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这些上帝的宠儿为何成了坚定的反基督教者
这些上帝的宠儿为何成了坚定的反基督教者
张远来
前言
现当代著名的无神论、职业无神论者,或者反基督教人士有德国社会学家卡尔·马克思,美国神学家坦布尔顿,英国哲学家,195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伯特兰·罗素,德国哲学家尼采,德国哲学家路德维希·安德列斯·费尔巴哈,德国思想家恩格斯等。这些近代反基督教人士,几乎无一例外,他们一般都不是无神论的后代,而是曾经跟耶稣有过交到,甚至是读过神学,预备做牧师,抑或者牧师的后代。
卡尔马克思出生在一个有改教背景的基督教家庭的德国,早年读神学出生,预备做牧师。
坦布尔顿是美国葛培理牧师的师兄,读神学出生,曾被美国《纽约时报》评论为美国最有潜质的布道家之一。
罗素出生在一个基督化家庭,其祖母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曾将“不可随众行恶”(出自圣经旧约·出埃及记23:2)题赠给罗素,这句话成为罗素一生的座右铭。罗素1890年考入的剑桥大学三一学院原本就是一所基督教背景的学校。
尼采早年深受基督教影响,同样出生于一个新教改教的德国。
费尔巴哈出生于基督教世家,父母都是虔诚的基督徒,他早年在黑森州的海德堡学习神学,海德堡就是著名的改教思想的海德堡要理问答的发源地。费尔巴哈的哲学多半没有脱离基督教哲学。
恩格斯的父亲老弗里德里希是工厂主,虔诚的基督徒。母亲更是远近闻名的虔诚信徒,心地善良,遵守礼教,喜爱文学和历史。
这些现当代与基督教有着密切关系的人士最终走向基督信仰的对立面,要么成为职业的无神论者,要么成为坚定的反基督教人士。这些曾经的上帝的宠儿为何竟然成为坚定的反教人士?背后的原因又是什么?这是一个需要大部头专著研究的课题,笔者只想简单而粗狂地谈谈各种一点皮毛的表象。希望各方家给予更为详细的指导和见解:
一、对教会失望
现当代著名的无神论者多半出生在德国,美国这些有着理性主义、现代主义和基督教传统的国家。基督教传统赋予了我们接触信仰和教会的机会,而理性主义和现代思潮让他们从纯理性的层面反思和批评信仰。个人的背景和思想进路各不相同,但几乎都有某些共同点,比如对基督教的深深失望。
比如,被称为目前全世界最著名的无神论者理查德·道金斯,他在其《自私的基因》、《上帝的迷思》中,都表达了对宗教的不满,对宗教在现代社会得到的种种尊重表示了不满,他认为宗教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得到这些尊重。
毋容置疑,无论是历史的教会,还是今日的教会,真诚的固执,虚伪的忌妒,自私的勾当,狭隘的观念,愚昧的排他,盲目的迷信,从未真正地杜绝过。教会历史上的罪恶也不少见。D. James Kennedy,Jerry Newc在其名著《如果没有耶稣》以及《如果没有圣经》中曾略微提到过天主教历史上的罪恶,哪怕是稍微的那一点点,已经让我们瞠目结舌了。生活在教会文化处境中,又活在牧师家族中的这些人,你可以想象,他们会经历多少我们无法理解的教会罪恶。
实际上,人性所有的罪恶都可能在有形教会中发生。宗教与政治的联姻,精致的宗教投资者对教会的利用,都会造成虚伪而邪恶的罪孽。深入其中,不免令人失望。时至今日,牧师的后代坚定地拒绝教会的人士大有人在。笔者自己就出生在基督教处境中,我的父亲就是一位虔诚到分散家庭几乎所有财产去建立教会的开荒布道者。亲手建立的教会不下于400间,在过去几十年我们能以理解和想象的处境中,受尽了你难以想象的逼迫艰难。但笔者不止一次看到他亲手带领信主、栽培、用经济供养过的同工,如何集体性地野蛮地攻击他,羞辱他。我知道大多数的攻击都是无厘头的,甚至是利益目的的。这些都曾经在我幼小的心灵中留下过深深的伤害,让我自小就害怕做牧师,更对教会的虚伪深恶痛绝。而当我无可避免地成为牧师后,更加经历到教会的黑暗,中国教会的管理远远比不上被很多人论断的政府的民主和相互的监管机制。你热忱地侍奉,真诚地提出建设性的意见建议,只因违背某些个体人的利益,而会成为被直接攻击和穿小鞋的对象。甚至,某些层面教会的罪恶,就比率看,你很难肯定一定比社会低。如果不能正视人性的罪恶恰恰是需要救恩的表现,如果你不能区分人性之罪与真正的教会之间的关系,你的信仰经历就会成为你远离信仰的陷阱。
对教会是失望让有些人转而成为更为虔诚的信仰者,比如,陀思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莎士比亚等等。同时,也令一些人悖逆信仰的本身。比如,罗素,坦布尔顿。
二、被罪恶缠累
