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牧师接受原创“赞赏”合适吗？
牧师接受原创“赞赏”合适吗？
近几年文化传播界相继建立了个人、团体、政府或者机构的微信及其它订阅号，发表和传播原创文章和新闻。而几乎所有媒体平台也为了打击文化和新闻市场泛滥的盗版行为，鼓励原创，发起了针对作者原创的自由“赞赏”功能。读者朋友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选择给予你认为有价值的文章一定的鼓励性经济奖励。这一人性化功能的推出，立刻得到了文化界、学术界、网络世界，甚至官方的广泛支持与好评。在学术和文化界掀起了一股新的创作高潮，在一个世俗化的时代带来了一场特殊的文艺复兴。
但就是这一看似美善而高尚（参腓4:8）的举措，居然在教会引起了不大不小的反对声音。说不出所以然，但总会在享受原创好处的同时，冠以属灵的伟光正的名义加以反对——主要是针对身边传道人接受赞赏的攻击。事实果真如此吗？我们该支持还是反对“原创赞赏”？牧师接受读者赞赏合适吗？
笔者就此采访了多位牧者、自媒体编辑、基督徒学者、神学院教授、文字侍奉者、律师及数百位微信读者，听取了各方意见建议，希望在此能与主内同工同道就此进行一个简单而平等的探讨。
一、反对的理由
反对“赞赏”基督徒原创的理由基本有以下几个方面：
1、涉嫌贪财
他们认为基督徒原创的“赞赏”行为，或者订阅号接受原创赞赏等于是培养了他们的贪心。在笔者采访的几位反对者中，没有人深入地跟笔者分析他们这种认知的具体理由。笔者推测：他们多半笼统地认为订阅号接受原创赞赏，就等于接受经济支持，这种明显地接受支持，就等于是贪财了。笔者所采访的一位牧者对赞赏的行为有所担忧，理由是赞赏可能会造成“赚外块”，并且造成走穴及对原单位的不忠，影响我们服侍的动机，甚至有人会说利用神的教会与弟兄姐妹对牧者的爱戴来赚取自己的利益。
2、怕人误会
反对订阅号接受“赞赏”的另一个原因是出于好意。他们担心这种目前尚无定论的行为，就是有争议的行为。而对于有争议的行为，作为牧者，你开头施行了，就会被他人误解和论断。出于基督的名免受羞辱，作者免受论断的理由，他们反对基督教订阅号接受“原创赞赏”。
3、有人论断
和上一点类似，有关基督徒是否可以接受原创赞赏的问题，他们担心有人论断。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干脆不要的好。这一类有不少是老一代的牧者，他们很多人不光反对接受原创赞赏，也反对教会和信徒个人设立网络宣传机制，比如网站、微信、自媒体、微网站、社交媒体等宣传工具，他们一概反对。他们认为这是与世俗为友，与上帝为敌。
4、法律风险
有些人对社会现状存在某种忧虑，他们担心基督徒，特别是传道人，一旦接受了某些订阅号的“赞赏”，会留下某种说不清的法律风险。故，他们反对原创赞赏，也反对基督徒作者通过订阅号接受原创赞赏。
基本上，反对者普遍认为文字福音事工可有可无，无关紧要，有的甚至认为没有更好。他们认为是自媒体和当代网络败坏了人的灵性，而基督徒还在参与“搞什么自媒体，这是高举自己，效法世界，与神为敌”之类的。
当然，就笔者不完全的调查，支持自媒体、文字布道和教会使用网络工具的占有人数上的优势，而反对者占有教会地位上的优势。支持者多半为中青年信徒，反对者多半为教会中老年行政领袖，他们在教会占有较高的声望。支持者的原因可以简单总结为以下几点：
