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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谈《金瓶梅》 | 张扬:我睡了一个拎不清的女人

2018-03-03 周健 周健野谈

有益才说 · 野谈《金瓶梅》之十七



她有一些坏

却想岁月静好的样子

小二姐的一封表白信《张扬导演,我爱你》,被写成了年度爆款隐私文。

小二姐是众多期待一炮而红的女粉丝的楷模,很多女粉丝都被睡紫了也没有红过,而小二姐一炮就把自己睡红了。至于为什么张扬导演这次把女粉丝睡红了,把自己弄紫了,原因只有一个,人民群众的娱乐空间越来越小,人民群众的精神生活越来越越单纯。因为单纯,人民群众对别人私生活的道德标准越来越高,也是因为单纯,这个社会的娱乐底线就越来越低。

就像这次被小二姐睡了的导演张扬,他的道德水准就没有拍《白鹿原》的导演王全安高。不管怎么说,王安全当年放着排队的女粉丝不睡,自费八百去招嫖,人款两清不开发票,既满足了自己的欲望,又实现了财富的自由流动。当年的美国民权运动的领袖马丁路德金,他每到一个城市去搞民权演讲,前一天晚上必召妓,这些不是段子,当年都被美国联邦调查局录音了,只是没捅给朝阳群众而已。

嫖娼给钱不是丢人的事,丢人的是嫖完娼以后,劝小姐从良。

颠狂柳絮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张扬导演的故事告诉我们,宁花三千一晚睡个好看的皮囊,也不要让拎不清的女人把你写成爆款。小二姐说自己是张杨的粉丝,偶遇之后,追随到大理发生了一夜情。导演,特别是有片子拍的导演,利用工作之便,勾搭困觉女演员是家常便饭。估计张导昨天看了爆款,想死的心都有了,那么多可睡可不睡的,怎么就睡了个搞不清自己成色的小二姐。

小二姐云南产,五岁丧父,家道清贫,跟着奶奶在昆明过到十八岁,就到北京漂泊。漂泊期间被包养多年,攒了一些钱,回昆明开公司赔得一塌糊涂。然后再回到北京做制片人,用张扬制造了一炮而红的故事。

小二姐今年二十六岁,有点云南女孩的黑,身子不肥不瘦,模样不长不短。是一个出身底层,长相中等偏上,自知美貌不够用,就用佛系加持的女文青。

小二姐爱打扮,过日子不怎么安分,也没什么道德感,还有众多佛系文青的特点,整天祈祷向更高阶层流动的憧憬。

小二姐的第一桶金是来自被包养,小二姐的第一次出名来自一夜情。

虽然,被包养已经是过去时,但你不该把它说得那么自然流露;虽然,搞一夜情法律不禁止,但你也不该把它说成爱情。要真是爱情,那你就应该在被子里用尽全力去爱,那怕张扬导演精尽人亡,那怕你自己嘶声裂肺,而不该把小黄文写完还发公众号。

罗大佑曾经唱到,“你曾对我说会永远爱着我,爱情这东西我明白,但永远是什 么?”永远是什么?你说永远爱着张扬导演,应该是你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许转眼瞬间又不知和那个男人睡成一坨。

象小二姐这样一边喊着爱你,一边又移情别恋的人数不胜数,渣男浪女心机婊统统如此,你们想要的东西太多,多得自己都拎不清想要什么。多得自己都弄不清那个是真的想要,那个是环境所迫想要。

做人要真诚,睡人要谨慎。睡到弄不清自己要啥的人,往往睡到的不是感情,而是几个虚假的故事。


女人拼的不是肉身

话说《金瓶梅》,西门庆的家仆来旺儿的老婆宋蕙莲也是这样的人。

初来西门庆家里,宋蕙莲很少梳妆打扮。有月余,看见孟玉楼、潘金莲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自己也就开始把头发梳得高高的,露出白藕色的脖子,端茶倒水的时候,在西门庆面前晃来晃去。

西门庆见色起意,打定主意要睡了宋蕙莲。于是叫来旺儿押了五百两银子,去杭州帮蔡太师定制生日用的锦绣蟒衣,并家中穿的四季衣服。

来旺儿走了不久,西门庆借着喝醉了酒,一手搂过宋蕙莲的脖子来,就把她亲了。

宋蕙莲一声儿没言语。

西门庆大喜,转身叫来玉箫送了一匹蓝缎子到宋蕙莲屋里。宋蕙莲见了缎子,微笑不言,问道:“爹几时来?我好在屋里伺候。”

玉箫道:“爹说小厮们看着,不好进你屋里来。教你悄悄往假山底下洞里,那里无人。”

