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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都,看云是件正经事儿!

王大城 成都发布 2024-04-28

持续征稿

成都发布“龙门阵里摆成都”栏目持续征稿中,今日投稿人王大城,带来在成都的看云故事。感谢来稿,将奉稿酬500元。



雨过天晴,从昨晚到今天,成都的云彩再次惊艳了一众人的朋友圈。


4月18日,成都晚霞 张巍/摄


其实,成都的美,就在你的身边,在一次不经意的转身或驻足,在一次无意识的瞥见或凝视。今晚,邀你一起走进治愈心灵的绝妙风景。



我以为,在成都,四时的物候同看云都是相宜的。


成都的春秋二季,各自与冬夏之间似乎没有那么泾渭分明的界限。好像还来不及与腊月隆冬做正式的告别,就在一阵又一阵料峭的新寒之间,惊破了春晓的律吕。而这悠扬的春之奏鸣曲还未曾见到休止符,若有似无的暑意,却又悄然漫入脊背、沁上额角、泻在心尖——这一点,想必各位朋友最近也颇有共感吧。


4月18日,成都晚霞 张勇/摄


空气略显干爽的午后,走在西门的街头,街道两头栽种着女贞树,说不上葳蕤,也说不上什么遒劲。她们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生长着,不在意任何多余的目光,既不招摇,也不夸饰。时序一到,自有自苍翠,又自有自疏狂。我抬头望着天,阳光并不灼眼,白云既未成层,也不曾怎么变,好像还是我出门时偶然瞥见那样,未免有些败兴,此时女贞树恐怕有些为她的朋友抱不平了,一小株女贞子,就这样哧溜溜地跑进了我的发间。我又再抬头望,云仿佛向下潜了一潜,只俯下身来,亲吻着女贞的树冠,仿佛用爱为她加冕。


女贞树 图据视觉中国


阳春四月,花繁秾艳,簇新的丛丛锦绣,直可与晴空比美。成都人总是爱生命、爱阳光、爱美好的,这种爱三位一体的鲜明表征又可归结为:爱出门。每逢这样艳阳高照的丽日,往往也就顾不上日晒的考验,这也总能见出我们成都人非凡的气魄来,而这气魄的底色,是对斯风斯土一以贯之的爱。


有时看着窗外太阳猛烈的攻势,我心下是不愿出门的,而一旦把目光转向那蓊郁的树冠,那蔓延的藤萝,还有那占了春归的先、迫不及待逸散在鼻腔里的,说不出具体名目的,奇花异草的芬芳……此情此景,又如何能枯坐在窗前,苶呆呆地熬完一个大好的响晴白日呢?


成都天空中的云朵 王勤/摄


我是如何也不能拒绝阳春与户外的双重诱惑的。但说来奇怪的是,每当我守在窗前端详眼前那片云时,它总是像一团笨重的棉絮似的,纹丝不动,像极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刺客,大概还有些社恐;而当我走出家门,头顶的云也不再emo了,她像是一个脱去了I人的伪装,露出了社牛的本相,跃动着,摇曳着,流转着,好似镶在天际的两团笑靥,酿出了春酒尾韵的甜。


卧在云下的“滚滚” 王效/摄


秋天和春天似乎也是一样,又似乎不同。成都的秋日,说不清来得迟还是来得早,但总归是秋天,总归是浓得化不开的,馥郁的秋意,如盛满了霜糖的摩卡,柔滑的咖啡液裹挟着巧克力、糖和奶,三种各具风味的香甜,徜徉在舌尖,荡漾在心田,哪怕身后是落叶萧萧、碧痕无迹,也心甘情愿地陶醉在这城中一隅,尽情为这无边的秋韵所抱拥。


成都的秋天有太多值得细诉的妙处,这里暂且按下不表。且看看在时长中更为占优的夏日和冬日。成都的夏日和冬日,似乎比秋日和春日缺少了那么一丝丝旖旎的风致,夏日和冬日的云,仿佛也少了那么一点点澄明的轻灵。夏天的云,沉沉地从天顶压下来,我们知道,大雨要来了;冬天的云,默默地覆盖在穹庐之巅,我们也知道,冬日暖阳还要再盼上一盼。如果说,夏天的云好比三尺讲台上板着脸的高中班主任,那么冬天的云则可比教研室里的大学导师,尽管教学的侧重点各有不同,压迫感倒是格外一致的。


成都城市上空的碗状火烧云 图据视觉中国


当然,夏天和冬天的云也不常是这样充斥着压迫感。常有这样长日未尽的时候,空中雁字飞旋,你也不知道它们究竟是错过了上一个季度的班车,还是特意办了暂住证,就那样自行罗列在远远的长空,把云也缠成了锦鲤的鳞片,倘使此时信手探之,或许也能收到来自天边的朱笺——然而夏日终究太热,而冬日又太寒,偷闲的时光亦终究是短暂,还是权且把思念搁置在天边——此后,寒来暑往,云中也藏着缱绻篇篇。


