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帐号已被封,内容无法查看 此帐号的内容被自由微信解封。
文章于 2022年3月17日 被检测为删除。
被微信屏蔽
妇女们在加尔各答举行游行,声援在卡纳塔克邦因戴头巾而被禁止上课的学生. 图片:PTI 印度数所大学颁“头巾禁令” 女大学生发起“头巾保卫战” 过去的一个月,印度南部卡纳塔克邦几所大学的“头巾禁令”引发的抗议愈演愈烈,邦政府下令暂时关闭学校以平息事态,争议被诉至邦高院审理,印度全国各地的女性也走上街头,支持女大学生们捍卫自己在课堂上佩戴头巾的权利。 1月2日,位于卡纳塔克邦西部城市乌杜皮的公立女子大学预科学院(Govt Pre University College for Girls)发出禁令,拒绝六名穆斯林女学生在课堂上佩戴伊斯兰教的头巾(hijab)的请求,称校服中已经包含有披肩,这一服装规定“对所有不同社区的女学生来说都很常见”。 此事在乌杜皮引发连锁反应。一方面,女学生和社会活动家开始为佩戴头巾的权利而抗争;另一方面,2月初,又有另外两所高校相继拒绝佩戴头巾的女学生进入校园,现场还出现了一些佩戴着藏红花色围巾的男学生,抗议反对“头巾进校园”。藏红花色是印度目前的执政党印度人民党及右翼政治组织RSS(国民志愿服务团)的象征。 引发舆论热议后,佩戴头巾的女学生被允许进入校园,但被安排单独坐在一间教室里,仍然无法正常上课。 冲突愈演愈烈,2月8日,发生在该邦南部曼迪亚的对峙引发了全国甚至国外的关注。推特上被热转的视频显示,一名身穿黑色罩袍、佩戴头巾的女学生走进学校,身后有近百名佩戴着藏红花色围巾的男生一边跟随着她,一边挥舞围巾大喊“Jai Shri Ram”(“罗摩神万岁”,印度右翼组织常见的口号),试图组织她进入学校。她举起左手,高喊“真主至大”作为回应。 这个名叫穆斯坎(Muskan Khan)的女学生在接受NDTV采访时称,只有百分之十的抗议者来自学校,大多数都是外来者。她还说,校方和身边的朋友都很支持她,她会继续为自己戴头巾的权利而战。 为避免事态升级,卡邦政府在此事发生后下令全邦所有的高中和大学停课三天,从2月14日起,高中将复课,大学则继续关闭。 学生已在律师和活动人士的支援下将此事诉至卡邦高等法院。2月5日,卡邦政府发布禁令,禁止学生穿“扰乱平等、诚信和公共秩序”的服装,学生就此禁令发起请愿,要求法院支持自己佩戴头巾的权利。对此,邦政府回应称,政府命令没有规定任何制服,并允许学校就这个问题做出决定。 卡邦目前由印度人民党执政,是印人党在印度南部的唯一据点。乌杜皮南部的海边重镇曼加洛尔,有17.4%的人口是穆斯林,远高于卡邦平均水平,也是印人党在卡邦的重要突破点。自2020年起,卡邦政府也在积极筹备,准备推出限制与穆斯林男性通婚的女性被“强迫皈依”的法律。 2月10日,卡邦高院首次就该请愿举行听证,并在随后发布临时命令,要求学生在判决做出之前不要穿“宗教服装”,包括头巾和藏红花围巾。请愿方的律师卡马特(Devdatt Kamat)反对称,这个临时命令相当于中止了学生享有“宗教自由”的权利。
针对学生请愿的听证还在继续进行,政府宣布大学将于2月16日复课。2月14日周一起,有多所学校依据该临时命令要求女学生在进入校园之前摘下头巾。
https://www.thehindu.com/news/cities/Mangalore/college-in-udupi-decides-to-continue-with-dress-code/article38089953.ece https://twitter.com/KeypadGuerilla/status/1490931958687277056 https://twitter.com/ndtv/status/1491030361131962373 https://scroll.in/latest/1017090/karnataka-hijab-ban-hc-to-direct-students-to-not-wear-religious-clothes-till-judgement-is-passed
