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完所有关键玩家，我们发现了《全职高手》成为“超级IP”的秘密 | 独家报道
“组局者”阅文和他的队友们，在接近两年的沉寂之后，终于亮出了他们的第一个副本成绩，《全职高手》动画版将于4月7日正式上线，同名手游同时开始公测预约。而之后，舞台剧将在10月开始全国公演，网剧则会在2018年上线。团体战加组合拳，顶着国漫第一IP的名号，已经在二次元圈子里封了神的《全职高手》这一次摩拳擦掌，希望能摘下泛娱乐的那顶桂冠。
作者 | 张一童
对于叶修的粉丝来说，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三年。
叶修不是什么新出道的小鲜肉，而是《全职高手》的主人公。尽管只是电竞小说中的虚拟人物，但他在现实世界中的人气，却毫不逊色于一线明星。
叶修手办
4月7日，《全职高手》动画第一季在腾讯视频正式开播。在第一集上线之前，预告PV的播放量已经超过4500万，“全职高手动画4月7日开播”的相关话题就有6个登上了微博热门话题动漫、读书、电视剧等相关类别前十位。正式开播4小时后，正片播放量迅速超过了5000万，微博话题榜迅速攀升第一。
这是企鹅影视今年最重要的项目之一。3月30日，腾讯视频特意为《全职高手》动画的上线举办了一场发布会。
为了贴近《全职高手》游戏和电竞的故事背景，发布会选在了北京一家网咖中进行。除了企鹅影视、阅文集团、东申影业和bilibili作为四家出品方出席之外，动画制作方视美精典、手游出品方上海童石及飞流移动的负责人也来到了现场。
这也是《全职高手》这个IP从小说完结到动画上线经历三年多开发后，各参与方第一次整体亮相。
“我们希望我们能够集结国内最顶级的资源在这部作品上，它将开启中国国漫一个新的起点，在座的大家都是见证者。”发布会上，企鹅影视副总裁、腾讯视频总编辑王娟这样表达了对于《全职高手》的重视和期望。
陈坤以总监制的身份深度参与《全职高手》开发的消息在发布会当天才最终宣布，因为拍戏没能来到现场的他特别录制了一条VCR。实际上，陈坤和东申影业从2016年1月开始就参与到了整个项目中。
如果说三年前连载完结时，《全职高手》还只是“起点中文网上很火的一部小说”，那么在三年后的今天，这部当时看起来有些“超前”的作品，已经悄悄被推到了“国漫第一IP”的前台。
大家对于《全职高手》的信心和期望并非凭空而来。《十万个冷笑话》之后更多人燃起了对国漫这个沉寂已久的市场的信心。电竞行业最近两年的火爆让网游电竞从小众文化走向了大众娱乐，当网文IP开发成为热潮之后，《全职高手》作为第一部真正的电竞小说成为了几大环境因素综合下，最具商业开发价值和潜力的项目。
大环境的催化下，《全职高手》的IP推广也被提上日程。尽管这个过程要比想象中进行得更慢一些，在小说完结三年之后，第一部动画才刚刚上线。但这也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去观察，打造一个国漫IP这件事本身有多艰难，不同的公司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传说中的“千盟网文”
《全职高手》手游
五个月前，《全职高手》在北京和上海举办了两场第一集动画的点映会。和2013年出版第一本周边画册一样，这一次的活动也由众筹而来，小说完结两年后，项目的众筹完成度依旧达到了273%。
小说原作者蝴蝶蓝本人也出席了北京的点映会。大量粉丝涌入了现场，穿着不同战队的比赛服，来“拜见”这位传说中的网文大神。当蝴蝶蓝本人上台发言时，台下尖叫和闪光灯四起。
2011年，当27岁的王冬以“蝴蝶蓝”的身份在起点中文网上传《全职高手》第一章时，肯定不会想到今天这样的一个局面。
在《全职高手》之前，蝴蝶蓝已经陆续创作了多部网文小说。但在前一部作品《网游之近战法师》完结前夕，已经创作了两部网游小说的蝴蝶蓝希望自己的新作能有一些不同之处。
