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单]夜灯,请心平气和的选择和使用。
这是我们这半年原创文章回顾排行榜:编辑推荐榜单的上榜文章之一。关于3次榜单回顾中所有上榜文章,可以发“榜单1”、“榜单2”和“榜单3”到我们的微信公众号“一小时爸爸”来看。
编辑点评:这是这半年我们最熬心的文章,除了和某些”学霸“撕逼外,我们为了戳这些不正当引用论文吓人的行为,和那些”被引用“的外国专家历时一个月的多次邮件往复,也再次让我们体会到严谨的治学精神。我们将3篇相关文章的合体如下:
文章1:小夜灯会对孩子不好么?
对于家里有小宝宝的家长来说,夜晚同样也是工作时间,喂奶、换尿布、哄睡,甚至可能比白天还要辛苦。而一盏小夜灯,则可以给家长很多的帮助。但很多人认为只有给宝宝一个漆黑的睡眠环境才能正常发育,用夜灯就会造成内分泌问题,甚至早熟。
睡眠、光线、褪黑素、性激素、性早熟之间的关系,相当的错综复杂,目前也没有一个完全确定的结论,这个我们过些日子再说,先放一边。今天说的是,夜灯这种级别的亮度,是否需要人去担心它的不良影响。
先介绍几个亮度方面的概念,光学亮度单位说起来挺傻乎乎的,因为核心的标准是——蜡烛。讨论光源发出多少光的单位是lm流明,1流明就是1根蜡烛的总发光量的1/4π。换句话说,1根标准蜡烛就是12.57流明。台灯灯泡差不多是30根蜡烛,投影仪一般是250根蜡烛,太阳大概是3后面27个0那么多蜡烛。
当然还要考虑光源的远近,否则早被太阳晒死了。接收到多少光的单位,美国人民用的是foot-candle英尺蜡烛,是人从1英尺外1根蜡烛接受到的光。我们这种伟大的公制国家,是用听上去酷多了的lx勒克斯,不过其实就是变成了1米外的1根蜡烛。
可以将各种亮度换算成1米处有几根蜡烛。阅读适合亮度是60根,满月光是0.3-1根,阴天是1000根,晴天阳光非直射的地方是1万根,阳光直射的地方则是3到10万根蜡烛。
搞清楚这些单位的意义,我们可以算一下小夜灯有多亮呢?不同的产品肯定有差别,一般来说是10-30流明,和蜡烛差不多,大概是普通灯泡的20分之一。卧室使用情况比较复杂,距离远近,摆放位置,是折射还是直射等等,估算一下,可能是0.1-3lx的范围内,就是和满月光类似,甚至可能更低一些。
讨论夜间睡眠和孩子发育的时候,一大票奇怪的专家都在说光污染:老祖宗都没有人造光源,因此睡的很踏实,这个激素那个荷尔蒙的分泌也很正常,现在都是人造光源,孩子就分不清白天黑夜,生物钟错乱之类的屁话。当然如果是通宵开屋顶大灯,的确有这样的隐患。但小夜灯的情况完全不一样,老祖宗也有自己的“夜灯”:皓月和银河,晚上也不会是乌漆墨黑一片的。
对于大部分在雾霾都市中长大的我们这代人以及我们的孩子,其实已经很少能感受到虾仔那种“月光光,照地堂”的生活。但因此就以为人类都是在漆黑的夜晚中进化出来的,就太过分了。
即便打开小夜灯,也就是和月亮的亮度相仿,远低于常用的阅读灯光,更和白天的日光相差数万倍。对需要半夜“工作”的父母,如果拒绝使用夜灯,那就要面临另外两个更差的选择:摸黑出错伤害自己和孩子,或者不停开关大灯更严重的影响孩子睡眠。目前科学家还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证据,来证明夜灯对睡眠或者儿童发育有负面影响。爸妈不需要自己吓唬自己,只需要在夜灯的使用中注意一下:
1,对于从来没有用过夜灯的人,突然用可能会对睡眠质量有影响。同样如果习惯了夜灯,也可能不适应完全漆黑的睡眠环境。也就是说夜灯与否对睡眠的影响,更多是习惯不习惯的区别,就跟戴不戴眼罩一样;
2,阅读光线要求应该在60lx左右,夜灯亮度过低,完全不能作为纸质书或者无背光电子阅读器的光源使用, 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要注意;
3,夜灯的使用是为了方便半夜起床照顾孩子、去厕所等情况,不是为了担心孩子怕黑。任何年龄段的儿童都完全适应黑暗的睡眠环境,对于一些“怕黑”的孩子,家长应该更多考虑从增加孩子安全感的角度入手,而不是依赖夜灯;
4,建议使用暖色系、小功率的夜灯,放在较远不会直视到的位置;
5,现代人做不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们的作息规律和古人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因此拿古人的睡眠来考察我们的生活意义不大,只要把握住“充足、规律、质量好”这三条,睡眠就是良好的。
文章2:夜灯蓝光导致儿童抑郁?
