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敏与我---经典改革宗神学院教育 1
亲爱的弟兄姐妹:欢迎收看神学专题讲座《西敏与我—经典改革宗神学教育》。
这里要分享的是当年(1971年到1975年)我在“威敏斯特神学院”念道学硕士,然后75到78年读完神学硕士,那个年代的“威敏斯特神学院”对我的影响。
首先我想交代一下,我并不是生长在一个“改革宗”的家庭、或者教会圈子。我出生的地方是一所,阿米念、时代论、基要派、非常敬虔,也蛮有美国文化影响的一间神学院。这间神学院在香港也有一所附属的中学和小学。到了读大学的时候,我就接触到,当时在费城《威敏斯特神学院》读书的中国学生们,也就是日后的《香港中国神学院》的创办教授团。他们在《冰州大学》校园的费城中文查经班,教导我们、训练我们怎麽样查经。特别是训练我们怎麽样准备一次的《归纳式查经》的小组讨论。所以,当时我和周功和牧师都是大学本科生,而查经班的弟兄姐妹却大部分都是台湾到美国的研究生。
我们两个最年轻,所以有周永建、赵天恩等等的这些老师们,或者说当时还是学生们,教我们《归纳式查经》。事实上这种《归纳式查经》的预备,已经含有很重的神学内容,因为我们会好好的去看。譬如说《罗马书》、《肺利比书》、《以弗所书》、《约翰一书》等等。他们把每一卷书的主题,然后也是逐节的、好好的去掌握到它的意义。这个是无价之宝——就是《归纳式查经》再加上扎实的逐卷逐句的释经。
我想,在基督徒圈子里面并不是很多的弟兄姐妹,有机会在《归纳式查经》上好好的操练。所以,今天大部分的【查经聚会】都流入【自由式分享】,或者是带领的组长丰富的准备,在网上抓了很多的资料,他就演讲了六十到九十分钟不等 。后者并不是不好,只是在训练我们好好的面对经文,并不是最有帮助的方法。
各位假如愿意好好在这方面操练,我会建议我当时所用的一本参考书,或者说《查经手册》,今天中文版在网上,书名是《研经日课》,英文原著《SearchTheScriptures 》(AThree-Year Bible Study Course)。 中文版老早就绝版的,但是今天在网路上的《守诚阁》(保守的守,诚实的诚,空中楼阁的阁),是可以找到中文版的。
当时一九七十年代初,美国的“抗衡文化”,也就是“嬉皮士运动”已经到了高峰期。也就是说,很多在大学里面受到这种的“抗衡文化”影响的青年信了耶稣,有一小部分就进了神学院。所以我的同学们,有一些是“荷兰改革宗”的第二代,特别是“荷兰改革宗”的大学毕业,来“威敏斯特”的标准的改革宗的会友。也有一些是带著吉他,头髮也长长的,才信主两年三年,不懂什麽是神学,更不用说什麽是改革宗神学。他们所经历过的可能是学员传道会、或者校园团契IBCF,一些的校园的福音事工,一点点的装备,信主两三年之后就来到”威敏斯特”——这所很经典的改革宗神学院校园了。
非常感谢主,我在1971年大学毕业之后进入到“威敏斯特”,当时还有几位第一代的教授还健在,首推的当然就是范泰尔﹝CorneliusVanTil﹞,他仍然教我们《护教学》,第一年的第一个学期的护教学。每天到了课堂,他就在黑板上画两个圆圈,或者写几个字“allis water”——一切都是水。但是他从来都不写完一句话的,“allis......”那个“水”字就没有拼完了。或者就开始拿粉笔来丢我们,回答我们的问题。
除了范泰尔以外,WOOLLEY是我们《教会历史》的教授,他也是标准的第一代教授。很不辛的,第一代的约翰.慕里在我进神学院之前就已经退休,他把他的青年期和壮年期都献给主,以单身的一个传道人来教导一代一代的神学生。退休之后结婚生儿养女,回到他的故乡苏格兰定居。
在第一代年轻的那一辈,杨以德早死(1968年),所以我没有机会上他的课。还有一些,譬如说stoneHouse新约的;当然创办人梅青这些都已经不在了。我们当时的《威敏斯特神学院》是第一次有院长的,也就是说在克罗尼博士任院长之前,《魏敏斯特神学院》是没有院长的,是教授团集体的讨论、领导、协调事工的。
wentmen P.caly在《威敏斯特神学院》毕业后,在《耶鲁大学》攻读他的博士学位。他和(JohnM. Frame)傅兰姆一样分别在《耶鲁大学神学院》和《耶鲁大学研究所》都没有拿到他们的哲学博士学位。但是两位都在《圣经神学》这个方法方面,在日后给了我们整整一代、或者不止一代的传道人深远的影响。
1971年周功和牧师和我一同进《威敏斯特神学院》。当时还有程若愚,还有今年才回天家的黄颖航博士,还有苏颖睿牧师和师母,都是当时进《魏敏斯特神学院》的香港背景的神学生。比我们早差不多五年的,是以台湾、或有台湾背景的、比较多的、以普通话为主的神学生。譬如说赵天恩牧师,周永健博士是香港背景的,陈剂民博士也是香港背景,不过他的普通话肯定比我们好很多,等等。
当时第一年我住在宿舍,第二年之后就住在西费城《滨州大学》附近,所以我们就需要靠周功和牧师开车。我们一车可能四个人每天去上课,车上有陈若愚牧师、赵天恩牧师的弟弟赵小恩和我。周功和牧师在车上就大谈一些的——譬如说,美国当时在消耗全世界的石油、砂糖、纸张等等的百分率;我们要应当怎麽样把一些恰当的科技来帮助第三世界国家。他就大谈一些的基督徒的社会道德和宣教策略,我们都谈得非常的兴奋。
最后我要说我进《魏敏斯特神学院》之前,我的神学立场已经是《改革宗》或者是《加尔文主义》。所以已经学到《归纳式查经》、逐字、逐卷的释经、还有《改革宗神学》的一个简单的框架,而进到《魏敏斯特神学院》四年读了道学硕士对我究竟有什麽影响呢?