西门庆打野战把宋蕙莲办了。

宋惠莲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自从被西门庆办了之后,四处炫耀西门庆给她的衣服、首饰、香茶之类的小恩小惠,成天还把整两的银子带在身边,在大门口买花翠胭脂。

潘金莲为了讨西门庆欢心,一直帮宋蕙莲遮遮掩掩。宋惠莲却在和西门庆睡觉的时候,得意忘形地刻薄潘金莲小脚太大,还缠得不周正。

在端正瘦小的三寸金莲激发男人色情联想的时代,宋蕙莲说出这话,其刻薄可见一斑。宋惠莲不仅说潘金莲脚不好,还挑剔潘金莲是二婚,和武大做过"露水夫妻",这些都被潘金莲知道了。

西门庆图宋蕙莲的色,宋蕙莲图西门庆的钱,两人搭一起也算是互通有无。只是宋蕙莲真是一个拎不清的女人,一得意就忘形,一忘形就不能客观评估自己的实力,开始想着和西门庆的几个妻妾争风吃醋。

宋蕙莲这样的女人,心比天高往往都是自己的意淫,命比纸薄却是自己看不见的现实。和潘金莲相比,宋蕙莲没有读过什么书,不识字,虽然有点相貌的底子,在风月上还是靠肉身拼搏的级别。

比如,宋蕙莲看见西门庆独自在房中饮酒,走进屋就一屁股就坐在西门庆身上,嘴上亲着,手里往下一阵乱摸,心里还担心有人看见,捣鼓两下,又急匆匆三步并两步跑出来;晚上约会,趁着没人,一溜烟便蹿进花园里去。就这几刷子粗俗不堪的行为举止,完全是没有见过世面、不懂风月的粗鄙之人。


男人同样也会“拎不清”

来旺儿出差回来。孙雪娥告诉他,西门庆把你媳妇睡了,还给了不少东西和银子。

到晚夕,来旺儿借着吃了几杯酒,骂宋蕙莲是“贼淫妇!多出来的布匹和首饰那里来的?”

宋蕙莲被问急了,便大哭起来说:“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宋家的丫头,若走路瞟了男人一眼,我就把‘宋’字倒过来写!”

宋蕙莲看来旺儿不言语,又接着说:“这匹蓝缎子,是去年十一月里三娘生日,给我的。我泼着命不要了,明天也要去找嚼舌头的对证。”

世上如流水桃花般的女人有个特点,不管男人如何细心,只要是没有抓到现行,她都会指天发誓,把所有的故事编的圆圆满满,把自己的感情与爱,说得比白莲花还干净。

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宋蕙莲是浪女,来旺儿是渣男。来旺儿自己赚了西门庆的钱,还把西门庆的小妾孙雪娥睡了,却和一帮小厮发狠话,要把西门庆和潘金莲杀了。来旺儿的这些话很快传到西门庆那里,西门庆花费了些银两,设计让官府把来旺儿法办充军。

宋蕙莲既然憧憬着要突破阶层,来旺儿被打发了,她就等着当西门庆第七个小老婆好了。可是,这个“拎不清”的女人不这么想,这个时候,她有不要突破阶层了,她想要贞洁忠烈。她找西门庆大哭,替来旺儿求情。

宋蕙莲求情不成,闹了两次自杀。第二次没人看见,真的就吊死了。可怜的女人,即便上吊死了,也没有穿上蓝缎子的裙子,去配她的红袄子。

前天看到小二姐的表白信《张扬导演,我爱你》,我就想起了宋蕙莲。一个人一生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很多人活了一辈子都没有想明白,人性之幽深复杂就是在此,世上只有《金瓶梅》写得最明白。

宋惠莲和小二姐一样,无论是自私,刻薄,算计、炫耀,还是悲悯、善良、布施、谨慎,这些都是为了让自己活着,为了寻找一点点存在的意义。她们算不上好人,也不能说是坏人,她们仅仅是为了活着而已。

在一个无恶无善的社会里,在一群道德败坏的动物中,人可以没有善与恶,但不能没有真与假。分清楚真和假,不是为别人,而是为你自己在黑夜中擦亮眼睛。

所谓的“拎不清”,其实就是分不清自己内心的真和假,分不清自己想要什么,自己不想要什么。一个内心分不清真假的人,在滚滚红尘中只会是一枚棋子,想要走出被控制的领域,却走进别人安排好的战局

假如你出身卑微,没有牛逼的爹妈,你基本就没有后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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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回顾:FBI使用王婆的洗脑术 

作者介绍

周  健 ,曾用名才让多吉,北京感恩公益基金会发起人、公共政策与公益评论专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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