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门媒体简报】张朝晖2014年艺术回顾 ｜ Zhang Zhaohui

近期的《亚洲艺术》（2014年11-12月刊）杂志用了8P篇幅对红门艺术家张朝晖2014年的艺术大事件进行了回顾，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其中包含张朝晖的简介、一篇陈孝信先生的评论文章、四个重要的个展以及参与的活动等。

张朝晖, 祖籍河北肃宁, 自幼学习传统书画, 中学时代在海淀少年宫接受西式美术基础训练, 1988年南开大学博物馆系毕业后在中国美术馆从事艺术收藏鉴赏工作。1995年开始在纽约巴德学院攻读当代艺术硕士学位, 获得洛克菲勒基金会赞助在美国考察当代艺术,曾经在亚洲协会美术馆和Queens艺术博物馆工作。1999年回国后一直从事当代艺术研究和创作实践,曾经在中央美术学院攻读当代艺术博士学位。在全国以及世界各地的群/个展60多次. 出版有画集,理论研究10余种。是中国少有的学者型当代艺术家。

language is the spiritual home

语言即精神的家园

—— 张朝晖创作简论

文_陈孝信

认识张朝晖也有不少年了,但他在我的印象中是做策展和批评的。直到2011年的冬天,我在宋庄的北京当代艺术馆再次遇见他时,才知道他已改行搞创作了。我的好几位批评界的朋友也都改行或兼而有之地搞起了创作,但他们所谓的创作主要还是为了卖画,所以大都是传统一路的中国画或风情油画。可张朝晖却志不在于此,他所瞄准的是带有了实验性、观念性、创造性的新水墨,走的是一条常人所不敢或不屑走的险路,而且,他所展示的一些作品资料,还真是让我感到眼前一亮!

我对他的作品发生了兴趣。这次,他请我为他的新画册写上几句,我欣然命笔。

他仅用了五、六年时间来做这些作品,不算长,但要从他喜欢上中国书画起,加上他长期的学习(包括去国外)、积累,时间就不算短了。再说,艺术家的水准究竟有多高、成就究竟有多大?所要考量的不是时间的长短、数量的多寡,更不是什么职称、资历、权势——这些都是江湖骗子们所做的事,只能是作品。除了作品,还是作品!

要让作品说话,不光是去看效果,还必须追问:他为什么要做艺术?这就是所谓的初衷了。正是初衷,影响到了全过程,影响到了所有问题。

所以,必须回到初衷。初衷即初心,初心可以有各种各样的动机,其中最纯正的应是本心,即本我之心。目前的当代艺术要做到有出息,就必须立足于每一个个体,并回到每一个个体最纯正的本我之心。

张朝晖的初衷是什么?概括起来说是三项:一、回到“水墨”的材质特性;二、回到绘画性;三、重新阐述中国文化的精神品格。这三个初衷在他的多个系列创作中得到了较为出色的体现,并形成了他个人的特色。

回到“水墨”的材质特性——在他这里,其实是一种“反向追求”。传统水墨从材质的角度讲是四个构件:水、墨、笔、纸,又分别形成了“水法”、“墨法”、“笔法”、“纸法”等“四法”,虽说是“四法”,但传统所重的主要还是“笔法”和“墨法”,而且是用它来为人物或山水或花鸟的图像服务的。这就为今人(包括张朝晖)的 “反向突进”留下了宽阔的回旋和用武之地。张朝晖在“反向突进”中主攻的是“水法”,其它的“笔法”、“墨法”、“纸法”也都有所涉及,从而形成了“攻其一路, 四法联动”的总体态势。

这里只讨论他的“水法”。所谓“水法”,包含了两层意义:其一,增加了水的含量,“以水兴画”,使其更加“水晕墨章”;其二,专以“水纹”为题来编织“水世界”的抽象图式。为何要这样做?我同意许多论者的观点:是为了突出“水”的形而上价值。进一步要问:什么是“水的形而上价值”?古代哲人——荀况对此有过深刻的阐发,其曰:“夫水,大偏与诸生而无为也,似德。其流也埤下,裾拘必循其理,似义。其洸洸乎不淈尽,似道。若有决行之,其应佚若声响,其赴百仞之谷不惧,似勇。主量必平,似法。盈不求概,似正。淖约微达,似察。以出亦入,以就鲜絜,似善化。其万折也必东,似志。”(参见:《荀子—宥坐》)这就是所谓的“水德”或叫“上善若水”或叫“智者乐水”。“水”在古代哲人的眼里,既是天道的体现,也是德和智的化身。故而,中国水墨画的灵魂在于“水”而不在笔、墨或纸。只有抓住了“水”来做文章,把它做大做强,中国新水墨艺术才能有别于一切其它的艺术。张朝晖目前的“水法”,还不够彻底,还只是“小试牛刀”罢了,更大的可能性还有待于来日。

