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近百万人失踪：一个好的美国，一个坏的美国，中国留学生章莹颖失踪引发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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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钱钟书和杨绛在牛津留学，
为了让钱钟书吃得更好
杨绛未经商量
独自一人悄悄去找房子
看了几处都在远郊外
直到看见一座三层洋楼招租启事
独自敲门闯入
房主是一位女士
只把杨绛上下打量了一番
然后带她去二楼看房
一间卧室一间起居室
屋子前面是一个大阳台
浴室厕所专用
厨房可以使用电灶，很小
这套房可以独立
有楼梯由室外直达楼下花园
杨绛很喜欢
两人搬到新居第一天早晨
钱钟书从同学那里学会冲茶
烤了面包热了牛奶
煮了五分钟鸡蛋
又冲了又浓又香的红茶
还有黄油果酱蜂蜜
一股脑儿用带脚的托盘
直端到杨绛的床头
杨绛又惊又喜，
没想到拙手笨脚的钱钟书
能做出这么丰富的早餐
从此两人的早餐便由钱钟书负责
这个传统持续到老
我所关于中国留学生的美好想象
都来自以上杨绛的回忆
在国外留学无非三大件
学习租房伙食
就算不留学人生不也这三大件嘛
居住吃饭学习
特别不明白
工业革命都400多年了
生产的钢筋和水泥足够
几百亿人居有其屋
但迄今居住问题
依然是大部分国家最大民生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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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出生的章莹颖福建南平人
父亲是一位司机
有两个弟弟
中山大学本科
北京大学深圳小区硕士
是一位热爱自然的环保主义志愿者
伊利诺伊州是美国中西部州
位于密西西比河东岸
紧挨着五大湖
州内著名城市如芝加哥
律师林肯在伊利诺伊州
当选州议员开始了从政之路
被枪杀死后也也葬于此
律师奥巴马也两次当选了
国会伊利诺伊州参议员
然后直接竞选美国总统成功
伊利诺伊州有三所世界级大学
芝加哥大学、西北大学和
伊利诺伊大学
伊利诺伊大学是美国最大的
公立大学系统之一
又以厄巴纳香槟分校最为知名
世界大学排名在30-40之间
比北大清华都要高
中国留学生比较多
2017年4月章莹颖来到
厄巴纳香槟分校做访问学者
6月9日的下午
在去签约房租的路上
搭了本校一位博士助教
名叫克里斯滕森的车
自此后失踪
当天晚上由联系章莹颖的
一位副教授报警
伊利诺伊是美国较富裕的州
每七个人中就有一名大学生
最近一次有报道的枪击事件
是去年9月25日，
造成1死5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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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录美国联邦调查局FBI的
国家犯罪信息中心NCIC
里面有各类犯罪记录
又以失踪人口记录颇为触目
自1990年以来
每年报失踪的人数都在
60万——100万之间
相比较美国的枪击案
失踪数字凸显了美国不安全感
为什么在高科技的美国
失踪的调查很费劲呢
远在太平洋西岸的我们
非常迷惑FBI在调查中国留学生
章莹颖失踪一案时的低效率
FBI一开始通过监控录像就找到了
嫌疑人克里斯滕森
但随后就放了
然后开始严密监测观察和寻找
直到确定找到了章莹颖失踪
与克里斯滕森存在直接证据
才将其逮捕审查
此时距离失踪已经21天了
如果FBI一开始就将克里斯滕森
以嫌疑人拘留和盘问
或许章莹颖还有生还的可能
但这仅仅是中国式的思考方式
FBI办案当然是美国式的
没有足够证据
不能抓人
即使此人有极大嫌疑
著名的辛普森案
当年凭借一个留在现场的
带血的手套让辛普森归案
但又是这个手套让他逃脱指控
2017年奥斯卡最佳纪录片
辛普森，美国制造
时长八个小时
有兴趣的同学可以找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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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自由在嘴上
美国的不安全在手上
持枪权是美国赋予公民的权利
是先有美国宪法
然后才有美国
言论自由是美国的根基
哪怕特朗普谎话连篇
人们也拿他没办法
尼克松总统被弹劾
不是因为在幕后干预大选
而是干预司法
特朗普被司法调查
也仅仅是调查他是否干预
FBI调查俄通门
在美国，
每个人都有嘴上的自由
在过去相当长时间
这种自由掌握在传统媒体手上
包括电视广播和报纸
言论自由无法干预但可以影响
就如特朗普以推特为阵地
狂怼美国主流媒体
但是司法上可不能这么干
如果谁要干预司法
这是风险很高的事情
一旦留下证据
包括录音证据
哪怕是总统
也是分分钟钟被弹劾
美国是一个享有极高自由的国家
言论的自由和司法的独立
也由此埋下了自由的极高代价
任何司法案件
首先是严格审慎的程序正义
这给犯罪团伙和犯罪行为
留下操作空间和时间
美国至今黑帮还能存活
也与这个制度有极大关系
就像教父和美国往事展示的那样
也极大限制了司法能动
否则无法解释
美国每年几十万人失踪
一个好的美国
一个自由的美国
伴随着坏的制度弹性
两利相权取其轻
两害相权去其重
在自由和无力感之间
很容易做出选择
也很难做出选择
就如每次枪击案发生后
废枪声浪就来
事情一平息这种紧迫感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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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次进出美国
第一次去纽约
沿着第五大道麦迪逊大街晨跑
跑着跑着就进入了自我感觉不安全区
一大早看着几个黑人在晃动
心虚赶紧返回
在宾夕法尼亚州首府费城的
沃顿商学院上了七天课
每天晨跑
也被告知不要去滨大西边
那边也是黑人聚集区
这种被反复告知的安全观念
非常差劲
为什么美国如此伟大的国家
不能提供最基本的安全感
这也许是人类治理的极大悖论
自由的敌人就是自由自己
有一个牛人
写了一本非常牛的书
美国反对美国
可以从中管窥制度选择的两难
经常说一个好的制度
让坏人变好
一个坏的制度让好人变坏
无论怎样的制度，
都无法阻挡人性变态的黑洞——
一个陷入人性黑洞的人
干坏事无法阻止，只能避免
这是小概率事件
就如克里斯滕森
一位知名大学的博士和助教
如果不是有严重心理变态
就像沉默的羔羊的电影揭示的那样
这样的绑架案件
及背后的可能存在的恐怖的虐待事件
怎么肯能发生
制度无法阻止变态
这是写作到此顿感虚无的一刻
一个变态的人性黑洞
就如杭州保姆放火
人世间所有的制度都会失效
这一结论，既让人沮丧
也让人不那么悲观
在制度漏洞下不管谁
遇到变态的人性黑洞
都是极小极小的概率
所以不必恐慌
但应保留足够的安全观念
但还是要问
美国失踪人事为何居高不下
以下是FBI网站NCIC提供的
历年失踪人口表
最高年度失踪98万
2016年失踪近6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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