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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于 2018年11月14日 被检测为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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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婚姻:别惋惜,要学会断舍离

来源 | 缘起时情灭


 01 


我和莫永瀚是夫妻,十九岁大学未毕业,我便和他在一起,到现在已经四年,这些年,他对我疼爱有加,我们夫妻过着蜜里调油一般的日子。


我以为,谁都有可能离婚,唯独我和莫永瀚不会,直到那天,一条陌生的彩信将我的生活彻底推入地狱。


那天,莫永瀚有应酬很晚还没回来,我一个人在客厅里看一部狗血电视剧,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的一震,我看到手机屏幕上出现一张照片。


照片中一对青年男女围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儿,小女孩儿头上戴着生日王冠,一脸甜笑,旁边的男子正准备帮她吹灭生日蛋糕上的蜡烛。我的目光就被那男子生生定住了,那不是莫永瀚吗?我又迅速地向照片上的女人瞧去,这一瞧之下,却是再难呼吸,那女人不是……


我想起多年前的一幕,那时,我和莫永瀚刚刚领证,我去他的单身公寓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床头柜子上扔着一个皮夹,皮夹上落满灰尘,显然许久未被人动过。好奇心驱使,我打开了那皮夹,我的目光也随即被皮夹夹层里的照片定住了。


照片上的女子一头卷发,打扮洋气,时髦漂亮,这会是谁呢?


正好莫永瀚来了,我便怀着疑惑把皮夹丢给了他。


莫永瀚是A大毕业的高材生,A大是国内顶尖的大学,莫永瀚在大学时期便是风云人物,大二便开始创业,大学毕业时,别的学生在拼命找工作,他却已经身家不菲,这样的男子,没有一两段情史,打死我也不会信的。


我一边心里吃味着,一边暗暗观感着莫永瀚的表情,能被放在皮夹里的照片,想来那人,一定在莫永瀚的心里占据着不可言说的位置,会是他的初恋吗?


可我却只看到莫永瀚皱了皱眉,便把那张照片连同皮夹一起丢进了垃圾桶,“多少年前的东西了,早该扔了。”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径自转身去收拾别的东西了。


见他反应如此平淡,我心里一松,那女人或许只是他生命里一位匆匆的过客吧,两人或许早已没了交集。只要莫永瀚他现在爱的是我,婚后又一直忠心于我们的婚姻,我去关心他的以前做什么呢?


可话虽如此,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在莫永瀚不在的时候,旁敲侧击地问过莫永瀚的一个哥们高波,这小子比我小一岁,在莫永瀚的几个哥们中,和我最说的来。


高波说,莫永瀚在大学时处过一个女朋友,一直到大学毕业两人还在一起,但那女孩儿凡事我行我素,从不顾意莫永瀚的想法,不但经常故意玩失踪假生病考验莫永瀚,还不顾莫永瀚的苦苦哀求,执意不肯留下肚子里的孩子。


五个月呀,那孩子都会动了。高波说话时,眼睛里露出深深的婉惜,连一个旁人都会如此难过,何况做为孩子父亲的莫永瀚,莫永瀚被伤透了心,两人自然而然就分手了。


我在心里叹息一声,为莫永瀚难过。好在,那女人只是莫永瀚的过去式,我掌握的是莫永瀚的未来,想到此处,心里又开朗起来。


可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既是能放在皮夹夹层的人又怎么会轻易忘记?


我正心思百转的时候,手机又有短信进来,还是那个号码:“莫安安,这孩子是我和永瀚的,那年同学聚会,永瀚抱着我,说一直没有忘记过我,希望我回到他身边。


我们的事,永瀚爸妈,还有他的几个发小都知道,永瀚每个月都会来邻市看我们,对了,他明天也会过来。我们会商量结婚的事情,毕竟思思已经这么大了,是时候该给她一个家了。莫安安,你还等着永瀚赶你走吗?”


