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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ace and Music,心灵鸡汤,不存在的 No 2。

tfm 火星人纪事 2020-08-24

“今天很帅啊”,背后是A的声音,我喜欢的这些姑娘,总是这么会说话。“我平时不帅吗?”我边笑边反问到。“你知道什么耽搁了我吗?我刚在签字,结果让我签字的HR是Last Day,于是抱着我哭了起来。”A淡淡笑着说道,笑着。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是一个时不时还写博客,每年把自己的旅行照片做成明信片,在年末寄给大家的人。博客?连微博也很少看到她的痕迹了。

“你知道吃抗抑郁药吃下去什么感觉吗?”Y用她一贯少女般甜甜的声音不紧不慢悠悠的说着,就好像在叙述一件和自己无关又很平常的事情,仿佛只是在说她吃感冒药的故事而已。“抗抑郁药会让你无力到只想躺下睡觉,完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任何事情,抑郁的时候甚至去撞墙我都感觉不到痛,而药物让我丧失了想的力气。”

“嗯,之前我焦虑症,吃了一阵子药,现在已经没事了。那天被批评完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哭。”E发出了一串叫人舒心的笑声,轻盈的好像焦虑症比起在路上撞了一下电线杆一样平常。

平时看起来尤其和这个世界无关的人,会自己找寻快乐的人,笑起来最大声的人,聊起来最跳跃的人,他们永远在一切过去之后才告诉你痛是多么不值得一提,他们不哭不闹,他们常常通过关心别人来治愈自己,于是似乎总是被遗忘他们也会脆弱。而世界,不,我们世界的规则似乎总是以这样的方式行进,哪里不对劲?哪里不对劲?

“老板,你觉得人类什么时候能登上火星?” “15年吧,但是登上火星干什么呢?”那些过于聪明的人,世界在他们眼前仿佛只有有用和没用的分类方式,所以其实大部分人都可以不存在了,不是吗?如果这样的逻辑是正确的话。但大部分人类的进步,都是在无用的意外中产生的。掌握世界的是上帝,是源代码,是高维度的存在,人类去判断价值,难道不可笑和无稽吗?登上火星,难道不是光想一想就能让人激动的吗?譬如在,火星上种土豆(不小心放了一个梗)。

越来越发现,信息,是个很有趣的东西,嗯,东西,有些你要知道的东西他总归会让你知道,有些你关心的东西会在一个阶段奇怪而诡异的联系在一起。比如你刚在电视剧里听到有人唱London is burning,你就在看书时看到某朋克乐队有一首歌叫做Londonis burning,而那部电视剧又恰好是朋克风。巧合到令人匪夷所思,于是乎最近越发觉得世界可能比theMatrix里呈现的更虚幻,肉体或许从来不存在,而信息却是一种实在的生物,如果我们还能定义生物这个词汇的话。

 

如果信息是一种生物,不,他就是一种生物吧,不然他怎么会总是仿佛明白你的心思呢?那么,他是怎么洞察一切,他又是靠什么生存的?他的动机,他的能量,他的世界,究竟和我们的有怎样的不同。譬如,非常巧的是(上图)在《菲利普迪克的电子梦》第一集最后场景中印象深刻的这个特写镜头中的这幅画,(下图)大概一个月后在纽约MoMA参观的时候竟然看到了原画。我开始相信上帝应该是真实存在的,奇迹是一种证明的方式,或许信息流中蕴含的巧合也是一种方式,巧合的存在是符合逻辑的还是不符合逻辑的,这是一个问题。那么什么是逻辑呢?逻辑是人类思想范围内的定义?经验?推论?表象?形式?

看完了一整本的《存在主义》,都没明白萨特的理论究竟是什么,和看电影一样,现在已经习惯不断去回溯看过的书,发现,同样一本书,每次看都会有不同的感受,这就是信息或者说符码有趣的地方了。就好比,一个从未看过漫威电影的人去看《雷神3》,和看过所有漫威电影的人去看《雷神3》,其获得的乐趣是完全不同的,其解读出的人物关系可能都会有很大的差别,这是最浅显的一种类比。于是,我在想,在这样的信息传递方式之中,我们到底对自己,对他人,对这个世界有了多少的误会,而又有多少的巧合是上帝为了让我们明白他想提醒我们的真相。或许是,全部,而我们又辜负了,全部。

