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受造之物的呻吟与对救赎的渴望
受造之物的呻吟与对救赎的渴望
——对罗马书8:19-22的解析
张远来
罗8:19-23
19 受造之物切望等候上帝的众子显出来。
20 因为受造之物服在虚空之下，不是自己愿意，乃是因那叫他如此的。
21 但受造之物仍然指望脱离败坏的辖制，得享（享：原文作入）上帝儿女自由的荣耀。
22 我们知道一切受造之物一同叹息、劳苦，直到如今。
23 不但如此，就是我们这有圣灵初结果子的，也是自己心里叹息，等候得着儿子的名分，乃是我们的身体得赎。
前言《罗马书》8:19-23上下文都在讲述上帝儿女得荣耀的盼望与途径[1] ，然而，这几节经文却突然从上帝的儿女转入受造之物，插入了“一切‘受造之物’服在‘虚空’与‘败坏’之下”的叹息现状与盼望得救赎的深切渴望。本文尝试绕开经文作者对本章圣经“我们”得荣耀与救赎这一主题的阐述，而从释经学的角度，仅探讨罗8:19-22 “受造之物”的“虚空、叹息”的现状，及其期望等候的结果。从而尝试厘清，走出心灵的呻吟，所需要走过的路径。
——服在虚空之下；一同叹息、劳苦；切望等候上帝的众子显出来，脱离败坏的辖制；
本段经文插入在保罗救恩论之中，告诉我们：人类犯罪后，一切受造之物同受牵连，一同叹息劳苦，走向逐渐衰败（形如物理学上的“熵”）的命运，而切望等候神的众子显现，以求脱离败坏的辖制[2] 。要厘清受造之物的现状，我们需要首先厘清经文所言表达的愿意：
1、服在虚空之下
20. 因为受造之物服在虚空之下，
“受造之物”在吕振中译本中翻译为“被创造之物”。当代译本译为“宇宙间一切受造之物”；KJV,NIV都译为“the creature”（受造者）, BBE译为“every living thing”，特指受造的有生命的活物。但我们知道，除了上帝以外，所有的存在都是受造的结果。这里罗马书作者所言的受造之物到底是指哪些具体的受造者呢？艾荣牧师认为受造之物代表了宇宙中那些没有生命的受造物 [3] 。黄迦勒牧长在总结了各派解经家的观点后，认为，“受造之物”在这里代表的是包括天使在内，且以天使为代表的一切受造之物 [4] 。马有藻牧师则认为“受造之物”不包括天使及非信徒，因天使没有救赎，而非信徒没有切望 [5] 。但马氏的观点似乎缺乏对经文上下文严谨的而深入的思考。经文所谈的“切望等候”是拟人的一种心态描述，而马有藻先生以“非信徒没有切望”为由，认为此处的受造之物不包括天使和非信徒，而特指被救赎的对象是过于主观。我们的常识告诉我们，人们不管是否相信圣经的教导，但对圣经所描述的未来之美好，确实人性共通的追求。亨利马太认为：对这里所讲的受造之物的理解，不应像有些人解作是外邦人，和他们对基督和福音的盼望，这解释非常牵强附会，而是应该理解为整个大自然，特别是这地上的世界－－是受造之物的全体，包括一切有气息和无气息的受造物，因着他们的和谐共存和互相依赖，因着共同组成一个世界，因此被当作为一个整体，被称为受造之物 [6] 。而巴特却跳出着一切字面的释义，以哲学性的表述，认为“虚空”与“败坏”更是精神层面的人之感受 [7] 。从经文上下文所要表达的意义看，这里艾荣的观点最为接近作者原本的思想。即，受造之物更像是指非灵界的有气息和没有气息的所有受造之物。
“服在”：
思高本译为“被屈伏”；
现代译本译为“变成”；
KJV,NIV均译为“was made subject to”，表示，“使被服从，使被遭受，受…管制”等之意。
BBE译为was put under，表示被置于…之下。