游行中的英国女权主义组织Sisters Uncut. 英国《家暴法案》将移民女性排出在外 近来,英国目前的排外基础设施正通过“国籍和边境法案”(Nationality and Borders bill)得到加强,有40多个慈善机构表示,这个法案将为“在英国寻求国际保护的女性制造更多障碍”。 居住在英国没有入籍的130万移民中,女性通常处于艰难的生存状态,尤其面对家庭暴力时。她们往往在经济上受控于男性伴侣,语言限制使得她们难以向周边寻求帮助,而整个社会又把她们抛弃在公共安全网之外 *,离开施暴者将意味着无法独立在这个国家生存下去。同时,施暴者往往利用不安全的移民身份来控制他们的伴侣,使她们不愿意寻求帮助,因为害怕被拘留和驱逐出境。 2021年4月29日,英国正式推出《家暴法案》(The Domestic Abuse Act),该法案确实引入了一些重要的措施,包括对家暴的法定定义的范畴扩大,不仅强调身体,而且强调情感、控制或胁迫行为,以及经济上的控制;禁止施害者在民事/家庭法庭上亲自盘问受害者;以及扩大报复性色情犯罪的范围,使其包括威胁披露私人性照片或材料等。 法案引入了切实的措施,将改变无数幸存者的生活。然而对于移民妇女而言几乎没有任何作用,就像做移民女性服务的民间倡导者所说,它并未企图在立法层面将保护延伸至移民女性。移民女性和她们的孩子甚至不能进入家暴受害者的庇护所,因为她们没有公共住房福利补贴来支付房租或生活费。对许多移民妇女来说,国家的支持自相矛盾地取决于她们与其配偶的婚姻状态——而那些配偶恰恰是对她们施暴的人。 通常是由黑人和少数族裔妇女经营的服务机构来为这些受到家暴的移民女性提供帮助。然而,包括为少数族裔家暴受害女性提供帮助的机构,还是为LGBT家暴受害者提供帮助的机构都面临着预算有限的问题,它们通常难以获得专门的公共资金,甚至要靠众筹来维持房租和基本运转。 这些机构中倡导者呼吁为移民女性建立“安全的报告机制”,在警察和移民执法部门之间建立防火墙,让移民女性可以在遭遇家暴时无顾虑地报告警察,不担忧可能遭受移民执法部门的骚扰。另一些走得更远的机构在呼吁废除NRPF,即移民无法获得公共基金支持的国家法规。
2月8日晚上,俄罗斯女权主义诗人、社会活动家达利亚·谢连科(Дарья Серенко)在莫斯科的一家咖啡馆被逮捕并被送往警察局。根据《俄罗斯联邦行政违法法典》193-3条,谢连科被指控犯有“展示极端主义标志罪”,被判处15日的拘禁。 达利亚·谢连科被指控的“极端主义标志”指的是在去年9月,她在Instagram上发布的一张照片里,出现的“智能投票”的标志。“智能投票”是反对派领导人阿列克谢·纳瓦利内(Алексей Навальный)团队提出的投票策略,而纳瓦利内早前被当局认定为“极端主义者”。 达利亚·谢连科出生于1993年,是俄罗斯新一代女权主义诗人的代表、知名的公共知识分子。2016年,她在莫斯科发起了行动“悄悄纠察队”(Тихий пикет)艺术快闪,随后来自不同城市的参与者加入进来。她们在乘坐公交、地铁时,手里拿着写有批判性别歧视、反对家庭暴力、抵抗压制的手工招贴画,通过展示来与路人形成互动或交流。她曾在“女权之家”工作,这是一个致力于为女权主义社会活动者提供休息之所的项目。目前她没有工作。2021年她出版了《女孩与机构》(Девочки и институции)一书,写的是她在图书馆、画廊、大学等机构工作的经验,讲述了女性在国家文化机构中的工作,以及女孩为什么不是“地球上最便宜的资源”。 