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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ZINE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DIY-ZINE

格里尼 好多現象
2024-09-07

去年4月的时候,我和一个陌生人在网上共写“小作文”,像是80年代的笔友关系,我们直到现在也没有见过面,即使就在同一个城市,那时候似乎还在同一个商圈上班,我们很默契的,保持着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当时共写的主题也就顺势定为「和陌生人的友谊」,在共写的第13天,我写下了故事里的9号陌生人:塞纳河畔的街头艺人,也就是这本ZINE的主角,一位让我抱有歉意的老爷爷,也影响了我后来的摄影风格。



以下是2019年4月13日的共写记录:


回到巴黎这个浪漫的地方吧,塞纳河畔,男男女女们坐在河岸边,享受着夏日的阳光和微风。我漫步在河道上,每一步都觉得像是走在曾经看过的电影画面中,在这样的氛围里特别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并能激发出无尽的创造欲,我不禁拿起手机在对话框中和朋友感叹:啊~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欧洲是一个伟大的艺术起源地了。然后配了一张“I love Paris!”的表情包。


那趟一个人的旅行我背着书包,里面装着两台相机、一个便携式三脚架、一套笔记本和画笔,还有一些随身物品。(是的,非常重!)我打算每到一个地方,都要用这些工具记录下来。但实际上我根本来不及记录,那些美好的东西,只要用眼睛看,就会陷入到一个无限沉沦的漩涡里。再说,美好的事物,也是无法被完全记录的,只有心能感受到。


塞纳河很长,时不时会有一些街头艺人在岸边表演,一首苏格兰风笛曲从远处传来,吸引我走了过去。只见一位老爷爷手提风笛,非常投入地沉浸在表演中,我不由地在离他四五米的地方坐下来,安静地欣赏他的表演,偶尔拿起相机拍下一些瞬间。


当时觉得那些曲子真是太美妙了,于是我想要给他投递一些感谢的钱币。但不巧那天身上未带小额的钱币,我就拿出背包里的笔记本和画笔,打算即兴涂鸦一张肖像画送给他。当我还在涂画的时候,他突然朝我走过来,指着我身边的相机说,“这是你的相机吗?”,于是我和他意外的开启了一段关于相机的对话,因为他也是个对摄影感兴趣的人,我们交流了一些关于拍摄胶片的心得,还有相机的品牌。


这段对话的回忆非常有趣,后来我得知他是苏格兰人,一位哲学系的大学教授,来巴黎也是他旅途中的一站,街头表演只是一时兴起的一个想法。最后我把完成的肖像画送给他,他非常喜欢,挂在了表演招牌上,兴奋地说,“太棒了,也许这样生意会更好。”


告别前,我们互相为对方拍摄了一张黑白照片。(end)



故事到这里,听起来好像是一场温暖的邂逅吧。事实也是啦,只是我故意没有说,道别的时候,老爷爷给我留了个邮箱,请我把今天拍摄的照片冲洗出来之后,发给他看看。我也微笑着答应了。


这张照片就是ZINE封面上的那张,我一回家就冲洗了出来,但我并没有发邮件给他。因为……照片失焦了……整卷胶卷,唯独只有这一张是失焦的,我对自己感到失望,心想自己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还偏偏是这么重要的一张,因为拍照是不可逆的行为,我越想越丧气,更不想把这张失败的作品展示给别人看,所以后来我一直没有发布过这张照片。


我认为“失败”的那张照片

虽然懊恼,但我还是把其他自认为拍得不错的照片上传到社交平台上,等待得到一些认可和赞美。也正是因为这样,当我得到很多点赞之后,我发现自己还是放不下那张失焦的照片,和我没有兑现的承诺。当下我就有心生了一种羞耻感,是那种,夹杂着虚荣心和好胜心的羞耻感。我给自己定义了拍摄的标准,照片的标准,以及人设,我把自己搞砸了。


这个故事发生在两年前,那时候的我,还是一个自大的设计师,用自己的“高标准”定义普世价值。后来我才知道,任何符号都不是永恒的,没有谁可以去定义一个永远无法恒定的因素,世界也不会围着一个人转。还有就是,放轻松,很重要。


慢慢的,我的摄影风格从点线面的理论框架中跳脱出来,开始尝试用本能的直觉拍摄身边的一切,被观察物是最重要的拍摄动机,至于画面如何,就交给那个拍摄的瞬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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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ZINE终于让我把这个故事讲完了,表达出一些我平时不好意思当面说(承认)的话。ZINE的结尾还放了一张我曾经非常“不满意”的照片,当时觉得好难看呀,各种嫌弃,现在还有些羡慕当时的胶原蛋白呢,哈哈。


总之,我好像又进步了?(哈哈哈哈哈哈还是有点自大)



你有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话?

要不也来试试用ZINE表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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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Y-ZINE ☻

ZINE投稿:greenieye@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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