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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总觉得日子会很长

2017-12-10 贵州省妇联


近日,一组200多张的祖孙合影红遍网络,每张照片定格的美好瞬间,蓄满了孙女对爷爷的孝、爷爷对孙女的爱。

时光荏苒,长辈们虽与你“渐行渐远”,但在日常生活的一举一动中仍透露着对你深深的疼爱。他们见证了你的成长,你却留不住时光在他身上前行的脚步……




1


自我出生那天起

他就把我捧在手心

视作天下最重要的宝贝

文/节选自 萧红《祖父死了的时候》

祖父总是有点变样子,他流起眼泪来,会把过去很重要的事情也忘掉。那些他常讲的故事,现在讲起来,讲了一半就说,“我记不得了”。

有一次学校来了通知信,说祖父又一天天地变样起来,我急忙赶回家看他。

祖父睡着的时候,我躺在他旁边一面哭着一面抬头看他凹陷的嘴唇。我若死掉祖父,就失去我一生最重要的人,我的心好像被丝线扎住或铁丝绞住了。

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便又娶了一个新母亲来。这个母亲很客气,不打我,就是骂,指着桌子或椅子来骂我。客气是越客气了,但是冷淡了,疏远了,生人一样。

夜间不敢到茅厕去,我说:“妈妈,同我去趟茅厕吧。”

“我不去!”

“那我害怕呀!”

“怕什么?”

“怕什么?怕鬼怕神?”父亲也说话了。

冬天,祖父已经睡下,赤着脚,开着纽扣陪我到外面的茅厕去了。



2


每当我犯错挨骂

他的身后便是温暖的避风港

护着我永远舍不得放下

文/节选自 史铁生《老海棠树》

如果有一块空地,不论窗前窗后,要是能随我的心愿种点什么,我就种两棵树。一棵合欢,纪念母亲。一棵海棠,纪念奶奶。

在我的记忆里,奶奶和一棵老海棠树,好像从来就在一起,她一生一世都在那棵老海棠树的影子里张望。

冬天的一个晚上,奶奶在灯下学习。窗外,风中,老海棠树枯干的枝条敲打着屋檐,磨擦着窗棂。她举着一张报纸,小心地凑到我跟前:“这一段,你给我说说,到底什么意思?”我看也不看地就回答:“您学那玩艺儿有用吗?”

奶奶立刻不语,唯低头盯着那张报纸,半天目光都不移动。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但知已无法弥补。“奶奶!奶奶——”我记得她终于抬起头时,眼里竟全是惭愧,毫无对我的责备。

在我的梦里,奶奶常坐在满树的繁花中,满地的浓阴里,不断地张望,不断地要我给她说说:“这一段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形象,逐年地定格成我的思念,和我永生的痛悔。


3


有时我“厌烦”他的碎碎念

但总是忘记

正是他常唠叨的“老话”教我长大

文/节选自 倪萍《姥姥语录》


我生孩子的喜悦姥姥是第一个知道的。孩子有病的消息姥姥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不想让90岁的姥姥再替我分担这份苦难,尽管我无论如何是支撑不了的。

夜里躺在床上,想着姥姥说的话:“天黑了快睡,天亮了快起。”姥姥把人类不可避免的灾难称之为“天黑”。

“天黑了就是遇上挡不住的大难了,你就得认命。认命不是放弃,是咬着牙挺着,挺到天亮。天亮就是给你希望了,你就赶紧起来往前走,有多大的劲儿往前走多远,老天会帮你。”

我们心心相印,可姥姥却苦于帮不了我,主动提出回老家,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主动提出走。

本想让你在这儿过上一段真正意义的天伦之乐的好日子,实现我五六岁就说过的愿望:“姥姥,等我有了孩子,你给我看着啊。”那时还不到60岁的姥姥笑着说:“嗯,等你有了孩子,姥姥早成一把灰上西天了。”

如今姥姥一直活到替我看孩子了。走前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感觉一定是有大事儿,叮嘱我:“自己不倒,啥都能过去;自己倒了,谁也扶不起你。”




4


总以为他会陪在我身边

一转身却消失不见

才明白哪有什么“来日方长”

文/节选自 席慕容《小红门》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认为明天一定可以再做;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你认为明天一定可以再见。因为,日子既然这样一天天地过来,当然也应这样一天天地过去。 

然而,就会有那么一次:在你一放手,一转身的刹那,有些事情就完全改变了。太阳落下去,在它重新升起以前,有些人,就从此和你永诀了。 

那天下午,我挥手离开那扇小红门时,外婆坐在床上,面对着窗户与院子,面对着红门大声地哭着。红门外走远了的是她疼爱二十年的外孙女,我不知道当时外婆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只记得,在我转身离开时,外婆脸上的泪水正在不断地流下来。 

虽然我也两眼酸热地走出巷口,但是我想,反正我们很快又会见面,有弟弟在,外婆不会哭很久。外婆真的没有哭很久,那个夏天之后又过了一个夏天,离第三个夏天还很远很远时,外婆就走了。 

家里人并没有告诉我这个消息,一个月后,我翻看着国内报纸的航空版,一瞥之下,最先看到了外祖父的名字。本以为是他生前的事迹描述,可仔细一看标题,竟是史秉鳞先生写“敬挽乐景涛先生德配宝光濂公主。” 这次,轮到我在一个异国的黄昏里,无限懊悔地放声大哭起来了。





如今,他们打瞌睡的时间越来越多

耳朵越来越背,眼睛越来越花

你是否愿意牵着他们的手

跨越千山万水,带他回家



最后的纪念 · 最好的告别——东北女孩石勐尧七年前开始用影像记录爷爷点滴的变化,每张照片定格的美好瞬间,蓄满孙女对爷爷的孝、爷爷对孙女的爱。






这深情的凝视,能跨越千山万水,带我回家——在云南警官学院的校园开放日,一位大一新生刚刚结束军训,爷爷奶奶专程赶到学校去看他。





陪伴的方式有很多种,这种最酷——一会儿叼雪茄,一会儿喝咖啡,一会儿摆pose,90后摄影师马梦洁镜头中的爷爷潮范十足。时光荏苒,你还是这么帅!






你视我如宝,我伴你到老——安徽小伙张伟用轮椅推着奶奶逛北京,不论是天安门、故宫,还是飞机、高铁全部体验一遍。“以前奶奶送我上学,现在我要领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贵州省妇联新媒体中心出品


来源 | 央视新闻

编辑 | 孔译贤

责编 | 李文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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