1、鼓励原创，发展文字事工
一位在网络上颇有影响力的自媒体传道人激动地告诉笔者：“我毫无保留地支持基督徒原创赞赏行为，也会继续保留原创赞赏功能。我没听到过反对的声音，也不会在乎那些声音！”
香港某支持基督徒原创的知名教会出版人告诉笔者：“反对原创赞赏的多半是支持盗版的！他们一方面自己盗版，一方面反对原创赞赏。这让人匪夷所思”！
这位出版人告诉笔者：“这些年华人教会出版社一间间地倒闭，教会免费软件难以为继，原因之一，就是太多大陆教会接受盗版，而让有志于教会软件开发和文字布道事工无法开展。我如果找到那些人再盗版我们的东西，我会毫不留情地告他们”。
“我无法想象的是，你能接受盗版，为何就不能接受支持原创赞赏？是出于嫉妒吗？还是真诚地无知？坦白说，华人教会素质不高，社会影响不大，就是因为教会文化薄弱。若不能支持教会原创，中国教会的文化和生态就不会根本改变。中国教会就只能边缘化求生。”
采访中，一位网路当红基督徒作家告诉笔者：我支持原创赞赏，我们也要糊口，我们也要生存。我的原创赞赏留言就是‘你的赞赏就是我的动力！’‘看完了，给点吧’文字布道是我的使命，我毫无愧疚地接受原创赞赏，这是我的权力，是上帝的恩典，也是我对信念的捍卫——牛在场上踹谷，你不可笼住它的口。我的媒体就是我踹谷的场，我的赞赏就是我活下去的支持。”
赞赏功能的出现，一开始就是支持和保护原创的措施。事实已经证明，这种方式对激励作者原创有重要的推动作用。对于教会这个圈子，这个功能一定也会对激发作者的原创热情有所益助。当然，这里所说的激励不全是金钱的刺激，赞赏的举动要比金钱更加重要。
2、受人服侍，就该懂得感恩
一位牧师在接受笔者访问时，平静地讲述了他支持原创赞赏的理由：我支持原创赞赏！中国读者应该学会感恩，我的文章若不能提升你的价值，你为何关注阅读，若能提升你的价值，你为何不愿做出一点赞赏？你下载百度文库，难道不付费用吗？你送孩子去辅导班，难道不付学费吗？你去看心理医生，难道不付咨询费吗？为何就要教会的一切都免费，而不肯有任何付出？反对原创赞赏是中国教会习惯了接受而不付出的恶习。
我看到有些主内很有名气的自媒体，每天的阅读量都在数万次，但赞赏的也是寥寥无几，每天大约20来人。这其实是不够维持自媒体成本的。这是你自愿的行为，我不认为有任何信仰上的反对理由。微信目前正在尝试一种新的付费方式，就是每篇文章提供部分内容给作者阅读，但若你想阅读全部，就要付费。这是一种强制行为。
另一位神学院的老师认为：中国教会已经习惯了接受而不付出，免费而不付费，堂而皇之地盗版，而且冠以属灵的借口。我支持原创赞赏，也会接受原创赞赏。不是为了金钱，而是给我的学生一个榜样。
另一位长期在海外侍奉颇有影响力的老牧者声称：虽然我已经有了不错的收入，但依旧接受赞赏，这不是为了金钱，也不是因为我贫穷，而是在遵行圣经的教训：牛在场上踹谷，你不可笼住它的口。如果牧者站在讲台侍奉是侍奉而接受薪俸，信徒在教堂礼拜需要自由奉献，为何我的文字侍奉当然也是侍奉，不能接受读者的赞赏？在海外，我们出版书籍接受版费，没有人会认为有何不妥。在网络时代，我们在网络发表牧养信息，当然也可以接受读者自由的赞赏。我以为这不仅是我的权力，也是读者该有的回应。
3、网络趋势，适应时代规律