今天我愿意分享我在当时的、也就是第一代教授末期,第二批次的教授在把持这所学校时,我在这种的一九七十年代的《威敏斯特神学院》所学到的十方面的功课;
第一、我学到基督徒“悔改”这个操练的重要性;
(林后7:10)是当时老师常常引用的经文:
【林后7:10】因为依著神的意思忧愁,就生出没有后悔的懊悔来,以致得救。但世俗的忧愁,是叫人死。
我常常很不负责任地说,我的讲道很像教书,我教书像教书,讲道也像教书;
好像没有好好学《讲道学》一样。现在我把这个弱点归罪给我们敬爱的约翰.米勒博士X英文名X;他是我们《实践神学》、就是《教牧神学》的老师,他自己是拿到【美国文学哲学博士】学位的。不过他特别教我们讲道和佈道,在我们在“威敏斯特”的那几年,他又创办了《新生命长老会》X英文名X。也就是说他一面教书一面开拓教会、佈道、牧会。
米勒博士所教的《讲道学》是早上很早上课的,地点是神学院对面的一所【改革宗长老会】。他每天大清早就劝勉我们要悔改!要悔改!要回到十字架的面前;当时他也写了一本书,当时的书名X英文书名X《悔改与二十世纪人》,今天我们进入到二十一世纪了,这本书书名就改了一点点:《悔改与二十一世纪人》X英文书名X。
这本书一开始就告诉我们,我们若要在传福音或者是侍奉有力的话,我们必须要向神透明,才能够向人透明;向人透明的意思——就是带来勇敢、胆量!他特别教导我们“真悔改”和“假悔改”的分别;当时我还没有好好的去研究《清教徒的成圣神学》。事实上从加尔文开始到英国的清教徒都讲“真悔改”和“假悔改”。
什麽是“真悔改”呢——就是真正面对自己的罪,是犯了神的律法,忧伤、忏悔;但是肯定要回到十字架面前,而不是在心中打滚。
各位假如读过米勒博士的大作《回来吧,巴巴拉》X英文书名X就知道我们当时上他的课都会奇怪,为什麽他每天拿著他的公事包到学校,就好像他的个人灵性比我们时间多花了十倍一样,脸上带著敬虔、有一点点的忧伤;事实上当时他一面牧会开拓教会,一面教书是多麽的痛苦,因为他五个女儿其中的一位‘巴巴拉’正在过浪子的生活。
米勒博士不断地劝勉我们要经历到神的恩典,赦罪的喜乐、平安。我们基督徒要悔改,但是只有神的律法才能够告诉我们什麽是罪;知罪才能够悔罪,才能够懂得怎麽回到十字架的面前。
当时除了讲悔改,还有一位牧师差不多每年都被学生会邀请,来讲特别的资讯的;或者说我们今天中文叫做“培灵资讯”。他就是X英文名X,马丁牧师是在新泽西州X英文名X《三一改革宗》的浸信会牧师;他是一个标准的《改革宗浸信会》或者清教徒型的讲道者。常常呼吁我们要悔改,回到神的面前过圣洁的生活。
40年过了,今天在美国的改革宗教会圈子和神学圈子正在经历一场非常巨大的改变。一些我们在中国都听得到的声音,会这样教导,说:‘我们要传恩典’、‘要传讲恩典’、‘要传讲恩典’,‘恩典’、‘恩典’、‘恩典’。弟兄姊妹,我是从一个反律法主义的、典型的、基要派华人教会圈子进到改革宗神学的大圈子里面的。所以我们学到合乎圣经教导的时候,就特别欣赏神的律法在基督徒生命中是拥有很重要的地位的,若不知道律法,怎麽知罪呢?若没有神的律法,大谈神的恩典是空洞的。
当然,我们若不掌握到神的恩典,律法会让我们过非常恐怖的生活,这也可能是一些改革宗圈子里面,还有另外一些非改革宗圈子里面基督徒所经历到的,只讲神的审判,很少讲恩典。
但是今天改革宗信仰圈子的神学危机却是太多传恩典,太少讲律法。弟兄姊妹律法不能够使我们称义,(罗3章、加3章)律法是叫我们知罪,好叫我们回到十字架的面前。回到十字架的面前,好叫我们经历到主耶稣基督宝血的大能、赦罪的喜乐跟平安,释放,然后我们侍奉生活得力。律法告诉我们何为罪,然后我们才能够正确地悔改,有人说米勒博士这种的重点是一种自以为义,因为他后来就发展出一套筛选,做神儿子的名份的一套的教材;他在某一次西班牙的短宣途中,他更新了他内心的信仰,他看到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成就了,完全地成就了、完成了祂的大工;因此我们今天得到这个“神的儿子的、何等奇妙的名份”是给我们带来喜乐、能力的。
但是我觉得不论是早期的米勒还是后期的米勒,‘悔改’和抓住神给我们的‘儿子的名份’都是同样的重要。附带一句,米勒博士和他的师母X英文名X,他们开放他们的家庭(虽然家里有五个女儿),很多的嬉皮士或者其他的、方会了自己的生命之后来慕道的,都可能住过他的家。我们有的时候会开玩笑说,‘不论是米勒博士或者薛华X英文名X(当时他在瑞士做知识份子的福音工作),他们家中客厅的地毯有多少嬉皮士踏过,也可能吐过(因为吸毒的人可能会在他们家里头吐过)’。一种的完全诚恳的爱心,悔改所带来的释放,敞开的心、敞开的家,来服侍我们这一代、莫明奇妙从嬉皮士文化进到改革宗圈子的青年人!
