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故事（四）曼哈顿的咖啡会
原题：虎妈王艾玛的烦恼（四）曼哈顿的咖啡会
本文人物故事真实。故事主体来自鲁德和王艾玛喝咖啡的经历，有细节不清处王艾玛本人亲自做了修改与添补。
“我坐地铁来的呀，”王艾玛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漫不经心地回答她怎么这么快就到了的问题。
“那我坐的地铁怎么这么慢呢！？”我抱怨着，一边脱外套，一边有些懊恼自己作为当地人居然还迟到了。
“你坐的地铁堵车了吧？” 王艾玛一边打趣一边把自己的手袋挪到她旁边的窗台上，把旁边的椅子空出来给我。
无心地打趣却不巧说中了，周末从皇后区（Queens）进曼哈顿的地铁总是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因素延误。早有准备的我比导航地图预计的时间提早了半个小时就出了门，坐上7号线直奔终点站Hudson Yard，路上快线改慢线，信号整修堵车延迟还是耽误了快二十分钟的样子。当我下了地铁为自己提前出门的计划暗暗得意还没有多久，就在这曼哈顿新地标区域迷失了方向，待我找到这家最新开的蓝瓶子（Blue Bottle）的时候，已经晚了五分钟，一向以准时闻名的王艾玛自然在等我。早知道还是会迟到，坐长岛火车（LIRR）到Penn Station再走过来肯定要快多了，不过火车票比地铁票可是贵了十块多大洋呢。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赶紧陪了个笑，不好意思坐在王艾玛的旁边，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一边坐下，我一边瞟了一眼王艾玛刚才给我让座挪开的手袋。粉粉的不怎么起眼，就是锁扣上挂着个小小的锁——应该是装饰用的吧，手袋难道还要开锁才打开，那也太不方便了。不过看到这手袋，我突然觉得在我刚进门时似乎有位珠光宝气的妇人才结束与王艾玛的攀谈，言语中似乎有着“排队（waiting list）”、“鸵鸟（ostrich）”、“铂金（bokin）”这样的词汇。不过对于女生的包包我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便没有开口追问细节。
“我今天没什么事。托你的福，偶尔偷闲放松一下也不错。何况这里景色很好啊。” 王艾玛敲了敲窗户玻璃，望向窗外广场的地标性建筑大松果（The Vessel）。这家蓝瓶子和我之前偶尔经过的其他店（比如中央车站对面的一家）不一样。一般这家连锁咖啡都只有小小的店面，站着排队或等取单的顾客挤满了大部分空间，坐的地方是没有的。而这家最新开的，许是借着Hudson Yard要打造曼哈顿最大最高档的购物体验的势头，居然有着宽敞的店面，有五张桌子供顾客坐下不说，还有着一面正对着Hudson Yard广场的大玻璃外墙，其中两张桌子正靠着窗边。
终于坐下来，可以打量一下王艾玛了。自从她八年前学校毕业，我们的交流就基本上限于朋友圈和微信消息 。唯一一次面对面，还是几年前我带着全家去优胜美地（Yosemite）的时候。当时从三番机场准备返程，正好碰上她在附近谈工作的空档发了个朋友圈，我顺口问了一句，就直接在附近的咖啡店碰了一面。那次见面及大多数朋友圈中的形象，王艾玛都是标准的职业女性, 几乎永远穿着各式各样的大同小异的套装。那次见面后，加上我也做了奶爸，才渐渐联络多了点。今天王艾玛倒是一身休闲的装束，不似工作时精致且气场强大的裸妆，似乎只是化了淡妆，倒显得更接近她的实际年龄，也更像一位女儿的妈妈了。
“今天怎么这么悠闲呢，你一贯不是时间非常宝贵的吗？” 不好打量朋友太久，我赶紧接上她的话头，问道。
“哦，最近提前结了个项目，效果非常好，老板额外给我发了一笔小奖励。小奖励嘛，能买的我都不缺了，真正想要和需要的也不太够，索性给自己放一下午假，喝一杯钟意的咖啡，就是给自己最好的犒劳啦。我自作主张给你点好咖啡啦——虽然你不爱喝咖啡，但这里的Cold Brew（冷萃）可以尝试一下。”
“哪有，麦当劳的冰咖啡我就挺爱喝的，每次开长途还挺有作用的呢。”我有点不服气。
“喏，送你一套冷萃的工具和咖啡豆。网上学习学习怎么做。你家夫人爱喝咖啡的，给她露一手。”王艾玛俏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像是在给假睫毛做广告一样， “要不我干坐在这，店员怎么不赶我走的，你说呢？”