“回到绘画性”——似乎也是一个“逆向追求”。进入21世纪,“观念艺术”成了一个热词,也成了一门“显学”,不“观念”仿佛就不再是艺术了!“回到绘画性”就成了“土鳖”们所做的事!事实果真如此吗?非也!“回到绘画性”不等于回到传统或古典绘画。“观念时代”应有“观念时代”的 绘画,这种绘画既是对“观念”的包容,也是对“观念”的反省——亦即超越了单一的所谓观念。所以,这种“绘画性”既是对“传统” 的激活,同时也指向了未来。

张朝晖作品中呈现出来的“绘画性”已初步具有了上述品质。从总体的效果而言,他的作品都是以极简的方式呈现的,没有了叙事,但却保留了诗性,很少用到各种符号,基本语言就是直线和弧线(曲线),他却用这些线的反反复复地编织了两个“世界”:一个是超越了经验、相对技术的理性“世界”,其中充满了新科技的色彩;另一方则是相对主观、“人造自然”的精神“世界”,如“水纹世界”、“云与山的世界”。这两个“世界”都有一个既宏观又微观的空间架构,既仿佛是浩瀚的宇宙(包括黑洞), 又仿佛是幽秘的细胞世界,正是这个“空间架构”让人震撼,让人惊异,让人兴奋,让人神秘莫测!引人“空间架构”既是对传统水墨画时空意识的一个突破,也是对平面性极简艺术的一次背离——但这个背离动作将有可能把张朝晖引向一个不可预测的方向。

为了让上述两个“世界”具有一种诗性、甚至是“神性”,张朝晖又在局部的处理上,借鉴了“光效应”艺术,用层层编织和兼有“留白”的手法,营造了一种“逆光” 散射的效果,画面变得光斑陆离,总是让人感到目眩神迷,并惊喜于自己已被这个世界的光芒洞穿和覆盖,变得通体光明⋯⋯这些虚光是在艺术家清澈、透明、感恩的内心深处透发出来的,故又必然地指向了人的内心深处,因而也是一种“神交般的光”。

采取了“反向追向”的新思路,还能“重新阐释中国文化的精神性品格”吗?回答也是肯定的。张朝晖的这些作品的“精神品格”首先是虚淡的,画面上的一切皆是“水镜”之象,内心之象,故而也是虚幻的。由于大量地用“水攻”,所以墨色皆“云淡风轻”(很少用到浓墨),层次丰富,如透明的蝉翼一般。这种“虚淡”的品格与历代文人向以“天真幽淡为宗”的精神追求一脉相承。其次是空灵的,虽然艺术家为我们营造了空间,但这个空间的本质是“空”:空无一物,寂然无声,且超越了时间。“灵”则与虚光密不可分,光是动的,光也具有了灵性,光还是“空”的目的(空在这里也是为灵服务的)。这与传统文人画的所谓“空灵”境界异曲而同工。再次是简约的。“大道必简”、“简则体道”,但传统文人画再简,也还是有“形”的,张朝晖却连这个“形” 都减去了!所以是简之又简,但其内涵和意义却具有了直指内心的一种深刻性。

进一步严格要求的话,张朝晖目前作品中的“绘画性”可能还会受到一些质疑,理由是他的折衷色彩比较浓,尚未完全“剥离”掉西方的和别人的东西,因而还没有进入到独立自主的创造性层面——这也许是他以后要去努力的方向。

2014年展览回顾

Exhibitions

1.