在这里，各个版本的圣经意思很明显，即表示受造之物被那位造物者[8] 无法逆转和抗拒地置于“虚空”之下[9] 。
“虚空”是一个颇具争议的词汇。丁道尔注释认为：虚空mataiotes 一字除有虚空（挫折，空幻）之意外，也可以指敬拜假神（参徒十四15）；受造之物成了邪恶势力的奴隶（参林前十二2）[10] 。
从上下文看，这里的空虚和下文的败坏（会朽坏-现代译本;corruption-KJV; decay-NIV; the power of death-BBE）指的是同一种受造之物的处境现状。不同的译本对此有不同的翻译：
吕振中译本译为“徒劳挫拆”；
思高本译为“被屈伏在败坏的状态之下”;
英译本的KJV,ASV 都译为“vanity”，指空虚;无益,无用; 无价值的东西（现代英汉综合大词典）;
NIV译本译为frustration，意即（尤指因无能为力而引起的）痛苦；恼怒（新牛津英汉双解大辞典）;
BBE译为power of change-被改变的势力之下）之下。
马有藻牧师的释义是：「虚空」之下（mataioteti，意「空幻」、「无稽」）[11] 。艾荣牧师认为虚空指的是迷惘，茫无目的的。即，受造者本来的用途是一同将颂赞归给神.但人因为犯罪,便失去了使用宇宙来赞美神的能力.因此,受造之物便迷惘,空虚,不能发挥它的作用[12] .人类犯罪所产生的后果影响了周围的世界。他本为万物之灵，因背离正道，使他的周围环境也受到上帝判决的影响（创3：17-19）[13] 。巴特和路德的解释则倾向认为，在人类的罪恶中，万物一同遭遇审判，活在咒诅之中，这咒诅是一种无法逆转的衰败的命运[14] 。
自牛顿的热学第二定律出现以后，现代的人们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自然界一个无可逆转的走向衰败的现实。“热学第二定律”被爱因斯坦视为科学定律之最。它都反映了一个基本的规律：上帝所创造世界的共同本质，即物质世界的一切自发过程均有方向性：趋于衰败（或者叫衰变性）。人们用“熵”来表达这种衰败性。“熵（S）”不仅指物理学上物质的衰变性，也被用以形容社会或管理系统无法逆转的恶化败坏趋势。熵值，即熵的数值。它分别指：在封闭的热力体系中不能做功的一定数量的热能的计量单位；在封闭体系中对无序和随机的计量单位；在转送信息中的信息缺损值；宇宙中物质和能量降值惰性均匀状态的一种假设性趋势；系统或社会不可避免的无法逆转的恶化或败坏[15] 。罗马书作者在这里所谈的受造之物服在“虚空与败坏”，这一规律，正好表达了自然定律中的“熵”——那种不以自我意志为转移的衰败定律。
费廉思译本翻译本节为：“受造之物引颈切望，要见证神的众子回来得着应得荣耀的那精彩时刻。”（费廉思译本 JBP）。综合上述翻译和释义，我们基本可以得出以下结论：那些包括了天使的受造之物，在人类犯罪后[16] ，被趋于朽坏的自然律所辖制着，它们渴望在终极的救赎中和上帝的儿子们一同得到拯救，而脱离败坏与虚空的辖制，那真是圣经所言，新天新地的光景。
2、一同叹息、劳苦
“叹息、劳苦”是服在虚空之下的结果。
吕振中和思高本译本根据原文直译为“同受产难”；
现代译本翻译的更加诗情画意而贴切：“痛苦呻吟”，另加了一句“好像经历生产的阵痛”；
新译本译为”在痛苦中呻吟”;
当代译本译为“呻吟哀叹”；
KJV;ASV译为groaneth and travaileth in pain，在生产般的痛苦中呻吟叹息.
BBE译为weeping and sorrowing in pain ,哭泣悲伤.
