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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分钟速读】读书笔记 A5MOAP17

工人TFM 火星人纪事 2020-08-24

不过,从这些非洲商路回流到欧洲的不仅仅是黄金。威尼斯商人Alvise Cadamosto在塞内加尔南部途径一个名为“布多梅尔”的酋长国时用7匹马换了100名奴隶,这7匹马“最初只花了我300金达克特”。在这位威尼斯商人看来,这是一桩有利可图的交易,基于当时普遍接受的交换比例,即9到14名奴隶换一匹马(据估计,在这一时期,威尼斯有3,000多名奴隶)。卡达莫斯托的记述写于1446年,据他估计,每年从阿尔金地区运走的奴隶有1,000名。他们给带到里斯本,再贩卖到欧洲各地。这种奴隶贸易体现了欧洲文艺复新最黑暗的一面,它标志着大西洋两岸奴隶贸易的开端。在以后的几百年里,奴隶贸易给数以百万计的非洲人带来了悲惨和苦难的境遇。为文艺复新伟大的文化成就提供资金支持的经济正是从这种无耻的人口贩卖中获利,之处这一点,可以让人头脑清醒一点。


人文主义的修辞学可能会令人产生这样一种期待,即它会给女性带来新的智识和社会机运。实际上,人文主义与女性之间的关系相当矛盾。


能言善辩、忙于公共事务的男性与他那沉默寡言、照看家务、一直“关在家里”的妻子行程了鲜明对照。妻子所受的唯一训练是操持家务。为了确保家务被照管得妥妥帖帖,丈夫向妻子托付家中一切家当,只有一项例外:只有“我的书籍和笔记”秘不示人,“这些东西我的妻子不但不能读,也不能碰”。一想到“那些胆大妄为的女人千方百计想要了解家庭以外的事情,以及丈夫们和一般男性所关心的事物”,阿尔贝蒂就感到焦虑。


阿尔贝蒂的态度影响了人文主义者对精英阶层中那些挑战社会为她们指定的角色、想要通过人文主义学习获取才能的女性的反应。人文主义者并非全盘反对女性求学,但他们固执地认为,事情只能到底为止,不许他们再越雷池一步。按照市民人文主义的伟大英雄汉斯巴龙的说法,莱奥纳尔多布鲁尼在1405年前后的一篇演讲词中发出警告:让女人学习几何、算数和修辞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因为“如果一个女子在讲话的时候猛挥双臂,或是声若洪钟,铿锵有力,她就会显得精神失常一般面目狰狞,需要加以约束”。女性可以学习修身养性、端庄稳重和持家技能,但是,人文主义者不赞成他们学习能够让人在社会上、职业上出人头地的应用学科正规专业知识。


一旦生活成了习惯,人们就能毫无痛苦的度日。既然这座城市也有了这种习惯,我们也就认为一切都已趋于完美。从这个角度看,生活也许就不是那么动人了。


灾难实际上是一件普通的事情,但当它落到你自己头上时,人们很难去相信这就是灾难。在这个世界上,鼠疫和战争一样的多。然而处在鼠疫和战争中的人们又总是没有经验的。


战争显然是一个愚蠢的行为,但这并不影响它打下去。蠢事总是存在,如果人不整天考虑自己的话就能意识到它的存在。


当怜悯变得无用的时候,我们就会对怜悯感到疲倦。在那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日子里唯一能使他感到轻松的是他感到自己的心肠渐渐变硬了。


然而,在这件事中一些人看到的是抽象观念,而另外一些人看到的却是某种真理。


刚开始,当他们认为这场疫病只是一种普通的病时,宗教在人们心里还占据着它的位置。但是,当他们认识到这种疾病的严重时,他们想到的就只是寻欢作乐了。白天在脸上表现出来的所有的烦闷这时都消解在浓烈的暮色和飞扬的尘土之中。


当人们过分夸大高尚的行为的意义时,最后会变成对罪恶间接而有力的歌颂。因为这样会使人设想,高尚的行为之所以可贵是因为它们是罕见的,而恶意和冷漠才是在人类行为中最常出现的动机。这是叙述者所不能同意的。世上的罪恶几乎总是由人类的愚昧无知造成的。没有见识的良好意愿和恶意一样会造成同样多的伤害。人总是好的比坏的多,事实上这根本不是问题所在。人们的无知程度有高低差别,这就是区分了所谓的美德和邪恶,而最无可救药的邪恶是愚昧无知,自以为什么都知道,而认为有权杀人。杀人犯的灵魂是盲目的,他没有任何远见,也没有真正的善良和崇高的爱。


这才是真正的不幸,对于绝望的习惯比绝望本身更加糟糕。


世界只是一台冷漠而荒谬的机器,而我们渐渐被它放弃,成为局外人。


她曾以为只有共产主义世界才会风行这种音乐。来到国外,她发觉,从音乐到噪声的蜕变是全球性的过程,令人类进入了极端丑陋的历史阶段。丑陋的总特征首先表现在那无处不在的丑陋声音:汽车、摩托、电吉他、风镐、高音喇叭和汽笛。视觉上的丑陋用不了多久就会跟着出现,同样无所不在。


他被光明吸引,同样也被黑暗所吸引。如今,关灯做爱,在是人看来委实可笑。对此他也明白,所以让床上方亮着一盏小灯。但在进入萨比娜身体的那一瞬,他还是闭上了双眼。吞噬着他的极度快感乞求的是黑暗。那黑暗是彻底的,绝对的,没有形象也没有幻影,无穷无尽,无边无际。那黑暗是我们每个人内心所在的无限。(是的,凡寻求无限者,只需闭上双眼!)


在他最后的日子里,他已经声明垂危,用不着再撒谎了,他想要见的只是她。


于是,她立下了一份遗嘱,要求死后遗体火化,并抛撒骨灰。特蕾莎和托马斯死于重之征兆。而她却想死于轻之征兆。她会比空气还轻。据巴门尼德,这正是由负变为正。


媚俗,就是所有政治家,所有政治运动的美学理想。在一个多流派并存、多种势力互相抵消、互相制约的社会里,多少还可以摆脱媚俗的专横;个人可以维护自己的个性,艺术家可以创造出不同凡响的作品。但是在某个政治运动独霸整个权力的地方,人们便一下置身于极权的媚俗之王国。


萨比娜内心对共产主义的最初反叛不是伦理性的,而是美学性的。令她反感的,远不是世界的丑陋(城堡被改造成马厩),而是这个世界所戴的漂亮面具,换句话说,也就是媚俗。五一节,就是这种媚俗的典型。


是的,弗兰茨想,尽管世界冷漠,伟大的进军仍在继续,它变得激愤、变得狂热起来:昨日反对美军占领越南,今日反对越军占领柬埔寨;昨日支持以色列,今日支持巴勒斯坦;昨日支持古巴,明日又反对古巴;对美国总是反对的。但每一次反对的是一方的屠杀,每一次支持的是另一方的屠杀。欧洲在列队行进,为了紧跟所有时间的节奏而不落下任何一桩,步子越来越快。因此,伟大的进军最后变成了一支急匆匆飞步向前的队伍,舞台变得越来越小,直至有一天,将变成一个没有任何空间维度的小点。


媚俗的根源就是对生命的绝对认同。

但是这种生命的基础是什么?上帝?人类?斗争?爱情?男人?女人?


任何政治运动并非建立在理性的态度之上,而是以表演、形象、词语、老套等位基础,其总体构成了这种或那种的政治媚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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