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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疫”日记】在方舱医院,我们就是他们的家人!——林家铭


2020年2月21日  星期五  (入鄂第13天)

清远驰援湖北医疗队队员林家铭(右一)


来到武汉的第十三天。


今天上的是下半夜的班,上班时间凌晨1点到早上7点。


在我们所支援的东西湖区客厅方舱医院,每天24小时分4个时间段上班,从我这个班凌晨1点到7点开始算,以此类推,每个班6个小时。


其实每个班职责都是差不多,都是护理病人和观察病情,执行医嘱,书写护理记录这些。当然还有比较重要就是做好病人的心理护理,每次交接班的时候,大家都会比较关注这一类的病人。


或许有很多人会说,你们又不是心理专家,做什么心理护理?病人入舱接受治疗对症处理完善检查,然后好转出院不就行了。


其实没那么简单,因为这不像以前普通的住院,而且新冠肺炎也不是简单的伤风感冒,入住方舱医院病人,我想很多人一开始都是不适应的。


来到陌生的环境,面对众多一样陌生的面孔,一开始的内心应该是忐忑焦虑的,而且在这个与病毒抗争的过程中,是没有家属陪伴的。


在这个特殊的环境下,我想很多病人的内心是孤独的,虽然说不愁吃喝,生活物品供应齐全,但是在这个大的集体里面,始终还是有很多的不方便。


记得前天晚上上班,我们听到一个女病人的咒骂声响彻舱内,过去了解才知道,原来只不过是她刚拿出来的盆又被人拿走了。


或许很多人不解,不就是一个盆而已吗,至于让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像一个泼妇一样骂人吗?


但是我想说的是,成年人的奔溃往往就在一瞬间,或许在她得知自己被感染了新冠肺炎的时候她没有哭,或许她一个人入舱接受治疗的时候没有哭,或许想家的时候她没有哭,但是这一刻她却不顾周围其他人的眼光破口大骂,到最后,她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那一瞬间为什么会泪如雨下,我想每一个正在生活的中苦苦挣扎的成年人都会懂吧!


“压死骆驼的,从来都不是最后一根稻草。”


能让你嚎啕大哭的,往往不是那些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而是日常生活中,看似不值一提的小小麻烦。


它们突然一起涌上来,带出了无数过去的委屈和愤怒。


“没事没事,别哭了,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等下换个新的给你”周围的其他同事纷纷上去安慰这个小姑娘。


“没事,哭吧,哭出来会好一点,她压力太大了”我缓缓地对周围的其他同事说。


我想此刻我们的安慰是苍白无力的,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就是换了个新的盆给她,尽量满足她的生活需求,在后面,多给她一点关爱。


我想这像这个年轻的姑娘一样的病人在这当中也只是少数而已,但是,肯定还有其他的不同的病人,有着各种各样不同的问题。


武汉各大方舱医院的病人确实要我们多点去关注,因为这是一个不小的群体,光是我们所在的客厅方舱医院,就有1600张床位,在其它地方的方医院,那里的病人数量更多。


武汉胜则湖北胜,湖北胜则全国胜,在这种局势下,做好方舱医院轻症病人的医疗护理,就显得更加重要了。


病人生活上的诸多不便我们可以协调处理,但是心理上的问题,只能我们大家一起用心去对待。


有时候我们的安慰或许是苍白无力的,但是我们的行动确实真真实实的。


有时候一个拥抱胜过千言万语,穿上防护服的我们无法去拥抱病人,但是我们不妨可以试下握住他们的手,拍拍他们的肩膀,听他们敞开心扉,与他们产生共鸣。


在保证我们自身防护安全的前提下给给予他们最大的温暖,在没有家人陪伴的情况下,我们就是他们的家人。


不要表现出躲避的意思,这会让病人产生自卑感。


山川异域,风月同天,


相信只要大家在平时的工作中多献出一点爱,一切都会变好的。


夜深了,我们轻轻地走过每一个病人的床位,观察他们的睡眠情况,帮他们盖好被子。

这个夜晚并不漫长,在每个病人安然入睡的夜晚,都有人在他们身边默默守护着,今晚我们就是他们守护者。而且在我们背后,还有更多人和我们一起,守护着方舱医院。


今晚的护目镜有点不给力,到下班的时候已经起雾到完全看不到,还要忍受着鼻翼和耳廓的压痛,还好,我又坚持下来了。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英俊的鼻梁”出舱的时候我笑着对旁边的同事说。


外面阳光明媚,坐着公车回去的路上,各大街道依旧冷冷清清。


什么事情到最后都是好的,如果不好,那就是还没到最后。


我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想象这里曾经繁华的样子,隐约地听到了街上的人来人往,人声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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