在去年10月,达利亚·谢连科因为在社交媒体发布了保护非俄罗斯族打工者的帖子,而遭受了民族主义者的大规模的网络暴力。她在社交媒体中说,为什么俄罗斯人犯罪时,新闻里就不提这个人的民族,而当少数民族犯罪时,就一定要强调这个人是什么民族。她认为这样只能强化社会中的民族歧视。发帖后一天之内,她接到了360次辱骂电话,受到了500多次社交媒体盗号,收到了600多条恐吓短信,700多条种族主义留言,45次冒名贷款,和她有关系的人和单位也都受到了骚扰,甚至导致她一度担心出门被袭击。 达利亚·谢连科在这个时候遭到逮捕,可能跟她不久前提出想参与莫斯科的国家杜马代表竞选有关,如果她的罪名成立的话,她将无法参与这次选举。 达利亚·谢连科是不久前“与此同时”报道过的支持哈萨克斯坦抗争的国际诗歌朗诵马拉松的发起人之一。2月18日,诗人们将再一次举办诗歌活动,以声援达利亚·谢连科和另一位被捕的16岁男孩尼基塔·尤瓦洛夫(他在minecraft游戏里建造了俄罗斯联邦政府大楼,并和其他男孩说一起去引爆它,被以宣传恐怖分子行为罪名被判刑五年),以及反对俄罗斯出兵乌克兰。 谢连科在莫斯科发起的“悄悄纠察队”(Тихий пикет)艺术快闪,她手里拿着的纸上写着:如果我拿着这张纸走在街上,算不算street-art?(此前有俄罗斯行为艺术家被警察骚扰,仅仅因为ta们在莫斯科杜马对面拿了一张白纸,上面什么都没写)
以下是达利亚·谢连科的两首诗歌的中文翻译,它们曾在微信公众号“磨铁读诗会”发表:
3月8日是日历里红色的一天 3月8日是日历里红色的一天 女老师说 所有女孩都在笑 我没有笑 有可能我不是女孩 但好像就在此刻 从我的肚子里 被撕下日历的一页 在女性生理健康课上 男孩被从教室撤走 能听见笑声在学生休息室里传播 后来我们在学校里传递卫生巾时 要在桌下一双手交给另一双手,像贿赂一样 购买着互相的沉默 在宿舍里女宿管问我 当着硕大的长队 “怎么,你在自己床上宰了一头猪吗?” 我就意识到了这些: 1)有人讯问我的话最好保持这个说法 2)褥子有两面——其中一面是给大姨妈做客准备的 大姨妈永远不适时而来 我不在家的时候 我在五月一号游行 唱国际歌的时候 或者我在俄语日哭泣的时候 这些日子里女人是不干净的—— 我想成为孩子的教母时东正教神父说 ——如果要有血,那么只能是耶稣的 亲吻圣像也不可以 我记得我是如何腾起怒火 用自己的脏嘴唇 吻遍了教堂里所有的圣像 第一天上帝创造了天与地、水与光 分开了光与暗、暗与光 而我第一天躺着想,怎么解释 今天我离不了家 第二天坐着想,为什么 因为画阴道就会进监狱 亲戚都在提醒——27岁了,你还没有生孩子 我说——我有事情要做 尤利娅·茨韦特科娃的案件 阿扎特·米夫塔福夫的案件 这些天有好多事件 游行安检中我把宣传画藏在一堆卫生巾下面 搜查我的警察们 自动把手急忙缩回 这是可以理解的 有可能我不是女孩 而是三头的俄罗斯本人 克托尼俄斯诸神 搜查时会突然显现自己的本质
雪之下是什么 革命一定要来,她要有你的眼神 在黑暗里睁开着的眼: 你看抗议者怎么通过触摸互相寻找 问“这样可以吗?”之后怎么进一步互相抚摸 怎么摘下口罩亲吻生病后有了抗体的人 他们禁止我们互相接近的时候 下了雪 他们禁止我们抗议的时候(哪怕我们只是独自一人站着) 还是下了雪 他们禁止我们面对面脱掉衣服的时候 我们家里也下了雪 我们的床被掩盖 它好白好无菌 就是他们想要的样子 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没流出来的血的颜色 我看不到的血的颜色 我像想象自由一样 想象它 我们上街破碎橱窗的时候 下了雪 我们砸破的不是玻璃而是冰 冰那么多年阻拦着河流 直到现在它上街了 我们知道冰比血更宝贵 破碎的玻璃明天会重新绷紧复原 所有的货物都会 回到原来的位置 身体呢,就保留着这份被掩盖的 隐藏在旁观者目光下的 残疾 你一直问 雪之下是什么 雪之下是什么 我回答 是雪