第二、我学到教会的重要性;
这个特别是我们的院长克罗尼的教导。他一开始教《教会论》,就给我们读【彼前2:9-10】惟有你们是被拣选的族类,是有君尊的祭司,是圣洁的国度,是属神的子民,要叫你们宣扬那召你们出黑暗入奇妙光明者的美德。你们从前算不得子民,现在却作了神的子民。从前未曾蒙怜恤,现在却蒙了怜恤。
我生长在一所神学院(阿米念主义、时代论、基要派、很敬虔)。神学院开了中学跟小学。多年来,这些神学院的校友有些留校教中学的,逐渐叫就带了不少的中学信主了,所以从一个下午三点钟,只是给员工的《主日崇拜》就演变成了一个早上的《主日崇拜》;因为很多的中学生信主了;所以我的小学时期的《主日学》也是在这所神学院里面的《儿童主日学》度过的。到了大概小学六年级、中学一年级的时候就开始参加了《主日崇拜》。
也就是说呢,我所经历的教会生活不是教会办神学院,是神学院办或者开拓教会。所以我从小还没有认识到好像院长所讲的,教会是那麽地荣耀,是神从天上来到西乃山,来呼召他的子民来到祂的面前,为了要宣扬祂的美德,教会就好像《旧约》的以色列一样的那麽地荣耀,在神的眼中是那麽地宝贵,是基督的身体,是那充满万有者所充满的。不但如此,教会除了是在神面前是荣耀的基督的身体、神的子民以外,还是一个有组织的一个的制度,特别有长老和执事。
当时,克罗尼院长就从《圣经神学》,从《旧约》到《新约》这样子的来一点一点的、一节一节经文的教导我们。当时我们课室的老师的讲台是非常的小,实木做的,小小的;而克罗尼院长的夹子是那麽厚,他人又很瘦,他又喜欢把夹子打开,抓住讲台往前移,所以好像差不多要像我们学生们倒过来一样;我们说克罗尼院长有一种X英文名X这种的恩赐,就是说他从来不会很大声讲道,或者教学,很小声的,但是你就感受到他对神的话,特别是《旧约》圣经的兴奋,改变他的生命,他就是这样子地来教导我们。
有一次他在有一万八千人的《基督徒学生宣教大会》X英文名X讲诗篇22篇,全体听众听完之后站起来拍手!当时在1970年代站起来拍手,是非常少有的,那个时候我们才开始会对讲员这样子的来表示欣赏、感谢、或者尊重;以前我们不敢拍手的,牧师也常常禁止我们拍手的,到今天为止呢,我还是觉得很不习惯!
克罗尼院长给我们看见一个完整的教会观,但是独立的福音机构,宣教团体,校园事工等等,这些又怎麽样跟一个改革宗长老制的、就是从“约”的神学那里发展出来的教会观又怎麽协调呢?后来我介绍了一位加拿大的、香港背景的弟兄去“威敏斯特”。他就告诉我,他们班上的同学就问克罗尼:“你认为福音机构X英文X佔有什麽地位呢”?这位杨弟兄(现在是杨牧师)就告诉我,X英文X院长的回答是,‘福音机构可以从一个平信徒的事工,这个角度来看’;也就是说,一方面教会有正式的长老制度,牧师和教导的。牧师是教导的长老,还有治理的长老。但是每一位基督徒都有权利、有责任去服侍神;所以福音机构可以从全民皆兵、信徒们运用他们的恩赐,这个角度去理解。
克罗尼院长,还有其他的教授们,当时也本著一个《改革宗长老会》或者说《正统长老会》X英文X的牧师的身份,又跟很多在改革宗圈子以外的,譬如说《校园团契》、《学园传道会》的同工们有很好的关系。所以从他们的榜样我就看到,一方面我们需要一个很强而有力的、合乎圣经的教会观,同时做为改革宗的信仰者,我们也必须要在福音派整个大家庭里面建立美好的关系!贡献神给我们的,也是彼此的尊重欣赏!这种的教会观带来的是强烈的宣传观!
再谈米勒博士。当时他在开拓教会,他也会在街头、露天佈道。这个在改革宗圈子里面是比较少见的。有一次他分享他在费城里面的X英文X《德国城》这个区那里佈道。怎麽样佈道呢?因为他要解释给我们听,《近代和宣教》、《近代和见证》之间的关系。他说他们大概一行差不多二十个人就去街头佈道,米勒博士站在中间,大概有八个到十个信徒或者学生围绕著他,他们就在那里敬拜神,宣讲神的话;其他的十个人就背向这个小圈子,面向群众去邀请其他人来参加这个崇拜。
多年之后,他在爱尔兰去短宣的时候,在街头他会邀请人在当天晚上某某教会的地下室,参加他们的晚餐跟交通团契的时间。同样的道理,就是说宣教是什麽——宣教就是邀请人来敬拜这位又真又活的真神!
最近《华福大会》主要的讲员莱特X英文X,也就是《宣教与上帝》的作者重複了一个口号,事实上这个口号可能在1960、61年由X英文XBlauw他的名著X英文X《教会宣教的本质》,从《教会宣教的本质》到《宣教中的上帝》或者《宣教的上帝》,这五十年来有一个口号就是:‘宣教不是为教会’,特别是‘教会是为宣教’。‘教会存在就是为宣传。’
对不起,我不同意!教会工作包含了宣教,但是宣教是来自教会里的敬拜和造就。宣教是敬拜和造就很自然的延伸!而教会的荣耀是我们需要体会到的,教会长期的健康是我们需要终身努力的。教会是为宣教,但是教会不仅仅是为宣教;教会还有敬拜、造就,当然还有怜悯事工等等,需要我们去努力。
是的!有恰当人才的时候,我们需要开拓教会,但是我们不是为了开拓教会而开拓教会。当然我们也不应该过份地内向,我们要懂得本于一颗面对十字架、面对三一真神的一颗心,然后跟那些很多有需要的、破碎的心灵,跟他们相处、沟通、聆听、理解,是为了带他们进到神的家里,敬拜神、听神的道。宣教是为教会。教会为宣教吗?对的!但是教会不单单是为宣教,教会存在的目的,有敬拜、造就和见证三方面!
第三方面的功课:我学到“耶稣基督”是整本《圣经》的中心人物和主角;
也是院长教我们的,他很喜爱用的经文是:
【路24:25-26】耶稣对他们说,无知的人哪,先知所说的一切话,你们的心,信得太迟钝了。路24:26基督这样受害,又进入他的荣耀,岂不是应当的吗?