我们办公室的气氛非常有趣,有趣在,如果把每个人拆分出来,每一个人都可以在自己的系统逻辑下侃侃而谈,每一个人都可以给你一种强烈的感觉,她或他可以成就一些什么。但是,当我每天步入,办公室,以一种旁观者的心态去窥视所有的人时候,却只有在抱怨的时候让我有一种统一的力量感,我花了很长时间去想弄明白这个问题。《光荣与梦想》中描述美国一战前和二战后的两代人时,你会发现非常有趣的现象,例如,美国人曾经在一段时间,连大学生都只能被迫再街上乞讨,对于这个让消费主义传播到了全世界的国家,我们若没有去回溯这段历史,自然是不会想到连他们也会有拼了命省吃俭用的时候。美国人是靠着战争飞黄腾达的,虽然这样说来似乎有些奇怪,但的确是两次大战,使得世界的中心从欧洲转移到了美国,而和我们以为的美国梦不同,二战后的一代人其实比我们想象中的迷茫,迷茫到连做英雄梦的想法都泯灭了,迷茫到根本不相信自己能伟大,那是罗斯福之后杜鲁门的时代。经济繁荣并没有带来精神上的繁荣。是不是很熟悉?就仿佛是现在的我们。

《一九八四》的作者George Orwell在另一本中篇《动物农场》中把苏联社会主义的失败通过一个农场的魔幻主义故事说完了。你几乎可以把他故事中的动物对应到现实中的不同人身上,而发生的一切也可以和经历的种种完全对应起来,真实到从悲哀中生出一种幽默——即“以史为鉴”这句话似乎从来没什么用处,小到团队公司,大到国家人类,我们总是在因为同样的原因纷争,从乌托邦到反乌托邦,乌托邦从来不曾存在过,他是一个无限接近的点,又或者我们从来没有接近过。最近俄罗斯似乎又成了一个热点,对于他的前身苏联,对于曾经最大的共产主义理想国,在白俄女作家的《二手时间》中,在美国男作家的《光荣与梦想》,英国男作家的《世纪三部曲》(《巨人的陨落》《世界的凛冬》《永恒的边缘》)中,从不同的切入点自然有不同的样子,但唯有当写到个人的时候,苦难和矛盾是同样的,这种苦难和矛盾在以色列作家的《爱与黑暗的故事》中也如出一辙。当然如果一定要总结的话,哲学三问一早就把这个提问的机会给霸占了,这是逃不开却也解不开的疑问。

无论怎样,人类异化的过程已经开始了,纵然2001我们没有如约的太空漫游,30年过去了我们都没有能回到未来,相信2019年也不会在街头遇上银翼杀手,侏罗纪公园的影子我们还没见到,星球大战就更不用担心了,毕竟我们连异形的影子都没有见到,火星还没登上,更别提进入黑洞了。艺术家,如果电影人还能被称为艺术家的话,他们或许高估了人类,种种的危机比我们预设的来的更慢,库布里克如果活到现在会把第二部的时间设定在哪一年呢?我们在自以为飞速发展的进程中缓慢退化,人类的伟大仿佛在文艺复兴时期就已经消耗殆尽,乔布斯也只不过是解放后的那点余温。早在911双子塔崩塌前,人类已经靠着核武器的疯狂进入了“恐怖威慑”的黑暗时代,广岛和长崎还有多少人记得,我们遗忘的速度远比我们发展的速度快。

婚姻制度瓦解确实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值得讨论的原因并不在于什么离婚率和出轨率高,忠诚和规则是契约精神的基础,和冷战的制衡是一个道理,别用婚姻制度的束缚来给自己找什么借口。婚姻制度瓦解确实被值得讨论,是因为弗洛伊德之后,人对于内向精神的探索,基因时代打开的生理的内向研究,伴随着人类的机器数字异化的进化或是退化的过程,经历了几千年的城邦国家概念也已经开始异化,可能在我们争论出什么是民主之前,人类已经开始向深海鱼类那样可以自由性别转化了。在同性恋婚姻不断扩大合法化国家数量的时代潮流之下,性向的流动性才是对于婚姻制度根本的动摇。

