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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鲍力生:化解怒气(上)——对怒气的三种谎言(推荐渴望脱离怒气的捆绑的基督徒阅读)

大卫·鲍力生 恩典在召唤 2020-10-11
本文摘自的大卫·鲍力生的《破除人生百忧》,团结出版社出版。本文标题为平台添加。

对怒气的三种谎言大卫·鲍力生


怒气是什么?我们应该怎样处理?一个充满失望、有缺点、痛苦和罪恶(包括自己和别人)的世界,当然会有令人生气的事情。你生气、我生气。难怪圣经里充满教导和评论怒气的故事,神愿意我们明白怒气,知道怎样辨明。按照圣经,即使神也会对罪和邪恶的事情生气。事实上,祂告诉我们,怒气可能是完全正确、良好、适当、美好的,这是对邪恶事情的惟一合理反应,也是因为同情受害人而有的爱心反应。但是撒旦也生气,它的愤怒绝对是错误、不良、不适当、丑恶——完全是破坏性的反应,这样的愤怒带来罪恶:“我喜欢怎样就怎样,我不管神怎样想,因为我不能称心如意,所以我愤怒。”愤怒有两方面是人的天性。它是自然的,因为我们是按着神的形像造的,所以我们懂得义怒;但是自从始祖堕落,罪中怒气也是自然的。当人类堕落得像个撒旦,我们也自然会愤慨和憎恨。在一个堕落的世界,人的愤怒狂乱,即使义怒也会变质,带来罪行。
现在我们回到本篇文章开始的问题去:怒气是什么?我们应该怎样处理?这个世界给我们的答案来自不良的误解和彻底的谎言;但是圣经的答案却能为那些在愤怒中挣扎的人,提供希望和力量。圣经真理叫我们平息怒气,脱离谎言和混乱的迷宫。
如果你觉得自己没有力量克服怒气,你现在可以有希望!神不会在指出我们的罪后,却只让我们陷在其中。耶稣来,为你战胜怒气,祂的智慧引导你争战。让我们先看看三个最普通的不良误解,这些误解在社会上流行,也影响着我们。

谎  言  一 ——怒气在我里面
圣经清楚地说,怒气不是一件“东西”,它是一个人的行为,与道德有关;不是你里面的“物质”或“东西”。这样虽然说来明显,但是一般对怒气的了解似乎不明白这点。怒气是不是一种热腾腾的情绪液体,在你里面积聚压力?或者,是住在你里面的恶魔?这些流行见解虽然互相矛盾,但都似乎以怒气为一些东西。
在西方文化中,很多有关怒气的理论以它为情绪液体,在你里面积聚压力,所以你必须释放它。现在的流行智慧说,怒气“是中性的,没有好坏之分”,这个“水力学”理论助长了它。为什么这个理论看来似乎有理?因为下列表达方式给我们这样的影像:人的怒气可能“被关起来”、“他的怒气筒快要爆破”、“怒气沸腾”、“充满”怒气、马上要“爆炸”、他们“发泄怒气”、往日未分解的怒气“积存在内”、经年“窝藏”、如果你把怒气“从胸中抒发”、于是你的怒气“耗尽”,你会好过点。所有这些隐喻都描绘怒气为我们里面一些有压力的物质。
这些话把我们的怒气形容得非常传神,但是隐喻不能取代它所说明的事物。怒气好像火焰,但它不是火。解决罪中怒气的办法不在割除这个火炉,也不是喝足够的水,让怒火平息!真正的解答在道德上:凭信心从罪恶中悔改,“转向”神的恩典。
如果人相信怒气是一些在他们里面的东西,而不是他们的行为,他们就不会想到悔改,而辅导就只是要帮他们“钻个洞”(又一个隐喻!),释放压力:“这里有个枕头,把它当你母亲,拿这个垒球棒痛击它,咒骂她从前的所作所为,消除你里面的愤怒,那么,你就没事了。”如果怒气真是一件东西,这个方案有理;但是愤怒是人的行为,与道德有关,即使它可能叫你暂时息怒,这个方案仍然有罪。真正的解答是要明白自己、承认过错、悔改、相信、依靠神恩典的能力,重新服从。精灵主义(animistic,译者按:认为万物如山、石、草、木都是灵体化身)文化,和某些基督教人士,以怒气为一只“魔鬼”,也都是以怒气为你里面的东西,如果你把它驱除,事情就解决了。如果它是魔鬼的话,就要赶鬼。这个理论似乎有理,愤怒和其他罪恶一样,使我们变得像只魔鬼,当你看见一个罪人(或自己)生气,你好像看见魔鬼的样子。但是魔鬼在愤怒和其他罪恶上的参与并无不同。它不会附在我们身上,使我们犯罪;但它支配我们,它又引诱、又撒谎,好控制我们,破坏我们。答案不是要把所谓愤怒、生气、骄傲和反叛的鬼赶出去,却是要从愤怒、生气、骄傲和反叛中悔改,转向神的恩典。
