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是一种无意识之举吗？［我能知道神的旨意吗？2-3］

图：选择（护教卫道已购使用许可）

前文：

选择之为无意识之举

与奥古斯丁对自由意志的观点相反的，是一种将选择仅仅视为一种无意识的举动的古老观点。在这种观点中，意志可以做出选择，并且不止不受外力的影响，还不受任何内在性情和欲望的影响。人在某个时刻做出的选择是完全自由的，没有任何的倾向和先在的性情掌控、引导或影响所做出的选择。可以说这种观点是西方文化关于自由意志的主流观点，当加尔文说“自由意志用在人身上是个太过宏大的词”时，考虑到的也是这种观点。根本上它是在暗示人所做出的选择是没有任何原因的结果，这里暗指人类生发一个没有原因的结果的能力，甚至超过了神大能的创造的能力。而且，因果的关键定律——ex nihilo，nihil      fit（“源于无有，生发无有”）——被破坏了。如此关于自由的观点不止与《圣经》相悖，还与理性相悖。

将自由理解为仅仅是一种无意识之举、不受任何先在的性情的掌控，是将任何的道德意义从自由身上剥夺了。意思是，假如我的行为没有任何先在的动机，或是对义或不义的倾向，那么我的行为又怎能称得上是道德的呢？如此的选择背后没有任何的原因或动机，就会沦于一种随机的举动，没有任何的道德价值。

然而，还是有一个更深的问题：这种无意识的举动有没有可能呢？如果意志既不倾向于左也不倾向于右，它怎么能够做出选择呢？如果一个举动背后没有任何的性情倾向于或不倾向于它，意志就沦为完全无用之物了。就好像一头驴的面前摆着一堆干草和一桶燕麦，驴对干草的倾向和对燕麦的倾向完全相等，对任何一个都没有丝毫的偏爱。故事是说驴在这种情形下会饿死，尽管它的面前摆着盛宴，因为它没法从两者当中选择一个。

这种关于自由的古老观念所带来的实践性问题由行为心理学带了出来。如果一个人真的是自我决定的或是自由的，难道不是在说如果他的欲望完全被知晓，人在每个处境下的举动都将是完全可以预测的？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必须承认如此的预言是被暗示的，然而，任何天才都不能在离开神和神的全知下知晓人在权衡选择时意念中所有考虑的因素。

我们与心理学家一同意识到，人的喜好和倾向是由经历和环境的多方面原因塑造的。但是我们无法绝对地预测任何一个人将要做的事，人类复杂性格背后隐藏的多样性使得预测成为不可能的事。尽管如此，事实仍然不变，我们的行为背后总是有一个原因，我们的选择背后也总有一个起因。这种起因部分地来自于我们自己，部分来自于环绕或敌对我们的外力。

本文来源：史普尔（又译史普罗，司布尔）《我能知道神的旨意吗？》，第二章，人的意志的含义。

题图摘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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