我的呼吸一下子窒住了,眼前闪现着陈婉梅得意的笑脸,莫永瀚和陈婉梅以及那个孩子,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的亲密画面,心口处有什么在剧烈的翻涌,陈婉梅、他们的女儿、同学聚会……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我和莫永瀚属于闪婚,拿到大学毕业证,我便跟他结婚了。


婚后,他把我宠到骨子里,我也爱他到极致,那天他参加同学聚会回来,一边抱着我,一边嘴里呢喃,“安安,我爱你。”


我还好笑地拧他的耳朵,我说,“莫永瀚,你神经了,我知道你爱我,好了,快点儿洗洗睡吧。”


而他却搂着我不动,脑袋深深埋进我颈窝,现在想来,应该是对我这个妻子满怀愧疚吧!


同学会跟前任暧昧不清,怎么会有脸见自己口口声声深爱的妻子?


我捏着手机,双目充血盯着照片上那个与莫永瀚眉眼极是相似的女孩儿,莫永瀚,很好。


每月以出差的名义去邻市,少则一天,多刚三五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出差的真实性,原来,他是去邻市看初恋和女儿,他在那边早已有家,而我却被蒙在鼓里四年。更让人可气的是,莫永瀚的父母都知道这件事,莫永瀚的发小们也知道,只有我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我牙齿咬的咯咯响,心头在滴血,那一刻,我想拿把刀,去杀了莫永瀚。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莫永瀚并没有发现我眸中的冷意和恨,他双手紧紧搂住我,唇……


 02 


我抬手,挡住了他吻过来的唇,眼中不乏冷笑,“莫永瀚,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一直没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你就真的不恨我吗?”


莫永瀚有些意外地看看我,须臾却是笑了,抬手揉揉我的头发,“傻瓜,早说过,你便是我的孩子,我把你当女儿,这一辈子有你一个女儿就够了。”


把我当女儿,这辈子有我这一个女儿就够了,呵呵,莫永瀚,你说谎话的时候就真的脸不红心不跳吗?你知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因为你在外边早已有了个女儿,说不定哪天还会有个儿子。


此刻,我的心头恨意更浓,如果手里有把刀子,我恐怕已经一把插进了莫永瀚的心窝。


可莫永瀚,他依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眼底里透露着浓浓的宠溺,那一刻,我意识有些恍惚,熟悉的体温和一直依赖的怀抱,呼吸之间淡淡的酒气缭绕在空气里,让人不由自主地沉迷。


陈婉梅说的话,会是真的吗?她不会是看我和永瀚过的幸福,故意发那些来挑拨离间的吧?可是那孩子长的又分明像极了莫永瀚,还有每月莫永瀚的出差,这又怎么说?


……


这一晚我睡的并不好,梦里总是出现莫永瀚和那孩子在一起的情节,我听见莫永瀚的声音,他说:娶她,并非我所愿。


我又看见陈婉梅得意的笑脸,她说:我们才是一家人,莫安安,你该滚了。


醒来时,莫永瀚已经穿戴整齐。


“我一会儿去邻市出差,明晚回来。”


莫永瀚走过来吻了吻我的额头,我的心脏猛的抽痛了一下。


我佯装不舍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半带质问半带委屈的咕浓,“又是邻市,你该不会在那边养了个小的吧?”


我明显看到莫永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笑了笑,抬手捏捏我的小鼻子,“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背叛你。乖,等我回来。”


……


他每月去一次邻市,原来是因为那边有他的爱人和女儿;他从不因为我不育,而责怪于我,不过是因为他早就有了女儿,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再添个儿子。


而他的父母,我当做亲生父母来孝顺的人,他们一直都知道,还有他的那些朋友,亲切地叫我嫂子的那些人,他们都知道,只有我是蒙在鼓里的。


恨意忽然上涌,我强忍着想要狠狠掐死莫永瀚的冲动,强装镇定地放过他。


莫永瀚离开的时候,眉眼间带着一丝疲惫,他白色的奔驰车开出小区,那一刻,我开着车子也跟了出去。


经过两个小时的高速行驶,我跟着莫永瀚来到了邻市,我看着他的车子开到了一处高楼林立的小区外面,莫永瀚验过门禁卡,车子开了进去,我的车子却被拦住了,保安要我出示门禁卡。


