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儿童性侵案,除了愤怒,我们还能做什么?
最近,相信大家与小宣一样被一件丑陋的事情弄得心情很糟糕,也许舆论已被掩盖,也许我们已逐渐忘却。可当我们谈论儿童性侵事件的时候,除了愤怒,我们还能做什么?今天小宣还是想与大家共享一部电影,希望能与大家一起从中获得珍惜爱、保护爱的勇气。
最近,有关韩国电影《熔炉》被无数次刷屏,不仅因为它是一部以此为题材的佳作,更因为它改变了韩国儿童的命运。同时,唤醒了我们理所应当享受太平的心。
《熔炉》是一部根据同名小说,基于真实社会事件改编的电影。影片以发生于光州一所聋哑障碍人学校中一系列令人发指的性侵事件为背景,通过学校的教师和人权运动者揭开背后黑幕,追求正义但一波三折的过程和令人心碎的结局,在上映后引发了整个国家和社会的关注。
《熔炉》在2011年9月上映,上映第6天,光州警方组成专案小组重新侦办此案。在电影上映第37天后,韩国国会以207票通过,1票弃权通过压倒性通过“性侵害防止修正案”,规定性侵女身障者、不满13岁幼童,最重可处无期徒刑等更加严厉的刑罚措施。这部法案被称作“熔炉法”,这部电影亦被称为“改变国家的影片”。
就算抛开现实意义不谈,这部电影本身也是一部制作上非常精良的影片。整个故事是通过孔侑饰演的男主角,一个来自首尔的哑语美术老师的视角展开叙述。他从大都会来到一个虚构的小镇“雾津”——一个常年被大雾笼罩的小镇。随着故事的发展,他作为一个外来者,观众随着他一起,慢慢发现这所学校和整座小镇就是一个“罪恶的熔炉”:学校里的残疾儿童都遭到过校长和老师的性侵或者毒打。
▲小女孩试图逃脱校长的强奸躲到了厕所里,可是却逃不出魔掌。
校长是当地的名流,而当地的执法部分也和校领导沆瀣一气,不仅不作为,还将前来报案的孩童送回魔窟。起初,他因为同样有求于校长,也迫于压力对于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甚至也为了教职而行贿。可是随着他发现的罪恶最多,他的良知告诉他究竟应该怎么做。
▲电影中的一个关键情节就是,孔侑拿着原本是送给校长的礼物,击打了另一位老师,救出他即将施暴的男孩。
可是哪怕在恶行被揭露,对簿公堂之时,校方所代表的权贵阶层同样也有办法让自己逃脱牢狱之灾。不仅找来之前当过高官的律师(韩国法律界有个特殊的“前官礼遇”,对于这样曾做过高官的律师法官会判他的案子获胜。),还用赔偿金收买受害者的监护人以求和解,甚至试图以让男主角能在首尔任教等优厚条件收买他。
▲在得知自己的奶奶答应和解后,失去了弟弟的民秀即使不能说话,也足以让观者感受到他的激动和悲愤。
正义在这时候看来是缺席的。案件宣判,法官只判了三名被告6-8个月个监禁。受害者之一的民秀选择用同归于尽的方式伸张正义,男主角和同伴在法院前给他摆了灵堂,支持他们的民众也聚集起来静坐示威,却遭到了防暴警察用高压水枪驱赶。
▲男主角只能在水柱下,一遍遍呼喊:他叫民秀,是一个不会说话,也听不见的孩子。
电影并没有一个所谓“大快人心”的结局,宣判一年之后,事件仍未结束,只是男主角和受害的孩子们,似乎回归了一种平静的生活。
很多人因为电影上映后促进了法律法规的出台而对影片大嘉赞赏。在影片结尾部分,孩子们的感受好像不那么重要了:经过了这次事件,他们发现,原来他们和其他孩子一样,同样也有人关心,有人珍惜。其实当此类事件发生的时候,人性上和情感上的关怀其实更不容忽视。
11月23日爆出的“红黄蓝幼儿园”事件,还是前不久的“携程亲子园”事件,舆论的愤怒完全在情理之中。“虐童”、“针扎”、“性侵”这样的关键词足够刺激每个为人父母的神经,更为重要的是,发生的地点打破了那种所谓“这种事情离我很远”的幻觉。
掌握舆论话语权的中产阶级们,突然感受到了某种唇亡齿寒的悲凉感和急迫感。
▲电影虚构出了这样一个仿佛处在世外的罪恶之地。
就像《熔炉》中的故事原型一样,发生的地点在光州而不是首尔。此类惨剧通常被大众理解为是“边缘的”、“非主流的”,对象大多是弱势群体。拿美国的数据而言,超过90%的有障碍人士遭受过性侵,49%超过10次。这还是统计在案的数据,可想而知,在现实社会和其他国家数据会多糟。
之前曝光过的“豫章书院”也好,“杨永信”也罢,民众的愤怒都集中在始作俑者身上,而这一回,事件的发生甚至是摧毁整个社会对于早教行业以及从业人员的信任。
当大众在说我们好像也需要一部像《熔炉》一样能改变国家的电影时,好像是出台一部“熔炉案”就能保护孩子们。可事实上,即使在法律完善健全,和“避免此类事件再次发生”、“保护我们的孩子”等等口号并不处在同一个逻辑范畴里。
一部电影或许能促进一部法律的完善,或许能改变一个国家。可事实上,哪怕是一百部电影,何等严苛的法律,都无法避免生活中这些真正“X蛋”的事情发生。
但我们一次次的呼吁,一次次释放我们的关注,可能魔鬼就会越来越少,良师也会越来越多。愿我们的小朋友,能在没有恶魔的校园里欢声笑语、绽放青春,等待他们的只有老师的拥抱。为了他们,为了自己,我们得勇敢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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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陈俊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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