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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与加拿大的医疗现状

Thomas DiLorenzo 冬川豆一叶方舟 2019-07-16


作者: Thomas DiLorenzo  


对于那些热衷于绝对权力与控制的政客及他们的知识分子仆人,这种医疗的失败丝毫不妨碍它的魅力。


谈到医疗保健之类的重要问题时,你能想到的最坏的情况就是整个系统被政府垄断。

hhh就在美国通过“奥巴马医保法案”之前,一位加拿大女士给我寄来一封信,信中祈祷美国人不要采用加拿大式的医疗制度。她给我讲了她六岁儿子的遭遇:儿子突然病得很重(她怀疑是阑尾炎),赶紧给送到急症室,女士苦苦求告,结果没人搭理 。1 终于一位医生从容走入脏兮兮的候诊室,不顾孩子的呕吐及高烧,认为这只是个“轻微的传染病”,又让孩子去验个血来安抚孩子的母亲。六个小时过后验血结果显示孩子确实患阑尾炎,赶紧给做紧急阑尾切除。孩子的状况很严重,医生推测离死亡只差几分钟。女士突然想到她最近看到一些报道,有三个人就是被这同一家医院的急症室赶回了家,然后死于阑尾炎。她把这一段“苏联式急诊室”遭遇传至脸书,更多类似的在加拿大医院的故事跟着出现了。

本文作者Thomas James DiLorenzo (1954- )美国经济学家,南方的同情者,著有引起激烈争论的著作《真正的林肯》

hhh英国与加拿大的全民医疗很流行,因为它是免费的——或者说隐藏在税里,这种想法广泛流传证明了政府宣传机器的厉害。由于政府垄断,加拿大的医疗事实上更贵,质量更差,与自由市场的医疗体系相比——医生和医院不得不以质量与价格为基础展开竞争,争取病人的选择。

hhh美国的穷人和老人没有医保,这当然是个神话,但由于几十年来左派政治家的宣传,大量欧洲人以为这是事实。其实联邦法律要求医院接收穷人病患,Medicaid及Medicare——本身是有重大缺陷的医保体系——为低收入者和六十五岁以上老人提供支持。这根本不是秘密;欧洲和加拿大的左派政治家故意在这一点上撒谎,为了向本国的人民兜售全民医保的好处。

加拿大著名外科医生、研究学者布赖恩·戴(Dr. Brian Day)曾说:“在加拿大,宠物可以在一周内更换髋关节,而病患可能要等2到3年。”

hhh其实,全民医保整个建立在欺骗之上。流程是这样的:病人在接受服务的时候不付钱(或极小的费用),这样给人一种印象,医保是“免费”的。由于免费,对医保的消费者需求直线上升;医生开出大量不必要的检测项目,因为不用病人现场掏钱。医保的成本,从护士到救护车,不可避免的飞涨。这就是为什么前德州参议员菲尔格兰姆(Phil Gramm,经济学博士,任教于德州农工大学,之后当选众议员、参议员)这样评价90年代克林顿政府的医保方案:“全世界的钱都填不满这样的医保”。任何经济学大学新生都知道,宣布任何商品或服务为“免费”会使得其需求爆发性增长,这又会造成该商品或服务的供应成本迅速上升。

hhh为了掩盖这些成本,英国与加拿大政府典型的做法是在几乎任何事情上实施最高限价,从医生的出诊费用、薪资,到医院病房费用、设备使用价格。这种政府决定的最高限价永远比真实价格低。这更加刺激了对医疗服务的需求。供应永远跟不上,产生了从医生到核磁共振设备各种各样的短缺。在英国和加拿大实行全民医保、限制医生薪资后,两国出现了大量人才流失,受专业教育的医学专家们移民到像美国这样可以拿到更高薪水的国家。