某自媒体人（网站制作人，而非作者）谈了他们的想法：“自媒体，包括微信平台，微信订阅号等都是网络时代传播文字的必然趋势。过去，作者接受出版社和杂志社等传统纸质每天的稿费，现在，传统媒体日渐式微，出版社都转型做自媒体了，开始走向网络化，电子图书。那么，这些作者就没有稿费收入了。现代网络媒体撰稿人，或者网络写手的经济主要来源于三个方面：第一、广告；第二、捐助；第三、有偿阅读。教会一般没有广告收入和有偿阅读，对于这些基督徒学者，他们的文字收入，或者文字事工能继续支持的来源，就只能靠读者自觉捐款了。”
笔者需要解释的是：第一种是在媒体上植入广告，点击广告，就会从流量及商家收取广告费。这是谷歌等大型网络公司的主要盈利手段。所谓原创赞赏就是接受读者自愿捐助。这一点不仅捐助的少，而且还有争议。第三种是学术类文章，你不得不去参考的论文等，网站给你提供一段摘录，如果你需要阅读全文，就需要给网站付费。但其实原创作者都是被侵权的对象，既没有读者给他们付费，也没有网站给他们付费。笔者自己就有数百篇需要在网站付费的文章，但从没有任何一家网站给我付费购买过。
过去，没有谁会反对基督徒作者，或者牧师接受稿费，比如我们熟知的杨牧谷牧师，他就是一位华人教会有丰厚稿费的牧者的代表人。美国《标杆人生》的作者华理克(Rick Warren)牧师，就是一位每年有百万而至千万美元稿费的牧师。没有人质疑他们接受稿费是贪心。
“原创赞赏是在自媒体时代作者接受稿费的另一种形式，我认为接受原创赞赏是理所当然，无可置疑的事。教会应该鼓励作者原创，才好发展教会文字事工！网路文字的形式，没有稿费，只有服务费。免费习惯的教会，也该懂得付出与感恩了”一位牧师，也是知名媒体人如是说。
4、个人自由，每人有权选择
在笔者和一群网友慕道友和基督徒的沟通中，笔者提出了反对原创赞赏的理由，一位网友如此留言：“我不能剥脱你不赞赏的权力，你也不能剥脱他人自愿赞赏的权力”。
“你可以反对我，但不要支配我！我有权力决定自己的行为！”另一位网友留言！
参与网络问答的网友基本支持原创赞赏，他们更多的理由很简单：“这是我个人的自由，你有自愿赞赏的自由，也有不赞赏的自由”。
“没有人以道德的优越感强迫你赞赏，你也不应该以信仰的自义限制我赞赏的自由”。某位网友如此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你习惯了不劳而获，为何论断我有收获而甘心有所付出呢？”“这是我良心的自由！”
在接受采访的对象中，我们看到有个基本的规律。一般较为传统的牧者和教会对网络文字布道，以及赞赏行为都颇有保留，甚至是激烈的反对。而新媒体人，较为开放的信徒牧者对现代媒体的运用及赞赏行为基本持开放而支持的态度。反对者的反对理由较为情绪化，赞同者的理由则显得有点咄咄逼人。不过，听取不同意见，总是好的。在此，笔者也想谈谈自己的想法。
无论是支持和赞同，基本都有一个良好的目的，这是一个方兴未艾的基督教文字事工，我们需要的是同心合意，共同致力于教会的发展。在教会发展面临瓶颈的今日，内外挑战日益严峻的时候，传统的教会牧养方式已经不足以应对当今世界和教会发展的需要。我们亟待寻找突破与更新，文字事工，自媒体当然是我们不可忽视的禾场。特别是当代佛教对网络及文字，媒体的运用颇为成功。因此，他们也取得了长足的发展。这一点应该要引起基督教的反思 54 29114 54 15791 0 0 3809 0 0:00:07 0:00:04 0:00:03 3808学习。对此，笔者希望提出几点个人的看法：
1、避免贪心
对有志于文字侍奉的传道人，反对者的意见我们不能不听。他们提出避免贪心的忠告，是我们需要一生牢记和自勉的警戒。
