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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马鸿逵宁夏禁娼

2018-04-23 张树林 张树彬 口述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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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中国,商埠巨邑及人口密集的城镇,大都开设有妓女院。


      宁夏虽地处西北边陲也不例外。国民党统治时期,仅宁夏省城及吴忠镇两地,妓院就有20多家,妓女约有200多人。宁夏开设妓院始于明、清,民国一直相沿成习。

01

      1937年前,宁夏省城的妓院有十几家,大部分布在今银川市新华街一带。


      当时的妓院分三等挂牌接客。


      一等的称“书寓”,坐落在鼓楼南街与新华街交叉的十字路口南边。这里每妓独院独间,专门接待有权势的官僚豪绅。


      二等的称“茶室”,在今新华街路南巷内。这条巷当时又称“平康里”,是妓女比较集中的地方,有金姓、王姓等十几家妓院。今新华东街黄鹤楼偏西处凹进去的地方,有一座大门向北的大院,门上方书“平康里”三字,院内有8家妓院。


      三等的称“大院”,坐落在今新华百货商店西侧的“七贞观”大院内,是最低等的妓院,收钱少,什么人都可以进去,妓女们还在大街上拉客,故大院又称“拉铺”。


      吴忠镇的妓院集中在马路巷一带,出名的有“京宝书寓”、“桃花院”等,所有妓女加起来也逾百人。除此以外,暗娼各地皆有,有的以卖艺为掩护、有的经人介绍接客,还有的夜间出来自行招客,有的借包厢戏招客,形式不一。

       妓女处于社会最底层,生活极其悲惨。


      她们大都出身贫苦之家,由于种种原因所迫被卖于妓院。妓院的鸨儿为了赚钱,使尽各种手段逼迫妓女接客,可谓“玉腕千人枕,夜夜换新郎”。

02

      马鸿逵来到宁夏之后,他的一些僚佐为了赚钱,与原有妓院的老鸨签订合同,投资整修装饰妓院房舍,并从京津等地招来大批时髦妓女,宁夏妓院便更加红火起来。


      “平康里”附近盖起了戏园,添开了酒馆、烟馆,嫖客蜂拥而来,各妓院门庭若市。马家的官吏们也纷纷到此淫乐,连马鸿逵的子侄及孙辈中也多有寻花问柳作乐者。


      在宁夏头等妓女中有个叫张丽君的,长得十分艳丽,被马鸿逵的一个后人和省政府一名要员同时看上了。


      宁夏人有句俗话说“一个槽头上拴不得两个叫驴”,话丑理直。二人争风吃醋,都想独霸,闹得不可开交。


      有一次两人在妓院相遇,马家的公子掏出手枪对着政府要员开枪警告,险些闹出了人命。


      这事轰动了整个宁夏城,闹得马公馆里也乌烟瘴气。


      马鸿逵不好处理,只好下令将妓女张丽君驱逐出境。


      面对子孙们的腐败堕落行为,马鸿逵认为根子与妓女院有关。


     “平康里”的生意红火,操办妓院的官僚和老鸨都发了横财,各妓院又从各地买来了一大批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准备加以培养扩大经营。


      马鸿逵感到妓院伤风败俗,害人子弟,他自己的子弟也遭连累,此风不可再长,遂下决心取缔妓院。

03

      1938年4月的一天,马鸿逵把民政厅长海涛叫来吩咐说:“近来我听说平康里的妓女,受老鸨的虐待甚是可怜,禁娼才是人道。我父治军,赌、嫖必戒,伊斯兰教规反对淫乱。我身为一省之主,决意取缔娼妓。你为民政厅长,是分内的责任,令你即拟具禁娼办法,明日送来,以作决定。”


      海涛对于如何禁娼一无所知,又摸不准马鸿逵是要做表面文章还是动真格的。第二天拿着一份拟得不知所云的“禁娼办法”给马鸿逵汇报。


      海涛自知“办法”拿不出手,哼哼唧唧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马鸿逵听得不耐烦,骂了声“废物”,便亲自带了一个宪兵连和省政府的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开进了平康里,急速散开包围了各处妓院,新华街各巷口也遍布岗哨,断绝行人。


      布置完毕,马鸿逵下了一道命令:“着各妓院老鸨,各带院内妓女集合一处,不得缺少一人。如有窝藏查出严办!”


      不一会儿,各妓院老鸨带领妓女汇集在南关桥西南约200多米处的普济寺门前广场上,马鸿逵当众宣布:“据报近来各院的老鸨,争买少女为数甚多,并强之接客,倍加虐待。为人道计,自即日起禁娼,各妓院一律解散,各院老鸨统由警察局暂为看管,各妓女立刻改邪从良。”


      之后,警察局将所有的老鸨整队带走,对所有的妓女进行甄别:将刚买进的俏丽少女30多人选交大公馆作丫环;对年龄较大已婚或订婚的着其家人前来领回;对未婚的由海厅长统计造册,给在军队里没有老婆的连长级小军官和各级僚属分配当老婆,并一文不取;剩下的让人们自由选择为其赎身婚配,也允许妓女选择为自己赎身的男人。其身价根据年龄、姿色而定,最高者现洋约80元,最低者约30元。没人要的准其回家。无家可归者,年纪大的则准其为民,年纪小的按孤儿对待,送慈幼院上学。

      马鸿逵快刀斩乱麻地取缔了宁夏(银川)的妓院,之后又取缔了吴忠等地的妓院,使宁夏城成为当时全国最早没有公开妓院的城市。


      之后,仍有不少不思悔改的老鸨和妓女重操旧业,由明娼变为暗娼,公开的妓院虽然是被禁止了,但娼妓活动始终没有杜绝。

文章选自《马鸿逵传》 图片源于网络与内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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