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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后导演冲奥,他太敢了!

骆白蔻 24楼影院 2020-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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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每年一度的奥斯卡选片季。

最热闹的,莫过于“
最佳外语片”奖项(已更名为“最佳国际电影奖”),各国选派一部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冲奥。强手如云,竞争激烈。

有些冲奥片已在其他电影节展露过头角:
如韩国选送的《寄生虫》,曾获得戛纳金棕榈;西班牙的《痛苦与荣耀》和法国的《悲惨世界》也拿到过戛纳主竞赛单元的提名。


中国没有选把王景春和咏梅双双送上影帝影后宝座的《地久天长》,而是选了高票房动画电影《哪吒》。

在一系列冲奥片中,有一部俄罗斯的我也很感兴趣——


《高个儿》
 

虽然国内相关介绍较少,但它是不容忽视的种子选手。

导演,
康捷米尔·巴拉戈夫,生于1991年,才刚刚28岁


他的第一部长片《亲密》,就得到了戛纳的青睐,成功入围“一种关注单元”。蛰伏两年,他又凭借新作《高个儿》获得了
戛纳“一种关注单元”的最佳导演奖

年轻帅气、戛纳嫡系、横空出世、首作惊人。
这些关键词不能不让人联想到加拿大年轻导演泽维尔·多兰。因此,康捷米尔·巴拉戈夫被前线记者称为“俄罗斯多兰”。相比多兰在后现代主义中浸染的美学风格,巴拉戈夫则遵循了精致的古典主义路线。


初看《高个儿》,仿佛闯入了
一张张静谧幽深的油画里。浓郁的暖黄色色调中,人物沐浴在流光溢彩中。大面积的冷暖色块碰撞在一起,形成了戏剧性的氛围。


同时,《高个儿》的主题也洋溢着复古的基调——
它讲述了二战后,前苏联人民的内心创伤。这个沉重宏伟的母题,对未曾经历过战争的年轻导演而言,无疑是一次不小的挑战。

主角是列宁格勒某医院的护士伊娅,她在战争中留下后遗症,时不时会耳鸣、抽搐、失去意识。
医院里大多是战场上的伤兵,身体残缺不堪。伊娅尽可能不受病痛影响,尽职尽责地照顾着伤兵们。


某天,伊娅在发病时不慎闷死了她收养的小男孩芭莎。
芭莎的母亲玛莎是她的好友,在前线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多年前曾把儿子托付给她。如今,战争结束了,玛莎回到了列宁格勒,也知晓了儿子的悲剧。


丧失了生育能力的玛莎,要求伊娅赔她一个儿子。
出于愧疚心理,伊娅答应了她的要求。两个关系微妙但同样绝望的女人在百废俱兴的城市相互取暖、求生亦谋爱。一个新生儿,是否能解决她们的困境呢?
 

每个国家的电影都是一面明镜,映照出本国的文化与气质。

提到法国电影,我们会想到“轻盈”、“浪漫”等形容词,脑海中浮现出一件件优雅得体的服饰、一首首甜美动人的法国香颂。

提到俄罗斯(前苏联)电影,我们会联想到“苦难”与“厚重”。俄罗斯的历史等同于一部战争史,白桦林上沾满血迹,伏特加中掺杂着泪水,战后余悸植根于人们心中。

《高个儿》是一部书写苦难的作品,战争有结束的一天,但经历了创伤的人们何时能被治愈呢?
战后的城市是一片颓圮,人们的精神层面亦是一片废墟。


电影始终以克制的笔调,细细勾勒出不同人群的战后伤痕。


医院里住着各种各样的伤兵,有的人失去胳膊,有的人高位截瘫,有的人成为智障。
不断有人出院,也不断有人死去。他们都很年轻,年轻到对厄运还能付之一笑,摆出毫不在意的姿态。


年龄稍大一点的病人,不得不考虑亲属的困境。
瘫痪的丈夫终于等来了探亲的妻子,他请求被注射安乐死。因为他们家上有老,下有小,他活着回去,会给全家人带来负担。


伊娅和玛莎正好对应了身体创伤和精神创伤:
前者在战争中震坏脑袋,患上了抽搐症,生活起居受到影响;后者是战争中的慰安妇,身份带来的耻辱,让她永远等不到婚姻的救赎。


和他们相反的是,玛莎新男友萨沙一家,他们代表着统治阶级。
萨沙出身于高干家庭,他们家富裕气派、粮食充足,全家人都活得惬意且完整。甚至连他们家的爱犬,都比普通人过得更有尊严。


萨沙的母亲带着礼品访问医院里的伤兵,高高在上地宣读着对他们的抚恤,饱含泪水地表达了对他们感谢,并呼吁他们出院后去建设新社会。



(回应她的,只是一片沉默)

但涉及到儿子找女友问题时,她又审时度势地pass了玛莎。
慰安妇的遭遇惹人同情,但这样的女孩并不是他们家需要的儿媳。


导演对两种群体的刻画,表现出了隐含的批判态度。他似乎在追问:
无辜被波及的民众们,将如何面对新生活?

他在阿列克谢耶维奇的纪实文学《我是女兵,也是女人》中得到了答案。这本书也是电影创作灵感的源头。
战争末期,我们累了,打也打累了,恨也恨累了……我们那时最渴望的是什么?第一,当然是战胜敌人;第二,是要活下来。一个姑娘说:“我要进大学读书。”另一个姑娘说:“等战争结束,我要生一大堆孩子!”

贯穿电影的有两个隐喻。

其一是
疾病的隐喻伊娅时好时坏的身体如同战后的城市,一面欣欣向荣,一面腐朽衰败。表面上,她看起来很正常,但病痛早已深入骨髓。

其二是
孩子的隐喻,自从孩子意外身亡,伊娅和玛莎一直在期待新生儿的降临。两位女性,无疑是博爱且包容的地母形象。婴儿,是生活的转机。

因为这个孩子,从未经历过战争的洗礼,可以带着所有人对美好的祈望,平静自然地走向新生。


两个女人的命运会走向何方?象征新生活的婴儿是否有机会诞生?一切都是未知数。

但我们都知道:这两个女人会相依相伴地活下去。
虚无的希望总好过无边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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