“我觉得网游类的小说背景欠缺一些主线，人物只是在游戏中，像是一场梦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带着这样的想法他创作了《全职高手》，书中的主人公叶修作为一名职业选手，不再是闲散玩家，而是对“游戏有梦想、有追求，并有许多东西承载于游戏之上”。
在当时众多走红的网文作品中，《全职高手》看上去有些另类。
《全职高手》的故事讲述了荣耀职业选手叶修作为神级选手曾经带领俱乐部获得职业联赛三连胜，却在战队成绩下滑后被俱乐部驱逐，离开职业圈后在荣耀第十区重新投入游戏并集结队伍重返职业联赛巅峰的故事。
尽管网游文在当时已经不是一个新题材，但是《全职高手》的不同之处在于它其中的游戏不再以全息的形式呈现，而是通过键盘操作，主人公也不再是打发时间的玩家，而是以此为职业的选手，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把《全职高手》称为“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电竞小说”。
《全职高手》没有明显的男女感情线，游戏之外也没有完全的反派和冲突，加之众多个性鲜明的男性配角，尽管作为小说基调的电竞是一个男性向题材，但是《全职高手》却在此之外获得了众多女性读者的喜爱。
有些“另类”的《全职高手》在上线后很快就在玄幻小说称霸的起点有了自己的位置。小说连载仅2个月，便登上起点中文网月票榜第八位，并在2013年获得起点年度票总冠军，而蝴蝶蓝本人也凭借《全职高手》一文荣膺起点2014最佳作者。
《全职高手》另一个常常被人提起的成就，是“起点历史上第一部千盟级作品”。在起点中文网，如果你在一本书上得到了100000粉丝积分（即消费约1000人民币），就能成为这本书的盟主，而千盟意味着这本作品下共有一千位读者消费累计过千元。
《全职高手》在订阅和打赏金额上都远远不及事天蚕土豆的《斗破苍穹》、唐家三少的《斗罗大陆》等作品，，它成为了起点历史上第一部“千盟级”作品，主要凭借着周边商品的销售。
2013年9月29日，起点在官网发起《全职高手》纪念画册众筹，众筹金额20万元，此次众筹以181%的完成度提前完成，而画册销量也在一个月内即突破1万。此后，起点成立了专门的周边拓展部，为开发小说的周边衍生服务，并和艾漫开始了长期的合作。
2015年CCG，艾漫摊位周边消费和IP对应金额中，《全职高手》位列第一，远远高于《暗杀教室》、《刀剑神域》等日漫超人气IP。而在小说完结近两年后，2016年阅文授权国内知名手办厂商HobbyMax制作主人公叶修手办，尽管售价510元，但开售仅10分钟后，销量就已破千。
阅文集团副总裁，《全职高手》的版权开发负责人罗立很早就已经看到了它的商业开发潜力。在《全职高手》连载期间，平台制定了明确的宣传策略：针对作品和粉丝的特性，通过周边和同人自主发酵来不断拓展IP的知名度。不过当时对于《全职高手》的推广仍是针对二次元受众，并未急于对它进行影视和游戏方面的开发。
“因为《全职高手》是游戏竞技小说，在当时的背景下，它不是什么热门的类型。在市场容纳作品的类型没有那么多元的情况下，《全职高手》这样一个优质IP，如果仅仅是被用来试错，就太可惜了。”罗立告诉《三声》。
小说完结三年之后，它的第一部改编动画才刚刚上线。与它一起赶上第一波网文改编热潮的作品们，《盗墓笔记》的网剧、电影早已上映，游戏也在2016年开服；《鬼吹灯》的电影已经上映了两部，网剧也在腾讯视频上线；《琅琊榜》则早已进入第二部的制作。
不过从结果上来看，《全职高手》这种“小心”和“谨慎”，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
国漫IP开发难题
《全职高手》手游
《大圣归来》在2015年的成功，给颓靡已久的国漫市场打进了一针强心剂，国漫崛起的话题再次被人们提起。但站在西游和孙悟空这个“巨人的肩膀”上的《大圣归来》前前后后也用了整整八年的时间才开发成功。
