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声证明,没有死亡证明。除了好友的回忆,世界上似乎就没有这么个人存在过。
影片中,1900是孤独的,警觉的保持孤独, 坚决的做自己。
为了这份孤独,他放弃了名利(把录好的唱片掰碎)放弃了爱情(没有去找卖鱼老头的女儿)最后放弃了生命(死在船上)
海德格尔说,存在先于本质。
是的,1900是被抛弃到船上的,正如我们被抛弃到这个世界一样。
如果说1900是孤独的话,那么楚门却恰恰相反。但他绝对有哲学家潜质,在酒足饭饱的时候总要问为什么。
影片基调是荒诞,与盖里奇和昆丁的黑色幽默所表现出来的有所不同,这荒诞如一个你一直深信不疑并支撑你生命支柱的价值观,最后被发现不过是海市蜃楼,深入骨髓的可怕!
尼采说:上帝死了!其实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尼采不过是指出皇帝没穿衣服的那个孩子。
上帝死了,所以我们自由了,所以楚门自由了。
荒诞带给我们最大的好处是自由。是蔑视一切的自由。
影片的宇宙观与佛教的宇宙观是类似的。影片中 操作者也设计了N个模拟世界,每个世界有设定的虚拟人,他们有职业,有背景,有喜怒哀乐。
这个世界看起来无比真实,但是只要一拔插销,大家全玩儿完。对照佛教的那句话:一切像,皆虚妄,不可得。
影片宣扬的是客观唯心主义。
不看到最后一刻,你会以为男主角所处的世界是真实的,结果是他活的这几十年都是一场梦。
影片结尾,他跟随女主角来到“真实”的世界2024年6月21日。女主角的海景房里。这个世界看起来唯美,但是还是那么的不真实。
剧终那嗖的一下可能告诉我们天外还有天吧。
诚然,我们不能看完电影就怀疑我们的世界也是假的。所谓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赵氏孤儿。
正如影片中那个虚拟的世界一样,勾心斗角,费尽心机的人们面对的是别人随时可能拔掉他们的插销。
若假设我们的世界也是虚幻与荒诞的结合体的话,我们该如何面对人生呢?所谓的世界末日,是否是别人想拔掉我们的插销呢?
似乎提到浪潮就不能不提勒庞的《乌合之众》。影片讲述一群有意思的人物寻找自我存在的过程,每个人物在心理学层面也都是很值得推敲的所谓存在,是成为自己的可能性。但是成为自己并非轻而易举。作家毛姆在《刀锋》中引用了一句话: 一把刀的锋刃很不容易越过;因此智者说得救之道是困难的。
叔本华《论独处》里说:谁要是不热爱独处,那他就不热爱自由。
现实中大多数人是害怕自由的,就像弗洛姆说的,他们逃避自由。
因为自由的代价是承担责任。他们不愿意承担自由带来的责任,就像片中的“浪潮”会员一样。
逃避自由,逃避成为自我的可能性。最终应了王小波的话: 趋利避害是人类的共性,可大家都追求这样一个过程,最终就会挤在低处,像蛆一样熙熙攘攘…
如果有一种工作最为残酷,那就是替身。武田信玄的替身在没做替身前,是一个快乐的混混,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
出于报恩,他甘心情愿的当上了影子武士。如此从不习惯到习惯从习惯到受用。最后真以为自己就是武田了。
三年时间,把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变成了真正的傀儡。主观的人格已经消失,所以他幻化成一个真正的影子。
影子是不能离开躯壳独自存在的。正如木偶离开了操纵他的人就变成了一堆木头。离开了武田家的影子武士不知道了自己是谁,他像一个孤魂般东游西荡。最后以身殉葬,结束了悲剧的一生。
那么,此时此刻,我们在扮演谁?
你可以采取任何一种人生态度,无论是物质主义还是犬儒主义。
但是你必须去选择一种生活方式,你必须去选择一种信念,尽管不选择也是一种种选择 。我们的主人公上路了,捐掉所有的钱。独自上路了。
他说:金钱让人畏首畏尾。故事就是这么简单,他的目的是拉斯维加斯。这是一部关于寻找的电影,与其说他是在旅行,不如说他是在逃离。与其说他是去拉斯维加斯,不如说他是在寻找自己。
逃离所有枷锁,寻找成为自己的可能性。在夜深人静时,在倾听窗外沙沙的雨声时,我们不得不赤裸的面对自己。就这么无可遁逃的面对自己。
当他走在双子塔中间的时候,你知道,这不仅前无古人,而且肯定后无来者。他是值得仰视的,因为他走在去往自己的钢丝上。
与他相比,我们的热情似乎没有血色,我们的梦想也有些平淡。在我们追名逐利的路上,如果一抬头,看见了走钢丝的他,是否会觉得心潮澎湃呢。写到这,我们看到是他选择了钢丝选择了双子塔,他才成为了走钢丝的人。形成了他的本质。写到这,我们看到存在主义十分清楚世界是荒诞的,但是在这个荒诞的世界,我们该如何选择呢。卡缪在《西西弗神话》开篇写道: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如果不愿意自杀,如果想在这荒诞中活下去,存在主义无疑是值得我们研究的。
因为——存在主义是一种人文主义
精神上空虚的人会通过两种方式获取平衡,
要么是构建一个泡沫的天堂,自己置身其中。
要么是沦陷与虚构的地狱,拒绝看见真相。梦想这个词在现代社会难免有媚俗的倾向。 这个时代的所谓梦想,其实跟片中老妇的梦想无甚区别。是心理极度空虚的产物,也是社会价值观暗示下的结果。
于是,人分两种。
一是在荒诞中找到得以支撑自己人生观的证据的人。另一种显然没那么幸运,不过造物主给他们附带了一个支撑生命的东西——本能。
现实中,靠本能活着的人又是绝大多数。影片中,四个主角都是靠本能活着的人,他们显然没有什么系统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所有的注意力都靠外界的刺激支配。
老妇靠家庭,没了家庭只好虚构出个光彩照人的乌托邦。而三个年轻人,则是靠肉体的刺激。来麻痹现实的虚无。
可以说,他们四个人是从一个虚无走向另一个虚无。影片中的主人公都是不善思考的,他们只对外界的刺激做出相应的反应。这与我们大多数人何其相似。正如罗素说有些人宁愿死,也不去思考。
就这样,靠本能支撑的“人”只能来源于荒诞,又回归与荒诞。跟他们从没出生过没什么区别。
我思故我在————笛卡尔影片是另一个假设的生命背景。如果存在是通过对自己的认识而实现,那么这种认识需要记忆的帮助才可以实现。
可以这样假设——如果没有记忆,我们还存在吗?如果存在是对自我的认知,那我们永远不可能活在当下,如果说生命是立体的,那么,当下只能算一个平面。人的一生就好像一条贪吃蛇,越来越长,直到首尾相连,游戏结束。主人公是短暂性失忆,他是靠潜意识里储存的深刻记忆来提醒自己仇恨的深远,爱的广阔。而这恨和爱便是他存在的全部证据。存在,是过去到现在的和差积商。
我们不是死在昨天彻底的活在当下,就是背负历史深刻的活在永恒。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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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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