怒气是行为,和道德有关,所以解答也是行为和道德。
谎  言  二——我们可以向神生气
向神生气很普遍,圣经多次讲及。因为人有罪性,所以这样的反应顺理成章,但它却是极度邪恶。约伯妻子的话虽然不是好主意,至少她明白事情:“你弃掉神,死了吧!”(伯二9)
很多流行心理学讨论向神生气一事,大错特错。标准治疗公式大致如下:“如果你对神生气,你需要做四件事:第一,记得怒气是中性的,没有好坏之分,你可以对神生气;我们之所以会生气,是因为祂这样创造我们。第二,神常叫我们失望,当我们被虐待,向祂呼求,但是虐待仍然继续,你怎样解释?照理祂掌管一切,祂当然会马上阻止,但是祂没有。第三,你必须向神诚实发泄你的怒气,祂受得住,所以不要害怕将你的思想和感受坦白告诉他。很多诗篇都形容人对神生气,如果其他虔诚的人都向祂发泄,你当然可以。你觉得怎样,就怎样讲,不必做伪君子。第四,你需要原谅神,摆脱敌意,让自己可以和自己过得去,又和神建立一个互相信任的关系,原谅他令你失望之处。”
似乎有理?对某些人似乎是。有条有理吗?此公式结构一致。但这是真理吗?绝不。
如果你向神生气,正如你对其他事情生气,最好问:“你想要什么?相信什么?”你定会发现自己的内心被欲望控制,以谎言代替那位活着的真神。例如,如果我渴望结婚,相信因为自己虔诚,所以神会赐我妻子,那么,如果愿望不得逞,我会对神生气。
我们在辅导中常遇见人向神愤怒,几乎都是罪中怒气(容后再讨论那些“愤怒”诗篇),他们对神怨恨、不信任,坚持(和宣称)错误的神观,辩解自我毁坏的罪行。但如果你正视自己对神的怒气,这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去明白自己的内心。因为神有恩典,那些向祂生气的人,可能第一次了解自己,也会更认识神。
让我们逐一检查心理学的治疗公式。
第一,我们已经讲过,怒气不是中性的。向神生气,若非恶意地控诉祂,就是表示对祂有信心。我们的怒气若非神圣,就是邪恶的。相反的,上边的第一个谎言,完全避免道德问题。
第二,我们受苦是否因为神叫我们失望?在圣经里,我们找不到一丝证据,可以说明神出卖我们。圣经常常讲到苦难,但它总会告诉我们,我们必须从神的更高目的来看任何似乎是神“出卖”人的情形。第三,当然,人可能叫我们实在失望。那些虐待我们的人,出卖我们,所做所为可恶者,应受地狱深坑报应。当然,魔鬼叫我们苦恼,它就是这样的。诚然,苦难不好受。对虐待我们的人生气是有理的,因为受苦而呻吟(以信心和希望向神呻吟)是对的,也是好的。
但是神从未应许这人生没有眼泪、悲哀、哭号和痛苦(也没有应许我们脱离产生痛苦的恶事),直到有一天,生命和喜乐会永远胜过死亡和痛苦。神荣耀的介入和我们的幸福,都是超过人所能想像的。那些向神生气的人相信虚假的应许,或者向神坚持自己的(理由不当的)期望,所以他们向一个“使人失望的”神生气,有时甚至将他的作为和动机,与撒旦的及模仿魔鬼酷行的恶人的搞混淆了。
真奇怪,那些不是真心相信神有主权的人,当他们向神生气时,似乎表现得真心相信神有主权(“他可以改变事情,但是他没有”)。真心相信的人,在极度痛苦中,信心基础仍不动摇,更别提在那些较轻微痛苦之时。