王府半岛艺术之旅 :

“水墨之光”张朝晖个人画展

展览时间:2014年1月11日—2014年2月26日

策展团队:上海MAUS芸珍屋艺术中心

开幕时间:2014年1月11日下午4时至6时

展览地址:北京王府半岛酒店

水墨之光:张朝晖个人展览是上海maus和北京王府半岛酒店在 2014年新年推出的第一个展览计划,展览展出他最近四年完成的50余幅水墨精品。展览从元月11日开始,到4月30日结束。展览期间, 艺术评论界、建筑界和艺术推广公司分别在半岛酒店举办了三场针对张朝晖水墨艺术创新的研讨会。与会专家学者给予张朝晖的水墨艺术探索高度评价。这些专家包括水天中、贾方舟、邓平祥、方振宁、彭锋、夏可君、尚辉、徐虹、柴中健等。

张朝晖是当代中国水墨画艺术代表人物。依据他30多年的艺术训练和思考,他找到了中国水墨艺术发展的新方向,创造出崭新的水墨语言体系。获得了中外资深艺术评论家的认可。他的作品大致分为“自然系列”与“抽象系列”。前者来源于中国深厚的水墨山水画传统和对自然的崇敬, 但发展出富有宗教精神气息的当代山水画。后者体现了传统媒介和手法与西方抽象艺术、观念艺术、光效应艺术、极简主义艺术结合的可能性。两类作品都体现了艺术家的经历和对艺术的思考。从2009年开始,张朝晖的作品在世界各地展出,获得了普遍的肯定。

2.

山和水: 张朝晖水墨个展

展览时间:2014年3月20日—2014年3月25日

展览地址:日本福冈亚洲艺术博物馆

在樱花盛开的三月下旬,中国当代水墨艺术家张朝晖个人展览在日本福冈亚洲艺术博物馆成功举办。福冈亚洲艺术博物馆以每三年一届的亚太艺术三年展和当代亚洲艺术收藏而著称于世, 是亚太地区有世界声誉的当代艺术博物馆。

这个展览集中展出了张朝晖先生最近4年的新水墨艺术探索的成果。从传统山水图式的“畅神系列”到抽象的“光系列”,20余幅大大小小的作品将宽敞的艺术展厅装点得动静皆宜,既有传统东方美学的灵动,又有当代艺术的简约。水墨的自然魅力将山与水,山与云之间的动感表现得活灵活现,气韵生动。在水墨的黑白之间的无数层次,犹如阴阳的互转育轮回,表现出东方人特有的对生命的情怀与自然的体会。这一点得到几乎所有当地日本观众和国际旅游者的认同。

《山和水:张朝晖水墨个展》得到了日本新闻界的广泛关注,《西日本新闻》,《每日新闻社》,《日本东方传媒》等媒体都以突出的版面对展览进行了介绍和报道。亚洲艺术博物馆的老馆长,亚洲当代艺术的资深专家安永幸一先生给予张朝晖先生的水墨艺术作品很高的评价,认为是东方水墨的真正突破,他认为张朝晖的水墨艺术可以走出中国、走出亚洲。亚洲艺术博物馆收藏了张朝晖先生的部分作品。据悉,这是亚洲艺术博物馆第一次收藏中国当代水墨。也是第一次推出当代水墨的个人展览。

这次展览得到了老日本艺术家毛利阳出春的推荐,并得到中国驻福冈总领事馆的协助,同时,领事馆也收藏了张朝晖先生的作品。

3.

千丝万缕: 张朝晖水墨个展

展览时间:2014年9月13日—2014年10月12日

开幕时间:2014年9月13日下午3时至5时

展览地点:红门画廊

展览地址:北京市东城区崇文门东大街东便门角楼

在我看来,传统水墨画的所有构成因素都是艺术发展的原料,无论是精神和审美的,还是技术手法上的。传统水墨画按照既有的方法和格式将这些因素组合成各种类别的“国画”,如工笔、写意、人物、花鸟、山水等。今天的艺术家根据自我表达的需要,自由选择这些原料,并选择性地忽略了传统国画的规范和格式。这样,被选择的因素就构成了水墨创新的材料。这些被选择的传统材料,按照国际当代艺术的观念与方法,进行综合、组合、提炼、转化、浓缩,使传统材料获得当代艺术背景下的获得自主性,也就是材料的自觉,并于艺术家个人的精神和理念结合在一起,这样,水墨的材料才成为携带当代社会信息的艺术媒介,水墨画自身获得了发展,重新建构的秩序性,水墨才能进入当代艺术语境。