同样的,这样的流动性在表达和决定时也适用,不是我们比以前更多变了,而是我们面对的信息和变化更多了,所以我们的决定变的越来越快。你试想一下,在某个时期,你可能可以阅读完世上所有的出版物,甚至于你可以和所有的名人说上一句话,假使当时拥有快速的交通工具的情况下,你甚至还能有时间对此作出反应。但是到如今,倍速增长的信息,对于人脑根本是负担不起的,我们的运算速度绝对不会比电脑快,即使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也再也不可能看完所有的出版物了。

再做个简单的类比,U2是一支我最喜欢的摇滚乐队,他们成立于1976年,而我出生于1984年,但我是在2017年才接触到他们的音乐,仅仅按照Apple Music上保存的30多张专辑数量来计算,就有468首单曲,还不算其他翻唱、现场和非正式发行录音室版的歌曲,如果一首歌以4分钟计算,就是1872分钟,也就是不眠不休的话,我至少要花31.2多个小时才能听完这些歌,如过每天花1个小时,那就要耗费1个多月。假使我们再把Youtube流传的视频和不同版本都算上,怎么也得要半年吧,你还得祈求着半年内他们不会再表演和流出新的版本,毕竟他们上月发行了一首新单曲之后,我看到听到的不同版本已经在5个以上。所以,如果我再从多个维度去推荐,假使从U2拓展出去,从地域、从音乐流派、从活动时间滚雪球似的去听音乐的话,我敢保证,一辈子都不能穷尽,所以这个时代如果谁敢说自己是专家的话,除非那个领域从来没有历史,否则,就值得质疑。

这个例子的意义在什么地方?最近一直提到一个词——工匠精神,固然这个精神本身,我完全没有意见,甚至我本身非常崇拜这种精神的存在,但事实时,人类早已把自己推向了机械化的时代,不是工匠精神难以追寻,而是我们的物理肉体本身跟不上在这个时代工匠所需要的速度。另一方面,我们总是喜欢通过规范本身来提高效率,但是规范和发展其实是有一种潜在的矛盾的,规范无疑是一种限制,是对于必然性的一种控制和把我,但人类要跳跃式发展的话,偶然性才是关键,而这种偶然性显然是不可计算到的。无政府主义曾经是乌托邦中的一种美好愿望,我们总是通过一种极端的否定来发展,是因为我们自以为肯定的东西是精密计算的合理的,但在于规则我们发现我们制定我们计算,这当中本身不就存在着一种不合逻辑吗?

嗯,当然逻辑本身就是一种包装后的概念,当麦迪逊大街用“广告”这种东西开始为商业制造出无数泡沫的时候,我们欢呼狂热,我们收割的太快,都来不及去细想,我们总是在失败后才总结不是吗?如果谁在一开始就唱反调,必然是不受欢迎的,即使他不幸言中了一切,他也不会是他时代的胜利者。所以,我们还不明白吗?我们的时间线早已经脱轨,我们的这种不同步是一种必然,在对的时间做对的判断,是不存在的,错误才是我们的永恒,繁荣是一种假象,衰败才是我们的终极目的地,也就是——天堂。

最先进的科技从诞生的第一刻起,他的最大利益总是会用于一项内容——军事,从未有过例外。这和我们宣传的爱与和平是背道而驰的,那么好了,我们一边渴望着终极的爱一边又实行着终极的战斗准备,这种矛盾是否有解决办法呢?在《守望者》中讨论了一种终极办法,当人类作为一个整体拥有一个敌对者的时候,我们就进入了一种以人类为单位的稳定和信任,同样的这个道理可以从大缩小到一个国家、一个公司、一个团体、两个人。曾经有一句广告词,科技,以人为本,在人类中心制的发展下,我们再从另一个角度来想想,科技所打造的理想未来,到底谁受益,如果守恒是一个绝对真理的话,那我们得到的由谁来承担失去?我们前进的由谁来负责后退。

我们自诩是高等生物,但在《蓝色星球》中我们看到,协作、工具、诡计、游戏,在动物中也可以看到,“原罪”的概念十分的有趣,我们用所谓进化换取的其实何尝不是一种隔绝?文明的概念也是一种流动的、变化的,我们怎么可以确定自己变文明了?譬如种族问题从来没有彻底的历史车轮中被清除过,就想想光是在二战时期,一边在反对法西斯的犹太屠杀,一边美国人却把集中营的形态搬到了日本移民的身上,这难道不奇怪吗?同样的错误,同样的形式,同样的时间。所以我们到底基于什么认为自己高等?