【路24:44-48】耶稣对他们说,这就是我从前与你们同在之时,所告诉你们的话,说,摩西的律法,先知的书,和诗篇上所记的,凡指著我的话,都必须应验。于是耶稣开他们的心窍,使他们能明白圣经。又对他们说,照经上所写的,基督必受害,第三日从死里复活。并且人要奉他的名传悔改赦罪的道,从耶路撒冷起直传到万邦。你们就是这些事的见证。
耶稣基督是《新旧约圣经》的中心,我们若不认识耶稣基督在《旧约》的地位,就不可能好好地掌握到《旧约》的主题!我们又若不好好看到《旧约》的深层的意义的时候,我们就不可能对耶稣基督有深入的认识。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要从救赎历史这个角度来看整本的《圣经》,来看耶稣基督,来看我们的救恩。很多基督徒读《圣经》、‘灵修’就是流水帐的地读《圣经》,一个一个字,一节一节一章一章、一卷一卷;我们对《归纳式查经》不一定有很好的操练,更不用说对每一卷《圣经》的书卷有它的主题的掌握。我们若有《归纳式查经》的操练,又对每一卷书卷有很好地掌握的时候,我们再来看《圣经神学》,我们就会看到一幅非常荣耀的图画。
今天在2010年代中文的读者们是蒙福的,各位可以参阅克罗尼院长的遗作《解开奥秘》X英文X。院长他给我们有好几方面的讲课,有的是正式的《教会论》里的,当然他也教我们《基督教教育》,还有《宣教》等等那个《圣经神学》那一部分。还有一些呢,他是写在一些白纸上,今天很多都成为书了。
我觉得我们的院长对《旧约圣经》,特别是《摩西五经》、《以赛亚书》,其他的先知书等等,真的是读到滚瓜烂熟。我打个岔,一位我的好朋友、牧师,他有一段时期,就是主提摩太凯勒还没有开拓《救赎主长老会》之前,他当时就是在纽约曼哈顿牧养《曼哈顿长老会》X英文X,这位X英文X是《圣乐神学院》X英文X毕业的。同样地是受到这种的以“耶稣基督为中心”、救赎历史这种的解经操练。所以,我特别欣赏他带领《主日崇拜》的宣告,一开始读些什麽经文,或者在唱诗之间读些什麽经文,他常常读的经文都是我没有想到的。特别是从小先知书。当我们好好地去看《摩西五经》、《先知书》、《诗篇》,里面有很丰富地对基督的教导的时候,每一次的崇拜、每一次的圣餐、或者掰饼聚会,都可以有不同的经文、不同的角度、不同的主题让耶稣基督丰丰富富地、祂的荣耀住在我们的心里面。
《圣经神学》、《救赎历史》的观点或者是方法。当时教我们《旧约神学》的是PameWabersin(音译)。他当时讲课的笔记,后来整理出一本今天神学院常常用的,很可惜还没有中文翻译X英文X《诸约中的基督》。这本书中一些的精要,我曾经在《认识恩典之约》的课程里面讲过的。同样地,克罗尼院长另外一本书X英文X《讲道与圣经神学》可能最近的将来呢,台湾的改革宗出版社会出版,我也放在《认识恩典之约》这个课程里面讲解过。
当时的《圣经神学》不论是《旧约》的罗伯逊博士或者是《新约》的瑞斥.杰逊还有《实践神学》的克罗尼院长,简和培博士是教我们‘宣教’的等等,当然还有教我们《系统神学》的傅兰姆X英文X,他们都从不同的角度不断地给我们讲“约”、“天国”、“神的救赎的历史”,让我们不会感觉到‘改革宗神学’是一套硬绷绷的、死沉沉地一套的很哲学味道的教义而已。这样子给整个的神的主权、神的恩典、戴上了血肉的一个的人性。
我再说,各位若能够掌握到譬如说《解开奥秘》、《恩典之约》这些的内容的话,就可以给我们一样欣赏到“救赎历史”和“系统教义”经纬交错的时候,圣经里神的荣耀是显得非常得宝贝的。
第四样功课我学到的是:福音;
主耶稣基督来到世界上所宣讲的福音,是为穷人的福音。当然这方面经文很经典的是【路4:18-19】当有人将先知书的书卷交给耶稣基督的时候,他在安息日的会堂里就开始读“主的灵在我身上,因为他用膏膏我,叫我传福音给贫穷的人。差遣我报告被掳的得释放,瞎眼的得看见,叫那受压制的得自由,报告神悦纳人的喜年。”
我们的《宣教学》老师从大概1973-74年开始,就是简和培X英文X,很不幸地、他很早就离开这个世界,简和培在韩国当《正统长老会》的宣教士,他在神学院任教,教《新约》;他就是《认识现代神学》这本书的作者,这本书他是用韩文写的,翻成英文,然后再翻成中文;中文的第一版是《现代神学论评》,第二版改了个名字叫做《认识现代神学》;第一版没有把原著的第一章翻出来,后来我翻了交给改革宗,他们再修改过,就有一本完整的中文翻译本。
简和培老师个子又大,鬍子又大,笑声更大;他跟我们这一代都是把笑声、当然我们学生们还有带著其他的音乐进入到《威敏斯特神学院》的。有一次他说,“你们都不会及格的”大笑,哈哈哈……。他这种充满著喜乐又爱人的心,就给我们很深的影响。他和院长一样教导我们,‘上帝爱祂的百姓,不过上帝特别爱穷人’。这个不是社会福音,这个不是自由派的神学。
穷人是谁呢?——穷人是神的百姓。换言之,穷人是信徒。穷人是被世界上的人、或者被社会所轻看的,或者是被剥削的,穷人是走投无路的,穷人是唯独呼求耶和华——求祂搭救的。我再说,穷人是神的百姓、信徒们、被社会所轻看、或者压迫、剥削的,走投无路、唯独知道要来求耶和华来搭救他们的。上帝是特别爱这些穷人的,福音是为他们的——为他们的。
今天我们读懂了《改革宗神学》的信徒们,我们面向世界的大城市,面向饥荒、战争,很多的受害者,很多的难民,我们怎麽样来传这个耶稣基督所宣讲的给穷人的福音呢?
