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单|银杏白果的确有毒,儿童食用需更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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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假期间,一个关于儿童吃白果导致中毒死亡的消息传播的很广:某个奶奶因为给孩子吃了很多白果,导致孩子中毒死亡。
从新闻真实性的角度来看,这个故事可信度很低,除了缺乏真实新闻所应有的时间地点等背景信息外,无论是微信文章还是网站门户上的配图都是盗用之前其他新闻的照片,比如2013年江苏常州的溺婴事件,以及2014年云南丘北某幼儿园儿童集体食物中毒照片。
不过虽然故事可能是假的,但关于白果中毒的可能却是真实存在的。尤其是在某些地方,白果被认为有祛痰止咳疗效,因此很多家长会给儿童经常较多食用。对此我们需要了解,白果的确是一种可能令人中毒甚至致死的食物,这种风险是需要认真面对的。
虽然叫白“果”,但它其实是银杏树的种子,银杏是现存最古老的种子植物,已经在地球上生活了几亿年。在植物学门派上老祖宗银杏自己独占了一个银杏门,而我们常见的大部分花花木木则是25万多种挤在一个被子植物门里面,比风清扬和气宗的差别还要大很多。白果是传统的药材和食材,但白果本身的成分很复杂,有一定毒性的成分并不少,不过这在果仁类食材里面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
和水果不同,银杏种子外面的不是果肉,而是肉质的种子皮。
已为人父母的我们,应该很容易理解种子对于树木的重要性。植物生长出美味可口的水果,是为了吸引动物吃下去好帮他们把里面的种子播撒到更远的地方。如果动物像我们一样喜欢把果仁撬开,一边吃一边看春晚,植物就要绝后了。因此伟大的进化论在果仁里面安排了有毒的成分,惩罚那些手太灵巧好奇心太重的动物,让他们知道果仁不是那么好吃的。
银杏属于古老的裸子植物,种子外面还没有鲜美的果肉,不过白果中含有的主要有毒成分和它的很多后辈果仁一样,也有氰甙,氰甙在人体内可以转化成吓人的氢氰酸。氰甙这类物质存在杏仁、李子仁、桃仁等很多果仁中,苦杏仁含量很高,运气不好的话,吃几十克的生苦杏仁就挂了。
托普罗米修斯的福,我们现在可以对付不那么聪明的植物界了,方法就是把果仁都做熟。经过充分加热煮炒等烹调后,生白果中的毒性成分会被解决掉大部分,因此吃果仁就不是一种那么玩命的事情了。不过火种不能解决一切问题,白果中还有一些耐热的毒性成分,比如4-甲氧基吡啶(MPN)。烹调可以大幅度降低白果的总毒性,但是不能做到完全“消毒”。
因此吃多了熟白果中毒的案例也不少见,在热爱吃白果的东北亚中日韩三国人民中,白果中毒事件时常发生。白果中毒主要的症状是痉挛、呕吐、昏厥等等。目前医学论文上关于白果中毒的最早记录来自1881年的日本。而在二战和战后,白果成为日本人充饥的重要食物,随之而来的则是不断在学术刊物上发布的白果中毒案例。
在这些病例中,我们可以发现儿童是更容易发生白果中毒的群体,而中毒的后果也更为严重:74%的中毒者是学龄前儿童,而其中死亡率则高达27%。固然这可能和当时的医疗环境相关。但儿童对于白果毒性的敏感需要每个家长都更加注意。
成人更加能抵抗白果毒性,但如果大量食用,也会有中毒致死的可能存在。2009年6月的《法医学杂志》上介绍了一起陕西汉中的死亡案例:一名17岁的男子被发现死于家中,经法医解剖后认定死因是吃了太多自己在家中铁炉上烤的白果——在房间中和胃里发现了近1000克的白果仁类呕吐物和食糜。
针对白果,我们需要用更安全的方法来吃,规避中毒风险:
1,切忌不要吃生吃和未成熟的白果;
2,6岁以下儿童是白果中毒比例最高的年龄段,需要尽量少食用白果;
3,根据过往进食加工过的熟白果导致中毒报告,中毒者一次进食个数是10-50个,致死案例中进食个数为15-574个。
4,每个人的体质耐受情况不一样,喜欢吃白果的成人可以根据自己的经验调整数量,但对于婴幼儿食用白果应该更为谨慎;
5,秋冬季节来了,家长祛痰止咳的需求可能会更加高涨,但如果你把白果当做一个祛痰止咳的良药,请记住这种“良药”带来的中毒甚至死亡案例,可并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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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学杂志》2009年 第3期
Toxicity of 4′-O-methylpyridoxine-5′-glucosidein Ginkgo biloba seeds
http://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308814610015992
Ginkgo Seed Poisoning
http://pediatrics.aappublications.org/content/109/2/325.full
Naturally Occurring Toxins in Vegetables and Fruits
香港特区政府食物安全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