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毫不留恋地退出同学群了

2018-01-18 天天热点报道 天天热点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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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枫叶君

来源:精致小号(ID: lovejzxh)

我们相遇,是命运的偶然;我们拜拜,是三观的必然。

前几天,我终于从食之无味的微信同学群退出了。

如果把它比作站台,我连回头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相反,我如释重负,再不用看着那些曾经熟悉,如今已无话可说的名字了。

这是我的研究生同学群。

某老同学拉我进去,刚进去时,有几个多年未见的同学上来打招呼,有的人还加了我,还有一些人则根本没有搭腔,他们多是上学时也未曾说过几句话的。

想来也符合逻辑,能见着真人时仅仅是点头之交,如今隔着手机屏,则干脆连点头也省略了。

这样也好,至少不造成垃圾,环保。

刘峰是个热心肠,出差给别人带东西,吃饺子吃破皮的,帮林丁丁修手表,为即将结婚的战友打沙发。

应该说,这个集体当中的很多人,都受到过刘峰的帮助。

可是,我们看不到感恩,平时是嘻嘻哈哈的调侃,等出现了所谓“猥亵”事件后,大家甚至把他视为内心不干净的人。

下放伐木连时,那些得到过帮助的人都不见了,唯一为他送行的只有何小萍。

说起来,刘峰与何小萍相识要晚于与其他战友,相处的时间也短,可是,为什么只有何小萍来送行呢?

电影一开始,刘峰接何小萍回来,在进文工团大院前,他嘱咐何小萍:填写出身时,就写“革干”,因为你已与生父“划清界限”,我不会告诉别人,你也别跟别人说。

排练时,当男舞伴嫌何小萍身上有汗味时,刘峰主动提出与她跳,那时刘峰已有腰伤。

何小萍是善良的,刘峰对她的好她记在心里,所以,她在战地医院与小战士对话时说,刘峰是“最好最好的人”。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在那个清冷的早晨为刘峰送行,并且按照来文工团报道时刘峰教她的那样,给自己的战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那一刻,影院里很多人流泪了。

这个送行,用惺惺相惜来形容远远不够,它是一个善良的人对另一个善良的人的友情和关爱。

相反,那些曾经接受过刘峰各种各样帮助的人,在刘峰被调查人员带走后,随着一声“解散”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而只有何小萍一人忧心忡忡地站在雨中;

在何小萍为刘峰送行的清晨,这些人正安心舒适地在各自的被窝里做梦呢。

事实上,从来就没有一个值得我们盲目热爱的集体,而只有值得我们交心的同类。

如果我们有幸能碰上自己的同类,那就让我们做朋友,做至交,至于那个集体,就当它是个背景,曲终人散的时候,那不过就是一块银幕。

对于所谓毕业时的抱头痛哭,我一直持相当的保留意见,人是奇怪的动物,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张冠李戴,明明是为自己的某些不如意哭,却偏偏要安在友谊的纪念碑上。

如果多年后,你还觉得当年哭得其所,那算你“桃花潭水深千尺”,如果你觉得那把泪其实不流也罢,那说明你终于活明白了。

《芳华》中,最让我无法产生共鸣的,莫过于文工团吃散伙饭那场,大家唱着《送战友》,哭得死去活来,影院里的我非但滴泪未落,反而希望这场戏赶紧过去。

这不是假把式吗?你们哭嘛呢?

你们把一个处处为你们做好事的活雷锋弄到伐木连的时候哭过吗?

当何小萍从战场归来,精神失常的时候,你们哭过吗?

你们在剧场天桥上,看着下面穿着病号服、目光呆滞的何小萍时,不过是指指点点,那时候,你们的眼泪在哪儿呢?

同学真的不算什么,就像文工团里的那些人,不过是个带某种符号的车厢,载着我们走了一程。

至于我们能有真心的朋友,并非因为我们是同学,而是因为我们是三观一致的同类。

换句话说,即便我们不是同学,是同事、战友,也同样会成为至交。

同学群就像阑尾,有它可以,没它也罢。总拿同学群说事儿的人,不是还滞留在校园未断奶期,就是另有其它目的。

我有一个初中同学,读书时形影不离,中间失散多年,再相聚时依然无话不说,毫无陌生感。

前段日子,他给我发来几张照片,是小时候我们家住过的楼房,文字里说:虽然这片要改造,但看公布的规划,你家的老房子看来会保留下来。这话让我很是感动。

小时候,我们经常相互到对方家去,这些老房子留着我们当年的记忆。

其实,我俩从没在一个班,但关系要比同班同学还要好。

人与人的相处相知,不在时间长短,更不在名头,比如同学。

一个和你三观不合的同学,即便和你同窗数年,也不过是留下一堆腻歪的回忆,毫无意义。

同样是战友,《芳华》里的林丁丁给刘峰带来了什么?那些以嘲笑挤兑人为乐的人又给何小萍带来了什么?

文工团不过是人生中的一站,过滤掉那些渣滓,刘峰的记忆中留下何小萍,何小萍的记忆中留下刘峰,这就足够了。

至于同学群,就那么回事。

如果有交情,我们可以私下聊;没有交情,群里再装逼得热闹,我们也无话可说。

如果见了面,那就真的只剩下尴尬:对对,你不是那个老谁吗?

我们相遇,是命运的偶然,我们拜拜,是三观的必然。

得,还是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