先讲我们美国以《威敏斯特神学院》和《正统长老会》这种的标准的白人郊区、中产阶段、知识份子的改革宗圈子又怎麽去面向世界上贫穷的群众呢?当简和培博士还没有来《威敏斯特神学院》任教之前,我们有一位学生名字是X英文XKrispin,他大概是跟赵天恩、陈济民、周永健博士们同代、甚至乎同届的。当他们这几位的华人学生再加上台湾来的高季月牧师,四位在1967年1月份在图书馆外面的大树下经过多次的讨论后成立了“神学院筹备委员会”的时候,Krispin是在场的。他也常常告诉我们,X英文X常常会跟我说,“赵天恩牧师其中一个恩赐就是会剃头发”,只需要五毛钱美金,在宿舍里面给同学们剃头发。不过你假如让他来给你剃头发的话,你不要想很快就剃完头髮就可以走的。因为赵牧师剃了一半就停下来,就讲“中国神学教育的异象和需要”,也就是日后的“中国神学研究院”的异象。
Krispin瑞典后裔,从芝加哥到“威敏斯特”就读,毕业之后做《正统长老会》的牧师。牧养的工厂是南费城,就是黑人和义大利人居住的一区,那里有一间很年轻的《正统长老会》。有一天有一位黑人的牧师来敲门,说:“你是不是某某人哪,是不是又来了一位白人牧师,认为在我们黑人区里上帝没有什麽作为哪”?这样子吓了他一下之后,这位黑人牧师就带Krispin牧师去参加他们黑人牧师们的祷告会。
长话短说,Krispin深深受到他们的影响,Krispin认为他们就是他的牧者们,他的心变成一颗黑人的心。这些的牧师经过了六十年代的大城市的暴动之后,深深感觉到他们最多有中学毕业的这个学历,是不足够牧养在这个大城市里面充满著罪恶、吸毒、贩毒这种的挑战的。
所以,他们有一天就对Krispin说:“你是一个白人的男孩,你是读书的,不如请你去请你们的老师们来教我们神学好吗”?Krispin说,“弟兄们,你们在求什麽,你们不知道。怎麽可能呢,白人、博士学位的教授们,中产阶级住在郊区的、改革宗的,跟你们这些独立的浸信会、灵恩派的牧师来讲神学”?他们坚持,Krispin就去了。结果呢,教授们果然派了两位《系统神学》的教授,去跟这些黑人牧师讨论。有位老牧师说:“我们做什麽事是先祷告的,我们在这里跪下来祷告”。我怀疑我的老师们有没有跪下来祷告,这个经历?一跪就三十五到四十分钟。Krispin说,那祷告时间结束之后呢,地平了X英文X,我们的老师们说,弟兄们,我们是你的弟兄,你们要什麽呢?我们有的我们给你们!
所以,自从那个时候开始到我进“威敏斯特”的时候,我就看到有一些的黑人的牧师,往往在星期四的晚上有不同的学习,有的时候在礼拜六早上就有一小撮的黑人牧师来上课的。当简和培牧师到我们的神学院的时候,他就有系统地去筹画X英文X“城市神学教育中心”,用了“威敏斯特”宣教的课程,《日内瓦大学》的学士课程,来在穷人区里面开始大学跟硕士班神学的教育。所以我深深受到这种,在黑人区里面——神有祂的百姓、有祂的教会、神在动工。我们这些改革宗人士要做的是——支持他们,鼓励他们,把我们有的贡献给他们,好叫他们能够传得更有效、更扎实、更合乎圣经;而不是说我们跑去那里开拓什麽我们的分堂、分会、分校。福音是给穷人的。
所以,我们这些有改革宗神学的美国人需要做的,一方面是怜悯的事工,全人的服侍;另外一方面是特别装备那些我们在黑人区、在西班牙裔区里面的弟兄还有姐妹教会。
第五项功课我学到的是:教义和系统神学的重要性。
典型的经文之一是【徒20:27】,这节经文里有几个字是刻在我们校徽上面的。这里是保罗跟以弗所的长老他们道别的时候所讲的话。【徒20:27】因为神的旨意,我并没有一样避讳不传给你们的。这里“神的旨意”是X英文X神的全盘的计画;我们读《圣经》必需要有‘教义’的骨干,所以我们除了有《归纳式查经》,或者会有人说我只要《圣经》。有些人听懂了‘改革宗神学’的“归回圣经”或者“唯独圣经”的那个原则之后呢,说:噢,知道了“唯独圣经”、“归回圣经”,好!我就回去好好地读经就好了,圣经是我唯一地、衡量真理的标准。没有错!《圣经》是我们最高的、唯一的,信仰、生活、科学、历史的标准,是无误的、无谬的。但是《圣经》里所教导的这套的真理,往往比我们所理解的更丰富;
傅兰姆教授特别在这方面对我的影响很大,其他的老师们就给我们‘标准的改革宗的系统神学’的训练,我们要读的书包括加尔文的《基督教要义》、贺智的《系统神学》,伯克富的《系统神学》,等等;当然还有一些约翰.慕理的著作,是非常地丰富的,特别是《再思救赎奇恩》。我还记得我的老大出生之后,我半夜三更一面拿著奶瓶喂他,一面读《再思救赎奇恩》的。
但是傅兰姆X英文X,却完全的、个性的,给我们崭新地一个看见。他当时讲课的内容发挥出来,就是今天我们用中文翻译了的《神学认识论》X英文X,这个是我们第一科《系统神学》的内容,什麽叫做X英文X“认识神的教义”呢?就是说什麽是“神学”,“神学”是搞什麽的呢?“神学”是搞认识神的。而我们若没有搞清楚“神”是怎麽样一位的神呢,我们的神学可能会有所偏差、限制,甚至乎扭曲。
