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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北京,我回村里办学校了

2017-10-30 学术中国


来源 | 西西小农的返乡日记(ID:farmerxixi)

文 | 西子    编辑:学妹



上一次更新公号,我还每周往返上海浦东的写字楼和北京酒仙桥的老小区,奔波在创新公司、创业者、媒体和各种机构之间,脑子里转的都是基金、并购、创业、投资……每天和极聪明又很努力的人一起,见证和推动美好发生。


一转身,我就要回村里当老师了,还是最没地位、没“技术含量”的幼儿园老师。这跨界,让家人和朋友诧异又不能理解,身在北京这个说梦想的城市,就从梦想开始说吧。


你还记得自己的梦想么?



“梦想是我们对自己的期许,梦想是我们对应然之事的承诺。”这是读书不多的我读过关于梦想最好的诠释。


2011年一个深秋的晚上,在三环上通惠河北路的拐角,老庞又一次问我:“雅西,你的梦想是什么?”这个问题,他曾问遇见的每一个年轻人。


我这个在鄂赣交界的山村里长大,从小山林、田地、河谷里野惯了,一路山水一路歌走出来的孩子,中学开始每天只知上课、做题、考试,大学后整天逃课、睡觉、打球。梦想于我,是那么模糊、奢侈又遥不可及。他问过我好多遍,我没给过答案。


“30岁以前要回去办学校。”

 

也不知道哪根筋冒出来的勇气和傻气,在来北京的第一个秋天的那个晚上,我说出了这句话。

 

“办什么样的学校呢?”

“不知道,反正这就是我的梦想。”



那时还没微信,就在QQ空间发了这条说说,也算立此存照。等我的学园开学,就算见证我对自己承诺的执着。

 

当时对“办什么样的学校”没有具体想法,老庞转问我,“为什么?”初心和当时的回答就是以上所写。今天再问自己“为什么”,答案并无二致,多的是对教育与性格、行为、幸福的关系的研究和理解。


一个二极管引发的思考


还有一个原因,是我的妹妹,莱西。


2014年,莱西9岁,我回通山陪弟弟妹妹过暑假,

带他们游“遍”通山,后来创业卖黑山猪肉,失败。


这里交代个背景,爸妈都是小学老师,没老人照顾也没钱请保姆,我和莱西都是2岁多上幼儿园,4岁多被带到小学上一年级,并不是什么神童,老师家的孩子都懂的,所谓一朝生在老师家,从此童年是奇葩。

 

2011年莱西6岁半,在湖北省通山县大路乡寺下小学上三年级,老庞的女儿雅心,在北京呼家楼小学万科青青分校,也是三年级。有一天雅心向我演示她科学课做的报警器,有模有样地和我讲原理和二极管。工科的我除了惊讶,还有深刻的失落。

 

因为我真的忘了二极管和这些原理,更因为,莱西这样聪明又努力的孩子,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自己亲手设计、焊接、制作一个报警器的体验。再对比语言、艺术、体育、见识等各个方面,城乡教育在资源、环境、理念、方法上全方位落后。

 

让人难过的是,从1989年生的我,到2005年生的莱西,再到我们早已“超日赶美”的今天,这些差距并不是在缩小,而是在越来越快地加大。

 

我问自己,这样的农村孩子,要付出何等努力,才能在将来的同一个时间,公平地走向和跃过那根衡量他们的横杆?且不说那横杆本身早已且越来越向少数地区倾斜。这样的农村孩子,要经过多少考验,才能在将来的同一个空间,谈笑从容地面对他们可能面对的困难和挑战?

 

带着这些当年的问题,不再愤青的我开始了我的乡村教育田野调查。


寒门再难出贵子?


