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十年,从山东农村迈入星光大道再登上春晚舞台的“大衣哥”再次受到了全民关注,这次不是因为他的歌,而是因为他多年的“隐忍”。
视频中,大衣哥的家门被同村村民一脚踹开,他一脸无奈的笑容,被“请”了出来与众人合影。
人生在世,全靠“忍”字。
原来自打大衣哥一夜成名后,村民们开始了对他的各种压榨和利用:借钱不还;好心修路,却嫌修的路不够长;短视频兴起后,争先恐后地拍摄大衣哥赚钱,为了赚取眼球,有人砸玻璃、翻墙头,扔旧轮胎。
面对蛮不讲理的村民,不少网友苦劝大衣哥:惹不起咱躲得起,搬家呗;还有网友深谙农村相处之道,无奈表示:这种情况,除了忍,别无他法。
在他们来看,成年人处事之道,要么忍耐,要么苟且,要么得过且过。
但是,有一群老年人年轻人从来不信这个邪。
他们是出生在上个世纪90年代的孩子,30年过去,如今90后已经全员“青年”。
10年前,90后是受所有人庇护,怼天怼地、要跟世界死磕到底的小孩。
10年后,90后不再需要庇护,但依然保持怼天怼地、要跟世界死磕到底的勇气。
我们要做“杠精”,改变“不合理”
@王洁莹
华东政法大学大四学生
状告迪士尼
2019 年年初,大学生王洁莹携带零食进入上海迪士尼乐园时,被翻包检查并加以阻拦。工作人员先态度强硬地要求王洁莹把零食扔掉,后来又让她吃掉所有零食,或存到寄存柜里,一天寄存费就要80元。
在这种情况下,扔掉或者狼吞虎咽地吃掉零食,可能是大部分人的选择,他们都选择“忍了”。
但王洁莹认为园方制定的规则不合法,一纸诉状将上海迪士尼乐园告上了法庭。
去年9月,上海迪士尼宣布“优化”部分规定和安检流程,解禁了外带食物问题,将工作人员强行翻包改为让游客自行翻包,并向王洁莹补偿50元。一份来自浙江大学的调查显示,超八成的同学曾受到不同程度的暴力伤害。比数字更可怕的是,暴力的阴影像无法摆脱的疾病后遗症,跟随受害者一生。简唯所在的志愿者组织活跃在网络上,取名“蓝手结”。对于这些受过校园暴力伤害的志愿者来说,救助别人是种五味杂陈的体验。有时,开解别人能治愈自己的幼年阴影,获得某种救赎;有时是用自己的伤口去封堵别人的伤。“豫章书院”,这家囚禁、殴打、虐待孩子的戒网瘾学校,曾在2017年轰动一时。经过媒体穷追不舍、警方调查追责,学生志愿者小组搜集证据联合报案,豫章书院终于被捶成“过街老鼠”,直至被关停。没想到两年之后,豫章书院改名“堂渊文”卷土重来,并开始向学生志愿者“复仇”。志愿者们被威胁、被骚扰、被公司辞退、被家人辱骂...罗玮就是学生志愿者之一。19年5月,离开豫章书院六年的学员罗玮,在网上揭露了豫章书院对学生“威胁学生和志愿者”一系列恶行,招来了豫章书院的“报复”。截至2019年11月,“豫章书院”依然没有真正结束,书院以江西堂渊文文化产业发展有限公司继续生存,校长吴军豹等人也没有得到法律的制裁,罗玮和志愿者小组还在继续搜集证据,推动检察院立案,对抗豫章书院。2018年7月26日凌晨,弦子在朋友圈发布长文,讲述了四年前自己在中央电视台《艺术人生》节目组实习时被主持人朱军性骚扰的经历。9月25日,她接到法院起诉状,朱军起诉二人侵犯名誉权。起初,弦子发布那篇长文只是想要“完成一次与其他女性的‘共振’”,此后一切的走向令她始料未及。弦子说:我觉得自己是一群不幸者中的幸存者。现在我希望官司打赢,并不是在意赔的那些钱,我也不觉得输了官司,所有人都会认为我的讲述是假的,但是我非常害怕输了官司之后,没有人愿意再站出来。两年过去了,该案悬而未决,很多人也不再关注,但弦子依然委托律师每周给法院打电话询问情况,她还在坚持。年近三十,拥有高等学历、聪明才干的都市女孩对婚姻、爱情、自我仍有很多困惑。与无形的世俗压力抗争,也是当下中国“剩女”面临的普遍问题。阳阳承认自己是个女权主义者,但认为“女权”不只是给女性更多选择,也是给男性更多选择。以前她觉得中国男人被韩流影响,变得娘炮,但最近也在思考,如果女性有权利表现得“男子气”,那男性也应有“娘炮”的自由。“我们所有受害人,没有任何一个人需要金钱赔偿。我们需要吴建峰老师永久撤职,并且公开道歉!受到法律制裁!对未成年的保护可以加强。”4月22日,绵阳东辰国际学校09届初中毕业生周贝蕾自拍揭发视频,控诉13年前该校副校长兼初中部校长吴建峰性骚扰。除此之外,还有80多名受害者响应周贝蕾,吴建峰被指体罚男生,对女生有搂抱、抚摸、亲吻等不法行为。之所以选择现在反击,是因为她毕业多年,已经积累了近百万的微博粉丝,她自认为有力量向吴建峰讨回公道。26岁的护士蔡傲竹见证了不少新冠肺炎病房里的生与死。她是湖北宜昌人,武汉大学中南医院眼科护士,疫情扩大后到武汉唯一的传染病专科医院——金银潭医院支援,3月9日站完最后一班岗,在一线工作了41天。申请支援时,蔡傲竹说自己是科室里最合适的人选,单身,工作4年有经验,父母都在宜昌,不用担心被感染。她告诉护士长:“我没有成家,没有小孩,没有后顾之忧”。很快,武汉独居老人们的存粮不够了,他们儿女不在身边,也不会用手机团购。陈小鱼就是其中一员,2月26日至3月5日期间,他们接触了1000多名求助者,并为其中部分老人送去新鲜蔬菜。生活突然失序的日子里,这些以90后为主的年轻人,与身处暮年的独居老人之间,产生了一些连结。王向问过很多在念初中的流动儿童关于“未来”的话题,一些孩子面容稚嫩,说的话却很灰心,“我成绩这么烂,反正以后都只能去搬砖。”这些孩子的父母是城市里最常见的打工者——出租车司机、清洁工、保安、工厂工人……他们跟随父母租住在位置边缘的城中村,在办学条件不足、资源有限的打工子弟学校读书,由于学籍和户籍限制,在生活的城市升学面临诸多门槛,很多人念初二就得回老家准备参加中考,变成“留守儿童”。2009年夏天,王向和向芯带领一所打工子弟学校的初一学生开展夏令营,发现自己能为流动儿童做更多事情。10年来,她们的公益组织已服务过广州6000多位流动儿童。武老白拿到一份名单,上面显示,截至2017年12月底,全国仍有112家医院与诊所在开展同性恋矫正治疗。矫正方式包括电击、画符、催眠、卖性药等。武老白拿着名单,通过电话和网络检索,复查了一遍。期间,在一个互联网医疗APP上,武老白输入同性恋,相关信息有九千多条,很多人咨询,能否扭转同性恋。武老白与朋友决定,发起一个针对同性恋扭转“治疗”的抗议计划。他认为同性恋也好,异性恋也好,大家是因为爱情才在一起,爱情没有对错也不需要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