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媒体人的自述:我的黄金时代尚未到来
身边总有一群人,整日来去匆匆
他们,
奔走在校园的每一处角落,每一个新闻现场
积极洞察校园一草一木的细微变化
他们,
用敏锐镜头记录真实
用锋芒笔触还原真相
他们,
将时间空间回忆浓缩在白纸黑字
将生动鲜活校园还原在镜头影像
遇见他们,
是一场关于情怀与理想的邂逅
“宁鸣而死,不默而生”是他们的坚守
“客观、真实报道”是他们的选择
他们,是行走在我们身边的 校媒人
本期推送便是优秀校媒人访谈系列的第一个故事。
一个媒体人的自述:我的黄金时代尚未到来
提笔之前,我曾陷入深深地思考,不知从何写起。就目前的心境看来,或许这并不是一个刚好适合记录的重大转折点;但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我们或许需要一个契机。同文学写作一样,这种契机不常有,我们因为没有适当的理由去打理心情或驻足回首,从而使记忆、情绪、感受在不断更新的经历中一点点消减、替代,直至殆尽;而合理的契机将是一个新的起点的很好的开始。
在以文字为介质进入生活之时,我总也免不了文人向来的迂腐,以最谦逊的境地说明不同的自己。我们无时无刻不在以各种方式表述各自的存在,我们也都善于以多样的行为伪饰和演绎;于是,在辞旧迎新之际,我迎合契机,选择将过去疏于表达的这一面自己表述。
这一面是:媒体人。
你知道你到底是谁吗
刚刚过去的2017年,我坦言,这是自我认识校媒、进入校媒直至成为校媒的一部分的最重要的一年。和过去的所有时间一样,我在匆匆溜走的时间中时而精明,做规划、严把关、高效率、优结果;时而愚钝,懒惰、慌乱、将就、疏于管理(自己及自我与外界的关系)。这些情绪在我的生活中不守纪律、不按规律地更迭演替,让人近乎处在一种“梦里不知身是客”的荒唐之感。
我开始自问:我是谁?
我是女儿。小家的女儿、民族的女儿、自然的女儿。
我是写者。自诩的称号,偶尔沉溺在写文作诗的时空中,到底意难平,任是无情也动人。
我是盲人。我拥有一双盲眼,在黑暗中观看世界,以想象力顿悟人生。盲人的身份使我的感官超越本身:我能够感知光与影、风与水、花与鸟兽;能够倾听舆论与噱头,笑意与歌声;能够辨认语言和文字、段落和符号。正是某些世故的缺席,使我更加敏锐、诚恳地看待生活。
我还是媒介——广义上讲,我是一个天然的媒介,这是以传播的定义为本,群居生活的人类所无法逃脱的身份。但当时代进入新时代,媒体出现新媒体之时,我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从前,我是新媒体的使用者、参与者,大学时代,我从向往校媒的运营到成为常规运营的承担者,再到如今校媒的管理者至于校媒的发声者、改革者。
我从未意识到媒体的重要性,也鲜少思考媒体的意义;此刻,我发现,媒体无处不在,且我本身即是媒体,更在日复一日中向更具实在意义的身份靠拢。当我需要在某个关键的节点做出抉择之时,我切实地体悟到自己早已不是当初在校媒工作的“横看成岭侧成峰”中“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笨鸟”(后文详述)了;我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起自己被贴上了一名合格“校媒人”的光荣标签。
尽管在词性或词义上相通,比起媒介,我更愿自称“校媒人”。这个称号授予我沉重,同时给以我富于背负沉重的力量。媒体究竟因何而获得生命力?在所有我与媒体所共处的时间里,我能够真切地感知到媒体那席卷的力量。
我开始知道我是谁了。正如莎士比亚所说:“TO BE OR NOT TO BE.”这是一个问题,此问无解;但在万人中有万种解法,一人中有百种论点。这将是一个永恒的趣问。
窗口
前有困惑之时,枷锁桎梏之感缠身。我寻友渡关,友笑而语:“我觉得人是要经历一个从开到合再到开的过程吧?打开你自己,渡人即渡己。”
“你要打开你自己。”我循声而来,一扇窗映入眼帘。
2016年夏,我在“星空”任职通讯记者几满一年,我走到媒体人的又一节点,“TO BE OR NOT TO BE”又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
2015年10月,我进入“星空”,熟络环境与人脉,打探方式与方法,寻求帮助与解答。同进入任何一个新的环境一样,小心翼翼又静悄悄地学习、成长着。老话讲:笨鸟先飞。我曾提及自我认知的谦逊,故而我以“笨鸟”的角色在“星空”中低飞,不敢翱翔,又不甘且不必坠落。
那时起,新闻于我不再陌生,甚至于后来曾把新闻置于烂熟的角色,直到今日新闻在我的生活中仍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曾轻言之“烂熟”,颇有反义的意味,皆因整个成就新闻写作的环节在无数次反复中早已不具新鲜之感,一为熟悉,二因无味。说无味,是自以为在一年的学习实践中,自己已深谙新闻之要义,不需再费心神。
直至我打开那扇窗。
我在第一年结束后去与留的节点,选择留下。新的学期开始,我成为学姐,也成为部长。我曾担忧我的热情会因时间而消减,然始料未及的是我却被自身能力所束缚。
第一年我所接触到的媒体,我把它成为自我的媒体。我只身赴约,完成传播的任务。打开第一扇窗户,我不再是自己的媒体,而是在团队中同时以参与者、指导者、管理者的三种身份存在。于是,计划之外的差错、差强人意的作品、拖住整体的慢效率等等问题层出不穷,疲于应对这些问题的我同时不愿承认地发现,我可能,还差那么一点儿。
我陷入了困境的泥沼,一直在思索如何让自己的能力再提升,跳一跳却发现我够不着。后偶读舒国治,谈及收获,他说,最好的收获,是很空旷地收获零。
收获“零”?倘若丧失了收获的野心与骄傲,我将如何保持进步所必需的斗志,又如何能够持续地热情而温柔呢?倘若缺少了合理的数字,我又怎能计算生活中无处不在的天平?倘若自甘懦弱,我又如何以榜样自诩呢?