有反对者说：“这些（自媒体）传道人他们已经有了一份教会薪水，为何还要接受赞赏，钱去了哪里”。这个论断虽然苛刻，但不能不给媒体人传道人以提醒。诚然，我们需要避免贪心，你很难说，你接受了原创赞赏，就一点都没有在意过赞赏的人次和阅读量，或者你朋友圈的反应。如果有，那么，我们确实应该从心里警惕自己是否贪心了。
2、不要论断
面对原创赞赏问题，不管赞同与反对，支持与抵制，作为自媒体基督徒，大家都应该以平和态度，谦卑地心灵听取各方意见建议。如此才能让我们真正地了解一个较为整全的教会意见。就笔者不完全的调查，支持自媒体，文字布道和教会使用网络工具的占有人数上的优势，而反对者占有教会地位上的优势。也就是说，支持者多半为中青年信徒，反对者多半为教会中老年领袖，他们在教会占有较高的声望。
另一方面，热心文字事工的传道人，他们在文字创作的同时就是在学习提升自己，他们学习提升自己就是一个更好的侍奉方式之一，教会是应该支持的。比如，你不创作，但总也要学习吧！难道你以学习为浪费教会资源吗？而人家文字创作见证信仰，不也是一个更为持久的牧养方式吗？
坦白说，基督教文字侍奉过去一直是世界的领航者者，现在不仅落后于其他宗教，更远远落后于基督教内部的异端媒体。放眼看去，全世界最好的印刷厂是摩门教和耶和华见证人会的，全世界印刷发行，赠送最多书籍资料的就是他们。就是华人的教会媒体，也基本是掌握在几个有异端邪教之争议的教派手中。我们仅有几个热衷文字侍奉的人，你不支持也罢，但最起码不能再打击了。消灭了基督教文字的同时，你就是在根本上消灭正统信仰，而将教会这一最终的禾场丢给异端邪教了。
相对佛教道教大师动辄数百万，上千万的粉丝量，他们动用整个团队，和其宗教组织的力量推动其宗教的文字事工，其动辄数百数千的赞赏，我们教会也该多少支持一下教会那为数不多，奄奄一息，而且依旧囚禁在自己围城里的文字事工了！
我们从小都教导自己的孩子：受人之馈，当呈以谢意！受人点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那么，如果一个人的文字，一个人的劝勉，一个人的服侍提升了你的价值，改变了你的观念，你难道不该给点赞许，哪怕一点点的鼓励吗？但在我们的教会，我们常会见到，随意转载抄袭他人文章，甚至改为自己的名字，抹掉他人的名字，连个点赞都没有。这种行为也属于网络的不诚实，是人品和信仰问题。
谈及教会传道人的待遇，我们扪心自问，国内屈指可数的这些媒体人传道人多半是穷人，就笔者的调查，他们的薪水基本不及当地小学教师收入的一半，他们基本都是中青年牧者，上有老人，下有孩子，还要有基本的社交和学习需求（笔者访问的几位网路媒体牧者，无一例外地，都在带职学习），还要养家糊口，就算做点文字侍奉，接受稿费或者读者自由点赞，你还在强调人家有薪水，实在是让我感到居心不忍。况且，你也没有调查过人家的收入是用于何处？他们既不值得羡慕，也不值得忌妒。他们只是欠缺其他恩赐，而被上帝托付了文字侍奉的特殊群体。何必论断呢？
3、坚持良知
上帝给每个人的带领都是不同的，有人是在文字上侍奉，有人天生是卓越的领袖，有人是布道家，有人是有经商的恩赐。我们的使命不是羡慕人家有的，我没有的。而是将上帝给我们的托付发挥到极致。坚持你的良知，持定你的托付，走自己的路，做上帝的事。如果你的托付是文字，那就坚持自己的托付。如果你的托付是治理，那就好好治理。无论如何，既无须羡慕人家的优点而妄自菲薄，也不要无端指责他人而自以为是。