店员适时地把做好的咖啡端了上来，我赶紧喝了一口掩盖自己急于辩解的囧境。好苦，根本没有麦当劳的冰咖啡好喝。不过我还是用全力控制住了脸上的肌肉，挤出一点笑容，点了下头。“呐，你说提前完成项目的小奖励，提前了多久，有多少呀？” 按耐不住好奇心，我问。
“啊，也是运气好，出奇的顺利，三个月的项目两个月不到就完成啦。小奖励嘛，lower six（小六位数）啦。”王艾玛边说，边笑着，眼睛眯成了弯月，“跟一般人我也不喜欢提钱的。知道你是有科学追求，不在乎钱的人，可不跟别人说具体数字哦。”
“天哪！”我内心惊呼，不到两个月就额外拿到了至少是我一年工资两倍以上的“小奖励”，就算完全不做税务规划，扣掉50%的税也还是比我的年收入多呢！内心小小的挣扎了一下，没忍住说道：“至少是我一年的两倍。”
“扣完税和你的就差不多啦！”王艾玛没有料到我这么直接，反而有点不太好意思，“那个，你不是领着免税的博士后的薪水，在家还能悠闲地当全职奶爸吗？你的副业公众号要是做起来，也会很不错的啦！”
“嘻嘻，对的对的！当年毕业的时候，博士导师人太好啦，我稀里糊涂地他就给我折腾到一个研究基金会支持的博士后职位（Postdoctoral Fellowship），比一般博士后平均薪水高了不少呢。”说到全职奶爸我又得意了起来。由于是基金会支持的职位，不用受学校或机构的限制，所以我名义上挂名在博士导师一个合作伙伴的研究团队名下，实际上却还在继续帮原来博士导师做着研究工作。
“我们的研究工作基本都在电脑前或用电脑远程便可以完成，所以我也没有要求在学校里有一个办公室，跟着夫人的工作需要就搬来了纽约居住。口头上我说是每天在家里电脑上处理研究工作，实际上大部分时间却要干着全职奶爸的活。你知道，家里有三胞胎还是很多事情很辛苦的，还好导师们也很理解。不过我一有空闲坐在电脑前时也大部分时间在研究做公众号写文章之类的副业，只用偶尔和导师们电话会议一下。哈哈，这么算来，按小时工资，我可能比你单位时间收入还要高些呢。”这么想想，也算是给自己一些慰藉。不过一个想法出现在我脑海，回头我要不也向王艾玛讨教一下，换个行业试试给娃娃们多挣些奶粉钱呢？
“不过这也不是一笔小钱了，怎么会想买的都买不起呢？”自鸣得意了一阵，我又把话题绕回到王艾玛身上。
“包包，服饰，化妆品什么的，该有的也都有了。家里没有时间穿或用的早已经成堆了，买多了不用老公也该有意见了。刚才我去第五大道随便逛了逛也没有什么一眼就看着中意的，所以我也买了一套冷萃的工具呀，要是有时间我也研究研究，自己来做做咖啡，你要是学会了可要教教我，省得我走弯路。”她晃了晃摆在旁边那个和送给我一样的纸袋子，又露出了笑容。
“不过，我大概是没有时间的。” 王艾玛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气氛微妙了起来。
“所以，你碰上的烦恼事是什么呀？”差点被王艾玛之前愉悦的情绪给弄忘记今天见面本来目的的我，言归正传。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有些念头时不时会跑到我脑子里面来。应该是自从我和女儿去了她同学Kyle家的班级聚会后产生的。”王艾玛语调轻松地说，她的眉头却无意识地皱了一下。
“Kyle？他妈妈是那个像Kim Kardashian的贵妇的那个？她到底有没有做过整形？你研究清楚了没有哇？”虽然打断王艾玛有点不太好，但还是克制不住强烈的八卦精神问了出来。
“整形？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这种事情的。我只说像哪个明星，你自己在我朋友圈掘地三尺瞎做推断的话可不要嫁接到我嘴里哦。你别打岔，听我慢慢说，也就只有很少的时候，有点不清不楚的念头， 所以好好听我说完，你帮我分析下到底是什么，好吗？”
欲知后事，请看《同学家的豪宅趴（下）》
图片皆来源网络
* 王艾玛声明：本文中比较好的还原了我的形象，其他篇内的王艾玛均为我授权鲁德艺术加工后的王艾玛形象，完全不代表真实的我。
** Hxxxxxx Postdoctoral Fellowship Program 声明：本Felloweship项目对获得者有严格的研究成果检验机制，不存在如文中艺术性描述的鲁德这样光拿钱不干事的获得者，同名者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