陈终道牧师认为叹息劳苦不是指像人一样的用言语口舌的叹息，或流汗满面的劳苦。但受造之物之间弱肉强食，生活在恐惧与提防之中，是在就是无声的叹息。但他有认为，这里是比喻性质的句法[17] 。加尔文认为“一同叹息、劳苦”并非指一切受造之物因同样的忧苦而连合在一起，却是指它们与我们一同叹息劳苦[18] 。
艾荣牧师认为“叹息、劳苦”是指产妇在生产之时所发出的呻吟与疼痛[19] 。
从罗马书的经文表述看,这里的“叹息、劳苦”已经足够清晰，它就是指万物在人类犯罪以后，一同进入了一个趋于腐朽的无情的定律（如“熵”）之下。它们在以自己无法用人类的耳朵聆听的叹息在表达存在的艰辛。不仅是那些有生命的living creature，就连那没有生命的大地和宇宙，也在人类罪恶的败坏中呻吟劬劳而痛苦。尽管这种呻吟劬劳的痛苦，无法用人类的情感所认知，但受造之物在人类犯罪后的咒诅中变为残缺的现实，正是对不完美[20] 的呻吟与叹息。
3、切望等候上帝的众子显出来，脱离败坏的辖制受造之物不仅在痛苦中呻吟，他们还在和上帝的众子一样，切望等候着“救赎”——正如信靠上帝之人切望终极的救赎——身体得蒙救赎——不仅是灵魂的救赎，也是身体被改变成为灵体的救赎；不仅是生命不再永死的救赎，也是生活不再痛苦的救赎。
我们先从经文的词义来看看作者所要表达的观点:
“切望等候”the earnest expectation of -KJV, waits in eager expectation-NIV, the strong desire-BBE.均表示受造之物的强烈的渴求。脱离败坏(和上文的“虚空”同义，均表示需要受造之物负责一个趋于朽坏的定律之下)的辖制。
“上帝的众子”，吕振中和当代译本都译为“上帝的儿子们”。
思高本译为”天主的子女”.
释经学者对此词的阐释颇有分歧。黄迦勒的圣经注释认为上帝的众子就是指教会。艾荣认为,上帝的众子指的是一切属神的儿女,一切信靠耶稣的人。并表示,这里的显现指的是耶稣基督第二次的再来,信徒身体的改变,人以前的权柄得以恢复,从而再能带领受造物一同颂赞上帝[21] 。
从经文的词义看,上帝的众子就是指那些信靠上帝的人——只有他们才有权柄做上帝的儿女（参约1:11-12），也只有他们才有身体得赎的指望。问题是，上帝在众子显出来，到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艾荣所言的基督再来时，身体改变之日，还是在信仰的某个时刻，发生在基督徒生命中的改变？
显出来 (manifestation-KJV表现;显示;表示;to be revealed-NIV，显示,透露。仅从词义看，我们是很难理解作者所要表达的具体意思的。陈终道牧师也认为,这个显现之日,就是基督再来的日子。那是信徒的身体得以改变。真正显现出来为那有荣耀的上帝儿子的形象,万物才有和谐[22] 。艾荣也认为，活在对上帝众子之显现深切的渴望中，就能帮助受造之物就能脱离败坏的辖制,基督再来，将天地更新，才是众子显现的结果[23] 。若如此,“受造之物”和“上帝的众子”，就将一直活在叹息劳苦之中。直等到基督的再来，我们才能和受造之物一样改变叹息劳苦的现实。
——都是人类犯罪的结果
20因为受造之物服在虚空之下，不是自己愿意的，乃是因那叫他如此的。
经文表达了受造之物服在虚空之下这一现实产生两个连贯而不同的原因：
1、上帝的命定
乃是因那叫他如此的, 吕振中译本译作“叫它服在指望中者的旨意”；谁才是叫受造之物服在虚空之下的呢？很明显，受造之物和造物主是相对的，也只有造物主才有主权去决定受造之物的命运。在伊甸园的审判中，也只有上帝才是审判之主，撒旦和受造之物都在上帝审判的权柄之下。因此，这里的主格“乃是因那叫他如此的”，不是撒旦，不是天使，不是人，乃是上帝造物主自己的意思。BBE就直译为 by him who made it so，即是造物主的意思。现代译本则直接译为“上帝”。
