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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外贸寒冬之下,我死里逃生

金石道人 观点 2020-08-29



编者按

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给平静有序的生活投了一个重磅炸弹。疫情蔓延之下,不确定性因素频频出现。在这个过程中,许多企业面临着不同的命运,有的现金流枯竭,已经准备破产清算;有的还在苦苦挣扎,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黎明;有的化危为机,已经脱离险境,开启了新的事业之春……


疫情之下,广大中小企业的真实境况如何?他们面临着怎样的抉择?我们一起来听听他们的心声。


今天推出“老板自述系列”第二篇,来自一个外贸企业主的灵魂感悟。


(注:“老板自述系列”为虚构写作,根据真实故事改编,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叫吴明,在广州做外贸生意。


我老家在湖南一个小县城,四面都是山。学生时代,我属于比较调皮的那一类,念到高二的时候,因为成绩实在太差,加上根本没有心思读书,在和我爸大吵一架后,我选择了辍学。


收拾东西离开学校那天,我把所有的书都扔进了垃圾桶,我在心里发了一个誓:


一定要混出点人样来,让那些质疑我的人看看。


二十几年过去了,回想起当初的年少轻狂,我感到可笑又可悲。当年的冲动与无知,在我走入社会后都以各种方式惩罚了我,让我走了很多的弯路。



离开学校后,我跟着我三叔来到了广州,开始接触服装这一块。我从最初的服装厂学徒做起,到现在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工厂和外贸公司,管理着上百号的员工。


当初离开校园时发下的誓,我已经基本实现了。


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时常在想,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我?未来,我又该走向哪里呢?


这些问题,每年我都要思考很多遍,却一直没找到真正的答案。直到今年,一场疫情从天而降,我几十年打拼的心血几乎要毁于一旦,我才明白,我竟然是如此的脆弱!


我把我的经历写下来,希望对你有所启发。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也心满意足了。



1

一场突如其来的“山崩”



在我的老家,每到春天雨水多的时候,都会发生山体滑坡。在雨水的冲刷下,山好像被劈开了一样,泥土哗啦啦地往下落,把道路都给挡住了。



在我的童年记忆里,这就是山崩,是一场灾难。


没想到,今年我再次见证了一场“山崩”。让大山崩塌的,不是雨水,而是新冠肺炎。


来了广州后,我最早在一家服装厂打工,当学徒。那时候,广州的服装产业就已经很发达了,工厂靠接外贸的加工订单,天天加班,市场需求剧烈膨胀,我很看好这一行。在服装厂的第6年,因为吃苦耐劳,加上跟客户人缘较好,我已经想着自己出来干了。



并没有思考多久,我就把我的想法付诸行动,我离开了这个我待了六年的服装厂,自己租个50平方的办公室,请了二个小妹,就这样,我开启了自己的创业生涯。


在服装厂的六年,让我对服装市场有了比较深的理解,我十分清楚地知道客户需要什么样的服装,我对服装款式的流行也有着近乎天生的敏感,加上服务到位,我很快就积攒了一笔较为可观的存款。


慢慢的,我也在广州安家置业,娶妻生子。


有了订单,为了实现利润的最大化,我开始筹备自己的服装厂。最早的时候,我厂里只有20个员工,接的订单一边自己做,一边给别的厂做,那会商业环境好,订单多得做不过来。


乘着全球化的东风,特别是中国加入WTO后,我的企业一直在不断壮大,积累下来的房子也因发展又重新抵押投入到企业生产中。2017年夏天,盘算着企业利润不错,我在广州拿下了一套别墅,写上了儿子大名,我担保贷款700万,顺利完成了我作为父亲的使命。



我们的产品订单主要来自欧洲、南北美洲等十几个国家,其中欧美地区占比达70%。一般来说,每年的春节前后到4月份,都是我们的旺季,这个时间段也是我们比较忙的时候。


去年冬天,临近过年前,我们拢共接了10个单,总货值大约3000万。看着车间里如山的布料和忙碌的场景,我是有些欢喜的,这意味着,可以过个好年了。



当时的我没想到的是,一只黑天鹅已经开始扇动翅膀,一场巨大的灾难正在路上。


2020年1月初,武汉查出了几十例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病例。看到新闻的时候,我没有在意,当时我还自说自话:总不可能再来一次非典吧。