前些天我们写了关于夜灯的问题,希望能让需要半夜起床“工作”的爸妈们的生活更安心一些,不要害怕坊间奇怪的传闻,更合理的使用夜灯。不过好像让某些不喜欢夜灯的人很不开心,微博上某个眼科医生V就说要给目光短浅的我们上点眼药云云。
眼科医生口中的目光短浅如果不是指的近视,那应该是说我们忽视了小夜灯里蓝光的潜在危害。其实还真没有,在写那篇文章的时候,我们怀疑过小夜灯是否有蓝光危害的问题,但最后找了很久也没找到有靠谱的研究证实。
这位眼科医生似乎没有明白蓝光危害是什么,让读者不要用蓝色白色的夜灯,换成红色的就好。不过蓝光不等于蓝色的光,正式的名字是"HEV(High-energy visible light,高能可见光)"。是可见光中频率比较高蓝紫色光部分,电磁辐射频率越高,能量越高,危害也可能越大。
蓝光的危害有多大呢?比频率更高的紫外线好点,比频率低些的绿光红光坏点。蓝光在生活中几乎是无处不在的,日光、月光、白炽灯这些连续光谱的光源都有一大堆蓝光,甚至被眼科医生推荐的红黄色LED夜灯,因为LED发光机理的缘故,里面也藏有不少的蓝光成分。蓝色灯光里面蓝光所占比例比白光和红光高,但讨论伤害不是看比例,是看强度,微弱的蓝色灯光里的蓝光没有明亮的红色灯光里的蓝光多,这个绕口令说白了就是要看剂量。
那既然蓝光HEV可能对人体有害,那干嘛我们在小夜灯文章里面不提呢?因为对蓝光危害的讨论,还是集中在阅读时对眼睛伤害这些,没睡眠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单说。而且我们实在是无法同意这位眼科医生“危害不看亮度看波谱”的观点,因为入科学教第一课就是《科学教圣经》第3章的第4节:“脱离剂量谈危害都是耍流氓”。
好吧,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总是和这些身居海外,却热情关怀国人健康的爱国人士八字不合。不过比起来之前污蔑疫苗和植物油的洋中医,造日本辐射谣言的新加坡毛粉专家相比,这次这位美国眼科医生的专业背景的确是要更值得我们尊敬一些。而且这次争论也还是在科学不是谣言范畴,因为他似乎有不错的弹药:写了篇基于国外新闻的文章。
在这篇文章中,他是这样说的:
开夜灯对孩子有害吗?我们从基础研究思考这个话题。夜行性的仓鼠,夜间生活在微弱蓝光下四周也会抑郁,夜灯的灯光也产生蓝光,如果我们的孩子整夜在蓝光下面呢?
