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读】椰颂丨“遇见海口·最美时光”征文
椰树,海口人的姓名,还是海口城的碑林?
彼时,当我置身于这棵干云蔽日的椰树下,远去的风暴多有不甘,残余势力惯性撕拽着椰叶,大有母子不分离死不休的阵势。我体味有如沙场的大场景,一股浴火重生的亢奋贯穿通体。蜗居在内地的我,知非之年也鲜有体味到这般风暴,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椰树的迎风屹立,给我一种力量的暗示,早会躲入温馨的避风港……
心由境造。当我的目光穿透愤愤不平的阴霭,搜索到海鸥博浪的掠影,重拾高尔基《海燕》的诗句。威风不再的风雨,只能化身为一汪积水的涟漪,向椰树低下高贵的头颅;挂在椰枝的那一串雨珠,心有灵犀的剔透、滴水藏海的晶莹,指南我走进椰林的字里行间,切悟到那种饱经沧桑依然不亢不卑的胸襟。
这时,急切撕开阴晦的一束阳光,在椰林间制造着活蹦乱跳的鳞光,布景雨过天晴的闪亮登场,亦有丈量树干高海拔的痴心。正当我醉情其中,一位衣款落伍的老者闯入视线,他在椰树下缓步的身影,主演着画面上一枚鲜活的音符。
随着彼此距离的缩短,初醒的阳光如一件薄帛披在老人肩头,给人以质朴和悠远的想像。当他翕动的嘴唇彻底暴露缺位的牙齿时,我突然觉得白驹过隙的深刻,皆凝聚在那张褐色多皱的脸颊上。我猜,老人究竟是椰林的看护人,还是海岛守望者?
想起当年从企业下岗后,我来到海口务工,头顶灼热的烈日,望着无际的椰林,入乡难随俗的悲凉萦绕脑际。在这里,我认识了同是务工者的黎族后生阿洪。那天,他随口的一句话,撩起我对椰树的几多情愫。他说:“你知道椰树每天都在想什么吗?”我无言以答,但我从那天起,闲暇时我会走进椰林的深处。在与椰树缩短心灵距离的日子里,只觉得我对它的熟知恰因我的陌生而薄如蝉翼。土生土长的阿洪还说,海口不是他完全意义上的家乡,椰林才是,因为前者是名词,后者是动词……
海风拂面,情景交融。渐渐靠近的老人索性落地而坐,我不得不暂且收敛思绪。他虽察觉到我对他的注视,但旁若无人的表情多有歧视之嫌。他乜视天空,任凭光芒披身也不舍移步,对阳光的重视昭然若揭,我猛觉得,太阳、椰树与老人着实的三点一线,进而继续拓展我遐思的直径。
我不知道,老人戳穿椰冠的双眸,浑浊还是清亮?虽然,我无力窃听他与椰树的窃语,但正襟危坐的他,与椰树定然有着不被我所知的情结。无视喧嚣,静如止水,我却远离这般心境。想想这么多年来,我游弋于市井红尘中,追逐名利的虚无、得失的滥情,在无界的贪婪中无以自拔。久违了年少揣梦的自己,精神生活难以接地,心态岂能归零?
“玉房九霄露,碧叶四时春。”想来,老人眼中的椰树该是这样的。正如阿洪,他喜欢椰树在风暴中展翼的雄姿,有一种男人性感的美。也许,他赞誉椰树的隐喻中,或有妒忌、或是自夸。往象形层面上说,舶来品的椰子,放在版图上就是一座海口形状,是巧合还是刻意?如果展开想像,椰树安家在海南岛,不得卑微殷勤讨欢心,同时展示随遇而安、生长周期短、椰汁供应十足的平民品质,这是多少树科类植物所能比肩?至于椰子全身是宝的常识,不去赘言也罢。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海口人的基因里,定有一对染色体属于椰树。
我并不刻意赞颂椰树,但耳濡目染凭海临风的无惧、气宇轩昂的英姿、生机勃勃的朝气,传递着正能量的铿锵之音,无不彰显“海南形象”的日新月异,见证“海南速度”的魅力十足,感悟“海南精神”的发扬蹈厉,无不是红色文化的传承、椰树品质的沿袭。
雷霆万钧洗礼风骨,风雨如磐镀铬锋芒。握住椰树的茎干,也就握紧了站起的定力;审美椰林的剪影,也就附丽了人生的无悔,没有杂念的真切,没有掌声和鲜花的殷勤,只需卧躺在无欲的境地,以一颗平静的心便能分享到“唯美而立,唯善而行,唯真而生”的福利。
椰树情,中国心。椰树下,望一对母女闲情逸致、一双情侣喁喁低语,我对恬静有了由衷感怀;回首老人在我离去的跫音中渐成微品,却无以撼动滴水见海的魅力,我便多了一往无前的青春活力。我相信,与老人为邻,其实就是与海口为伍、与椰树为邻……
作者:钟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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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办单位:海口市委宣传部
承办单位:海口日报社 《椰城》杂志社
协办单位:海南出版社 海口广播电视台 海口网 海口市作协
截稿时间:2017年12月15日(以投稿邮件到达时间为准)
投稿邮箱:hkwjzg@163.com
来源:海口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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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臧晓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