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人真的是“读书读傻”了吗？

有一群傻子，他们认为自己永远是对的;如果他错了，他会说是你看错了;如果你没看错，他会说是你想错了;如果你没想错，他不认错就是不错;如果他不认错你还说他错，那就是你的错了……

这群人就是法律人。

呵呵，在《法语如斯》这个法律公号里说这样的话，不是在犯众怒找怼吗？好吧，“法律人是傻子“这话真不是老枉说的，是清华大学教授张建伟说的。

张建伟最近发表了一篇《司法僵化的现象及其原因》，这标题过于学术化，有人改了个题目《为什么法律人常被指责“读书读傻了”？》发在了天涯法律评论中。

该文的三个观点足以让法律人汗流浃背——1.我们学法律似乎学傻了，已经不会做事实认定了;2.专业主义有时带来“专业愚蠢”，专业肤浅也会带来司法僵化;3.大众都能看出来处理不公的案件，为什么司法专业人员却看不出来？

“许霆案”被改判后，有人问承办该案的一审法官：“如果你不是法官，只是个一般人，你还会这样判断吗？”法官的回答是：“我做了几十年的法官，已经不会用一般人的思维思考这个问题了？”

你看，这是不是傻了！

其实，法官洋洋洒洒的判决书，有时确实经不起一般人的一句逻辑推敲，比如“天津大妈气枪案”判决后，有段子手就来了这么一句：“还是判她死刑吧，但请用她的气枪枪毙她！”谁都知道她的气枪是用来打气球的，打不死人。

是什么把一群本应“精于判断”的人搞成了傻子？不是书，而是责任！过重的责任！

即便不是法律人，也应该看过西方法律剧，国外的法官很好做，案件审完后，法官只用问：“陪审团对本案被告人是否有罪做出判断了吗？”罪与非罪，完全由陪审团说了算，法官只管按照法律判刑期。

陪审团错了怎么办？国外法院是用调卷令制度进行纠正，而不会认定一审就是错案，更不会追究法官或者陪审员的责任。建议大家看一部华纳兄弟影片公司早年出品的电影《绿里奇迹》，里面讲的很清楚。

而咱们的法官要集事实审、法律审于一身，绝大部分法官被追究的“错案”，都是事实认定错误，而不是法律适用错误。事实上“事实认定”根本就不关法律什么事，法律“三断论”只是解决事实与规范的对应问题。

比如天津大妈气枪案，公安鉴定天津大妈持有的是有“杀伤力”的枪支，你让法官怎么判？“事实真伪不明”是案件的常态，一般法官应进行“事实推定”，但再看看“彭宇”案吧，时至今日彭宇自己都没有认为判决错误并提出申诉，但却被无良媒体炒作成“司法导致全民道德滑坡”的事件。

事实推定实际就是把一种“灰色”做出“非黑即白”的推定，不管怎么推定都有错的风险，而中国法官因为“错案”被追究的几率，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高。规避风险才是傻子都会干的，法官不傻，所以才不敢轻易作出事实推定。

当前“终身责任制”被大张旗鼓地提及，一些人相当然地认为责任越大错案越少，难倒就没有人想过，在责任成为法官不能承受之重的时候，法官因“规避责任”不敢作出事实推定，本身就容易形成“错案”吗？

“错案追究”被叫了这么多年，被追究的人也不少了，但时至今日，有哪部法律甚至文件，能给大家说清楚到底什么叫“错案”？事实认定错误就是错案了吗？我把灰推成黑，他把灰推成白，就一定是我错了吗？

法律人真的没那么傻，法律书也不是“洗脑术”。要改变这种状况，就必须实现“事实审”与“法律审”分离，把“事实审”交给陪审团——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把法律审交给法官——专业人只干专业事。（欢迎关注法语如斯）

（本公号只做原创，客官你关注一下呗！下面那个小广告，感兴趣的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