研究发现红色灯光危害最小,蓝色灯光最大。
谈到夜灯对健康的危害,一项最新研究发现灯光的不同颜色产生不同的影响。这是在仓鼠身上做的实验(说明:仓鼠是夜行性动物),科学家们发现蓝色灯光对情绪的负面影响最大,紧接着是白色灯光。相比蓝光或白光照明,在夜间暴露于红色灯光照明下的仓鼠有最轻的抑郁样症状和大脑相应区域的改变。当然,夜间全黑环境里的仓鼠没有抑郁症状。
恩,这个实验的新闻我们一两年前也看到过,但没放在心上。因为这类结论是“也许有可能”的论文每年会有很多。还需要后续大量的工作才能证实对人体是否有影响,暂时不能用作证据来吓人。不过这次被提醒后又仔细看了新闻,倒是有一件事情引起了非常大的好奇:“为毛要用仓鼠做实验啊?”
就像这位医生说的,仓鼠是夜行性动物,如果要研究夜灯对睡眠的伤害,应该找晚上睡觉的动物来做实验才更贴切啊,用仓鼠这种混夜店的来模拟夜灯对睡眠的影响,这不是故意留出一大堆Bug等人骂么?
带着这个疑问,我们看了一下原文新闻稿,内容差不多,还是不能解答,只有跑到发布这篇论文的《神经学杂志》网站上找,还好居然可以免费阅读。看完论文,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有这么多违和的感觉了,因为这篇论文根本就不是说夜灯和睡眠的关系!
设计这个实验的俄亥俄州立大学的研究人员,想了解的不是蓝光对睡眠的关系,而是希望发现灯光颜色对上夜班的人的影响,这就是为什么要用昼伏夜出的仓鼠来模拟晚上工作的人。
每天深夜大家睡觉的时候,都有很多可怜人还在加班,就比如现在就有人在写稿安抚大家被夜灯蓝光恐吓的心。对于我们这样的苦逼的劳动人民,科学家很担心不同颜色灯光会影响我们脆弱心灵,于是才有了这样的研究,他们的结论是这样的:假如我们的心理生理结构和啮齿类动物差不多,那么也许白色和蓝色的光会让我们心情很低落,偏红色的就好很多。
某位眼科医生就是希望用这种和睡眠完全没关系的实验,来吓唬读者说夜灯里蓝光对熟睡中宝宝有害,事实上还真的吓住了不少爸爸妈妈,毕竟假如会影响熬夜工作的人,也许也会影响睡眠中的宝宝呢?可惜这样的担忧是不存在的。1994年加州大学的实验论文表明:眼皮是人最有效的抵抗蓝光的盾牌,只有千分之三的蓝光可以透过眼皮到达眼球,而红光的穿透率是蓝光的19倍。
之所以我们能找到这篇有趣的眼皮论文,是因为在俄亥俄豚鼠实验报告中,就白纸黑字的引用了它。这篇被当做写夜灯对睡眠宝宝的危害的论文中,其实写着“另外,睡眠中的人可能不太容易对夜晚灯光的负面影响敏感,因为绝大部分蓝光都会被眼皮过滤掉。”
这句是该论文中唯一一句提到夜灯和睡眠者关系的话,结果被这位眼科医生V无视,然后把整篇论文当成夜灯对睡眠中宝宝有害的证据,吓唬可怜的父母。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他根本没看过自己所说的“神经科学顶级杂志”上的论文原文,只凭自己对新闻稿的理解,就想当然的认为这是一篇骂小夜灯的好证据。
其实这样的错误,在做科普的人中是很常见的,我们自己有时候也难免。很多时候,大家都是先有自己的定论,然后再去寻找相关的证据来支持,如果在寻找证据的过程中,光顾着证明自己,而忽略的科学本身应有的客观公正态度,这样的错误在所难免。在科学讨论中,错误并不可怕,所以我们也不向这位眼科医生学习,非要别人跟自己“道歉”什么的才成。