夏日晨曦里的东安湖公园 图据视觉中国


带着这情意绵绵,我又乘着白云,重走回秋天。成都的秋天总是少不了银杏叶的妆点,偌大一个蓉城,就这样在朝晖里镶上金边,霎时间,粲然笑颜一片。与地面上烂漫的秋景所轻轻呼应的,是那飘来荡去的云丝风片。在浓烈而绚烂的秋天,在纷纷杏叶掩映之下,秋天的云,是寥落的,恰似停妆的思妇,伫倚危楼,蹙着双蛾,敛了粉黛,只把红豆抛洒,栏杆拍倦,昔日横波目,今宵作泪泉……怅怅,鲛绡透了好几遍。


成都落日与云彩 陶轲/摄


总在泪乡徘徊,未免过于伤感,还是得看看眼前。到底是现在,这样春不春,夏又不夏的时节,大抵才是最适合看云的。


这时候看云好,不仅是单看着饶有趣味,就是与周遭的风致合而观之,亦是相应成趣。这些天的云总像个陀螺,又像个纺锤,总有人在天幕后有意无意拨弄这纺锤似的,袅袅晴丝,映入眼帘,真是“摇漾春如线”啊!慵懒的时光就像飞梭一样,随着拨弄的纺锤,悄然消逝在致密的纹理之间。晴丝可遇不可求,倒是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处处可见,在这楼宇参差之间,柔软的白云如同神来一笔,訇然宕开,一切的浮华,一切的烦扰,一切的琐碎,都能融化在云端,在并不遥远的云河畔……


楼宇间的云 陶轲/摄


不过,说到看云最有趣的方法,还得要属和人一起看了。放学或是下班的路上,经过茶铺一条街,叔叔大爷、阿姨孃孃们,他们都悠闲而自如地冲着壳子。与此同时,我往往被他们的自在所感召,也不由得放慢了归家的步伐,慢悠悠地开始欣赏起云的姿态来。云散去了,他们在冲壳子;云又聚拢来,他们在冲壳子;云麇集着又升腾着,他们在冲壳子;云开始准备收工了,他们……还在冲壳子。真不愧是“来也冲冲,去也冲冲”,云,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节能环保了起来。


成都雨后云霞如梦似幻 图据视觉中国


这时候,我总爱继续打量着傍晚的云朵,这个我最亲密的伙伴。细想起来,一般这会儿我都在吃东西。吃什么东西倒是不拘,看云不比看电影,可还是不要吃容易呛着的东西,也不要喝水喝太急,不然旁边“来也冲冲,去也冲冲”的当下,吃瓜的你我或哂或乐、或奇或嗔的瞬间,唯恐失之仓皇。如果吃得怡然自得,抬头看看云朵,就像一个鼓着腮帮子的白胖娃娃似的,此时大可模仿童年的QQ糖广告,来上一句:“你也要吃一颗吗?”


成都晚霞 陶轲/摄


这些天的云格外好看,不仅白天的云好看,夜里的云也是好看的。我总觉得,我们这里的云是最知趣的,它或许会和月亮这位稀客捉迷藏,故意逗弄她;然而云开雾散,冰轮乍涌之时,那冷了画屏、透了银釭的清辉,那袅娜翩跹的倩影,又怎不是另一番心驰神往之佳境呢?


云层里的皎月  王勤/摄


说它知趣,终是出于它有成人之美的优良品质,从不见我们这里的云刻意摊破皎皎明月,它总是与溶溶月华相依相伴,同呼吸共命运,像一个可敬的知交,可爱的诤友,当月亮疲倦的时候,无论是新月,还是残月;是上弦,还是下弦;是蛾眉,还是望月,云总是一视同仁,给它最真诚的拥抱和最深切的抚慰。落月西斜,可以躲在云的背后,而它那将敛未敛的余晖,掠过层云,洒在合江亭,又倾向锦江面,我随着粼粼波光,追寻它的步履,屐齿留在九眼桥上,那倏然藉着夜晚的云层,流转到我身畔的,一时之间,我也辨不明,究竟是月光,还是我的家乡……我这座城的目光。


“年纪轻轻,不该轻叹息

快乐年龄,不好轻哭泣

抛开忧郁,忘掉那不如意

走出户外,让我们看云去”


昔日的歌声已然远去,女孩也不再那么年轻,但是依然爱看云。爱在这座城里,看我的那片云。


童年已经不再,季节的脚步也留不住,可是这座城,还在;家,还在,你我的那片云,也还在。只要你愿意,日日都是看云的好天气;只要你愿意,时时都是看云的好时节——


朋友,您有多久没看云了?走吧!让我们看云去!


你今天抬头看云了吗?

快来留言区和小布聊聊


 征稿启事 

摆不完的龙门阵,说不尽的锦官城。成都,总有一个瞬间,带给你深刻真实的激动、治愈或鼓励;总有一个故事,蛰伏着对生活的领悟与共鸣;总有一个画面,流淌着生命的温柔和坚定。执笔记下,瞬间也便成了永恒。我们想看见,你的第一人称视角里,对成都的所知所见所思。成都发布“龙门阵里摆成都”栏目期待更多“笔杆子”加入,和我们一起书写在成都的日子,用你的笔触与这座城市同频共振。一经采用,稿酬从优。


📫投稿邮箱:cdfb1301@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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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发布编辑 | 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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