事实证明,我错了。到了1月末,钟南山证实存在“人传人”的情况。让我担忧不已的是,就在钟南山宣布的前两天,我已经让我的员工回去过年了。按这样的情况看,明年啥时候回来可能是个大问题。



不出我所料,疫情真的越来越严重,武汉封城后,大家在心惊胆战中度过了一个难熬的春节。


形势越来越严峻。我本来给厂里定的返工时间是年后初八,结果先是推迟到了十二,再是推迟到十六。


再次看着车间里堆积如山的布料,我先前的欣喜全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忧愁和巨大的压力。



2

我快要破产了



值得庆幸的是,在快速的行动和得力的举措下,国内的疫情逐渐稳定了下来。


但另一边,国外的疫情却渐渐蔓延,欧美成为了新的疫情重灾区。



与此同时,外贸行业、我的企业,也进入了黑暗的“重灾区”。


本来,如果没有疫情的话,3—4月是我们的“黄金期”。但疫情把我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疫情在全球爆发后,多国封关、封境、封城,大量的跨境运输陷入停滞。这其中,就包括很多我公司的订单客户。仅3月1日一天时间,我就收到6个客户的微信,都是要求暂停、推迟交付或者取消订单的。


到了3月15日,我们的海外订单已经有70%被暂停或者取消。


我还了解到,连续举办了63年的广交会也要延期。广交会一直是我们公司重要的客户来源,除了阿里速卖通,基本上就靠展会接单了。


如今,统统都没了。



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做外贸十多年来,我也算经历过很多事情,像2008年经济危机的时候,我们也遭遇了很大的压力,但也挺过来了。但这一次,下好的订单全部被取消这种情况,我闻所未闻。


到了3月20号,公司员工基本上都到岗了。生产了去年的存量订单,我们开始慢慢减产,到后来全车间都无所事事……


随之而来的困扰是,如果4月底还找不到加工单或其他订单,公司就只能全体放假了。



这一切的变化来得太快了,年前我还在谋划着扩大规模,短短2个月后,我竟然得计划着什么时候停工!


我算过了,所有支出加在一起,如果到4月末还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我可能真的要破产了。


我的朋友圈在疯转一句话:


疫情这场战役,国内打上半场,国外打下半场,外贸人要打全场。”


武汉作家方方说: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


现在,我深刻地理解这句话了。



3

挣扎与补救



我也想过一些补救办法。


第一个,出口转内销。


在疫情形势逐渐严峻后,这是一条很多外贸人都考虑过的路。但我仔细分析过后,这条路并不适合我。


首先,我们很多产品都是做定制的,欧美版型与风格不合适国内的人群,其次,我们一直做加工生产,没有品牌。


其次,要转内销,需要对国内市场有足够多的理解和研究。这个对于常年专注于外销的我们来说,难度确实很大。而且,内销目前主要还是以档口(批发商)或者电商为主,档口的资源我们一般接触不到;而电商类(淘宝,拼多多,直播)目前已经是一片红海,必须要有很好的品牌概念和产品,我们没有相应的人才与配套,盲目进入必将血本无归。



最后,短期内,疫情没有完全稳定的征兆,内销市场估计也不会很好。


现在很多工厂都开不了工或者无工可开,工人处于低薪或者无薪状态。没有收入,他们就会抑制消费。从目前的经济形势看,我们或许已经进入了大萧条时期。


出口转内销,难!