[附录]
一个临时木刻小组围绕丰县母亲进行的创作
[ 与此同时 ]
当我们被一些“重大新闻”轮番轰炸的时候,也许并不因为这件事相对于其他事有多重要,更可能是媒体注意力分配不均,或出于迎合流量经济的考虑,或限于各媒体背后的议程。当阅读这些新闻时,我们无法得知与此同时,在其他一些地方也正发生着重要的事。事实上,媒体本身就掌握着定义何为“重要”的权力。
“与此同时”想要为大家搭建一个替代性“通讯社”,在信息过载而注意力严重分配不均的媒体生态面前,挖出全球新闻的“边角料”——媒介目光的残余,比如主流媒体不关注区域的值得关注的实践,再如被关注的大事件中那些有意无意被省略的小细节。我们期待依托这个频道与世界各地的事件和实践者建立多样的关联。
以联结“青年状态”为出发点 试图呈现不同领域的写作者和行动者在实践及创作中的经验思考 并在过程中探索一种共同工作的愿景
a journal, also a community of independent practitioners and thinkers joined together by the discursive conditions of "youth". Connecting writers, artists, and activists across multiple disciplines and geographies, towards futures of collectivity.
点击>> 邮件订阅
支持同时编委会 打赏扫描二维码
其他
“雪之下是什么” | 与此同时
(供稿:高杉)
来源 ↓↓
* 移民无法获得公共基金(NRPF,no recourse to public funds),这是一条将一切“受移民处管制”的人排出国家的大多数福利之外的规定。
来源 ↓↓
https://novaramedia.com/2022/01/19/the-tories-are-abandoning-migrant-women-to-domestic-abuse/?fbclid=IwAR104rD3rljqM-3pd8eFUPBJz__jiqezaSx98XEj0mRbeCqzbp5WlzoRDg8
达利亚·谢连科.
“雪之下是什么”
俄罗斯女权主义诗人被捕
* 译注:这首诗是达丽娅·谢连科得知莫斯科大学数学系博士生阿扎特·米夫塔霍夫(Азат Мифтахов)被判处六年监禁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写下的。
(供稿:莎莎、小娬)
来源 ↓↓
https://moskvichmag.ru/lyudi/pochemu-kultura-derzhitsya-na-zhenshhinah-otvechaet-avtor-devochek-i-institutsij-darya-serenko/
https://www.wonderzine.com/wonderzine/life/life/254227-femdacha
“将相关及延伸新闻中的几个地点徐州丰县、云南福贡、四川南充,以及我在读新闻时的两个地点北京和福建福州同时在地图上定位,2022年初,这些地点与我有关。”
“‘捡’这个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布满血污充满恶臭,它牢牢连接着两头,一头是受宗族庇护的奴隶制,另一头则是被掏空被‘疯癫’的失语女性。没有幸存者。我们就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