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那时的中国是什么样子？

后浪摄影学院摄影与诗歌 2022-03-28

提起布鲁诺·巴贝的大名，喜欢摄影的人一定如雷贯耳。法兰西院士、玛格南摄著名影师，在1992到1995年间，还担任过玛格南的全球主席。

他高大强壮并且幽默，在被问到当玛格南主席是什么体验的时候，他会说：“其实那也没什么，只不过每隔几年总会有个倒霉蛋，被抓去受累。那几年，恰好我比较倒霉而已。”

布鲁诺·巴贝今年已经78岁了，略大于新中国的年纪。

虽不能像他的前辈卡帕1938年就来到中国拍摄过中日战争，也不能像布列松1948年就到中国，用相机见证过中国的政权更换。但他却是拍摄中国持续时间最长，还是最早用了昂贵、以及操作冲洗都很麻烦的柯达克罗姆胶片拍摄彩色中国的玛格南摄影师。也正因此，布鲁诺·巴贝用自己的镜头给一代中国人，留下一抹彩色记忆。

巴贝和夫人卡罗琳（摄影/韩杰）

仅仅2019这一年，巴贝就已经跑来中国4趟。每一次都是马不停蹄，或是拍照、或是讲课、或是举办个展、或是为了《中国的颜色》的出版。

虽然有很多朋友招待，对中国也相对熟悉，但飞机高铁来回转，买东西时候的无线支付，接受采访时的通讯方式等等，中国急速发展的节奏还是让这位时代的记录者应接不暇。

回想一下，他第一次来中国时，

才是1973年。

1973年天安门的破晓时分

1973年天安门广场边前三辆送货的三轮车

那时的中国什么样子？

天安门广场上学生们身穿“统一”性质的裙子，欢迎法国总统蓬皮杜

北京机场写着“中法人民友谊万岁”的标语

身穿蓝布衣服的工人准备迎接蓬皮杜总统的车队

1973年，巴贝作为记者跟随蓬皮杜总理来访华。成群结队的小学生手捧花束向他们表示欢迎。虽然小学生身上的色彩花花绿绿，但敏感的巴贝注意到，这样的一群学生穿着与在随后他镜头里出现的整齐划一的蓝绿色格格不入。

随同蓬皮杜总理结束五六天的访问后，巴贝提出将自己的签证延长。让他没想到的是，中国当局竟然同意并帮助他成功申请了15天的居留权。这一下，巴贝才真正开启了了解中国的拍摄生涯。

拍摄解放军陆军南京步兵第179 师团的厨房

还是解放军陆军南京步兵第179 师团在演练

不过，那一时间无论巴贝去哪里全程都有红卫兵“陪同”，但好在他们之间相处融洽，他们甚至同意让巴贝记录中国解放军训练的情形。

但他们的相处也有紧张的时刻，比如在上海时，巴贝先走在小弄堂，后来又捕捉到了一些工厂的建设，再后来当他走到浦东的田地边，对一群正在种水稻的女人越走越近时，遭到了呵斥。

巴贝回忆说：“我走过去拍，然后不知不觉地越走越近，突然身边的红卫兵非常愤怒地大喊：‘你！赶紧回来！’”我抬起头，看见在远远的黄埔江面，一艘中国海军的舰艇缓缓开了过去”。

女民兵在训练

淮海路上的商店

1980，1983年巴贝抑制不了自己对中国的迷恋，再三来到这片土地。虽然他依然不会什么中文，但却很乐于和中国百姓主动打招呼。

他说：“中国人都喜欢拍照，大家都很友好。比如你拍一位好看的姑娘，她们都会很友善。但是在巴黎，人家肯定会过来说：我要打电话给我的律师了。”

在公园里拍照

钟表厂工人

友好的环境，让巴贝在随后多年的时间里记录了当时中国人生活的方方面面。

比如那些如火如荼的搞生产建设的人，那些在田间地头辛勤劳作的人，那些在市场里做买卖的人，那些正在学习文化和知识的人，也有那些带有政治色彩的人和事，当然最少不了的是普通人的日常生活。

吃饭、喝茶、放牛、养娃、练太极，画画、雕刻、下跳棋，坐在父亲的自行车前杠上被推回家，被揪着采耳的成都人，垃圾桶上压腿的，田野里面做操的，游园戏水的、影楼里拍婚纱的、理发店里做头发的、广告牌下过路的、，卖竹筐买板凳买菜的……一切年轻人听说过却没见过的，年长人尘封多年的记忆都在巴贝的镜头里一一被拾回。

就像吴为山先生在对巴贝的评价中说：“巴贝院士将供销社、自来水站、议价杂粮专柜这些打折时代烙印的名词再次带回我们的视线，他所记录的不只是中国过往的岁月，更是通过多年观察捕捉到的传统文明向现代化进程买进的巨大变革。”

烫头发开始变得越来越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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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的锡绣

广西卖竹筐的人

上海少年宫

上海音乐学院

幼儿园上海，1980 年

上海的幼儿园

在故宫小憩的年轻母亲

在南京路买冰棍的老奶奶

三菱汽车广告下来去匆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