真神是暴虐中的拯救者,祂是“贫穷、苦恼、贫困、不幸和被压制之人”的惟一希望。如果我们诚实,我们可以知道,除了神的心,每个人的心都有善意和恶念。这个真理意味深长,我们讲论的时候,只能战兢。我们和残暴虐待我们的人大同小异,这不是说我们罪有应得。人家对我们的恶行,神会完全以公义处理;这也不是说我们无辜,我们也因自己的罪应受神的愤怒。在此,耶稣背负我们应得的酷刑。
辅导员常遇见有人向神愤怒,这样的愤怒通常隐藏他的自义,公然表达他的不信。但这个世界的辅导公式从不考虑这方面,因为他们不讨论向神生气的罪行,所以他们的辅导公式永不能为挣扎中人提供真正的希望:救主要把属神的人从罪所带来的审判和腐败中拯救出来,也要把他们从源自他人罪恶的痛苦中拯救出来。
圣经也向这辅导公式的第三点提出挑战。处理怒气的方法不是向神发泄,却是悔改,好像约伯一样。你需要知道有什么要求、错误信念和自义,驱使你向神生气。
没有哪一篇诗篇鼓励人发泄敌意的愤怒。“愤怒”的诗篇都表现有信心的态度,没有例外。是的,其中有苦恼、埋怨、伤痛和灰心,我们可以称之为义怒,因为它渴慕神的荣耀和属祂之人的好处,它渴慕神消除所经历的痛苦。抱怨的强烈程度来自信心的强烈程度,但是其中没有咒骂、没有苦毒、没有谎言、没有轻蔑或敌意、没有亵渎。诗人灰心,因为他们认识和相信神是良善的,他们爱祂,他们努力使神的应许和自己的处境协调。诗人在自己的处境中挣扎,以诚实的信心走向神;但是那些向神生气的人把神推开。诗人希望神得荣耀,又希望邪恶消失,他们在信心中呻吟和抱怨。他们通常察觉到罪疚,认识这总是他们应受的,虽然他们可能痛恨那些叫他们痛苦之人的意向。当圣经教导我们怎样向神表达自己的痛苦,它教导我们在信心中呼求,不是亵渎的吼叫。世俗辅导是太歪曲了,他们不应教导苦恼之人怎样向他们所爱的神抱怨。
第四,所谓“原谅神”,这个想法是一连串亵渎的最终极亵渎。我们是罪人,没有资格原谅神,神也不需要这些。这种“与神和好”是扭曲的,如果人以悔改和信心处理他对神的怒气,其结果正好相反。这个人不再生气,因为他满心感恩,代替了愤怒,他得到饶恕,不是他给与饶恕。神是良善的,祂不需要我们的饶恕!不管我们在罪中生气时怎样控诉祂,祂从未站在被告的位置上。
即使约伯,一个完全正直、敬畏神的人,他在表示自义之后亦悔改。因他曾在某程度上怪罪神,为自己辩护,为此,他承认自己错了。这就是约伯记所讲的。
这世界上治疗公式的每一步,都偏向于把人放置于骄傲的宝座上。那些真正诚实面对自己向神生气的事,又明白真相的人,他们走一条完全不同的路。悔改和相信的心,不会随便因为经历到痛苦,而认为神不可靠;有信心的人找到真理、喜乐、希望和说不出来的爱,他们找到神。

谎  言  三——我生自己的气,这是我的问题
很多刚才讨论过的问题都在自我饶恕一事上重现。现在流行说,如果我生自己的气(这是一个普遍的现象),我需要原谅自己。在基督徒中,还常常听到两个原因。第一,“神不创造废物,因为祂创造了我,我定有价值;”第二,“耶稣觉得我非常有价值,以致祂爱我,为我而死”。所以我对自己有好感,于是更能宽容自己的失败。结果呢?我“原谅自己”,不生自己的气。对很多人而言,这样的讲法非常合理,但它是误导人的。为什么有人生自己的气?第一,他们达不到某种标准,这个标准可能是错的,譬如说,希望自己的房子好像室内设计杂志中的图画、每科成绩都拿A、讨爱吹毛求疵父母的欢心、有一段好像教科书所讲的安静时间。或者,这个标准可能是对的,譬如,不犯奸淫、不堕胎、不懒惰。无论哪一类标准,都相信我应该达得到,可是我失败了。第二,愤怒需要一个审判官,而他们就是那个判断的人。用旧约的隐喻来讲:某事“在我眼中”或“在你的眼中”或“在神的眼中”不蒙喜悦。如果我生自己的气,谁的眼睛在判断?我自己。所以帮助那些自我憎恨的人去明白神在基督里的饶恕,虽然用心良苦,难得有结果。他们可能“已经相信”神已经原谅他们凌乱的房子和堕胎之事,但仍不足够:“我无法原谅自己。”对他们来说,他们的判断比基督更重要。通常,那些“不能原谅自己”的人,是根据自己的眼睛和他人的眼睛。