样也有。2010年全年贸易顺差规模较2009年下降7.2%，但当年进口价格指数和出口价格指数分别比2009年增长31.3%和8.9%，结果2010年净出口对GDP的贡献率为7.9%，拉动2010年GDP增速0.8个百分点。

综上，由于汇率，价格因素的影响，1季度净出口实际值与名义值可能有较大的差异。从而导致出口正增长但其对GDP增速反而是负贡献。

二、全球竞争力”决定设备制造业的高质量发展

金融危机以来，面向生产的设备制造业和面向消费的设备制造业盈利状况明显不同：

（1）通用设备制造、专用设备制造等面向工业生产的行业，利润占工业整体比重在金融危机之前持续上升，但金融危机之后的表现较为平淡。

（2）而家电、手机、汽车三大大众消费设备制造业，都是金融危机后获得超额利润的行业——从2008年到2017年，汽车制造业利润占比提升了3.9个百分点，于2015年成为利润规模最大的工业子类行业；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含移动通信设备）利润占比提升2.1个百分点；电气机械与器材制造业（含家用电器）的利润占比提升1.0个百分点。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原因主要是中国正在逐渐进入消费社会：中国资本形成占总需求的比重从2010年高点47.9%降至2016年的44.2%；而消费占总需求的比重却从2010年低点48.45%持续上升至2016年的53.62%且仍有提升空间——2016年美、日、韩的最终消费率分别是83.1%、75.6%、64.0%。

设备制造业的“新动能”在哪里？设备制造业是高度依赖全球市场、同时又要在本土市场上面临全球竞争的行业，这类行业一般会经历“学习型赶超”发展路径：

（1）首先利用成本优势承接国际先进产能，进行模仿改进，实现进口替代。

（2）然后，通过规模效应进一步降低成本，并通过“干中学”缩小与技术前沿的距离，逐步扩大国内市场份额。

（3）最后，国内市场饱和甚至过剩，技术上也逐渐接近前沿水平，行业开始寻求海外市场或产能输出，最终形成全球竞争力。

中国制造业的不同行业在这一发展路径上所处的位置有所不同，因而发展空间有所不同，但总体而言，是否具备全球竞争力，将成为发现设备制造业“新动能”的关键线索。

三、从能源强度考虑原油的通胀效应

能源强度是指能源消耗与产出的比重，用于衡量不同经济体能源综合利用效率，也可用于比较不同经济体经济发展对于能源的依赖程度，粗略的估算方法可以用原油的消费量除以可比价GDP总量。这一指标的另一个含义，便是原油价格波动对于通胀水平的影响程度。

从全球的情况来看，整体能源强度是趋于下降的。有关研究指出1980-2015年间，全球能源强度下降了接近33%，这得益于生产效率的提升、产业发展、清洁能源利用等等因素。而从不同经济体之间的比较来看，这一指标的差异则可能更多体现出各经济体产业结构、汽车保有量、环保标准的差异，相较美国与欧盟来说，中国的能源强度长期低于发达国家水平。

这可能带来一个客观的结果，便是对中国而言，国际原油价格的波动对其通胀水平的影响程度相对而言并不是太大，根据我们此前的估算，10%的原油同比涨幅约能影响中国CPI同比0.08个百分点；而根据不同学者对于美国原油冲击的估算，10%的原油同比涨幅对于美国通胀的影响约在0.1-0.8个百分点之间，显著高于中国。

一图一观点系列：

2018年第15期：大额存单利率上限调整提高银行负债成本

2018年第14期：“结构性去杠杆”意味着什么

2018年第13期：为什么中美“贸易战”风险有所缓和？

2018年第12期：贸易战疑云下的实体经济

2018年第11期：2017年哪些行业获得“超额利润”？

2018年第10期：政府工作报告中的“收入分配红利”

2018年第9期：政策面的清晰与基本面的胶着

2018年第8期：外需持续改善，利好高端制造

2018年第7期：美股调整的蝴蝶效应

2018年第6期：特朗普国情咨文揭露的四个政策指向

2018年第5期：美元、美债、美股以及油价背离暗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