今年北京高考状元接受采访时说了些大实话,引来一片哗然。

 

“农村地区的孩子,越来越难考上好学校…像我这种,中产阶级家庭的,衣食无忧,家长也都是知识分子,而且还生在北京这种大城市,所以在教育资源上享受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这就决定了,我在学习上,确实能比他们多很多捷径…现在的状元,都是家里又好又厉害的……”

 

十几岁的孩子一脸诚实淡定,又是从当局者、获胜者、精英的视角,一时间,“寒门再难出贵子”、“上升通道关闭”、“阶层固化”甚嚣尘上。

 

这些论述让我无奈又焦虑——每一条都事实清晰、逻辑严谨、无法反驳,但我相信焦虑十倍百倍于我的大有人在。

 

这样的阶级焦虑和教育焦虑,除了让房子、户口为北京、上海的择偶标准和奋斗目标,除了让出国、留学成为更多中产以上家庭的选择,除了让学区房更贵更抢手,似乎并没有促成别的什么。

 

算不上贵子,不过按照《晋书》或北京状元的定义,我应该能算出身寒门。以我不多的经历和所见,农村地区从来都比城市难出贵子,只是如今,更难。


莱西的化学课


莱西在初二的讲台上,是什么在让她喜笑颜开?

我不知道,但真心喜欢她这样放飞自我。


任焦虑一直都在,热点也还有余温,前一秒我们批判、吐槽教育体制,后一秒暑假结束,全中国的孩子们又各自开学。

 

我的4个弟弟妹妹,在外婆家的村庄度过慵懒、放纵、快乐的暑假后,各自开始了新的学期。19岁的海尔拿到了咸宁职业学院通知书,17岁的明明到华东师大金融系报道,12岁的莱西正式进入初三,10岁的浩浩终于“没有姐姐天天逼他读论语、背古诗”。

 

又一次,我对乡村教育现状的关注和思考,从莱西开始。

 

初三的她,作息时间是这样:5点40起床,6点出门去学校,晚上10点下晚自习,到家近10点半,吃宵夜、洗漱,11点左右睡觉,在学校早、中、晚餐时间不许超过20分钟。没有周六周日,每周仅有的假,是周五下午提前上课,3点“放假”,当天晚上不上晚自习。

 

“996”算什么?这才是名副其实放了个“假”假呀!

 

我问她累不累,她说,“还好,放假够去一中逛逛小店、洗头洗澡、好好吃顿饭、再画几张画了。”

 

莱西的时间表让我心疼,所以在家每晚都去接她下自习,晚上和她聊聊天,抱抱她睡觉,早上她出门我会叮嘱带上酸奶或水果,有时目送她出门。

 

妈妈说,“你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呀。”


是,确实。我这一辈和我的前辈,也是以相似的时间表从偏远地区考到城市,可是十多年前我的中学生涯,直到高三临高考前,每周都有一个完整的下午+一个晚自习+一个早自习的假期呀。


除了足以让西二旗程序猿、望京公关狗汗颜的时间表,莱西的小学、初中和我当年一样,几乎没有系统的体育课、音乐课、美术课、科学课。


有一天莱西和我说,“初三第一节化学课,老师带了两个酒精灯,我觉得还蛮新奇的,然而我们班两个北京转学回去的女生说,在北京读小学时做实验是一人一个酒精灯的。”

 

这样的巨大差距,是在中共中央、国务院全面推进素质教育18年以后。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不敢妄下判断。


1992-1999,我的高湖小学


仔细想来我的童年和小学确实很幸福。


1992年春天到2000年夏天,我在通山县高湖乡小学,度过了全部的童年学习时光,其中92春到94年夏,寄养在学前班2年半,每学期交4块钱书本费。94年秋天,所有课程知识学了3遍,被学前班老师“赶”到一年级。


1993年,高湖小学学前班毕业照,2-7岁的孩子都有;原来我从小就享受“混龄教育”,这一点足够“蒙台梭利”;教室门口就是操场,学校的铁门是我们最爱荡的秋千


破旧的瓦房院子,梧桐树和白杨树很高很大(照片看来好像也不大),教室旁是学校超级大的鱼塘和菜园,学校不远的小山是小学勤工俭学的茶场。


最重要的是,那时候,像我妈妈这样从师范毕业的学生,都会回到家乡的中小学当老师!2、30岁的他们,是全村仅有会说普通话的人。一个个书生意气,又像没长大的孩子,充满激情且精力无限。