天主教思高本把本节经文译为“因为受造之物被屈伏在败坏的状态之下，并不是出于自愿，而是出于使它屈伏的那位的决意；但受造之物仍怀有希望”。这节经文并不复杂，从伊甸园的审判，我们就可以看到，是上帝自己命定了一切受造之物在人类犯罪后，均服在虚空之下——那个和人一样——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的走向衰败的命运。
2、人类犯罪的随同结果当代译本根据经文的上下文意思，直译为“如今受造之物都在虚空之下，并非本身愿意的，是因为人类犯了罪才落到这个地步”。这是一个非常恰当的意译。也就是说，受造之物服在虚空之下不是自己选择的结果，乃是因那叫他如此的上帝的判定。但上帝为何如此判定？那是人类犯罪以后上帝审判人类的犯罪后的直接结果。
黄迦勒牧师在阐释本节经文时指出：“一切受造之物虽然是因神的旨意被创造而存在（启四11），但若没有那要充满万有的（弗四10），借着神的众子（就是教会）彰显出祂的丰满与荣耀（弗一23原文；三21），就仍是虚空的虚空，万事万物都是虚空（传一2）”。神的旨意是要等到有一天，我们在荣耀里被神的荣耀‘标明是神的众子’（19节原文另译），才能完全脱离败坏的辖制，得享神儿女自由的荣耀（21节）。在那日子到来之前，我们虽有神儿子的身分和生命，但仍未完全显明是神的儿子，因此，我们和一切受造之物仍旧服在虚空之下。撒但背叛和人类堕落以后，万有就服在虚空之下（意即失去它们当初的目的，没有专一的趋向）。万有今天服在虚空之下，等候神的众子显出来[24] 。
人是上帝造物的中心，上帝创造了万物后，即把这一切交给了人去管理。好让万物在人类的管理中颂赞上帝。正如奥古斯丁所言：上帝为了自己的荣耀而创造。当亚当、夏娃在伊甸园里犯罪后，上帝是审判蛇和人是宣判到：“耶和华上帝对蛇说：“你既做了这事，就必受咒诅，比一切的牲畜野兽更甚。又对亚当说：“你既听从妻子的话，吃了我所吩咐你不可吃的那树上的果子，地必为你的缘故受咒诅”(创3:14，17)；在上帝的审判中，我们看到受造之物中，蛇和一切生物，以及并无生命的大地等，都一同受了咒诅。始祖的犯罪，使一切受造之物一同服在被咒诅的虚空之下。走向无可逆转的朽坏与腐朽之中。只有等候上帝的救赎，让受造之物和上帝的儿子们一道，在终极的救赎中得以解脱那被咒诅，走向虚空与败坏的命定。
——等候上帝众子的显现与身体的救赎
21 但受造之物仍然指望脱离败坏的辖制，得享（享：原文作入）上帝儿女自由的荣耀。
本节经文告诉我们受造之物脱离败坏辖制的出路——在上帝对上帝儿女的救赎之中得到解脱——得以在终极的救赎中进入上帝儿女荣耀的自由！这里作者指出了两个基本的脱离败坏辖制的途径：
1、在热切的指望中等候脱离败坏之奴役
艾荣在其《贯彻始终的救恩——罗马书讲义》中指出：“受造之物切望等候神众子的显现，当它这样切望的时候，它就能脱离败坏的辖制[25] 。”加尔文认为："世上任何一样东西，任何一件事物，没有不因为感觉到现今的痛苦，保罗甚至于认为无理性的受造之物也有盼望，而切慕复活的盼望[26] 。"
这里的“指望脱离”与19节“切望等候”是同一个意思。均表示受造之物或者热切等候上帝众子之显现的盼望之中。在盼望中叹息，在叹息中盼望，这就是作者所描绘的受造之物今日的存在状况。
但受造之物仍然指望脱离败坏的辖制，辖制the bondage of-KJV;ASV指的是奴役，束缚；身体受束缚等意思；
现代译本直译为“枷锁”；表示受造之物在败坏的自然定律的辖制与枷锁之下。
盼望得自主、脱离败坏之奴役（吕振中）；
脱离这种罪恶败坏的影响-当代圣经.
