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镜头记载着我们生命的真相
大师是一面镜子
【大师眼】她用镜头记载着我们生命的真相
©️ 石内都(Ishiuchi Miyako)
“我容易被他人所躲避的、不愿直视的、负面状态的东西所吸引,生理上也没有感到不能接受,我拍的是作为表象和意识的照片。”
人体一直是摄影最重要的主题,但此前很少人将镜头聚焦于我们的掌心和足底,关心皮肤经历的沧桑。
石内都说:“与支撑全身重量的脚的邂逅使我发现,那是一个超出了我所有想像的世界。脚是一种储藏了人体潜意识的事物,它是一种满满积存了时间与空气的场所。身体所拥有的脆弱与异化密密重重地凝聚于脚底,它们由于日常的使用而角质化,令人避而远之。身体的暧昧性在皮肤这个特写表面上大量涌现。”
人体也是一座建筑,在时间中不断磨损、受伤、老去。腹部的一道伤痕,是剖腹产留下的;手指的畸变,与长年的劳作有关;脚趾骨质增生,可能是高跟鞋时尚造成的;脚掌的角质则尽情书写生活的奔波和艰辛。皮肤无言,但它事无巨细,记载着我们生命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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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1·9·4·7》时,感觉进入了状态”
石内都的摄影生涯最开始拍摄的都是附近的风景、天空、树木和水,而拍《1·9·4·7》时从一个拍摄照片的人成了真正的摄影师。1988年,她找到高中时代50个同龄的同校女生,开始名为《1947》的系列拍摄。最让人意外的是,她使用了微距镜头,细细端详这些年过四十的女人的手和脚。在触目惊心的放大中,伤痕、肉刺、裂纹,以及隐约浮现的老年斑,都被揭示出来。荒木经惟的妻子荒木阳子就是她的第一个模特。
历经沧桑的皮肤是座个人的博物馆。身体既可以是具象的五官四肢,也可以是形状不定的皮肤碎屑和手指尖的倒刺。它会随着时间与空间的变化而变化。石内都认为身体不过就是一个承载时间的容器,不知不觉间,容纳了岁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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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女性本身就是一种天资”
在一次访谈中,当石内都被问到,女性身份在你的创作中是否占据着显在的、重要的位置?你会有意识地探索自己的女性身份和特质,还是规避它?她说:“性别不是我自己意识到的,总是由外界指出身为“女性”这件事,因为这个反差很大,在构思创作《母亲的》(Mother’s)到《广岛》的作品时,我才注意到只有拍摄女性的时候才意识到。不过,没有想过要探索那个特质。身为女性本身就是一种天资。”
2000年以后,她把镜头对准了母亲身上的伤疤,母亲意外去世后,她又拍摄了包含母亲气息的遗物,如半截口红、一副假牙,香水瓶,睡衣等。这组作品参加了2005年威尼斯双年展,再次引起国际艺术界的关注。
“母亲的面孔就好像我们坐在她身旁等待她的死亡的时候那些日子一样:同样空洞和闭紧的双眼,松弛的额头以及合在一起的双手。我甚至有些想去把她弄醒,但是一些突如其来的想法冲进了我的大脑:这是真的,母亲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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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真实,真正的过着她自己的生活。”
著名的墨西哥画家弗里达·卡罗Frida Kahlo,以她的个性,政治观点,艺术审美,和她在遭遇不幸时的坚强生命力在世界的历史上留下了无法取代的地位。2012年,石内都被位于墨西哥的弗里达·卡罗博物馆(Frida Kahlo Museum)邀请,并花费三周时间拍摄了弗里达·卡罗的遗物。
石内都精心安排布置了这些个人物品,并放在自然光下用35mm的胶片相机进行拍摄。石内都以女性独特的视角,将弗里达生活过的证据复活,创造出了一种与弗里达·卡罗的私人对话,捕捉这位杰出女艺术家日常以及众所周知的艰难生活,以更简单的方式呈现了一个生活在崇拜中的女人的众多痛苦和争论。
呈现“表面”的摄影,在石内都手中,变成了一种刺穿表面和平的手段,让生命的本质裸露。她就像是一个勇士,敢于撕开看似要结痂的伤口,将脓与血曝露在空气之中。但她又是温柔的,怀抱着一颗尊重一切事物的心,平等地捕捉与审视着这些生命痕迹与生活真相。石内都的艺术人生,就是所有脓与血浇灌后盛开的鲜花。(楚尘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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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与诗歌》 编辑组
主 编: 黎明的酒杯(微信ID:zzw4605077)
采编:罗丹先生
2017.05.19
版权说明:图片来自网络, 文字编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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