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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权力和人心,这部美剧再次颠覆你的三观

2016-03-24 陈陌 24楼影院

| 本文首发于24楼影院(movie24luo)。


《纸牌屋》第四季(A站有资源)已经上映了,经过了上一季的低迷,这一季编剧明显用心不少,人物丰满,剧情合理,观众也给出了9.0的高分。


剧里,男主有一句非常经典的名言:“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关于性的,但性本身除外,性是关于权力的。”这也是整个剧情的主线:性、权力和人心!


人类在文明进程上走了多远?已经离开同类相残的斗兽场多远?二战结束后的西方,用民主与秩序尝试走出与以往枪炮与玫瑰对垒不同的道路,在爱、秩序、宽容的关键词中,人们对人性之美相信了半个世纪。直到恐怖袭击频发,直到美国大选爆出笑话,直到几季《纸牌屋》面世。


做了许多年党鞭的Frank Underwood,通过一次次阴谋阳谋,时而装成温煦春风悄悄剪开二月柳梢,时而直接变成蟒蛇缠住对方直到气血俱寂。在与党派与财团的周旋中走向权力巅峰。大棒与胡萝卜俱下,偶尔狼狈,却总能笑到最后。主演凯文史派西演完第四季后,在采访中开玩笑:“我想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想当教皇估计都可以。”


人类是为文明缔结的契约与层层制约的机构原来这么愚蠢,野心家化一化妆,就被挟持绑架了。


在《纸牌屋》之前,也有政治剧,但立意都在局部,目标小到某一次场战役,某一次危机。对垒两方即便交织缠斗,但都善恶明确,对反面角色有一点怜悯的犹疑,都已算不错。从没一部把权力巅峰的人还原成人——而不是比真人更善的人,或更恶的人。贪婪、狡黠、情欲或者一闪念的善美灵光,它都解刨呈于案上。


人类这么个自诩进化了千万年的万物灵长,从某一角度看去,和从未走出非洲的雄狮与猴王没什么差别。堂皇宫殿庙宇里,端的是一片黑暗森林。


第一季开篇,就有一个腰细腿长的小狐狸Zoe,拉开西装领口去敲老狐狸的门.她提出交易:她利用记者职务之便为他把住舆论风口,他扶她直上青云。原本一桩银货两讫的交易,但小狐狸却生出幻觉,以为可以在老狐狸身上榨出一点额外的情感汁液来。



她赤手空拳闯进这片森林,误会自己身就屠龙技。


有一次她问老狐狸问为什么他非要贪图她这一点美色。


他说:“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关于性的,但性本身除外,性是关于权力的。”


可她不懂,以为握把柄。最后出场时,在老狐狸的洞穴里穿上他妻子的礼服,恶狠狠的神情像自负的玩具娃娃,主动开启一场无准备的战役,葬身车轮里。


即便老狐狸也难免有一闪念的温存,与妻子在黑暗里对坐抽烟,在老弗莱迪的肋排店里谈笑,但一旦情感试图化作刀枪,试图侵骨入血,他便兵来将挡。


世人希求的爱、理解、尊重、理解,他通过转化成权利的公式,把自己往黑暗里送得更远。


在某种角度上,Clair就是女版Frank,一样将权力当做生而为人的意义。出身富豪之家,放弃身心相吸引的艺术家恋人,被志向更相投的Frank的野心吸引。


就在丈夫达到自己的巅峰后,她却厌倦了一直在这样的联盟中当一个自私者的助手,也厌倦了让权利欲淹没其他感官。她短暂地投奔了旧时恋人,为个人野心与丈夫撕裂,又在笔触犀利但性情温和的作家那找到情感的寄托。


她不是丈夫那样拥有天成的平衡杆,她会在天秤上跳舞,努力让自身不往哪头下坠。


当Frank允许作家与妻子的婚外情后,三个人有一段在白宫吃早餐的戏。总统夫妇分立两侧,第三者中间入座,三人默默无言,无人尴尬也无人试图掩饰尴尬,似乎在对普世道德表示轻蔑:婚姻是什么?生活规则的边界在哪里?


当你站在权力之上,你笃信的那点人性还会剩下什么准则。


如果说前三季的《纸牌屋》在孜孜不倦玩弄权谋的花哨,那么第四季,在对人性的实验上,走得更远。


Clair的母亲,一位已经病入膏肓的贵妇,因为女儿不如她意嫁给出身草根的丈夫,与她二十五年不通一语。即便身染沉疴,她也不肯放弃争夺对女儿的控制权,抱着双臂站在台阶上俯视已经入主白宫的女婿,对决定自己掌舵的女儿严厉教诲:“别戴那副耳环。”


权力是什么呢?直教人在生命最后一刻还贪恋不肯放弃。


临终前,她对女儿回忆往事:“你小的时候,坐在窗边不肯睡,想靠自己的力量,让太阳重新升起。那时候我很羡慕你。”


“羡慕什么?”


“羡慕你相信太阳还会升起的。”



要对生活中的一切保持控制权,也许就源于对自身力量的不自信,对无常人生的恐惧吧。


这一季的最后,遇神杀神的Frank总统又遇到危机,一个生活在糖果世界里的对手和罪恶往事串起的网一起朝他袭来。但,就像凯文史派西说的,尽管放马过来吧,他像是伊甸园里的那条毒蛇,总可以找到人性中的懦与灰。


今年的美国大选杀出个异类,满口荒唐噱头的特朗普居然打败许多精英政客,狂卷支持者。无论被精英掌握的传媒如何耻笑他,所有人都不能不正视这个“疯子”当选的可能性。有人痛心这是民主政治的病灶正爆发。但这病灶如何种下,黑暗森林里曾发生什么故事,让森林之外的无辜受难者作此豪赌。


《纸牌屋》是部空前的故事,与其说是在演练权谋,不如说它是一个实验室,饰演在权力的极端环境中,人性中善恶欲望的弹性。纸牌屋里并无上帝与撒旦,只有人性的复杂幽深。


为这一季的《纸牌屋》作一句结语,那就是:千万小心你眼前的那颗苹果和心里的那条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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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左下角阅读原文,阅读《为什么大家都爱纸牌屋》。

推荐语:它迎合了中国半个多世纪时而公开时而隐晦、但已经在很多人心中扎根,现在又多了一个明确证据的那个国际政治预言——“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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