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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非洲丛林》:爱因斯坦、美国前总统卡特一致推荐的书 | 周末读书

2016-09-03 赛先生


阿尔伯特·史怀哲


像阿尔伯特·史怀哲这样理想地集善和对美的渴望于一身的人,我几乎还没有发现过。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史怀哲是20世纪初全世界最具影响力、触角最宽广的知识分子之一······(他)持续对伦理、战争、核武器以及环境恶化等议题提出宝贵的评论。他造福的不只是非洲,而是整个世界。

——美国前总统吉米·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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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这是一部出自诺贝尔奖获得者、“非洲圣人” 阿尔伯特·史怀哲(Albert Schweitzer)之手的早期生活自传,记叙的是一个世纪前(1913年-1917年)发生在非洲丛林里的关于生命救助的故事。

书中对于非洲中部的自然景观、社会风俗、人文面貌以及当地原住民的生活、病痛及医治情况进行了生动的描述。本书既是史怀哲的生活记录,也是非洲中部的民族志,它会带领读者探寻到非洲丛林中的奥秘。同时,它还是难得的医学史料,在20世纪初,缺医少药的非洲地区都有哪些常见疾病?当地人忍受着怎样的病痛?什么是治疗这些疾病最有效、最经济的办法?读者会在书中找到答案……


1.1 故事的开端


当年我从斯特拉斯堡大学辞职,放弃写作和管风琴艺术创作,就是为了奔赴赤道附近的非洲大陆,做一名医生。我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决定呢?

此前,我读过一些文章,了解到原始森林里的原住民缺医少药,长年累月地受疾病困扰。这些情况,我也从传教士那里听到过。关于这些情况,我思考得越多,就越觉得不可思议。给原始森林的原住民提供医疗资助,这是基本的人道精神。但为什么我们欧洲人对这个伟大的人道主义目标关注如此之少,甚至漠不关心?圣经中的财主和乞丐拉撒路的故事讲的似乎就是我们欧洲人和原始森林的原住民。我们欧洲人就是财主,随着医学的进步,我们掌握了很多对抗疾病的知识和方法。我们将这笔财富带来的巨大优势视作理所当然。而在殖民地却生活着很多穷苦的拉撒路,那些非洲人在没有医疗资源的情况下承受着和我们同等,甚至更多的疾病和痛苦。为什么财主对屋门前的乞丐毫无同情之心?因为他并没有设身处地为乞丐着想并感同身受。我们就是财主这样的人。

我认识到,欧洲国家政府给殖民地国家派遣的几百名医生仅仅能够完成艰巨任务的很小一部分,因为他们大部分人的首要任务是给白人殖民者和军队提供医疗服务。我们的社会必须把这种人道主义使命视为己任,对于整个社会而言,现在是时候支持和资助大量志愿者医生,并将他们派往世界各地,为当地人做出贡献了。作为文明人的我们,只有在这样做之后才会开始意识到并履行我们对白人以外的人种应尽的责任。

在以上这些思考和认识的驱动下,已经30岁的我决定开始学习医学并尝试将我的理想付诸实践。1913年初,我获得医学博士学位。同年春天,我和已经学会医学护理的妻子来到赤道非洲附近的奥果韦河,开始实践工作。

我之所以选择这个地区,是因为在这里任职的巴黎福音传道会的阿尔萨斯传教士告诉我,由于昏睡病不断蔓延,当地非常需要一名医生。传道会还表示愿意为我提供一栋位于兰巴雷内市的房子,允许我在教会的土地上为黑人建立一所医院,并且承诺向我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尽管如此,我还是必须自己筹集建立医院的资金。我把出版研究巴赫的学术著作所挣的稿费(这本书以德、法、英三种语言出版)和举办管风琴音乐会挣来的资金都投入到了这里。在这个意义上,莱比锡的圣托马斯乐长——巴赫——本人也为我在这片原始森林里建立这所为黑人服务的医院提供了帮助。此外,来自法国阿尔萨斯、德国和瑞士的社会各界的朋友们也为医院的建立踊跃捐款。当我离开欧洲的时候,我筹到了两年的经费,每年的费用我估算为15,000法郎(往返费用不计算在内)。事实证明,预算基本准确。