我将几天前莫永瀚落在我包里的身份证拿了出来,说我是跟他一起来的,保安看了看便让我进去了。


我开着那辆租来的宝莱在这陌生的小区里搜寻,很快找到了莫永瀚那辆白色奔驰,那车子就静静地停泊在一幢几十层的公寓楼下面。


莫永瀚白色的身影站在车子前,眉宇间的疲态,被一片温柔宠溺取代,他修长的身形临风玉立,风度翩翩,此刻他正伸出双臂。


一个身穿红裙,红色小皮鞋洋娃娃一般的小女孩儿向他跑过来,“爸爸!”


莫永瀚向前两步将小女孩儿一把抱了起来,连着亲吻了那张白嫩的小脸好几下,俊脸上洋溢的,是无限的温柔和宠溺,“思思,爸爸来看你了。”


听着这磁性的、柔和的声音,我如遭雷击,原来,那女人说的,都是真的。


“永瀚,你来了。”


一身红裙的陈婉梅走了过来,那一刻许是我的错觉,她的目光似乎是向我这边瞟了一眼,而后背对着我车子的方向,在莫永瀚的身边站住身形。


与莫永瀚皮夹里那张照片相比,生过孩子的她,身材和长相并没有什么变化,仍然高挑纤细,眉目如画。


我捂着心脏的位置,那一刻几乎窒息,莫永瀚和陈婉梅,他们真的在一起。陈婉梅说的都是真的。


“爸爸,你也亲亲妈妈好不好?妈妈每天都在想你。”


甜甜的小女孩儿声音又在我心口投下一颗炸雷,那一刻,我已经不能呼吸了。我看到莫永瀚温柔的勾起了唇角,脸上有笑意浮现,然而,我没有等到莫永瀚亲吻陈婉梅的那一刻,愤怒和委屈,已经让我发了狂。


 03 


骗子!你们都去死吧!


我突然尖叫了一声,猛地踩下油门,黑色的宝莱,向着那一家三口冲了过去。


“没有孩子又怎么样,你就是我的孩子,我有你就足够了。”


“安安,我们这一辈子是夫妻,下一辈子还要在一起。”


“安安,我爱你。”


……


甜言蜜语言犹在耳,而愤怒和强烈的被羞辱的感觉以及委屈,却摧毁了我的神智,我像个疯子一样,将车子向着那一家三口冲了过去。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莫永瀚忽然回头了,那张温润如玉的脸看到凶猛冲过来的车子时,顿时煞白,笑容变成了深深的震惊,他一把推开陈婉梅,但自己却再来不及躲开,他抱着那孩子身子滚出去好几米远。


我开的宝莱也失控地撞向了小区的假山,血,从我的额头淌下,很快模糊了我的视线,意识迷朦中,我听到警笛轰鸣以及救护车的锐响。


睁开眼时,我已经在医院里,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脑震荡让我头晕晕的,身体有点儿不受控制。两个警察站在床边,正等着我醒来做审问。我也看到好友佳澜焦急担忧的目光。


“那个女人呢?我要杀了她!”


外面传来莫永瀚的妈妈吴娟愤怒的喊声,她的身影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不顾警察的阻拦,挥手就给我两个重重的耳光。


“你个刽子手,你自己生不出来就算了,竟然还要杀我儿子、我孙女,我今天就让你去死!”


吴娟扑过来,双手死死地掐住了我的喉咙。


我的额头,伤口崩开,鲜红的血很快又打湿了厚厚的沙布,这个我叫了四年妈妈的女人,我对她如亲生母亲的女人,她视如不见,只面目狰狞,双眼腥红,两只青筋暴起的手紧紧扼着我的喉咙。