曾经有读者在后台问我们: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说的就是对的,你们是不是也在骗人?我们的回答是:你不需要相信你我们是正确的。做这个公众号,不是为了让大家相信我们是对的,而是希望和大家一起更加理性的去思考育儿生活中的各种问题。在科学的世界里,没有绝对的对和错,也不应该有权威和偶像,每个人都应该基于客观事实依据,理性逻辑推理,来独立思考和判断。
对于像夜灯中蓝光影响的问题,我们的态度和上篇文章中内容一致:夜灯的亮度很低,虽然一些产品的蓝光部分峰值比较高,但脱离剂量谈危害是不可取的。在亮度很低这个基础上,夜灯的蓝光对人体影响不会很大,尤其是对于睡眠中的宝宝。蓝光有99.7%都会被眼皮阻挡,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种级别的光会对宝宝的睡眠质量、内分泌、神经系统造成任何不良影响。
我们上篇文章中对于夜灯的选择中,也说了尽量选择暖色系的灯,这样可以让半夜起来的夜班爸妈们更舒服一些,这其实才是那篇仓鼠论文的有意义的引申,选择偏红的颜色,会让夜里辛苦的家长心情更舒服一些。科学研究,归根揭底是为了让我们更好更开心的生活,不是为了吓唬读者。
关于之前夜灯和睡眠相关的其他文章,可以发“睡眠”到我们的微信公众号“一小时爸爸”来看。
关于文中提到的污蔑疫苗的洋中医和造谣日本辐射的新加坡毛粉专家的文章,可以发“谣言”来看。
文中涉及到的两篇论文:
http://t.cn/RAppYLZ
http://t.cn/RAppTC3
文章3:夜灯蓝光导致儿童抑郁?
前些天我们被卷入了一场小夜灯蓝光是否伤害儿童的争论。我们当时答应给大家一个更令人信服的关于夜灯和蓝光伤害之间的结论,虽然过了几周,但我们没有忘记,一直在做这件事。
为了保证这个结论比之前的无聊争论要高几个水平线,我们想到的方法是,去问牛人,我们是指那种真正的牛人,而且要保证公正。那什么样的牛人可以一锤定音地解决那些说小夜灯引发儿童抑郁症,还提到心血管疾病、致癌等等的谣言呢?很简单,那就是之前在谣言中被引用来证明夜灯蓝光有害的那些实验和论文背后的科学家们。
我们翻了一下那些吓唬读者的蓝光谣言的所谓证据,归结了3个求教方向:
1,美国俄亥俄大学,仓鼠和夜晚灯光实验,被谣言用来证明夜灯会让宝宝抑郁;
2,美国伦斯勒理工大学RPI,光照和眼皮实验,被谣言中引用证明夜灯可以穿透宝宝眼皮,影响松果体,海马体,会导致抑郁、癌症等等;
3,哈佛大学医学院,谣言中搜到了这里的一篇文章标题,鼓吹是“大名鼎鼎的哈佛医学院也警告家长夜灯有害”。
然后就分工下去写邮件,感谢各位为这个事情投入精力的小伙伴们,也感谢各位亲切和蔼的科学家,几个方面的回复我们都收到了。
一、
回信人:俄亥俄大学神经科学系主任Randy J Nelson教授,谣言中夜灯导致抑郁的仓鼠实验的主持者。
意见:认为他的实验完全不能用来被作为夜灯有害的证据,他也没有任何数据能证明夜灯对儿童有害。
老先生还给了我们一些其他关于夜灯使用的个人建议,不过不希望公开到网络上,因为这些建议也没有实验和数据支持,他认为这样的没数据的意见在网上泛滥太多,他不想自己也成为其中一部分。不过他们正在做另外一个夜间光线和儿童健康之间研究,他认为结论出来之后会很有趣,我们也会继续跟进,及时报告给各位读者爸妈们。
二、
回信人:伦斯勒理工大学光学研究中心光学与健康项目主任Mariana G. Figueiro教授,她的实验被谣言用来证明夜灯会穿透儿童眼皮造成褪黑素下降从而引发各种伤害。