按照自然科学的表达方式,我所筹建的医院与巴黎福音传道会是共生的。然而,它本身是超越教派且无国界的。不管是当时还是现在,我个人都坚信,不能把人道主义任务归属于一个特定的国家或宗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有义务从事这项伟大的事业。

斯特拉斯堡无私的朋友负责管理图书和置办货物,打包的箱子和行李连同巴黎传道会的物品一起运往非洲。


4.9 河马


在1月10日下午,我还没来得及把上文写下来,就得匆匆忙忙赶到港口。来自恩戈莫传教站的传教士福雷的太太患了严重的疟疾,躺在汽艇上。我刚给她肌肉注射了一针奎宁,这时一只独木舟送来一个年轻人,他的右大腿在湖里被河马严重咬伤,皮开肉绽。这个可怜的人伤得很重。

原来他和另外一个人在捕鱼结束返家途中,快到村庄附近的河港时,河面上突然出现一只河马,愤怒的河马把小船抛入空中。另外一名男子逃脱了。这名男子在水中被河马折磨了半个小时后,终于爬上岸,这时他的大腿已骨折。人们把他错位的腿用脏布包裹起来,用船把他送到我这儿,路上经过了12小时的船程,他的伤口已经严重感染了。

我也亲身遭遇过河马,不过幸运地逃脱了。秋天时,有一天傍晚我们去拜访一位种植园主。路上我们必须通过一条大约50米长、水流湍急的狭窄河道。在出口处,我们看到有两只河马在远处。回程途中,天已经黑了,为了避开河马和狭窄的河道,船夫建议多花两个小时绕道行驶,但当时船夫已经很疲劳了,我不想再难为他。果然在我们刚要进入河道时,两只河马出现在我们前方30米处。它们的吼声就像小孩子在尿壶里撒尿,不过声音更大些。我们的船在靠近岸边、水流缓慢的地方划行,河马沿着对面河岸和我们同步游动。我们一点一点地往前挪。河流中央耸立着棕榈树枝,它们随着流动的河水来回移动,像芦苇般漂荡。梦幻般的月光洒向河岸上漆黑的幕墙,那是茂盛的森林。船夫喘着气,以轻声的呼喊给自己鼓劲。河马抬起丑陋的头,愤怒地凝视着我们。

15分钟后,我们驶出河道,向下进入支流。远处,河马的嘶鸣声在向我们告别。我暗暗下定决心,将来可不能为了省去两个小时而不绕道,因为确实太危险了。不过尽管心有余悸,但我还是非常怀念那迷人的景色。

4.10 日晒病


11月1日的傍晚,我再一次被紧急带到恩戈莫。福雷太太由于疏忽,在未戴遮阳帽的情况下在户外走了一段路,结果发了高烧并出现其他危险的并发症。

来非洲途中的同伴说的对,太阳是最大的敌人。一名白人在桌边睡觉的时候,被阳光透过屋顶一个塔勒(a)大小的洞直射了一会儿,结果发烧至昏迷。还有个人在翻船时弄丢了盔型凉帽,还未爬上船,他就意识到危险,赶快脱下外套、衬衫盖住头部,但为时已晚,他已经严重中暑了。还有位小型轮船的船夫在岸上修理船的龙骨(b)时,头伸向前,把脖子暴露在阳光下,于是就往鬼门关走了一趟。这位中暑的小轮船船夫,人非常友好,曾接我和妻子来到恩戈莫。我听从一位经验丰富的殖民地医生的建议,同时治疗中暑和疟疾,为他肌肉注射高效奎宁。

(医院一景,右上为书中所述的“盔形凉帽”)

事实证明,太阳辐射对疟疾患者是非常危险的。有些医生甚至断言,一般的疟疾症状是由中暑引发的。由于患者自己无法进食或呕出所吃食物,为了避免给肾脏造成伤害,一定要给患者及时补充水分。最好是将4.5克纯盐溶解在半升净化过的蒸馏水中,通过静脉注入身体。

然而,相比于大人,孩子更不容易中暑。不久前,克里斯托尔太太的小女儿悄悄跑出房外,在太阳底下走了10分钟,但是没什么大碍。在这儿,我已经对防暑习以为常了,每次哪怕只是在图上看到有人不戴帽子走在太阳下,我都会打一个冷噤。即使在欧洲时,我也必须很确定,白人这么做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才能安心。