傅兰姆告诉我们,“神”——在《圣经》里面向我们启示的“神”,乃是盟约的主,他是立约、守约的主。我们要从三方面来理解神,他的立约、守约的主权。
第一方面,祂是有这个权柄去掌管一切的,因为祂是宇宙的创造者跟拥有者;
第二方面,祂的确的用了祂这个主权,特别是因为祂颁佈了祂的律法,祂的话语,祂的准则;
第三方面,这位掌权向我们启示的神,又是与祂的百姓同在的、临近祂的百姓的。
从三方面来看神的主权。当然除了这点之外,傅兰姆的《神学导论》就讲解了《圣经论》。我们学到《圣经》是无误而无谬的。当时在1970年代在落彬矶的《富勒神学院》就开始不再承认“圣经无误”,所以在七十年代我们就目睹一些改革宗和非改革宗的学者们联手来筹画了“芝加哥圣经无误”大会,发表了1978年的《芝加哥圣经无误宣言》。在富勒还没有否认、或者说不愿意正面地承认“圣经无误”之前,‘无谬’这个字就够了;但是有了不承认‘无误’却又用‘无谬’这个字,这种的神学家兴起之后呢,“强调无误”是必须的。
在费城市中心有费城第十长老会,当时的的主任牧师是后来早死的X英文XBoice(博爱斯牧师)他每年召开《费城改革宗神学大会》X英文X,他也就是《芝加哥圣经无误宣言》整个大会的召集人。换言之,任何的‘神学的争辩’都要从《圣经论》或者《启示论》来著手。我们不能够泛泛地去谈神学,譬如说,我们有人说‘巴特的神是过份地超越田立克的神或者解放神学的神,是过份地临在,一个太高、一个太低’。这样讲呢抓不到那个问题的真正的所在。
从三方面来看神的时候呢,我们就看得更加地清楚。总之呢,必须要有强而有力的“神观”和“圣经观”才能够挡住教会所面临各种的不符合《圣经》的神学或者释经的潮流。
第六方面,我从《威敏斯特神学院》所学到的功课,我学到的是“福音”是要向世人作出理性的挑战的。
经文是:【林后10:4-5】我们争战的兵器,本不是属血气的,乃是在神面前有能力可以攻破坚固的营垒,将各样的计谋,各样拦阻人认识神的那些自高之事,一概攻破了,又将人所有的心意夺回,使他都顺服基督。“夺回人所有的心意”X英文X。
“改革宗”是要作护教工作的,与我们尊敬的时代论派、证据派一样。我们相信神创造人,是要我们做先知、祭司、君王。人的理性是重要的,感情、意志也都重要。理性要告诉人的良心‘在神面前要顺服祂’。人,要就是顺服神,要就是不顺服神。所以我们的理性、我们的思考是有它的道德的本质的,我们的思考要就是顺服“约”的思考,或者就说不顺服神、背祂的“约”的思考。
我们不单单在护教学的时候、在护教的这个事工上,不单单要为我们的信仰辩护,我们还要做出一个的反攻、或者是挑战,向人的心、人的内心里面他所坚持的那些东西说话,圣灵要使他们的心被夺回来。
今天在21世纪,我们面对是“成功神学”,还有各种各样地强调人的感情,而不强调理性,强调一些充满著感情的音乐的敬拜,而在教义跟圣经教导方面却是轻描淡写。人不单单是理性,也有感情。
傅兰姆在他所著的两本关于敬拜和讚美的书,第一本X英文X《在灵和真理里(或者在心灵诚实里)敬拜》,第二本X英文X《从圣经为当代的敬拜讚美音乐做辩护、做卫护》,在这两本书里面强调我们人,理性、情感两方面都重要;但是却不能只是有感情,没有理性。
我还记得在第一年护教学的功课写的那一篇的论文,是讲《历史的哲学》。我写完之后,给一位爱尔兰来的学兄X英文X看。他说,你所讲的kalinwall(音译)的‘历史哲学’就是‘人文主义’嘛!也就是说呢,我还没有完全理清楚我的思想,在‘历史哲学’这块还没有懂得怎麽样从神的主权、圣经的权威去看。范泰尔的《护教学》是需要时间去消化的,问题是老人家呢,每一堂课都讲所有的问题。他有几个名句,一个是画两个圆圈,若有人问他问题的时候呢,他常常会这样回答:“X英文X,男孩子们哪!宇宙人生所有的难题都是从伊甸园开始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必须要面对,人的自主、背约的这种思考,然后呢从这点上再去延伸,去看所有的哲学、理性、人生,这种的问题。
但是要彻底地用这种的方法,先我们要掌握到《圣经》的教义,又要掌握到人的堕落的理性、它的本质和带出来是怎麽样表现出来的。感谢主,四十年之后的我还是继续在学范泰尔、傅兰姆这种的护教的原则,要怎麽样地成为我们思想的一部分。不排除我们要用爱心与世人沟通,花时间关心他们,聆听他们心灵的话。不单单是哇啦哇啦地讲,还要听,还要发问
傅兰姆说,护教的方法是多姿多彩的,因为圣灵是多姿多彩的;但是我们要准备好,不要像世俗的哲学、释经原则,各种各样的前提不要向它们让步;
第七方面的功课:我学到‘文化’是上帝在祂永恒的计画里所命定的,但是文化是需要批判的。
金典的经文是【使徒行传第17章】(保罗在雅典所讲的话),特别是【徒17:26-28】他(就是上帝)从一本(就是一个祖宗)造出万族的人,住在全地上,并且预先定准他们的年限,和所住的疆界。要叫他们寻求上帝,或者可以揣摩而得,其实他离我们各人不远......