“脱离”be delivered from-KJV; be made free from-BBE,两个译本均有“被解放”、“被释放”的意思。意即，受造之物热情盼望从败坏的定律中被解放出来。吕振中译本就直接译为”因为被创造之物还在盼望得自主、脱离败坏之奴役，而进入上帝儿女们之荣耀之自由”。
本节经文描绘了受造之物活在虚空之下的叹息与对救赎的渴望。它们一同叹息劳苦，等候在上帝的儿女们身体救赎之日，得到终极的解脱。
2、在终极的上帝众子身体的救赎中得以分享其荣耀的自由21 但受造之物仍然指望脱离败坏的辖制，得享（享：原文作入）上帝儿女自由的荣耀。
得享:享：原文作“入”，BBE直译为have a part with-从中分享之意。
上帝儿女自由的荣耀:the glorious liberty-KJV,NIV;吕振中按照原文直译为“荣耀之自由”；现代译本则意译为“得以跟上帝的儿女分享光荣的自由”。表示荣耀的释放.即在基督再来之时，上帝的儿女不仅是灵魂得以救赎了，那是我们的身体也一同得蒙救赎。享受到真正的自由和释放。此刻，一切受造之物，都将分享这份救赎的荣耀，而完全脱离一切败坏之律的辖制。在那日子到来之前，一切受造之物（包括信徒今天所处的情况）都在败坏的辖制和奴役之下，不只天地都要像衣服渐渐旧了（来一11），并且万事万物都在变坏（西二22；彼前一18；弗四22）。在此我们指望能早日脱离。
“得享神儿女自由的荣耀，”黄迦勒牧师进一步解释认为：
（1）将来所要显明于神儿女的荣耀，是一种超绝的境地与领域，是要供人‘进入’的（来二10）。
（2）在那荣耀的境地里面，满了儿子的自由，就是真自由（约八36），不受任何的辖制或奴役。
罪使全地受咒诅，但当荣耀得赎的日子来临，地上一切的缺陷和不完美都要消失。整个受造之物的前途，都维系在我们信徒身上；我们灵命的成熟进度，影响整个宇宙得享荣耀的快慢。所以我们不但为着自己，也为着一切受造之物，要好好的追求灵命长进。[27]
保罗在此给我们看到，受造之物在盼望之中仍服在虚空之下。但时日要到，就要像以赛亚所预言的和彼得所证实的，受造之物要得拯救[28] 。这节经文让我们想起新约希伯来书的描绘:“天地都要象衣服渐渐旧了；你要将天地卷起来，象一件外衣，天地就都改变了。惟有你永不改变；你的年数没有穷尽”（1:11-12）。当基督再来时，祂会将整个受造之物焕然一新，启21:4 上帝要擦去他们一切的眼泪；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号、疼痛，因为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关于“受造之物的呻吟与对救赎的渴望”的这段经文，亨利马太总结为四个要点：
（1）因着人的罪，受造之物被服在现今的虚空之下，第20节。当人犯了罪，土地因着人的缘故被诅咒，连同土地，还有一切的受造之物（特别是这我们所熟悉的这地上的受造之物）都落在这诅咒之下，都变为易衰变，必死亡的。“在败坏的辖制之下，”第21节。由于人的堕落，受造之物都感染上了污浊，畸形和疾病：受造之物被玷污污染，世界的美丽大多都失去了。受造之物之间彼此为敌；它们都服在不断的衰变和每一个个体的衰残之下，受到神审判人时所降下的打击的牵连。当这世界被洪水淹没，几乎所有的受造之物都一同被淹没，受造之物无疑确实是服在虚空之下。
（2）受造之物在这“虚空和败坏之下叹息、劳苦，”第22节。亨利列举了几节经文证明这是以拟人的手法表示受造之物的痛苦：偶像成为使牲畜疲乏的重担，赛46:1。全体受造之物一同呼喊，抗议人的罪：墙里的石头呼叫（哈2:11），大地喊冤，伯31:38。
（3）现在背负重担的受造之物，在万物复原的时侯，必然脱离败坏的辖制，“得入神儿女自由的荣耀”（第21节）（彼后3:13；启21:1）；神要赐荣耀给一切的受造之物，就像神的儿女得荣耀一样，受造之物也要按着它们的本体相应得到适合它们的极大的高升。末后那日子的火是炼净的火，不是摧毁灭尽的火。