《大鱼海棠》或许更能代表国漫IP开发的艰辛。2004年张春和梁旋第一次公开了一段6分钟的短片，随后成立工作室彼岸天希望能把《大鱼海棠》的故事搬上银幕，但2010年便因经费不足停止制作，此后又通过4000人众筹获得158万的制作经费，但最后还是因为赶上《大圣归来》后对国产动画的整体看好，才得以拿到投资，最终上映。
在谈到动漫特别是国漫商业化和整体环境时，王娟的话或许最能说明问题。“我们做这块的团队沉寂了十年，之前一直不太敢做动画，甚至包括日漫，因为它有部分的用户价值但是真的没有变现能力，很多广告主都不认可。”王娟告诉《三声》。
《全职高手》动画海报
此前唯一能够走通的商业模式，是以《喜羊羊与灰太狼》为代表的低龄动画市场。以相对低的制作成本，在电视上长时间播出以积累观众群，再通过电影和衍生品变现。
而那些对应更大年龄观众群，对世界观、人设和剧情有更复杂要求的国漫，日子则要惨得多。动画制作公司若不是在承接国外的外包项目，就是依靠政府补贴苟延残喘。
按照《那年那兔那些事儿》原作者麻蛇的说法，他们去过各种各样的展会，见过最多的是两类公司，一种拿着莫须有的项目和政府要地，一种做着上百集从没见播过的动画和政府要钱。
而在2012年《十万个冷笑话》之后，大家对于国漫的期待又随着市场开始膨胀，国漫IP的创造者们也开始希望通过对IP的多元开发更好实现推广，但结果并不如人所愿，这些国漫IP在开发过程中面临着许多共同的问题。
市场上的公司鱼龙混杂，往往出价最高的并不是最专业的团队，甚至只是希望通过转卖IP而从中获利的二道贩子，市场经验一般的国漫IP创作者很难甄别；而某一个开发环节的失控，又常常会给整个IP带来极差的口碑印象。
《那年那兔那些事儿》的同名手游在公测仅仅5个月之后就遗憾停服，而《盗墓笔记》授权游族制作的官方页游由于其与宣传完全不符的画面质量和糟糕的游戏体验而饱受玩家诟病。
对于什么样才算是一个好的国漫IP，大部分的公司也并没有概念，一味模仿日系动画，题材过于小众，都让许多国漫IP在故事发展阶段就已经被陷入死局。
机甲科幻动画《雏蜂》是有妖气在《十万个冷笑话》之后最重要的动画项目，邀请了众多日本知名声优加入，并打算在中日两国同时播出，但最终预计制作12期的《雏蜂》因为过于惨淡的收视仅仅制作6期后就遭到腰斩，同名手游也未能坚持过半年便宣布停服。
即使成功推进了影视、游戏企划的国漫IP也并非就此高枕无忧，事实上，对于大多数作品而言，尽管IP开发的盘子已经铺开，但效果却差强人意。不同模块之间缺乏协同和互动，IP带给各个出品方的利益是完全孤立。
隔阂不仅存在于不同的出品方之间，在“次元破壁”这个伪命题之下，大部分国漫IP都选择性忽略了原有粉丝和大众之间的那道鸿沟。作为电视动画时代为数仅存的硕果，《秦时明月》的电视剧尽管有多位一线明星加持，同时又借力湖南卫视的平台优势，首集收视却只有0.53，尴尬地排在同时段第12位。IP开发不但使其丢掉了原来的粉丝，也没有如出品方所愿吸引到新的人群。
但随着IP热度越炒越高，开发周期也变得越来越短，不少国漫IP热度尚未足够就已经匆忙卖出相应的影视版权，又急于制作游戏变现。
在混乱的国漫IP开发市场上，包括《全职高手》在内仅有的几个还没有被踩坏的“好果子”，被赋予了更多期待。
《全职高手》三年突围史
“耐心”或许是《全职高手》整个IP开发过程中最重要的东西。
这种“耐心”体现在两方面。首先是对IP的开发不求一促而就。罗立在接受《三声》采访时表示，《全职高手》的开发有自己的规划和节点，一个优质IP的开发是系统进行的，哪一个时间点要做什么类型的开发，事先都是有计划，然后再根据市场反馈进行调整。
另一个是每一个环节开发过程的耐心，《全职高手》的手游和动画计划都在2015年已经公布，但经过接近两年时间的打磨才正式上线，而网剧的制作周期则更加漫长，预计在明年才能得以披露。