放下语文、数学课本,他们还能在音乐课奏起不太专业的风琴、口琴和吉他,在体育课带着学生编草绳、跳皮筋、踢毽子、打排球。走出教室,会像大孩子样,带着几十个小萝卜头,上山、下水、采茶、抓鱼……


打记事就长在高湖小学院子里,土操场上无数次摔破胳膊、膝盖和额头,

一直穿着妈妈织的毛衣长大,好想抱抱那样年轻的爸爸妈妈


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每个班、每个学期都有集体春游、秋游和野炊。


我最喜欢的就是野炊了。大家在学校商量好分工,然后分头从家里背黑乎乎的土锅、土罐,背柴刀、菜刀、火柴、碗筷,背菜、米、油、盐。从出校门开始唱歌,唱到田里的时候,就会真的感觉有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儿吹向我们,我们像春天一样,来到草丛上,走过田埂,跨过小河,穿过森林……


5、6岁的我,背着几斤重的南瓜和水,大热天“重装”越野,徒步2个小时,飞奔向九宫山森林公园保护区的深山老庙。现在想来有点不可思议。


收音机还是村里稀罕的宝贝的时候,难得借到“三洋”(磁带播放机)和磁带的时候,我们小学竟然有像模像样的合唱队,妈妈和年轻老师们教我们唱《团结就是力量》、唱《祈祷》、唱《希望的田野上》……


最神奇的,我们这个大山里的小学,还有正经的仪仗队,还承担学校和村里最隆重的欢迎、庆祝仪式!那时学的大军鼓、小军鼓、腰鼓的节奏和鼓点,我至今记得清楚。


真的素质教育了么?


9月初,和锴俊聊天,听闻温铁军教授和他的“三农”。而后花了近一周反复听完网上能找到的先生的公开课,听他讲八次危机、成本转嫁论、三农与三治、农耕文明与村社理性。于是学着先生在黄河和苏东两次游历的精神,我开始做乡村教育田野调查。


《摩托日记》,切格瓦拉和他的“大无畏”,诺顿500

“年轻的福瑟以及我自己即将踏上通往人类精神最偏僻的地方的征程,在那里我们将见到新的土地,听到新的赞美诗,吃到新的果实......”


9月中旬,我陆续到咸宁鄂南高中、通山一中2所高中,北京昌平白庙实验学校和通山的3所初中,通山县实验小学、通羊四小、咸安马桥小学、通山大路乡宾兴会小学等10多所小学,以及北京、咸宁和通山大概30所以上幼儿园、托班。访谈对象包括在职老师、退休老师、学校领导、教育局领导、在校学生、毕业生、辍学生、门口小吃店阿姨、各种学生家长等。


妈妈在的通山县大路乡宾兴会小学,

老师办公室的排班表,无处不在的朴素和安静


我看到且认同乡村学校、老师、学生、教学设备、环境等各方面整体的进步和良性变化。在这一大的认同下,主要有以下观察:

 

1、生源 

农村中小学生源逐年递减甚至撤校,城镇学校人数急剧上升。近10多年,通山县城、咸宁市区的小学、初中学生数量增加了2-10倍不等,而硬件资源并没有得到相应比例的扩建和提升,有些甚至基本没变化。高中限制招生人数,向职业教育分流。

 

2、教学 

教学方式方法、课程安排有调整和提升,信息化管理、多媒体教学有显著加强,但受硬、软件资源短缺限制,实践方面如科学实验、动手能力、社会实践方面进步不大。

 

3、老师 

缺老师,缺年轻老师,缺体育、音乐、美术、科学老师,基本没有心理老师。农村小学老师年级严重偏大, 50岁以上老师占比60-70%以上,每个学校有2、3个省招的年轻老师,但经常没多久就“考”或者“调”到县城小学了。小学老师常常不专教某一学科,老师在各个年级的语文、数学、英语三个学科中根据需求随机变化,兼任A年级语文、B年级数学或者C年级英语的现象非常常见。

 

4、“无用”的副科 

中小学体育、音乐、美术方面的专业老师和专业教学非常短缺,农村学校大多由语、数主课老师兼任,时常就变成了“自由活动课”、“自习课”,甚至语文、数学课。

 

5、真的素质教育了么? 