意见:她认为自己的实验用的是照度达到17000-50000lx的高强度光源(编者注:夜灯我们推算过,大概是0.1-3lx),因此她的实验和论文不能用作证明夜灯有害的证据。她同时认为自己的实验不支持任何“夜灯会抑制褪黑素分泌”这种结论。
三
回信人:哈佛医学院某位教授(他不希望我们提到名字,请大家理解搞科研的人对互联网刻骨铭心的不爽),他的话之前很倒霉被谣言认定是哈佛医学院支持夜灯伤害儿童的证据。
意见:夜灯没有“伤害”孩子的风险。当然理想状态下,完全黑暗的房间最好。因为尤其是对3-6个月的儿童来说,建立昼夜周期是很重要的,我们努力做到“白天越亮越好,夜间越黑越好”。
他认为夜灯应该主要选择红色和橙色的,还推荐了他合作的一家灯具公司的一款夜灯(不过好贵啊)
四
回信人:哈佛医学院儿童睡眠项目主持人Erin Flynn-Evans博士,她同时还在令人敬仰的NASA领导一个睡眠研究小组。
意见:她认为只有在高亮度和长时间照射下,蓝光才对视网膜会有伤害,目前的夜灯产品很难达到这个级别的。夜灯更需要注意的是对宝宝建立昼夜周期的影响。
她认为选择一个好的小夜灯是关键,不好的夜灯产品有可能会影响孩子的昼夜周期和褪黑素分泌,她正在写一篇相关的研究报告,不过现在还不能分享。作为妈妈,她的经验建议是选择一个红色或者琥珀色低亮度的夜灯,晚上有用的时候就打开,没用就关掉。(她自己是从五金商店买了一个很便宜的琥珀色夜灯。)
结论:
有这些专家牛人的回信做为基础,我们可以更新一下我们之前关于小夜灯的使用建议:
1,目前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小夜灯会对儿童造成伤害,比如抑郁症,心血管疾病,癌症之类的都是被谣言臆想出来;
2,夜灯有用处,也有缺点,家长应该更冷静的分析:了解夜灯可能对昼夜周期有一定影响,错误使用或者使用不好的夜灯,可能会影响褪黑素分泌,同时比较夜灯给你的便利性,可以避免摸黑折腾的各种风险。综合评定自己要不要用,自己下决定,别被谣言和任何人左右。我们不认为也不建议家长都要用夜灯,我们只建议家长不要被各种卑劣的谣言所恐吓。
3,担心小夜灯可能有副作用的专家们,他们主要是担心影响小朋友昼夜周期的建立。建立昼夜周期,最好是“白天最亮,晚上最暗”,家长不要只担心晚上夜灯,也要注意白天尽量给孩子明亮的环境,别天天白天总拉窗帘,要适时外出晒太阳等等;
3,即便是对小夜灯疑虑最大的Erin Flynn-Evans博士,作为妈妈她在晚上喂奶或者做其他事情也是用小夜灯的;
4,专家的建议:家长不需要排斥夜灯,但选择和使用夜灯应该注意,推荐红色、橙色、琥珀色之类的夜灯,不要太亮的,放在离孩子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如果能有遥控等方式,只在需要喂奶或者其他事情时候开启就更好了。
伪科学谣言的一种模式,就是乱用不相干的论文,用歪曲的逻辑,推导出错误的结论(比如用是几十万倍夜灯亮度的强光源实验做证据)。然后咬牙切齿的吓唬读者说你看科学家都这么说了。
对付这样的谣言很麻烦,可能需要非常专业的能力。但也可能很简单,只要发邮件问问这些被谣言当做证据的科学家,他们是不是真的这样想就好了。以后骗子再发类似扭曲论文的谣言恐吓大家的话,,不需要等我们,各位爸爸妈妈也可以动手辟谣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