这种耐心首先基于一个整体的方向。“在很早的时候，对于这个IP的打造就已经有了很明确的规划。”罗立告诉《三声》。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二次元都是《全职高手》的主推人群，通过周边和同人来自主发酵，提高整个IP的知名度，再反推整个产业链。《全职高手》的周边贩售从2013年一直持续至今，这也是它能在完结后依然在二次元圈子中保持一定热度的原因之一。
在这样一个过程中，不断有新的公司加入进来。2014年小说完成前夕，上海童石首先获得了漫画和手游的改编版权，专注于卡牌游戏的童石需要更为专业的合作者，他们邀请飞流移动成为了手游的共同出品人。为了提供更为多样化的消费体验，永乐互娱获得了舞台剧的改编版权。而在2015年底，企鹅影视公布了动画和网剧的制作计划，动画由视美精典承制，网剧则和凤仪传媒共同出品，并由柠萌影业制作。
《全职高手》的一个幸运之处，是当它在向各个领域扩展的同时，正好与相关公司自身的发展需求实现了对接。
成立于2007年的童石此前从事了多年图书二次开发和衍生品运营工作，渴望转型的他希望能够开始孵化属于自己的内容，并在2015年5月正式上线移动漫画平台大角虫，对于新兴的漫画平台而言，需要《全职高手》这样能够带来巨大粉丝流量的IP加持。
手游的联合出品方飞流移动定位于“中重度手游”，《全职高手》高粉丝粘性的特点和他们的产品需求不谋而合。舞台剧的制作方永乐互娱则向《三声》表示，“希望能寻求单纯卖票之外更多的变现方式”，而《全职高手》舞台剧给他们提供了这样一个契机。
即便是这样，每一个环节的开发都经历了漫长的周期和折磨。飞流移动CMO李勍表示，他们的团队在拿到手游的授权之后经过了接近一年的产品研发和打磨过程。而舞台剧的制作过程则显得更为曲折，负责人游雅熙告诉《三声》，对于舞台剧的项目，他们已经推翻了好几个设计方案，这其中就包括原有的选角方案。
“我们本来打算通过漫展进行选拔，但是考虑到舞台剧表演的专业性要求，最终还是觉得从制作方的角度到专业院校进行挑选。”游雅熙说。而最终的项目计划在上个月才刚刚确认并得以立项。
对于其中大部分公司来说，这个项目的体量和关注度都是前所未有的。王娟透露，动画立项两年以来，制作方视美精典100多名员工全力集中在《全职高手》这一个项目上，而手游制作方飞流移动的制作团队也经历了一次扩充，现在的研发团队接近100人。
对于参与方而言，每个环节的开发都充满着风险。相互之间的沟通协调，保证“所有人在一个频率”上，变得尤为重要。
2016年阅文第一次提出了“合伙共营”的IP运营机制，阅文将其解释为一种真正联动的状态，让每一个合作方都能享受到联动带来IP品牌增值的利益，而不是各自为政，各自开发。
这一点在《全职高手》不同项目间的联动中体现的格外明显。《全职高手》在小说连载期间已经通过周边不断完善了众多具体设定，这使得在漫画、动画和游戏的联动中IP形象的一致变得格外重要。
为此手游出品方飞流移动主动找到阅文，要求同时购买官方已有的背景、人物和武器的美术素材，而这些素材后来也被用于动画设定的创作。在动画正式开始配音工作之后，手游出品方飞流移动邀请动画声优同期录制手游里重要角色和NPC的台词，力求从画面到声音都能够实现IP形象的一致化。
《全职高手》的手游立项要先于动画和影视，李勍表示从动画项目早期飞流就一直保持着和腾讯视频的紧密联系，以寻求更多的动游联动方式。而在之后，永乐的舞台剧也会寻求和手游上的联动。
“行业里其实没有人这么做过，我们和零相比，已经迈出了很大的一步。”李勍告诉《三声》，在这种情况他并不把他们和阅文的关系定义为单纯的出品方和授权方，“可能在开始的时候有人有更多的热情和驱动力和大家沟通，但是最后大家都是以合作伙伴的立场共同推动这个IP价值的最大化。”
作为版权方的阅文，在内容上拥有更多的控制权，这种控制不仅体现在公司层面上阅文会根据用户数据、喜好为IP开发方制定对应的开发体系，还体现在原作者王冬对作品内容本身的细节把控上。
同属于腾讯旗下的企鹅影视是《全职高手》动画开发中重要的组织者和整合者。早在2015年阅文希望把旗下文学IP动画化的时候，双方就进行了深入了交流。这种合作关系在《全职高手》这个项目中得到了更多的实践。
