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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劳改犯亲身讲述:监狱里的杀人犯究竟是什么地位?

2018-03-07 大博览



一个电视剧里演的,那个人在看守所里被欺负,情急之下说:“我杀过人,手上有好几条人命。”


然后罪犯们对他的态度就好了许多。


总感觉有点不太靠谱,也不知是不是确有其事?


所以今天这篇文章,笔者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我们,杀人犯在监狱中真实的地位。



「01」


笔者服刑七年八个月,遇见杀人的不少。


看守所里重刑犯都有人24小时看守,戴镣子,生活状况如同玉林的汪星人。


入监时都是10斤左右的监规镣,如果惹事了,镣子的重量会逐渐增加。


最狠的是七十八斤的滚地雷,就是镣子上焊了一个大铁球,总重七十八斤。


那玩意儿,李逵见了估计都害怕。


监狱里有三种人吃得开,一是资本家(有钱),二是政治家(聪明),三是格斗家(拳脚好)。


至于犯什么罪进去的,杀人犯远不如经济犯吃香。


杀人犯普遍头脑简单,经济犯不但聪明,而且有钱,口才也好,贪污的都是当官的,诈骗的更可想而知了。



鄙人服刑从97年到04年,监狱里的条件请诸位看官参见《末路》,就是演白宝山的那个电视剧。


白宝山当时捐了几头牛当了自由犯,我服刑那时也可以,但都是捐拖拉机。


捐款的犯人一般会被安排轻松的劳动,如果再给某个人捐点,就会被安排管理其它犯人。


人心如铁,官法如炉。


进了监狱一切都要从新开始,这是龙蛇混杂的新环境,就像如今去了一个新的单位,所有人际关系都要重新维系。


至于你以前是拳打了镇关西,还是勾引了潘金莲,没人在乎。


权力才是最可怕的。


即使当组长的那个是个猥琐弱智的强奸犯,他说的话你也要服从。


因为狐狸背后是老虎,他也代表着那随时都可以把你撕碎的獠牙。


杀人的也有好多种,故意杀人(谋杀)的基本都毙了,伤害致死的居多,就是打架打死人的,也多是冲动失手。


还有别人杀了人,他帮着处理尸体的……


是否杀人与胆量无关。


在专政面前,人人苟且。



「02」


每个中队120人以上,管事的犯人分两组。


管监内的5个人,四个杂勤,一个杂勤组长。


这四个杂勤两人一班,每班12小时,负责管理犯人的内务,监内卫生,打饭,学习(主要是背监规)等等一切监内事物。


杂勤组长统管一切。


管监外的7个人,四个站边员,负责出工时在警戒线附近巡逻,防止犯人脱逃。


站边员没有权力,基本都是残刑很短的。


两个点数员,任务是每15分钟点名一次,然后向看押队长报告:“报告队长,一中队出工127人,现场127人,报告完毕”。


还有一名带工组长,主要负责安排督促生产劳动,记录每个犯人的劳动量。


犯人每个月都要进行评分考核,考核的基础就是杂勤组长和带工组长的报表。


杂勤组长记录每天每个犯人的内务是否合格,卫生分担区是否干净,抽查背诵监规时是否通过。


带工组长记录的是每个犯人本月是否满勤,每天是否完成了任务,如果没完成,差了多少;


如果超额,超了多少,麻烦的很。


俗话说:分儿,分儿,分儿,劳改犯儿的命根儿……


每个月一等分是5.5,每分能减刑四天半。


可见,除了背景强大的犯人,一般犯人的命几乎就掐在这俩组长手里。报表是可以造假的。



「03」


我们中队的杂勤组长叫大伟,诈骗了43万条麻袋,15年。


他的头脑和交际能力都是一流的,八面玲珑。


他手下那四个杂勤中有两个盗窃的,一个伤害致死,一个诈骗。


我们那个监狱在黑龙江,犯人都是齐齐哈尔往北的,普遍比较穷。


当时的官价是两千一年,就是捐款两千,保你一年不干活挣高分。


99年后半年吧,送来一批北京的犯人,他们集训时我们就都去围观,毕竟是首都流氓嘛!


北京犯人一来,捐款行情暴涨,他们有钱啊!


捐款都是五千起步,捐上万的大有人在。


我们中队分了六七个北京犯人,其中只有一个捐款的,据说没少捐。


他就是杀人,也就是伤害致死。


记得好像是十年。


这货分到中队第二天就接见了,拿回来的东西能装两麻袋,罐头,烟,方便面火腿肠…


在那个普遍吃不饱的年代,这深深的刺激了大伙的神经。


出工头一天,中队长就找我,告诉我那个货捐款了,出工干活时给他安排个轻快活,别打他。


对了,我就是带工组长。


晚上收工回来,大伟找我,鬼鬼祟祟的。



「04」


他问我,那货给你拿东西了吗?我说没有啊!