安大略省一般候诊时间

hhh政府对由它们自己的政策制造的短缺的应对措施就是祭出配给制。在英国,任何时候都有超过一百万人等待医院接收;在加拿大,一项研究发现876000人在等待治疗;在挪威超过270000人在同样地等待;在新西兰,每天90000人 。2

hhh加拿大的病人平均等待八周后才见到专科医生,再等九周半才能得到治疗,包括手术。在新西兰,需要做髋关节、膝关节置换手术的老年病人的平均等待时间是300天到400天。有些人做手术等了整整两年 。3

hhh一家英国报纸的一项调查发现,结肠癌患者的治疗时间被如此虚耗延迟,以致五分之一的患者终于接受“治疗”时已经太晚。肺癌患者同样如此;四分之一的英国心脏病患者在等待治疗中死去 。4

讽刺英国NHS(National Health Service)不靠谱的漫画

hhh所以毫不奇怪,能够付得起治疗费用的人都去其他国家看病,比如美国。加拿大人尤其如此。付不起的人就只能怪自己命背了。而讽刺的是,“全民医保(healthcare for all)”被当做帮助“穷人”的方案被政客们兜售。

hhh许多英国病人,加拿大病人,以及其他的被全民医保体系耽误的受害者在等待中死去,而他们等待的在美国不过是快速、常规的治疗。在加拿大,一位名叫劳拉·西丽尔(Laura Hillier)的十八岁女孩在等待骨髓移植中死去。一家位于安大略的医院宣称它们有三十位病人等待治疗但每个月只能治疗五位 。5 “全民医保”显然不包括劳拉·西丽尔和千千万万像她一样的病人。

西丽尔的家人将善款捐给抗癌基金会,希望引起公众对加拿大医疗“致命的等待时间”问题的关注

hhh由于Medicaid和Medicare的存在和对医疗系统的繁重管制,美国并不能完全远离种种短缺。比如,医生认为肾透析患者最好采取一周六天的治疗方案,但是Medicare只提供三天的治疗由于“全面预算控制”。在很多其他的由Medicare或Medicaid支持的治疗项目中也有类似的短缺;“免费”的结肠镜检查导致了短缺使得某些地区的美国病人必须等待数月的时间 。6

hhh如果你去搜一下“加拿大的医疗短缺”,你就会发现,加拿大政府一直在发布各种警告,护士短缺 7,药品短缺 8,医院床位短缺 9 ,药物短缺 10,医生不足 11。有时候床位短缺很严重医院决定取消手术;让病人在寒冷肮脏布满病菌的过道躺在担架上受苦;提前让病患出院,仅仅是为了其他病人腾出病房。这种状况已经在加拿大的不少医院引起了传染病的爆发 12 。

排队等待的人们

hhh“单一付款人医保(single-payer healthcare)”在美国媒体的支持者很少让人知道这种制度在其他国家的可怕,但是纸总包不住火。2000年1月16日的纽约时报詹姆斯·布鲁克(James Brooke)一篇文章标题名为“人满为患的医院让加拿大人苦苦等待,把目光投向南方”。该文章揭露了价格管制在加拿大引起的各种短缺:一位五十八岁的奶奶,在五年等待心脏手术名单上排队,和66位其他病人一起守在蒙特利尔医院的过道,旁边的电动门整晚开开关关,零度以下的冷风飕飕穿过;在一天之内多伦多二十五家医院有二十三家拒绝了救护车请求由于医生短缺;温哥华的救护车“停在一起几个小时”而心脏病发作的患者在等待救援;最近至少1000名加拿大医生移民美国为了逃避薪水的价格管制。“没有加拿大人会把他们的系统向外推荐”,布鲁克先生总结道 。13

hhh与左派宣传家的口号“全民医保”相反,在真实世界中,由于政府权力巨大,全民医保体系非常不公平。只要政府掌握分配资源的大权——医疗资源或其他任何资源——特权人士能够得到不成比例的优待。哈耶克曾经说,在社会主义下,唯一值得拥有的权力就是政治权力,而富人总是比穷人更容易掌握政治权力。

hhh英国《卫报》在调查英国国家卫生署对医疗资源的分配后总结道:“一般来说,你越穷,你所在的地区越贫困,你能得到的医疗资源就越差。”14 一本英国出版物《好医院指南》发现医疗权利方面的的巨大差异,最好的医院“靠近城市最富裕的地区”,而最差的医院位于东伦敦,该市经济最萧条的地区”。 15《指南》同样发现,每一百位患者对应的医生人数,富裕地区四倍于最贫困地区。在加拿大的医疗制度下,医疗服务的供给更加不平等。一项研究发现在富裕的温哥华,专科医生的花费比贫困地区高出四倍;人均花费高出三倍;温哥华的专科医生数量三十倍于卑诗省其他贫困地区。16

hhh政府对医疗设备实行配给制在“单一付款人”的,全民医保国家非常普遍。在人均水平上,与加拿大相比,美国拥有三倍以上数量的核磁共振设备,两倍数量的CT扫描仪;并且加拿大的很多设备老旧过时。 17