第二个,开拓疫情业务。


我身边的一个例子是朋友老六。眼见外贸形势不好,市面上又极缺口罩,老六估计口罩是个好生意,于是决定再搞一个项目,专做口罩。


早在2月初,老六就开始张罗口罩生产线,要生产口罩,得准备三样东西:生产许可证、生产机器、无尘车间。为了尽快生产口罩,老六前前后后花了大概有600多万,最后总算把口罩给搞出来了。



但第一批口罩生产出来时,已经是一个多月后了,随着口罩生产厂家越来越多,市面上的口罩供应也相应增长,而老六要收回成本,最少也要小半年,老六现在也是头大。


这条路看来也是走不通了。


最后一条路,那只能是裁员了。目前为止,我公司总共有100来号员工,有些已经跟了我快12年了。说实话,我确实有点不忍心,也舍不得。跟着自己一起打天下的兄弟,自然是会共渡难关的,但你总不能让人家白干活不拿工资吧,都是有一家老小的,他们愿意我也不忍心呐。


万般无奈之下,我想到了借钱周转。如果能有一笔钱,让我熬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


思前想后,我决定去银行,看能否贷出一笔资金,让我撑过这个难关。



4

老天没有抛弃我



我把我能准备的材料都带上了,希望去银行碰碰运气。毕竟,这是我最后一根稻草了,这条路走不通,只能去找吸人血的高利贷了。



这场疫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头,我心里想着先贷600万,先解决燃眉之急。没600万至少也要有300万,才能勉强渡过这个难关。


没想到的是,我连银行的第一关都没通过:银行工作人员告诉我,我的征信存在不良记录,而且名下房产在抵押中,根本没办法做到我想要的贷款额度,最多只有80万左右。80万对于我来讲,就是秒光的事情,根本不起作用。


不服输的我,继续跑下一家银行。结果,得到的都是80万、50万、90万这样的答案。


我的心死了!


没想到,我在广州打拼二十几年,兜兜转转却要回到原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


但我偏偏是个不信命的人。当初辍学跟着三叔来到广州,就是因为不认命。现在,我更不能认命!


我翻出了所有的通讯录和名片,挨个打电话联系,希望能获得一些帮助。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位做工程的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位叫“乔帮主”的人。


我朋友说,这位“乔帮主”在广佛一带颇有点名气,而且他以前在银行上班,在银行这一块认识很多各个银行内部的高管,所以融资这一块颇具方法。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加了这个“乔帮主”的微信。


乔帮主当时简单地了解我的情况后,就说改天再联系我,我心想完了,估计也是没办法。


▲我和这位“乔帮主”聊了下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中午,乔帮主就约我上门了解详细情况。


房产在抵,空间不足,即使转押顶多也是100来万的空间。流水较大,缴税不多,常规的单一银行方案肯定没法满足我的600万资金需要。


最后,乔帮主强调,我一定要配合他,进行一个多银行同时操作的联合信用方案,精准卡住时间点,最终能实现贷款650万。


▲“乔帮主”给我定制的融资方案


感谢上苍,在乔帮主的帮助下,我成功地融到了资金。用这笔资金,我调整了公司结构,并把手头上的短债还清了。如今,我的公司已经慢慢步入正轨。虽然疫情仍然存在,但我的心中已经不慌了,寒冬必然远去,春天终将到来。


回过头来想,如果我选择认命,如果我没有打电话,如果我没有遇到“乔帮主”,如果……


有任何一个如果,我现在已经破产了。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感谢上苍,我又重生了一次!



5

尾声



回想起来,我的人生中,转折点并不多。


那个决定辍学的午后,那趟开往广州的大巴,那个带我入外贸的老乡,这场新冠肺炎,那个让我获得重生的“乔帮主”……


当然,在我接下来的人生里,这个清单可能会被继续加长。我也悟出一个道理,任何时候,都不要认命。当你一认命,你就永远、永远、永远不可能再有翻身之日。



你一认命,命运就会把你牢牢地锁住。这个世界,永远属于不认命的人!


我是吴明,我的故事就到这了。


当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乔帮主帮助了我,为我解决了资金困境,把我从破产的边缘拉了回来。如果你也是广佛地区(广州、佛山地域圈)的外贸人,如果你也是一个创业者,如果你也在为资金问题而困苦不堪,你可以找乔帮主,为你定制专属的融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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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好运!记住,永远不要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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