学科外素质没感觉提高太多,减负基本没有减,相反学校周围林立的午托班、晚托班、作业辅导班生意好得不要不要的,甚至有学校主导的校办晚托班。应试、应试、应试,幼儿园可能是唯一净土。

 

6、高中 

校园环境和硬件水平大幅提升,教学变化不太大,近年顶级大学和重点大学录取人数有明显下降趋势,因此有高中老师认同寒门再难出贵子。

 

7、学前教育 

乡村3-6岁幼儿基本都在上幼儿园,但硬件、软件、师资、教学专业性、保育水平良莠不齐,幼儿教学小学化。

 

8、流动还是留守?

没查具体数据和研究,从我身边的朋友和亲人观察、访谈,我认为,如果孩子能更着父母流动,就算再多艰辛而颠沛流离,也强过在乡村留守。


留守的童年导致不可修复的缺失,也为乡村孩子的未来关闭了许多可能。隔代养育出现的问题,不是老人们的问题,他们喜欢孙辈承欢膝下,却实在难以也不应该承担隔代养育的责任。


欣喜的是,年轻的乡村父母越来越愿意把孩子带在身边;难过的是,我们的城市似乎并不欢迎。

 

……

 

非三言两句能讲清楚,也未进行科学的数据统计和审慎的分析归因,细节在此不赘述。再挖个坑,后面认真写一篇《乡村教育田野调查》。

 

备注:这里的乡村教育,我指的是现状和资源落后的地区和人群的教育。按照地域来说,包含乡村、城乡结合部、县城、市区,以及散落分布在北京各个环、村、区县的打工子弟学校。

 

在此向我没调查的更偏远、教育更落后地区的老师和孩子们致敬!


幸运的人,对社会负有责任


“幸运的人,对社会负有责任”。

 

我在小橡树王甘老师的《教育公平之旅》一文中读到这句话,文中后一句是,“这个思想,在美国的精英教育里非常突出”。王甘老师是北京小橡树幼儿园、千千树学前教育公益机构创始人,耶鲁大学人类学博士。

 

我不算精英和贵子,但确是幸运的人——生长在山清水秀的地方、从小身体健壮、家庭相对和睦安稳、没经历大的风雨变故、遇见了老庞和众多开启我思考和成长的贵人、工作有价值感且让人快速成长、有可以无话不谈切磋指点的朋友、有相互理解亲密无间的爱人……


我最爱的外婆家的小河,

如今它依旧清澈,还能洗菜洗澡,还有鱼虾


幸运的我,读到这句话,不由为之一振。

 

我读过的先贤之书里,有“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至今我尚未做好“格物”;有“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而我刚刚挤进广义的中产阶级;有“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28岁的我才刚开始内心的自我建立。

 

加上有过一次兴师动众的创业失败经验,这样的我,时常擦一擦梦想,始终心有所念,却不敢不自量力。

 

数次拜访和感受小橡树幼儿园,和艳琴聊她针对流动儿童科学教育的公益项目“蝌蚪”,从各个渠道关注李一诺老师的一土学校、皮村的同心实验学校,研究人类学博士、财新记者、全球青年领袖和皮村打工者的教育公平之旅。

 

这句简单的话,给了我出发的理由。


我见青山多妩媚,

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当我悉数幸运并充满感恩,你大概不能想象,从深刻的自卑、挥之不去的忧郁、笼罩心头的不安全感中走出来,我用了10年时间。

 

看自己从困顿、轻狂、盲目,一步步走向拥抱、欣赏和平和,这种感觉实在妙不可言。大概就是“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从小生长在乡野,又十分恋家,我被老庞定义为“原乡人”。和绝大多数进城务工的乡下人一样,我从未想过要留在北京。当然可能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们至今买不起北京的房,也基本没可能拿到北京户口。