（4）受造之物因此急切盼望等待“神的众子显出来，”第19节。受造之物因为的缘故它们和人一道落在诅咒之下，它们也要为了人的缘故和人一道得救赎。当那些和基督一同在地上受苦的圣徒和祂一道在地上作王，那时候一切缠绕受造之物的诅咒和污秽将要被挪开[29] 。
总结
这段经文是贯穿在罗马书那“本于信，以至于信”的一贯而不变救恩中的一个插曲。它让我们看到，受造之物在人类犯罪后一同承受着罪恶的结果——趋于败坏与虚空的定律。就是那些信靠上帝灵魂已经蒙受救赎的儿女也在今生活在在心里叹息的无奈中。然而，我们都有一个美好的指望。就是在那身体得赎的日子里，上帝要将一切更新。不光是上帝的儿女，就连那和上帝的儿女们一同犯罪而受咒诅的受造之物，也一同进入和分享那终极救赎的荣耀，而这，正是那个在拔摩海岛上帝叹息的囚犯约翰的诗歌：
我又看见一个新天新地；因为先前的天地已经过去了，海也不再有了。我又看见圣城新耶路撒冷由上帝那里从天而降，预备好了，就如新妇妆饰整齐，等候丈夫。我听见有大声音从宝座出来说：“看哪，上帝的帐幕在人间。他要与人同住，他们要作他的子民。上帝要亲自与他们同在，作他们的上帝。上帝要擦去他们一切的眼泪；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号、疼痛，因为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坐宝座的说：“看哪，我将一切都更新了！”（启21:1-5）。
[1] 黄迦勒《查经资料大全-罗马书注释》。
[2] 艾荣《贯彻始终的救恩——罗马书第八章》
[3] 同上。
[4] 黄迦勒《查经资料大全-罗马书注释——8:19》
[5] 马有藻《罗马书原文注释——第五章》Vaughan & Corley, p.95.
[6] 《罗马书注释》亨利马太
[7] 参见巴特《罗马书释义》，魏育青译。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pp.283-286.
[8] 当代译本直接译为上帝。
[9] 一个趋向朽坏的自然律之下。
[10] 丁道爾, 布魯斯著：《羅馬書》(新約聖經註譯) , 劉良改譯。丁道尔圣经注释_罗马书第八章.
[11] 马有藻《罗马书原文注释》。
[12] 艾荣《贯彻始终的救恩——罗马书第八章》
[13] 《善恶之争》479-499
[14] 可参见，巴特及马丁路德的罗马书释义。
[15] 参见：百度百科：2012年5月21日星期一下载http://baike.baidu.com/view/1164663.htm
[16] 当代译本直译为那是人类犯罪的结果，殃及一切受造之物。
[17] 陈终道《新约书信读经讲义——罗马书第八章》
[18] 加尔文着：《罗马人书注译——第八章22节》赵中辉, 宋华忠合译, 基督教改革宗翻译社印行。
[19] 艾荣《贯彻始终的救恩——罗马书第八章》
[20] 上帝造万物后都曾检视“所造的甚好”。原造是美好的。但在人类的罪恶中败坏。
[21] 同上.
[22] 陈终道着：《新约书信讲义》(罗马书) , 校园书房出版。陈终道《新约书信读经讲义——罗马书第八章》
[23] 艾荣《贯彻始终的救恩——罗马书第八章》,见查经资料汇总。
[24] 黄迦勒《基督徒文摘——罗马书第八章》
[25] 艾荣《贯彻始终的救恩——罗马书第八章》,见查经资料汇总。
[26] 加尔文着：《罗马人书注译——第八章19节》赵中辉, 宋华忠合译, 基督教改革宗翻译社印行。
[27] 黄迦勒《基督徒文摘——罗马书第八章》
[28] 加尔文着：《罗马人书注译——第八章21节》赵中辉, 宋华忠合译, 基督教改革宗翻译社印行。
[29] 《罗马书注释》亨利马太
文 张远来
校对 孟、琳
美编 庄庄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