这段经文告诉我们,上帝命定人类的“年限和疆界,历史和地理”,也就是说每一个社会民族的文化,是要我们懂得怎麽样来寻求祂,敬拜祂。但是每一种的文化在它的实质里,它的世界观都是以人的自主或者是敬拜偶像的。
70年代的简和培教我们的《宣教学》,当时宣教里的“本色化”X英文X,这个口号已经变成“处境化”了X英文X。简和培是一位很出色的学者,不折不扣的神学家。他没有拿到哲学博士学位,不过他在X英文X天普大学读了两年的《社会学》跟《人类学》,然后他跟《富勒神学院》的查尔斯.凯特(Kalt)这一类的X英文X学者呢有对话。我还记得有一次,他邀请《富勒神学院》的教授们来《威敏斯特神学院》对话,题目是“改革宗神与宣教”包括“教会增长”、“教会与宣教机构之间的关系”还有“福音的本色化(或者是处境化)”等等。最后他写了这本X英文X《神永恒的话和变动中的诸世界》,这本书的第二行它的副题是〈人类学、神学和宣教学三面的对谈〉,文化是需要批判的。
我们当时读的《宣教学》教科书,第一本就是巴文克的《宣教学概论》。巴文克不是那一位写《改革宗系统神学》那一位,是J.Bawenke(音译)。《宣教学概论》里面有一个概念X英文X“拥有、佔领或者是夺回来”,就是说文化本来就是属上帝的,但是因为人的堕落,文化都变成拜偶像的。所以我们要批判,然后再次地建造文化。
这种的心态在我们华人教会圈子是太少看见了。我从小在香港《伯特利神学院》长大,那里有一位老人家徐昌言老师。我还记得当时小孩子很好奇,为什麽有的时候,看他的信箱里面有一些信,写给他的信是写著‘徐昌言居士’这种的称号。他是中年才信主的,到了神学院读完之后呢,就在中学多年很忠心地教中文,徐昌言老师带领我们主日下午三点钟的崇拜的时候呢,假如他是主席的话,开会的祷告呢,他肯定会有这句话(我是从来没有听过任何的带领主日崇拜的领袖们讲的)。他说:“主啊,可怜我们中国人多年敬拜偶像,得罪了你,求你怜悯我们”。我们所听到的,包括华福会、各地等等呢,都是在讲我们中华民族地大物博,我们的先贤、先哲讲“天人合一”,是多麽伟大的智慧,特别是八十年代、九十年代一些香港背景、台湾背景、大陆背景的一些学者们,一些受人深深欢迎的佈道家或者是讲道者,常常会讲这些。很少好像这位徐老师、老人家会为我们的‘人本主义’和以‘拜偶像为中心’的文化来求神怜悯。
所以到了1985年, 我参加在香港《华福中心》所举办的“华人文化与福音研讨会”的时候,我就看到我们华人教会的‘方法论’——就是怎麽样做神学、怎麽样面对文化、怎麽样面对处境化这些问题的时候呢,我们是多麽的不加批判的用了很多的‘方法论’或者很多‘大前提’,叫我们就在‘批判’和‘再造文化’上是失败的。
所以自从1985年我就深深感觉到,我的同代主内的很多的弟兄们,在‘方法论’、在很基本的‘大前提上’是走错路的。因为我在大学的时候,就已经读到我的这些世俗的、攻击基督教、藐视基督教的教授们用这种‘方法论’。但是后来在80年代,又看到我的同代的主内弟兄们又用这些的‘方法论’来诠释文化。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有了深深地觉醒,一直到了1997年“中华展望”就改变了方针,特别在做神学的教导的工作。
第八方面功课,我学到《圣经辅导》的重要性和它的根基。
经文当然是:【提后3:16】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于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都是有益的。
1971年我进到神学院。因为我没有第一年就读希伯来文,所以我就上亚当斯的课《讲道学》,后来也上了他的《异端》这课,当然当时亚当斯刚刚写好了《圣灵的劝诫》X英文X。听说亚当斯的家里,他的书房有五台的打字机,当时还没有电脑,每一台打字机都有一卷纸卷在里面。也就是说,他同时在写五本书。譬如说《信徒之家》、《胜任辅导》等等,都在那个时候开始的,他也带领著几位的门徒来学习、观察他在教会里面做辅导。
亚当斯是一位跨时代的一位的思想家。事实上,他做辅导的时候,我从他的第一代的门徒——我的学兄看到,事实上他是会流眼泪的,是充满著爱心。为什麽要流眼泪,不是同情对方的受伤,乃是看到对方不愿意在成圣的道路上完全的顺服而流泪。
《圣经辅导》:当时我学到了亚当斯的《圣经辅导》这些的原则。但是多年来,80年代在纽约开拓教会,是的,那段时期就忽略了他的这套原则。到了1997之后,特别是1999年,在一间教会里部分时间服侍的时候,面对一些辅导的问题,我就跟主任牧师说,我们需要教导《圣经辅导》了。所以当时我就把一位学生的讲义用手抄,这样子的从事辅导的。
70年代,同样的《心理学》、各种世俗的人文的思想在衝击教会。可是真的、站得起来用神的道来面对,教会里面需要辅导的。弟兄姊妹这个声音正在开始,但是呢还没有发展到非常地庞大。
《圣经辅导》事实上不是‘改革宗神学的专利品’。很感谢主,今天有浸信会的、独立教会的、灵恩派的等等,不同的教会都同意一点,就是圣经的完备性X英文X。《圣经》与教导人学义、指责我们的罪,给我们看到神的要求,带我们回到神面前,立志,过敬虔的生活,是有益的。
第九项的功课是:怎麽样把‘神主权的恩典’和‘恩典之约’的好消息带到海外华人教会。
我所讲的是1980年代、90年代,以台湾、香港群体为主的海外华人教会。我想在今天的普世中国跟华人教会可能也不两样。我还记得在70年代,在协助学生基督徒夏令会下午一些的专题讲座的时候,有查经班的弟兄提醒我:‘林慈信,你不要别忘记啊,这个是夏令会,这个不是神学院哪啊’。
意思就是说,改革宗的神学给人的印象就是傲慢、不谦卑、没有爱心、不祷告、不传福音,只讲理性的一种的哲学。怎麽样在这种的反教义、反神学的教会圈子里面传达我们所学的,这麽宝贝的一套的真理宝藏呢?