我们都该坚持自己的领受，捍卫我们良知的自由。不论断，也不被论断而改变立场；不崇众，也不因众议而放弃良知。上帝托付的就坚持，上帝反对的就摒弃。任何新的事物开始都会遭致反对，重要的是你的坚持到底。
4、携手发展
腓4 ：8[和合本]弟兄们，我还有未尽的话：凡是真实的、可敬的、公义的、清洁的、可爱的、有美名的，若有什么德行，若有什么称赞，这些事你们都要思念。
[现代中文]译为：都应该重视。
[当代圣经]译为：你们要羡慕！
[和修]译为：都要留意。
这都说明，如果一个世俗社会都认可的美善，基督徒更应该积极参与。用在原创赞赏上，如果社会学界都认为这是一个解决盗版，鼓励原创的好办法，作为基督徒，我们更应该支持，至少不要论断和指责。抑或者，你可以提出更为可行的办法。
马太福音5章20[和合本]我告诉你们：你们的义若不胜于文士和法利赛人的义，断不能进天国。”换句话说，如果社会大众的价值都认为道德上该支持，我们更应该胜过他们而支持。
基督徒应该谨慎地表达反对意见。更不应该随便给人以律法主义的捆绑。这一伦理原则体现在西2:22：你们与基督同死，脱离了世上的小学，为什么仍像在世俗中活着、服从那“不可拿、不可尝、不可摸”等类的规条呢？西2:23 这些规条使人徒有智慧之名，用私意崇拜，自表谦卑，苦待己身，其实在克制肉体的情欲上是毫无功效。我们更要谨慎地表态这方兴未艾的文字事工。不能支持，就更不要反对；不能参与，就更不能论断。
5、放弃原则
另一方面颇值得这些新媒体牧者留意的是，圣经给了我们一个神圣的放弃原则。让我们看看圣经的表述：
林前8:1 论到祭偶像之物，我们晓得我们都有知识。但知识是叫人自高自大，惟有爱心能造就人。
林前8:9 只是你们要谨慎，恐怕你们这自由竟成了那软弱人的绊脚石。
林前8:10 若有人见你这有知识的，在偶像的庙里坐席，这人的良心，若是软弱，岂不放胆去吃那祭偶像之物吗？
林前8:11 因此，基督为他死的那软弱弟兄，也就因你的知识沉沦了。
林前8:12 你们这样得罪弟兄们，伤了他们软弱的良心，就是得罪基督。
林前8:13 所以，食物若叫我弟兄跌倒，我就永远不吃肉，免得叫我弟兄跌倒了。
这一神圣的放弃原则可以表述如下：你的某些行为和选择，虽然不会违背圣经的教训，是你符合基督信仰的自由和权力，但当你运用自己合理的自由和权益而导致人家的信心良心软弱时，你就该放弃自己的自由和权益。保罗就说过，比如吃祭拜偶像之物时，虽然你有权力不加分辨地享用，但如果你的自由导致人家的软弱，你就该放弃自己的权力。运用在你的侍奉中也是如此，如果你的点赞功能直接触动了教会的神经，放弃就是为了上帝的荣耀。
坦白说，相对于社会的发展，相对于其他宗教和社会文化的发展，当代中国基督教文字事工已经十分落后了，而且热心者寥寥无几。在一个内外处境日趋复杂和不可知的时代，教会文字事工不啻为我们面临教会瓶颈期的突破口。我们更应该携手发展好教会的文字事工，集合教会有生资源和力量，提升教会的价值，拓展教会的视野，丰富教会的内涵，强健教会的文化，开拓教会的空间，参与社会的实践。如此，我们方有出路可走，将来也能向神坦然交托没有浪费资源的交账。
文 张远来
校对 孟、琳
美编 庄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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