救护车出动一次344镑,住院一天250镑,急诊一次111镑,家庭医生一次44镑,看GP一次要36镑

hhh全民医保的配给制对老年病人尤其不利,因为他们被体制视作累赘。比如在英国,尽管三分之一被诊断为癌症的病人都达到75岁或以上,英国国家卫生署不向超过65岁的患者提供癌症筛查(cancer screening),75岁以上的肺癌患者,只有五十分之一的人得到了手术机会。18一些评论人士控诉英国国家卫生署在实施“安乐死”。就算安乐死不是英国政府的意图,但确是这种全民医保的后果。在瑞典,政府甚至指导医生们按照患者的未来纳税能力来给病人排优先级。老年人可想而知是排在这种名单底部的,因为他们大多退休,不仅不纳税还要领取政府福利。 19

hhh正当美国通过《奥巴马医保方案》走上全民医保之路,很多欧洲国家正努力摆脱宿疾,引入市场导向的改革,在医疗产业激发更高程度的私有部门的竞争。在英格兰,超过七百万人拥有私人医疗保险,英国国家卫生署同时把病人送往私立医院治疗。澳洲的私营医疗部门占比达到美国水平,瑞典允许私营部门覆盖将近全国一半的医疗服务,并且允许私人医疗保险;加拿大政府每年花10亿美元让加拿大的患者接受来自美国的医疗服务。20  数以千计的加拿大人通过去美国寻求治疗实现医疗“私有化”。

· 苏联道路的创始人 ·

hhh苏联是第一个承诺“从摇篮到坟墓”的,政府运营的医保系统的,它用的花言巧语和今天民主国家的政客们用的一模一样:“健康的权利”,“全民医保”,大家都耳熟能详的陈词滥调。经济学家尤里·马尔采夫(Yuri Maltsev),威斯康辛迦太基学院教授,曾是戈巴契夫的经济顾问,写道,经过数十年苏联式“精细调整”,“俄罗斯的医疗系统至少落后美国一百年”。21  他描述苏联社会主义高峰时期的俄罗斯医院“污秽,臭气,猫充斥着过道,醉醺醺的医护人员,肥皂和清洁用品永远不够….” 22 甚至俄罗斯政府承认,百分之八十的艾滋病患者染上艾滋是通过不清洁的针管或国营医院里被HIV感染的血液。

80年代末的苏联无所不缺。图为排队抢购面包的苏联人

hhh神经外科医生的工资是公交车司机的三分之一,马尔采夫教授说,这肯定不会吸引最好最聪明的学生进入医学院。病人必须贿赂医生以求得治疗。无耻的医生以不使用麻醉威胁索取贿赂。为了“改善”医院的死亡数据,“病人在断气前一概被推出大门”。俄国医疗系统遍布“不道德的忽视,医院干部接受贿赂,醉酒的救护人员,医院和幼儿园里的食物中毒”,马尔采夫说。23 经过多年的社会主义建设,百分之五十七的俄国医院甚至没有持续的热水供应,农村地区百分之三十六的医院根本没有基本的水处理设施。 24

hhh马尔采夫回忆道“我所在地区(马尔采夫在1987-1989年担任莫斯科的人民代表)的一名十四岁女孩在一家莫斯科医院死于急性肾炎,她的死是因为医生觉得,与其复核她的诊断,不如节省宝贵的X射线胶片(苏联人用硬通货进口的)……医生用热敷治疗,结果使得女孩几乎立即死去。25  更糟糕的是,“对于女孩的家人没有任何法律补偿……医生没有受到任何处分”。26

hhh苏联,像所有社会主义国家,有一套多等级体制,统治阶级不用忍受那些用来为群众服务的医院的脏乱。他们有特别医院,特别病房,以及特别为他们保留的全世界最好的药品。正如乔治奥威尔所言,社会主义下所有人一律平等,只是有些人比其他人更平等。除了那些一心想要享受高干待遇的统治阶级,哪个脑子正常的人想要效仿这种邋遢又可怕的蛇慧主义医疗?