得救唯靠救恩,但得救之人却一定是一个正视道德问题的人。换句话说,堕落的道德,放纵的情欲是信仰的死敌。你要选择罪中之乐,选择道德的堕落,你就无法真正地走进信仰。罗素是一位著名的情欲的败坏者。在一些反应罗素之为人的资料中我们发现,罗素哪怕只在他朋友家里住了一宿,也勾引了人家的女儿上床。在几次来中国的演讲中,无一例外,罗素都带着自己的情人通往。这些可怕的道德堕落,会直接拦阻人走向上帝,走进信仰。圣经说:你们要追求与众人和睦,并要追求圣洁;非圣洁没有人能见主。(来12:14)一个放纵私欲的人,是无法见到上帝的。如果你不愿意弃绝不道德的生活,你就会打心底里不愿意有上帝的存在。在上述罗列的反基督教人士中,你找不到一位道德生活符合基督教伦理。
三、误解与怨恨
坦布尔顿曾经是一位著名的布道家,但在《生活画报》上看到那张抱着死婴之非洲妇女的照片,他宣布不再信靠上帝。他说,我无法相信一位仁慈的上帝,仅仅是祈求降雨而养活自己的孩子,却会拒绝的上帝。他还说我无法相信一位上帝把老虎,狮子的牙齿创造的锋利而有力,专门吞噬那些弱小的野兔等小动物。当我看到弱小的动物害怕而痛苦地在老虎的口中被撕裂时,我便无法相信有一位仁慈的上帝。坦布尔顿在其《告别上帝》一书里,列举了一系列历史的悲剧,然后宣布:“‘一位慈爱的上帝’不可能是我们刚刚描述的这些恐怖事件之主宰——这样的恐怖事件天天发生,自古以来不断发生,将来也要不断发生。这是一个难以理解的苦 难和死亡故事。由于故事是事实——实际上就是世界史——显然就不可能有位慈爱的上帝。 由此可见,苦难的存在不正好否定了慈爱上帝的存在吗?
世界知名的进化生物学家、无神论者理查德·道金斯(Richard Dawkins),以嘲笑各种宗教对于神的不同解读而出名。他在接受《花花公子》(Playboy)9月版的采访中,谈到基督教,这位著名的无神论者承认,他还没有读过整本《圣经》,但他认为比起许多基督徒,他更好地知道圣经,并有更多的圣经知识。关于他自己的信仰情况,道金斯说,是911世贸中心受到的恐怖袭击,让他成为一名非常激进的无神论者。他说他指责劫持飞机撞上双子塔的劫机者,因他们相信在天堂里他们会得到赏赐。
罗素也写过一篇广为流传的文章《我为什么不信基督教》,各种充满辩词,但却渗透着他对真正基督教信仰不可理喻的无知。
笔者无需赘述,大多数对基督教教义的攻击都处于带着对基督教怨恨的误解。上述各位宣称的拒绝上帝的理由,几乎无一例外,都是对信仰的误解,而非理解。比如,坦布尔顿认为苦难存在,上帝就不存在。其实,我们对苦难的不释然,反映了我们背后有对绝对美善的渴望和依稀的记忆,而这美善的本身便证明了美善之主的存在。他们各位的根本问题就是把拒绝上帝带来的系列结果视为上帝不存在的原因,因此推导出了一个带着情绪的错误结果。因为成见,因为,道德,让他们首先自绝于信仰,而后便有了误解的托辞。
四、背后的心结
正如一位曾经坚定地拒绝基督信仰的信徒皈信后所言:一个人拒绝信仰有上万条理由,但相信不需要任何理由。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特殊的经历,而拒绝信仰的背后总有着某些秘而不宣的心结。坦布尔顿晚年常会怀念过去曾经与耶稣亲密的好时光。赫胥黎临死前一直信与不信间挣扎。而最终让他们选择远离上帝的,不是缜密的逻辑判断,而是某些不愿揭开的心结。不乏真诚的无神论者,但如果一个人把无神论当成了一种职业,把反基督教当成了一种使命,背后的情绪化和功利化理由,甚至秘而不宣的心结,自然是无法避免的了。
五、属灵的争战
坚定的反基督教人士背后往往都有某些神秘主义经验的传说,比如马克思的神秘主义经历,坦布尔顿非洲之行不可知的心灵经历,罗素对马克思主义的崇拜,赫胥黎开始远离上帝的经历,尼采对上帝的敌视情绪。就基督教信仰看,都有难以延续的属灵界的争战。虽然,这一提法放在这里肯定会引致非议和鄙视,但进入信仰者难以否定一个人在进入信仰中,或者否定信仰时,背后属灵界所发生的大事。谈及此,笔者不禁想起圣经中的那句感慨,虽然放在这里极不合适,但或许也能给您一点反思的资源: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啊,你何竟从天坠落?(赛14:12)
这些上帝的宠儿为何成了上帝的敌人?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而各不相同的问题。这既需要教会自身的反思,也需要个中人士自己坦诚地面对自己。其中既有教会自身的问题,也有各种人士自己的成因。而我们需要的是,尽可能地活出信仰应许的美善,见证一位美善的上帝。对于这个宽泛的题目,绝非笔者几句随笔就能阐述清楚的问题。笔者一管之见,真诚希望抛砖可以引玉,可以博得各方家不吝指正,以帮助我们反思这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2016年12月18日凌晨
于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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