我希望自己的房子完美无瑕疵,让我自己欢喜,也给我母亲和邻居一个好印象。如果我的房子凌乱,我厌恶自己,我没有讨自己和他人的喜悦。或者,我的标准是准确的(反对堕胎),但是审判官是错的。在我的眼中,我“不能原谅自己”曾经堕胎。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我必须弥补,或者,我必须为这事受苦。从各方面而言,这是十分的自义:我同时是审判官、罪犯和救主,完全不知道基督的义,但惟有基督的义使整个新约圣经充满喜乐的欢唱。或者我太留意别人的判断,如果任何人知道我曾经堕胎,我会感到羞耻,他们会轻视我。圣经叫这样的态度为惧怕人,以社会上的意见代替敬畏神。自我憎恨之人的眼睛,通常是圣经所讲的骄傲和惧怕人所合成的。第三,当我设定标准和判断的眼睛,我同时也创造了一个“救主”的定义。为了补救我的失败,赶得上我的(或别人的)标准,我可能努力达到完美,我加倍努力清理房子,我强迫性地参加反堕胎事工。但是没有用,房子还是凌乱,堕胎之事仍然玷污我的过去。我尝试自救,凡事求完美(如果这是可能的),事情就变好。但是我失败,所以最后还是自我憎恨。在这样情形中的人,需要别人帮助他重新考虑三点:标准、“眼睛”和救主。他们的误见叫他们混乱和不快乐,只有真理才能为他们带来智慧和欢乐。如果你要帮助他们,首先要找出他们审判自己的标准,是否合神的标准,还是来自其他地方(譬如母亲和邻居)。有时,这个标准是准确的;很多时候,这些标准是扭曲了的,必须用真理向它挑战,并且改变它。第二,谁的眼睛(谁的认可)最重要?如果我凭自己的标准活着,我是以自己的良心代替神,这是骄傲。如果凭其他人的眼睛(他们的认可)活着,就是以他们的评论代替神,这是惧怕人的表现。凭神的眼睛而活,是智慧的开端。自我憎恨的人如果能醒悟,就是对现实醒悟,他开始留意到一些从未留意的罪,和他真正需要饶恕之处。第三,谁是这一切混乱和痛苦中的救主?这个人是否凭自己的力量找到完美?他是否因为自觉失败而自我处罚?耶稣基督可以背负罪疚,叫人完全。祂能饶恕真正的过犯(奸淫、堕胎、懒惰)、错误的信心和标准(室内设计杂志)、选择不凭神的眼睛(自己的或母亲的)而活、追求自义、以自义为救主。耶稣赐罪人真正的公义,就是祂自己的完美人生。祂赐罪人真正的饶恕,就是祂完全的自我牺牲,背负我们的刑罚。他赐内住的力量——圣灵更新我们的心灵,给我们喜乐,改变我们。讨论到此为止:再没有“生自己的气”,没有半点“我需要原谅自己”。
顺便一提,请留意,正如向神生气的问题,错误的分析带来错误的福音(“生自己的气吗?原谅自己吧。”)。圣经中没有半点暗示“因为神创造你,所以你有价值;耶稣的爱显出你有多大的价值,所以你应该对自己有好感。”事实上,创造和救赎都不是我们对自己有好感的原因。我们是按着神荣耀的形像造的,但是请看我们堕落有多深:“世人的心充满了恶,活着的时候心里狂妄。”(传九3)同样地,救赎显出我们彻底无望。那位惟一良善和有价值者,白白为不神圣、软弱、有罪的敌人而死。这些事实不可能让你对自我接纳和自我饶恕有信心!因为恩典的定义,恰恰摧毁了自我价值。隐藏在“低落自尊/自信”和“生自己的气”里面的骄傲,是不能被人本身有价值此一错误肯定来医治。福音把我们指向耶稣基督的价值,祂救赎那些不配的人。福音指出我们需要从神而来的饶恕,又把神白白及全备的饶恕赐给我们,还有什么比这福音更好?接受神恩典的人有真正的喜乐,不需要支撑他们摇摆不定的自我观念。如果你的自我认知准确并合于圣经,你完全不需要所谓自尊/自信。明白这点,就能产生世界上最有信心面对生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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