我终于找到一条的出路。经典的经文是:【罗8:14-16】因为凡被神的灵引导的,都是神的儿子。你们所受的不是奴僕的心,仍旧害怕。所受的乃是儿子的心,因此我们呼叫阿爸,父。圣灵与我们的心同证我们是神的儿女。
“得救的确据、圣灵的见证”:我还记得当时70年代,可能年纪比我大三到五岁的,台湾背景的地方教会的弟兄姊妹,他们那种的对敬虔的追寻,而对我们这种学到改革宗神学的一种的批判。他们常常强调的是谦卑、祷告、爱心、传福音等等。
1991年我在一次的“家庭夏令营”,到大家都收拾行李要走的时候,有一位弟兄,典型的比我年龄大五年的这种的弟兄(到90年代的时候,他的孩子们都已经不是小学,就可能进到中学了),他给我讲了一段话,他说:“以前我很容易从这里到这里(就是从理性到内心),现在很难”。当时面对的是一些美国土生的华裔少年人,也就是这些台湾、香港的留学生在美国所生下的孩子们。我在讲英文堂,但是常常跟中文堂的那些家长们有很多沟通,我就开始跟他分享我这里所讲的——就是原来我们所学到的这个神的主权的恩典,当它化为我们个人的经历的时候,是何等的宝贵。怎麽说呢,我从小听的神:“神是爱”,“神是爱”,“神是爱”。跟今天的成功神学讲的“神就是爱~~~”是不一样,是比较像阿米念主义的那种的“神的爱”。所以我很敏感,不常常讲“神爱你”,“神的爱”。但是后来我发觉,这些在‘教会查经班’、‘营会’、‘大会’忙碌服侍的、我的哥哥、姐姐们,往往好像1991年的那位弟兄,说:‘没有感受到耶稣爱他们’。
有一次(我不讲什麽国家),我在那里遇到一对夫妇,他们说‘我们的女儿厌食X英文X’,就是吃东西会吐出来。我在想你们肯定是对她的功课太大的压力了。那个是下午五点钟,晚上八点钟他们把他们的女儿,还有她弟弟(儿子)出都带来了。那个少年女孩子大概是十七、八岁,她一看到我,她就说:“X英文X,你是不是必须要讲出日期的?基督徒是否必须要说得出,你是哪一年、哪一日决志的”,充满了苦毒的来问我。那我就问回她,说:“是不是你的导师们,坚持你们必须要讲得出,你决志的日期的”?她说:“是啊,X英文X你必须要说出你的决志日期”。我祷告,也想了一下就跟她说:“你最后一次经历到耶稣爱你是多久以前的事啊”?她说:“X英文X虽然我不能说出我决志的日期,耶稣也爱我,这种感受吗”?我说:“就是”。她就开始流眼泪。没有想过‘你说不出你的决志日期’、当然你心里面有真的信心,上帝还是会接纳我们的。
我们华人教会的确有各种各样的律法主义。但是,与其只讲恩典,‘恩典DNA’等等呢,不如好好的讲解得救、赦罪、确据的缘由。参考《威敏斯特信仰告白》第十八章。后来我发觉这个可能是,一个我们介绍这个真理宝藏给华人教会的一个很好的进路。
《威敏斯特信仰告白》第十八章是这样说的:虽然假冒为善的人和其他还没有重生的人,可能凭虚伪的盼望和肉体的自负而自我欺哄(那些未重生的人、假冒为善的人以为自己蒙神喜悦已经得救),但这盼望只是徒劳,终必落空。然而,那真心相信主耶稣,诚切地爱他,竭力以无亏的良心在神面前行事的人,今生是可以十分有把握地确知他们是蒙恩的,并且欢欢喜喜盼望神的荣耀,这盼望永不会使他们羞耻。这种确信、或者确据并非出于不实盼望的臆测或者假设,而是一个不会落空的确据,基础是救恩的应许、从神而来的真理;二、所应许的恩典在我们心中的、里面的见证、内证;三、圣灵与我们的心同做见证,我们是神的儿女,这圣灵是我们得基业的凭据,我们受了祂的印记等候得赎的日子来到。
下麵还会告诉我们,有信心的人,不一定有确据这个感觉。所以这种的确据不一定是信心的本质,或者是真信心的一部分。我们要传递‘神的爱’,‘不变的爱’,‘信实的爱’,‘恩典之约’里面上帝对祂的百姓,耶稣对祂的新妇的爱,但是这个爱、这个恩典是有条件的,所谓‘条件’的意思是,我们要来到耶稣基督面前,我们要进入基督里,借著信心悔改。这样子,我们抓住神的话,抓住神的应许,是可以经历到祂的爱、祂的同在、祂的不变、祂的能力的。
今天,世界上充满著破碎的心灵,他们不仅仅是需要所谓“恩典DNA”,他们不仅仅需要我们的温馨,他们需要的是一位大能的救主。所以我们一方面聆听他们的痛苦的声音,但是我们要传递的是一位大能的救主——他不变、信实话语的应许。我们抓住他的应许,圣灵会在我们心里面同作见证,得到这个得救的确据。我感觉到太多教会里的基督徒,特别是改革宗基督徒没有感受到上帝的爱。
所以脸上没有笑容,没有喜乐,没有那种的宁静、满足的心流露出来成为服侍的能力的。
第十、让我看到,好像傅兰姆老师所说的,“神学的全部就是伦理学”。在《护教学》我们学到人的思考是有他的伦理,就是说我们的思考都是‘背约’或者‘守约’的。神要我们的个人生活、教会、家庭等等都充满著神的话。
经典的经文是:【申6:3-9】以色列阿,你要听,要谨守遵行,使你可以在那流奶与蜜之地得以享福,人数极其增多,正如耶和华你列祖的神所应许你的。以色列阿,你要听。耶和华我们神是独一的主。你要尽心,尽性,尽力爱耶和华你的神。我今日所吩咐你的话都要记在心上,也要殷勤教训你的儿女。无论你坐在家里,行在路上,躺下,起来,都要谈论。也要系在手上为记号,戴在额上为经文。又要写在你房屋的门框上,并你的城门上。
也就是说,在我们整个的环境、家庭、或者教会的环境里要被上帝的话充满。“‘神学’就是‘伦理学’”。为什麽呢?因为‘神学’就是应用神的话。傅兰姆有一两句的名句,我记得在某某神学把这句的话解释了六次,学生们还是不懂的。这句话是什麽呢?X英文X“诠释神的话就等于应用神的话”。
待续。。。
《西敏与我---经典改革宗神学院教育》
——林慈信牧师CCNTV2014.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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