用各种传统水墨画的毛笔所画的线条是 “国画”的基本方法,体现了用笔和用墨的细腻而精微的审美性。传统国画中的线条服务于描摹物象的需要,缺乏独立审美价值。在所有水墨的语言系统中,我将线条提取出来,使之纯粹化和抽象化,放弃任何与再现和表现有关的功能,充分利用毛笔的柔软和弹性,将粗细、软硬、密度和浓度不同的线条重新组织水墨的画面,使线条充满理性的秩序感。线条获 得了新的艺术生命。在保留中锋用笔这个经典 的水墨传统的同时,吸收抽象艺术,Op艺术和 极简主义艺术的理念和方法,在保持水墨基本 语言的纯粹性的同时,试图建构与全球化当代 审美意识相对话的水墨新面貌。

西方与东方,现代与传统的复杂关系让中国人纠结了一百年。今天的背景下,这已经不是问题,尤其是在艺术创作实践中。自由地吸收任何精神营养,不拘形式,一切为我所用, 这样,才有可能完成水墨从传统国画向当代艺术的华丽转身。

4.

翻转光与线: 张朝晖水墨个展

展览时间:2014年12月20日

展览地址:台湾新竹县新埔镇瑞森艺树园区

2014年末,一场别开生面的艺术展览和两岸艺术交流活动在台湾新竹“瑞森艺树园区”成功举办。园区主人、著名盆景艺术家徐治豪与大陆知名水墨画家张朝晖用线条挥洒出水光山色,借此洗涤尘嚣烦恼,追求真善美的世界。展览吸引了台北地区的百余位嘉宾,台湾主流媒体《联合报》、《自由时报》、《中国时报》、《中国广播电视》等纷纷在第一时间进行采访和报道。

透过粗细、浓淡的线条运用,构建力与美的结合,是美术学生被要求扎实磨练的基本功。虽然,上世纪70年代刘国松先生说要革笔墨、中锋的命,继而又有吴冠中大师提出笔墨等于零的论述,唯笔墨、中锋是中华艺术的血脉却是永恒的事实。笔墨、中锋是中华艺术的精髓,历经千百年的发展,缔造了一部辉煌灿烂的美术史。假如,传统已然日暮途穷,理所当然的必须革它的命,将它摧毁归零,继而另辟蹊径。但其实不然,就在当下,依然有一批发扬传统文化的艺术家,努力的成为历史洪流中的盤柱,开创、革新,其中张朝晖先生就是在传统中追求新局的典范代表。

徜徉在艺术的长河中,张朝晖先生传承历史、研究水墨、拥抱中锋。这极简的单一元素——线条,在张朝晖的中锋笔下,透过水分的控制,让粗细交错,浓淡交会,浑然对比,让舞动的光影跃然纸上。那一幅幅画作看似抽象,却如此真实,看似黑白,却又如此耀眼夺目,他笔尖流泄出的光景变化,诠释了艺术对于“存在生命”的价值,翻转了世人对传统笔墨的狭隘认知。

“瑞森艺树园区”位于新竹县新埔镇一座小山丘上。进入园区放眼望去,处处都是百年以上的老盆景,虽无高耸天际之壮阔,但那 自然而洗练的线条,亦足以使人为之陶醉。园区主人徐治豪说:这些老树部分传承自一生投入盆景的父亲,一部分抢救于商业开发中的弃儿,借由山丘上迎面而来的阳光,再给予适度的水分,透过大自然的神奇又重新赋予蓬勃的生命力,最后透过枝条的牵引与线条的整修, 构筑出一幅幅看似真实却又带点梦幻的立体画,每一株每一盆,都代表一个故事,一个世界,也因为这都是个人生命的一部分,舍不得割爱,所以不曾对外开放,成为亲友心目中的人间秘境。

艺文工作者许玉富指出,张朝晖的画作与瑞森艺树园区的盆景看似无关,但两者实则紧密联系,前者用心灵的光影、得宜的墨色勾勒线条,后者则借由自然的光影、得宜的水分引导线条,看似两境其实却是合二为一,如同两仪生四象般的,会有绵延不绝的思想延伸。

活动的主办方,“天宝艺术中心”的负责人许玉富先生特别策划二者一同展出,借此带给观赏者一个光影掩映的虚、实世界,将光与线的关系重新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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