hhh这一切都并不仅限于苏联,马尔采夫总结说。“它是政府垄断医疗的直接后果,而且它可以发生在任何国家……这种医疗体制没有在任何地方提高人们的健康或生活水准。所有理性的分析和经验的证据都指向其反面。但是对于那些热衷于绝对权力与控制的政客及他们的知识分子仆人,这种医疗体制的失败丝毫不妨碍它的魅力。”27


1、Cathy LeBoeuf-Schouten, “My Canadian Healthcare Horror Stories: A Message for Americans,” Lew Rockwell.com, August 11, 2009,https://www.lewrockwell.com/2009/08/cathy-leboeuf-schouten/my-canadian-healthcare-horror-stories/.

2、John C. Goodman, Gerald L. Musgrave, and Devon M. Herrick, Lives at Risk: Single-Payer National Health Insurance Around the World (Lanham: Rowman & Littlefield, 2004), 18.

3、Ibid., 19.

4、Ibid., 21.

5、 “Health Care for All in Canada Did Not Include Laura Hillier,” Dr.Hurd.com, February 9, 2016, https://drhurd.com/2016/02/09/57972/.

6、Ibid., 23.

7、Iris Winston, “Nursing Shortages a National Concern,” canada.com, February 18, 2011,www.canada.com/health/Nursing+shortages+national+concern/4288871/story.html.

8、Carly Weeks, “Health Canada Warns of Worsening Drug Shortages,” Globe and Mail, August 18, 2011,www.theglobeandmail.com/life/health-and-fitness/health-canada-warns-of-worsening-drug-shortages/article591014/.

9、“Ontario Hospital Bed Shortage Only to Get Worse: Ontario Health Coalition Report,” Huffington Post, July 20, 2011,www.huffingtonpost.ca/2011/07/20/ontario-hospital-bed-shortage_n_905116.html.

10、“Hospitals Warn of Potential Medicine Shortage,” CTV Montreal, February 28, 2014,http://montreal.ctvnews.ca/hospitals-warn-of-potential-medicine-shortage-1.1709336.

11、Allison Cross, “Canadian Physician Shortage Will Take Time to Fix: Doctors,” canada.com, August 4,

2010,www.canada.com/health/canadian+physician+shortage+will+take+time+doctors/2272360/story.html.

12、 “Ontario Hospital Bed shortage,” 

www.huffingtonpost.ca/2011/07/20/ontario-hospital-bed-shorgage_n_905116.html. 

13、James Brooke, “Full Hospitals Make Canadians Wait and Look South,” New York Times, January 16, 2000, http://www.nytimes.com/2000/01/16/world/full-hospitals-make-canadians-wait-and-look-south.html.

14、Goodman, Musgrave, and Herrick,Lives at Risk, 28.

15、Ibid., 30.

16、Ibid., 32.

17、Ibid., 63.

18、 “NHS Euthanasia Claims Ludicrous,” BBC News, December 6, 1999, quoted in John C. Goodman, Gerald L. Musgrave, and Devon M. Herrick, Lives at Risk: Single-Payer National Health Insurance Around the World(Lanham: Rowman & Littlefield, 2004), 148.

19、Klaus Bernpaintner, “The Truth About Swedencare,” Mises Daily, July 10, 2013,http://mises.org/library/truth-about-swedencare/.

20、Goodman, Musgrave, and Herrick,Lives at Risk, 11.

21、Yuri Maltsev, “What Soviet Medicine Teaches Us,” Mises Daily, June 22, 2012,http://mises.org/library/what-soviet-medicine-teaches-us.

22、Ibid., 1.

23、Ibid., 3.

24、Ibid., 4.

25、Ibid.

26、Ibid.

27、Ibid.


本文译自Thomas DiLorenzo《The Problem with Socialism》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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