作为出品方的企鹅影视负责了《全职高手》动画的整体制作把关，同时通过把陈坤吸引进项目中，与麦当劳等广告主的跨界营销，扩展这个IP在核心人群以外的影响力。这种影响力最直观地体现在了第一天的播放数据之上。
作为小说的原作者，蝴蝶蓝几乎参与到了《全职高手》IP开发的每一个项目中，在动画发布会上主人公叶修的声优阿杰就特别提到自己的瓶颈正是在原作者蝴蝶蓝的提示下突破的，而手游出品方飞流移动也表示他们每制作出一些新的内容就会给他寻求反馈。
这些努力使得《全职高手》的开发在三年之后仍然入于上升轨道中。直到今天，手游的制作人对游戏依然有很多不满意。而动画这边，王娟认为第一季依然在一种磨合中。但所有人都对接下来的事，充满了期待。
找到更多观众
陈坤和他的公司东申影业，在出品方排序中仅次于企鹅影视和阅文集团。他的加入，对于《全职高手》这个IP而言，有着特殊的战略意义。
在王娟的理解中，陈坤是2.5次元人群的典型代表，他既是一个有影响力的明星，对于二次元也有着自己的理解，腾讯希望陈坤的影响力能把带来更多二次元圈子外的人，把这个国漫“主流化”。
双方一直把陈坤做为监制加盟《全职高手》的消息“藏”到了最后，一来希望可以对市场制造一个惊喜，同时也不想让这种合作被外界解读为普通的明星代言。
从去年1月参加阅文活动开始，陈坤和东申影业就参与到这个项目中了。《全职高手》动画的剧本、视觉审美，甚至音乐，后期的营销，东申都是参与方之一。接下来几季动画，包括后面剧场版也都会持续合作。
无论是陈坤，还是组局的企鹅影视都明白，二次元以外的年轻人群，这个庞大又充满想象力的市场才是《全职高手》动画和整个IP要“征服”的主战场。
《全职高手》的影视化之所以能够被提上日程，离不开近两年中国电竞行业的火热。王娟坦言除了《全职高手》本身的IP价值之外，它的电竞题材是腾讯视频看中它的重要原因。王娟认为，电竞在中国中可能有上亿的年轻观众。
他们真正希望去影响的是95和00后的年轻群体，动画对于这些年轻人而言是一种刚需，而他们要做的就是用国产的力量去满足他们这种需求，这也是为什么腾讯视频在一开始就以国漫为切入口的原因。
飞流移动也希望能在原著和动画网剧的受众之外，吸引更多没看过《全职高手》却喜欢游戏的年轻人。每一个参与者都摩拳擦掌，试图从粉丝的小群体真正走向大众的年轻人。
《全职高手》显然不想只做死忠粉的生意。《魁拔》、《秦时明月》也说明，不进入大众市场，引起主流观众兴趣，商业价值将会大打折扣。
不过在享受到更大人群的红利之前，尊重和服务好粉丝仍然重要。《全职高手》在制作前花费了近一年的时间在和粉丝的沟通，包括用网络海选的方式选拔声优；飞流移动则招募了大量原著粉丝进入手游的制作团队。
《全职高手》的动画已经上线，手游也在加紧开发中，除此之外还有舞台剧和网剧，不同的载体将直接接触到不同需求的垂直人群，而合作者们希望这些不同的人群能最后划归为《全职高手》这个IP共同的粉丝。
今年3月，腾讯视频和麦当劳达成了一项合作。腾讯视频为麦当劳制作的特别版动画PV在剧情中植入麦当劳的新产品，目前点击量已经过千万，同时线下麦乐卡也迅速买到脱销。和快消品的合作既扩大了IP的影响力，也带来了动画变现的新可能。
如果你仔细观察，会发现《麦当劳》的店铺和logo已经悄悄出现在了《全职高手》第一集的场景中。
“动画的很大一个问题是变现，我们在整合营销方面进行尝试，这种尝试减小了动画的变现压力，同时它对IP本身是有增值的。”王娟告诉《三声》。“我们希望这个IP能够辐射到更大的人群，让浅一点的粉丝变成深层次的粉丝。”
在《全职高手》的动画之后，手游的公测预约也将开启，舞台剧将会在今年10月到明年1月之间开启巡演，网剧将于2018年正式上线，参与方们希望，能在不同产品间形成一种时间和粉丝上的联动。
在不到半天时间里，《全职高手》动画的豆瓣评分从8.4涨到了8.6分。这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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