 

6年前来北京的第一天起,我清晰地明白,来北京,是为了回去,带着更好的自己。

 

因此在一切都刚刚好的时候,我并不想扶摇直上,而是想要停下来。从未幻想过要“一日看尽长安花”,所以也谈不上逃离北上广。离家10年,萦绕我心头的,始终是“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10年前,以“陌上花开缓缓归”为题写过一篇文章,在湖工二教,没有留档,字句已全忘。只记得是写在英语本上,窗外南方的烟雨濛濛,案边写字的我泪流满面。今日写到这里,又一次,潸然泪下。

 

6月的上海,我决定停下来,和上海的和风细雨和繁华告别,和芳甸路的梧桐、迎春路的花草告别,和辰韬优秀、努力又善良的Sandy和同事们告别,不舍、愧疚,但坚决。

 

有个声音告我需要停下来,停下来,却不知要去哪,所以无所适从。

 

期间有朋友邀请一起创业或加盟团队,也投过一些简历参加面试,却始终觉得不对。在此感谢朋友们的欣赏相邀,也感谢没有选中我的公司。

 

我开始向内探索,读李泽厚先生的《论语今读》,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临写辛弃疾、苏轼的词。

 

在一个被幸运击中的时刻,我下定决心,开始自己的教育公平之旅。

 

田野调查同时,先后研习《发展心理学》、《亲密关系》、《窗边的小豆豆》、《童年的秘密》、《正面管教》、《3-6岁儿童发展指南解读》。

 

对比自己的成长经历、教育经历,请教师长和朋友成长、教育、育儿的直接经验,每每发现理论与实际经验切合之处,或悠然心会,或恍然大悟,又入“我见青山多抚媚”之境。



梦想是我们对应然之事的承诺


梦想是我们对应然之事的承诺,而对自己一诺千金的感觉踏实而幸福。


孩子愉快自由地学习玩耍是应然之事;父母和孩子相互陪伴、理解、尊重和爱护是应然之事;有故乡的人终将可以回到故乡是应然之事;先贤所谓“幼有所长”、“有教无类”、“教学相长”是应然之事。


家乡一位摄影师拍的家乡的秋收,古老的收割方式,

古老的智慧和汗水,很喜欢,在此借用,谢谢!


研究确认0-6岁阶段对人性格、习惯、认知和内心建立的巨大影响,又明确当前我尚无法对现有小学、中学教育做出建设性的创新,我决定从乡村学前教育着手,并开展系统的科学启蒙教育。

 

6年后,终于可以回答老庞,“办什么样的学校”:

 

在湖北省通山县,从县城开始,办一个小而美的儿童学园,面向2-6岁孩子,开展蒙台梭利教学和培育,同时面向4-12岁孩子,开展科学启蒙教育。如有余力,还希望能做出一个能让更多老师、家长自由交流探讨的乡村教育线下社区。

 

更多构画在此先打住,爱做梦如我,也渐渐明白了“梦”和“梦想”的区别:

 

梦,是一切美好的开始,是天马行空一日千里,可手摘星辰九天揽月,能天下大同万世太平。

 

而梦想,是知道自己要去哪,进而思考清晰的抵达路径,明确当下的有限和边界,从小处出发,大概就是古楚先民的“筚路蓝缕,以启山林”。

 

今天,距离30岁的梦想还有2年,距离写下梦想的10月28日还有2天,我已经开始筹划和选址、找合作伙伴和老师、找专业机构和培训项目。

 

站在行动的起点,我比任何时候都更接近我的梦想。


愿有故乡的人都能回到故乡


鸡年大年初一,外婆家的公鸡带着它的母鸡们出来散步

它每天都这样在村里闲庭信步,时不时打个鸣



最后,我无数次梦见的,故乡的山川田野。


愿有故乡的人都能回到故乡。


2017年10月26日,

西子于大会胜利闭幕的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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