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师 眼】不喜欢这些照片的人也不喜欢诗 || 罗伯特·弗兰克
【大 师 眼】大师是一面镜子
不喜欢这些照片的人也不喜欢诗┃罗伯特·弗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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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这些照片的人也不喜欢诗，明白吗?”杰克·凯鲁亚克为罗伯特·弗兰克的摄影集《美国人》所作的序言中这样写道。
1955年，年轻的罗伯特·弗兰克成为首位获得纽约古根海姆基金会年度赞助的欧洲摄影师。他用这笔钱来畅游美国，拍摄了24 000多张照片。他从两万多张底片中选出了83张照片结集为一本名为《》的摄影集。正是他的这第一本摄影集，一举改变了的方向，也奠定了自己在摄影史上无可争议的大师地位。
“走在美国的街道上，炙热，自动点唱机或附近的丧礼上传来音乐声——这种疯狂的感觉就是罗伯特·弗兰克驾着一辆老旧的二手车行驶在全美将近48个州的路上时用镜头捕捉到的信息，他用阴影摄影法拍摄出之前从未在电影中出现过的画面，传达出灵活、神秘、天分、悲伤，还有奇怪的秘密感。”
在查理·勒杜夫的一篇关于弗兰克的文章中有这么一段描写：一天夜里他坐在他的作品面前对我说，“无论是关于这本书还是他拍摄的初衷所有的人都误解了”，当时我们周围只有积满灰尘的地板和吱呀作响的窗户。这些书中的作品都被放大到了一米见方(30″x 45″)，你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颗粒，让作品显得平淡、单调，仿佛被抽干了灵气。
“这让我很惊讶，”他说，“这是一本很简单的书，真的。其实它什么也没有说。更与政治无关。这些照片什么也不关心。人们总是说其中充满仇恨。但是我从来没有看出来，也从来没有感觉到。我只是随便走到某个街角，然后记录下那些有趣的人们。也许是的，我的观点很极端，但是这只是因为所谓的中庸让我感到平淡而无聊。”
最寂寞的一张照片
《美国人》一书中最为寂寞的一张照片也许就是全书的最后一张，拍摄在去往德州德尔里奥路上的那张照片。车停在路边，头灯还开着。让你依稀还能听到马达的轰鸣。后挡风玻璃那儿堆着一堆衣服。坐在副席的女士半闭着眼，奄奄一息、空虚疲惫的休息在一个未知的地方。不知道她身后的路打哪儿来，也不知道她面前的路往哪里去。她的怀里还睡着两个孩子。再仔细的看看这幅图片，你会发现没有人在开车。爸爸下了车，到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路边去放松。在副席的这位女士有一个名字：玛丽。他是弗兰克的第一任妻子，他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就把她的肚子搞大了。那个男孩是弗兰克的儿子，帕布罗;女孩是他的女儿，安德娜(Andrea)。这两个孩子现在都已经去世了。在五十多年后我们再看看这幅照片，看看这位伟大艺术家的人生，看看他的成功，看看他的后悔和犯下的错。也许你会问，到底是谁在掌握这车轮。
——查理
《美国人》以开放性的、充满诗意却又饱含忧郁的风格照片，打破了统治美国摄影界的英雄主义与浪漫主义趣味，一举改变了现代摄影的审美取向。在弗兰克的镜头里，当时正处繁荣期的美国成了一片颓败、孤独、感伤的大地。那些感觉良好的山姆大叔的心受到伤害了，攻讦接踵而来。当然，事实证明，最伟大的艺术家往往以其敏锐的感觉先于世人预言某种变化，窥破某种内情。
罗伯特·弗兰克的照片把传统的摄影法则踢到老远，他反对布列松的“决定性时刻”哲学，他认为比（捕捉）照片表面的东西更重要的是，在一瞬间将某个事物捕捉并将其以更为自由的形式加以表现。粗糙的品质，不很精准的焦距，极不稳定的构图，随性、草率、十分不经意的拍摄手法开创了机型摄影的新领域。他表现了社会的分裂、人类的独立，但在绝望的脸孔中，人人能有他的尊严与高贵，他的照片是对生活的肯定，出自爱，而不是恨和幻灭。这个低调的、和善的瑞士人，一只手举着他那小小的相机，在胶卷上写下了一首美国的哀伤诗篇，从此成为世界悲剧诗人之一。
你可能战胜生活，但你不能控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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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弗兰克如是说：
Anybody who is going to be an artist has tobe curious. He’s got to go out and do his own thing. If you talk to a student,and the student is any good, has any guts, he will not do what you tell him.
As an artist today, I somehow feel that youhave to be enraged. I wanted to follow my own intuition and do it my way, andnot make any concession——not make a life story. That was another thing I hated.Those goddamned stories with a beginning and an end.
It’s very hard to get away from myself. Itseems, almost, that’s all have. That’s aort of sad feeling.
You know,one of the worst things an artistcan do is talk about his work.
If you are an artist, I think that theuniversity world is not good. I think the real world is better. You have to beagainst the system in some way
罗伯特·弗兰克
参考资料：
［摄影与诗歌］出品
《摄影与诗歌》 编辑组
主 编： 黎明的酒杯
本期采稿编辑：铝合金
2015.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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