“你快放开!你会掐死她的!”佳澜吓坏了,赶紧来掰吴娟的手。


可是没有用,吴娟是恨不得我立刻给他儿子孙女偿命的。


我的喉咙被扼的死死的,已经不能呼吸了,我的眼前一阵阵的发白,我想我就要死了。吴娟不掐死我,我也会被法院判处死刑,因为我撞死了那对父女。


后来,还是警察救了我,案子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这个刽子手还不能死。


警察将吴娟拉开了,吴娟又哭又骂好半天才被亲戚拉走。警察一边问我为什么要开车撞莫永瀚父女,一边做着笔录。


我说,莫永瀚骗了我,他家外有家,还生了那么大的女儿,却骗了我差点儿四年,我精神受了刺激,才会开车撞他们。


警察的神情是同情的,但同情并不能成为不逮捕我的理由。三天后,我被一辆警车带走了。


在等待审判的日子里,陈婉梅网上发贴,说她和莫永瀚本就是一对,是我插足他们的婚姻,抢走了她的爱人,又因为生不出孩子,对她的女儿起了杀心。那一天,还好有莫永瀚在,要不然,她的女儿就被撞死了。


她声泪俱下的控诉,滴滴泣血一般,听者无不震怒,对我这个“小三”恨之入骨。更有律师界的同行们,要自告奋勇帮陈婉梅打官司,誓要把我送上黄泉。


当然,这一切我并不知道,是佳澜哭着告诉我的。佳澜还告诉我,莫永瀚和那女孩儿并没有死,我的车子撞过去的时候,是莫永瀚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那女孩儿,那女孩儿除了手臂有轻微擦伤之外,几乎毫发无损。


而莫永瀚,他原本有可以毫发无伤的机会,是他推了陈婉梅那一下,耽误了逃开的时间,又因全力护着那女孩儿,内脏出血,身体多处骨折,现在仍躺在ICU里。


我的眼泪掉下来。


这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过,会把我当成女儿一样宠的男人,下辈子还要与我做夫妻的男人,他是这样保护着他外面的女人和孩子。用自己的生命。


吴娟又来了,歇斯底里的骂声,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我视若无睹,我的心已经死了。


很快,到了庭审的日子,我被两个警察控制着站在被告台上,身上套着有色马甲,双手也被铁铐铐住。吴娟和莫永瀚的父亲莫城都来了,莫城一直神色复杂,吴娟见到我便破口大骂,如果不是有警察拦着,她会冲过来,撕烂我的脸。


许是伤重未愈的缘故,莫永瀚没有出庭,莫永瀚的几个发小却来了,他们有的神情凶狠恨不得扒了我的皮,有的一脸无奈和可惜,有的则是难以置信,难以置信,他们一直叫做嫂子的女人原来是一个蛇蝎心肠的魔鬼。


陈婉梅站在原告台上,哭的浑身发抖,嘴里只不停地念叨一句:“思思还不到三岁,还不到三岁,她怎么撞的下去……”


这副柔弱可怜的样子,加之人们对弱小的同情,更加激起了吃瓜群众的愤愤不平,旁观席上发出请求法官从重判决的呐喊。只有佳澜,她哭着喊,说我是无辜的。


我向佳澜凄然一笑,他们只要我死,你一个人纵使喊破嗓子又有什么用。


最后是法官制止了这场喧哗,法院的判决并没有如吴娟和陈婉梅的意,因为我撞的人他们没有死。


我被判了五年,自此开始了我的囚徒生涯。长长的卷发被剪成了短短的齐耳发,体面干练的职业套装换成了宽松朴素的囚服。我像其他女囚们一样辛苦劳作,一样吃着最简单粗糙的食物,住着毫无隐私可言条件简陋的监狱多人间。


女囚中,还有我经手过的案子的被告人,她们自不会放过这个报复我的机会,有监管人员在的时候是不敢的,但夜色却成了他们的保护伞。


她们揪我的头发,踢我的大腿,无所不用其极。


而我,都忍了。


就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一向自我保护欲极强的我,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在那种非人的虐待下,生生忍受着。


大概也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吧。


我的心死了,身体上的虐待,已经不能激怒我了。我甚至感觉不到疼,因为我的心也麻木了。


三个月后,莫永瀚来了。


这还是我在那一日后,第一次见到他,他看起来清瘦了不少,眉眼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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