5.6 麻风病、热带疟疾和痢疾


麻风病患者也耗费了我很多精力。麻风病是由挪威医生汉森在1871年发现的。麻风病的病原体是麻风分枝杆菌。在这里,想要隔离麻风病人是不可能的。有时我的患者里有四五名麻风病患者。

令人奇怪的是,尽管医生还无法证明,或者通过实验证实,但我们必须接受的事实是:麻风病是通过人传播的。目前唯一能治疗麻风病的药物是所谓的大风子油,是从东印度的某种树籽中提取的。它的价格昂贵,在药品贸易中经常被伪造。来自瑞士法语区的传教士德洛尔,曾在新喀里多尼亚地区治疗过多位麻风病人,有相对可靠、直接的购买渠道,所以我从他那里可以拿到纯正的药物。这种药物难以下咽。按照德洛尔传教士的指导,我将其用芝麻油和花生油混合,混合后的药物,更容易服用。目前新的推荐治疗方法是直接在皮下注射大风子油。

麻风病是否可以完全治愈并且永不复发,在当今医学界是存疑的。但是无论如何,治疗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使患者的病情有所好转,并维持住这一状态,有时,就已经等同于治愈了。近几年来,人们尝试着从麻风分枝杆菌里提取分枝杆菌脂来治疗麻风病。这给人们带来了希望。一旦临床试验成功,麻风病就能得到有效治疗。

像每个热带地区的医生一样,我也要为诊治热带疟疾(或者称为沼地热)付出很多时间和精力。对于当地人来说,时不时地发热并伴有寒战不足为奇,但孩子得了这个病是最受罪的。这种发热会导致患者的脾膨胀、变硬和疼痛。有时,患者的脾脏硬得就好像是石头从左侧肋骨下方塞进了腹部一样。很多时候,这种疼痛和变硬的症状甚至延伸到患者的肚脐处。倘若我让得了热带疟疾的孩子平躺在桌子上,给他们做身体检查,他们就会本能地用手和胳膊捂着疼痛的位置,因为他们非常害怕我会不小心碰到那块疼痛的“石头”。我用肉眼就能很清楚地看出患者疼痛以及变硬的那个部位。患上疟疾的黑人着实可怜,他们很容易疲劳,并深受头痛的困扰,即使只是轻松的工作对于他们来说也显得很繁重。众所周知,持续性疟疾一直伴随着贫血的症状。治疗热带疟疾的有效药物是砷和奎宁。我们的厨师、洗涤工和佣人每周服用奎宁两次,每次0.5克。有一种名为阿列那耳的砷制剂,可以极大地提高奎宁的药效。因此,我在治疗疟疾病人时,经常在他们皮下注射阿列那耳。

在众多非洲瘟疫中,痢疾当然不能落下。它是由单细胞生物——阿米巴变形虫——引起的。它聚集在结肠部位,损害肠壁,引发剧烈疼痛。一旦患上这种病,患者每时每刻,不分白天黑夜,都想排泄,而排出来的只是血。以前,痢疾的常规治疗期很漫长,而且收效甚微。多年来,唯一的治疗药物就是吐根。人们将吐根茎磨成粉末状,用来口服。但因为患者口服吐根会引发剧烈呕吐,所以,这种治疗方式常因有效剂量不足而失效。近几年来,人们开始从吐根中提取依米丁。相比于吐根粉,依米丁有效多了。只要患者坚持连续多天在皮下注射6至8毫升的依米丁,病情就能很快得到改善。大多数情况下,治疗效果都很稳定。在治疗过程中,病人不需要特别注意饮食。黑人可以吃河马肉,白人可以吃土豆沙拉。如果医生能获得这两种治愈痢疾的新药——新胂凡纳明和依米丁,那么他来热带地区工作就绝对有意义。

热带医生的大部分工作都是与邪恶的疾病做斗争。这些疾病是欧洲人带给这些纯真的非洲人的。这个事实,我也只能在这儿说说,而这草草数言背后是多么深重的苦难啊!


注释

a 塔勒,15世纪至19世纪流通于中欧的一系列大型银币的总称。

b 龙骨,贯穿船底的纵向连续构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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