可友人说:“开合是一个灵活的过程。”
打开、关闭、打开。如何掌控自我的状态?我因想收获丰沛充实的自己而不知疲倦地关闭自己、向外求索,或许,是时候打开自己了。
于是,一个真正的部门应运而生。我开始从基础查漏补缺,取前人之精华、去旧时之糟粕,在看似收获“零”的反思会议中反思自己和团体;在我以为我已经掌握的新闻培训之前发现层出的缺口,重新审视自己、重新认识新闻,做足学习和准备;在摄影培训中整合经验,贯彻理论,进一步完善自己。我把自己的野心和骄傲、热情和温柔传递给我的团队,而集体的团结与进步则使我的“零”收获自动更新至无法估量的最大化。
“渡人即渡己。”我想我开始明白这五个字的含义了。
我的校媒“星空”就是那扇窗口,它使我打开自己,也使我看见一切。
“跟风和一般不成功”策略
如今再回头看,自己像是走了一条成功且极富戏剧性的道路:这条路平坦、顺利、为人称羡。大家口中的别人家孩子、什么都会的全能人才,在这个节点看来,我已经合格了。
也有人曾采访或询问我“成功”的秘籍,我回答:我以为,谦卑是根本。人必须谦卑,虚意以待,才会接近生活的本真,才会持续走在进步的阶梯。
如今细细回想,我把自己一路走来的轨迹重新归纳定义,取名为“跟风和一般不成功” 策略。
先说跟风。
多数情况下,人们把跟风定义为贬义词,盲目之行;但我的跟风,是学习和跟随。如上所述,内求外探相辅相成才是最佳策略。在微信公众号的运营上,我关注了教育部推荐、相关的网站,发掘了许多高校优秀的公众号,在与这些优秀的媒体相互学习之中,不断地拆除、更新、重建自我的系统体系。通俗地讲,就是敏锐地察觉亮点、正确地保持自我的初心。当所有人都在看地上的六便士,如果我们抬头看见了月亮,这就是成功的开始。跟随即在理想目标的指引下,坚定脚步,一直往前走,跟随自己的指路明灯,盲目跟从不攻自破。
“一般不成功”,这是一个近乎于战争、赌博的策略。我曾看过一段话,大抵是:“人们知道那条崎岖的路会通向成功,但人们通常选择捷径,然后失败。”像是同所有道理一样,我们都知道,但当问题到临时,还是不知如何解决应对。“一般不成功”策略可能是一个理想的主意,至少在我所经历的生活范围内是被承认的。
解释正如它最表层的意思,按照某种方式去做,前提是这种方式在人们通常的认知中结果往往是不成功的,即很大的可能性是徒劳无功。但就像是一场战争,与自己或与生活,品尝过胜利的果实的人便再也不想输;赌博也是一样,输了你想赢回来,赢了你还想赢。这种极具色彩的策略,在我看来就是勇敢做自己,同时勇敢超越自己。
我的父亲曾与我多次说过:“你所做的都是你应做的,平淡无奇甚至失败都不足为奇;但若是你成功了甚至开辟了新的道路,那就是你人生的意外惊喜。敢于挑战,才有惊喜。”
有生之年 欣喜相逢
常常感喟时间飞逝,眨眼自己已经大三了,这终究是无法避免的长大,然后被动地,面临更多,更多选择、更多节点、更多难关。可就在这些日复一日之中,我因着某些恰好的契机驻足回首,发现自己在前进,在一步一步走向曾经的希冀。尽管缓慢、不易察觉,仍能感觉到自己的那些令人欣喜的成长与进步。那些曾经希望自己做到的,竟在不觉中出色地完成了。
我深知这些所付出的一切、所获得的一切都将在时间的大荒流中终被淹没,但只消一句:“这是我的兴趣与志趣所在。”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身为媒体人,我从未后悔踏入这座迷宫似的美丽的花园,感谢我的每一次的选择,有生之年,欣喜相逢。
正如我们知道在信息高速发展的时代,媒体的传播能力还未至巅峰;我也同样知道身为媒体人的我还有太长太长的路要走,太多太多的窗要开。
这个人的黄金时代尚未到来,或者在她的耕耘中正在悄悄到来。
(于二〇一八年二月十日 天津家中)
张文瑾,女,中共预备党员,籍贯天津,现就读于湖南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现任湖南师范大学“星空”网络文化工作室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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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 盛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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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编辑:杨家友(天津科技大学)
责任编辑:盛楠 张筱苒(天津科技大学)
值班编辑:吴玉琪(辽宁科技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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