一般犯人接见后给管事的犯人拿东西已经是惯例,毕竟管着他。


大伟说:“这傻逼也没给我拿,看来是没把咱俩当回事啊!得整整他。


管教告诉我照顾他了,我没法动手,明天出工你找茬弄他。”


“操,中队长也不让我动他,他出工就是呆着,一点活不干,我也没招儿”。


“唉,要不是管教说话,我早给他分到老王老贾中间睡去了”!大伟说。


老王和老贾都是弱智,四十多岁常年不洗澡,身上的虱子无数,大鼻涕就没干过,脖子上脸上都是黑痂,跟蛇皮一样。


我和大伟是同一批犯人,我俩出工干活时,老王老贾没少挨打,一帮傻逼总拿他俩开心。


自从我俩当了组长,他俩的好日子来了,大伟从没为难欺负过他俩,我更是在监外对他俩照顾有加。


这也是我喜欢大伟的原因。


大伟用手捻着下巴,眼珠子乱转,不一会儿就计上心来,对我耳语如此这般…


我说算了吧,队长都不管他,咱俩得瑟啥呀。


大伟说,现在管事的满员,所以他才象征性的出工,将来有位置了他肯定回来当杂勤。


如果现在不把他整老实了,将来我也不好管。


同样,他要是出工点数,你心里不也添堵吗?


我想了想,大伟说的有道理,没权时都牛逼成这样,有权了不得上天啊!


再说那货盛气凌人谁也看不起的样子是挺烦人的。



「05」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出工后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话,中午在工地吃饭后休息,他递给谁烟,谁都不要。


收工回监舍也是一样,吃晚饭时他给他旁边的人罐头人家都不要。


所有人对他视而不见。


第二天晚上收工回来,他找大伟,让大伟带他到别的中队看看老乡。


大伟说:你回去看看监规吧,走监串队是违反监规的,作为杂勤组长我更不能明知故犯。


说完,我和大伟就到旁边二中队找朋友喝茶去了。


这样过了四天。


我想那货也是深受折磨,也知道为什么。


但首都流氓的尊严让他有了坚持下去的决心,如果向山沟里的痞子认了怂,岂不是丢光了首都流氓的脸?


第五天。


大伟的猛料来了。


晚饭后集体上厕所回来后,大家都坐在自己铺头闲聊,等着一小时后学习监规。


别人都三两个一起聊天,这货一动不动的坐着,呆呆着盯着前面的水泥地。


他是空气,他是原子,他是别人看不见的灵魂。


这时,老王和老贾傻笑着走到他面前,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看见虱子往下掉。


脱光了后开始跳舞,就是屁股左右扭。


这货目瞪口呆。


看着眼前两个一米八几的大汉浑身泥垢左右摇摆,硕大的不可描述之物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晃动,抽打在腿上发出啪啪声……


他俩身上的气味儿就不用说了。



「06」


北京流氓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他脸色苍白,估计一半是因为震惊,一半是因为愤怒。


他也不能站起来,一旦站起来就会和老王老贾亲密接触,那不可描述的物件肯定会弄脏他崭新的囚服。


他大喊了一声,声音里充满绝望和不甘,要是气性大的估计能被气死。


他崩溃了。


这时,大伟左手掐着俩窝头,右手端着一杯茶慢慢的走了过来。


他一边把窝头递给老王和老贾一边说:别闹了,快学习了。


老王老贾一边啃着窝头一边捡起衣服,傻笑着吸着鼻涕回到那个属于他俩的角落。


大伟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首都流氓,然后偷偷向同样呆若木鸡的我吐了吐舌头……


当天晚上就寝后,可怜的受害者拖着一麻袋东西叫醒了我和大伟,在放行李的小库房里他承认了错误。


“我不懂规矩不懂事,给大家添麻烦了,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


大伟和我接过他递来的烟,大伟猛吸了一口说:兄弟,你也四十多了,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到哪儿都得合群,都得守规矩。


再说,山外青山楼外楼,小庙里的菩萨不一定不灵……


东西你拿走,你要是觉得我们贪图你这点东西,那以后你可遭罪了。


还是那句话,小庙里的菩萨不一定不灵,该磕头还得磕头。


然后重重的拍了拍受害者的肩膀。


说完掐灭了烟,打了个哈欠说:回去睡觉。



「07」


次日,他的一切禁令取消了,出工他也开始干活了,干多干少最起码比划的挺像。


队长也很高兴,毕竟大家都干活,就他杵在那里也不好看。


回到监内后,他的铺位被调的更靠前(越往前越干净)。


饭后也总是跟大伟我们几个凑在一起喝茶聊天。


他想去哪个中队都能去,大伟没时间我就带他去。


真心佩服大伟的手段。


既然不能打骂就孤立他恶心他,被每个人当空气真的不是谁都可以忍受的。


让他知道破坏规矩的后果。


然后,一旦他服从了,许多好处不请自来,屈服后的好处远远大于坚守自我时的自豪感。


如今社会也是一样,招标前难免请客送礼,领导搂着歌厅的妹子上下其手,即使你再不愿意也得搂过来身边的,象征性的亲两口。


为的不是中标,仅仅是别让领导觉得你不懂事,然后第一轮就被淘汰出去。


有时候,不得不用非法手段维护自己的合法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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