相信没有几个人能把词典中条目的所有意义都背诵出来,即使可以背诵出来,能百分百正确理解页是不可能的,我们平时使用的概念和词汇也只是词典中的沧海一粟,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为什么还在不断创造词汇和概念?“共享”这个概念看起来似乎是现在兴起的,但是我们回溯一下,共产主义之中难道没有包含这个概念吗?我们在创造无数新的词汇和概念的过程中是真的为了让自己和他人更明白,还是其实我们是向着相反的方向在推进?说到共享,人类最惧怕的一个共享恐怕是思想,所以在无数科幻的设定中,我们总是一次次把外来物种设定为可以共享思想的蜂窝式族群,但一次有一次不能共享思想的人类把他们打败了。我们明明都痛恨“欺骗”,但当他成为一种武器的时候,却担任了一个正面形象的角色,在《三体》中我们正是靠此和三体人维持了“和平”。

写到这里,我似乎已经忘记了最初我究竟想要写的是什么,犯了和这个时代保持同步的错误,譬如智能设备根本不智能,叫嚣着第一的电视剧可能是一堆垃圾。我们好像已经忘记了怎么真诚,也再也不会说真话似的,在一本本营销学书籍摆放在显眼位置的时候,谁都忘记了每一个成功人士几乎从一开始都是被嘲笑的,而在他们被认可之后的一切都是在走向失败的,那么你们从中去学什么呢?可贵的不是他如何成功,而是他如何失败。希拉里的失败,特朗普的成功,媒体陷入了一片震惊之中,但同样一个国家,同样的事情明明发生过,在杜鲁门竞选期间,事情相似的叫你惊讶,甚至比知道原来50年代就有过3D电影,而院线经理一股脑儿的拒绝这只有傻瓜才会买单的技术都较热惊讶。你看我们只是拥有太高明的遗忘术而已,这就是我们困顿愚蠢的终极困境,比起死亡,遗忘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而根本不需要什么Matrix,我们已经把自己困的足够的混乱,可以说是一团糟。

地球70%是海洋,我们对她的了解可能都不足1%,我们在剩余的30%的土地上的可能不足10%的地方生活,却可能连最好朋友爱吃的食物都说不准,我们有什么可骄傲的?我们死了,就是死了,而珊瑚礁死了还会重生,和Doctor一样这个过程被称为Regeneration,不同的动物在珊瑚礁上以完全不同的方式和习惯在共生,而我们人类翻脸不认的速度总是比我们以为的要更快,所以我们真的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再想想,离开Orson Welles在哥伦比亚广播电台播报“火星人入侵”地球造成的恐慌已经过去了快80年了,再看看如今的电视和电影节目,何时还有过这样的震撼?所以,你们是怎么觉得我们进步了?是怎么你们又觉得变美好了?美好是一个褒义词吗?为什么现在看起来不那么褒义呢?我们在“美好”这个词上附加了多少不足以让我们真实反映的虚假情感?笑,越来越不能表达笑,哭,越来越不能表达哭,我们所服务的所谓推动人类节目的科技也好,其他游戏规则也好,让谁成为了谁的奴隶?

自由,谁还记得我们曾经追寻过的这个小愿望,我们总是把自由放在路的尽头,我们说明天,明天我们会自由,但是可能明天我们就死了呢?而那些在封面头条,拿着上百万年薪的人,别看他们仿佛是叱咤风云的人生赢家,他们可能连路过饮水机时,用自己的体魄和力量换一桶水的力气都没有,当然也可能是他们根本就看不见饮水机,因为他们大概不用喝水吧。我们在一条条用成功学位自己傍身的过程中,却已经不会自己倒水,自己订饭,自己擦桌子等等的能力,我们只想要超能力,那么我们怎么定义自己是个人呢?我们慢慢在丧失的,难道不是我们最初想要的人性吗?而用丧失换来的一些奇怪的东西,到底是怎么让我们欢呼起来的。

完蛋了,我最初其实是想写一篇什么来安慰我的朋友们的,但我发现其实我连自己都安慰不了。不如,听一首歌吧。

2017年11月16日

Triang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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