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张孝德:我的乡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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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都在谈中国梦，其实来讲我们每一个中国人，真正要讨论我的中国梦是一个什么梦的时候，我觉得任何一个在座的各位，无论你今天是什么样的角色，倒推三代都是农民。所以我觉得当我们谈论中国梦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应该有一个梦是不能缺失的，就是“我的乡村梦”。
但是在今天呢，当我们谈论我的乡村梦的时候，这个话题，这个梦做起来确实有点难。为什么呢？我们今天面临的现实是在轰轰烈烈的城市化的过程中，我们看到的是乡村的凋零和萧条。其实在今天，在中国这样一个大的变革时期，我觉得今天我们对中国、对乡村、对我们每一位对自己的梦的憧憬和认识，我们需要一种新思维，我们需要一种更广阔的、大空间的思维来认识今天的中国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说在今天，当我们踏入乡村的时候，我觉得虽然是一个小小的乡村，但是我们真正的不要误读它的时候，有一个大的概念，我这里有两个字，把它叫做时代。当我们认识这个时代的时候，我觉得大家一听这个概念比较大。因为我是搞经济学的，其实来讲我们在判断，到底未来的社会向哪一个方向走。其实对于这件事，我们不要去问理论家，我们也不要问科学家，其实在一个社会发展的时候，最能够显示这个社会真实发展的动力是什么？是需求！所以说今天我们再判断中国未来的时候，我们应该看到当今社会正在发生着什么样的消费。什么样的需求？在这里我给大家谈几个是我今年过年以来，学校开学的之后，所看到的四个故事。
1、四个故事：城市消费新潮流
牛大叔“都市桃花源”
这四个故事呢，我们从第一个开始。我们这看到一个照片，我把他叫做城市桃花源中的牛大叔。这位先生呢，叫做牛建，五十二岁。今年几次和我见面聊天的时候，他做了一件什么事呢？当北京出现雾霾天的时候，牛建先生为了逃避城市的雾霾天气，在北京的郊区用集装箱做了一个自己理想中的那个都市的桃花源。其实这个都市的桃花源是个什么呢？也就是在都市周边搞了一个可以自给自足，用生态建筑物、生态材料可以满足蔬菜自我供给的一个小的农民的四合院。
但是就这么一个小的事。牛建先生把他的这样一个都市的桃花源挂到网上之后，没有想到在网上的点击率达到十几万。牛建先生给我讲，他说张老师，去年以来来我这个小院参观的人两千多人。现在怎么样呢？这个小院不是一个小院了，他给我讲他讲的这个城市的桃花源，已经变成了一个概念叫：共享生活方式。现在响应这个共享生活方式的人已经是几千人，而且现在开始围绕这个共享方式，已经形成了两百多人的在网上一个研究团队。这些团队有教授、有房地产商、有艺术家等等各类人。
那我们就在思考，为什么在郊区这样一个小院，能够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这意味着什么？其实来讲，牛建先生给我讲，他说张老师你思考一下，我们今天在买房子的时候，房地产我们都在买什么？我们在选什么？我们今天买房子的时候我们选的时候，我们选择这个房子是：我们选房子在哪里？有多少钱？这个房子的周边的物业管理怎么样？但是我们今天买房子的人从来没有提出一个问题，我和谁住在一起，他认为这个问题是非常重要的。其实他现在搞的桃花源这个版已经有1.0版、2.0版上升为3.0版。他讲的3.0版是什么呢？
其实来讲他的理想中，我们的城市的生活应该是另外一种共享生活。什么样的共享生活呢？比如说在座的各位，你现在想要在城市里有一个房子。那么你要有一个房子，你首先不要选房子，你首先选和谁一起住在一幢楼上。比如我们几个朋友要好，比如我的一家子，怎么样呢？我们选一个房地产商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告诉他：你把我们这几家安排在一层楼上。然后呢，我们这一层楼设计的怎么样呢？其实我们每家根本不需要一定搞四十到六十平米的客厅。我们知道在城市我们的60平米、40平米的客厅大量的时间是没有人来的。怎么样呢？我们可以搞一个比较小的客厅，我们把自己家的房子客厅的面积让出来，然后我们四家在一层楼形成一个共享的小院的大客厅。我们在这个院子里边可以有共同用的洗衣机，我们不需要每家有个洗衣机。在这个院子里边，我们可以做饭，我们可以喝茶啊，我们可以种菜等等。
其实来讲，他讲的这一个故事是什么呢？也就是说我们未来的城市的建筑，我们今天的城市人所憧憬的，未来的那个共享的生活方式，就是要把在乡村四合院的生活方式，搬到城市中来，这叫城市都城市的桃花源的一个梦。所以说他这个梦使许多房地产商极力响应，使许多白领人极力响应。所以说许多人现在开始合伙，在郊区、在其他地方共建这种都市的共享生活。我觉得这个案例告诉我们，我们今天搞城市化，不是要简单的再把农村变成城市。其实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我们未来的城市更需要更多的乡村的文化和要素要注入到城市，我觉得这个故事给我们这样一个启迪。
一批新村民入住成都明月村
再下来的这个故事，是我今年去成都开会的时候，一位叫李琪的女同志给我一个名片。这个名片上写的什么字呢？说叫李琪新村长，明月村的新村长。我看到这个名片之后，就感到非常好奇。我说难道你所在的这个村还有一个老村长吗？她说张老师真的有一个老村长。所以说呢，她给我讲了一下其实明月村原先是一个也是一个比较凋零的乡村。但是呢从现在开始，成都的一批白领包括电视主持人、教授，一批人来到了这个乡村。大家看到这个图片，这是来到这个乡村的这些新村民在这里讨论这个乡村的发展。但是这些人来到这个乡村以后，他们怎么样？他们觉得我们这么多人来了以后，我们需要自己也有一个组织。这个组织是什么呢？这时候他们又共同选出了一个村长，这位女同志李琦就是这个新村的村长。
那她想我们今天这个新农村的建设，这个美丽乡村的建设，不是单纯的农民在建，是来到这个乡村准备待下去的这批新村民和老村长的旧村民共同合作来建设这个乡村。这个道理就告诉我们，我们的新农村建设，我们的乡村的活化和复兴，它的路径不是我们所想的那个农民，也不是我们所想的那个某一个资本倒春以后，把从改造以后让它复活。它告诉我们这个模式今天在整个县里面推广。
莫干山裸山谷一个床位2000元
那么下边的这一个故事，也是我今年到安吉，也是开一个会议。演讲的时候当地人让我参观了，我们知道在浙江它的农家乐非常好。其实在浙江的湖州，莫干山这个地方不仅是中国人在做农家乐，在这个地方已经有十八个国家的人也在做洋家乐。其中我们看到的这个照片是什么呢？是北非的一个设计师在这里做的洋家乐，他呢其实原先住在上海，在都市里边。
原先这是在星期天的时候来这里度假，但是来这度假以后就不想回去。但是现在就有一个问题，如果不回去那需要挣钱，日子怎么过呢？后来他就想我能够不能够在这个地方，我既可以工作又可以享受乡下的这些乡村的诗意的生活。所以说他就索性在当地租下了一个地方，自己搞起了洋家乐。而他今天搞这个洋家乐是一个什么地方，是原先的一个养猪场的地方。但是他现在他搞的洋家乐，一个床位的一天的价格是两千人民币。当地政府给过奖，说张老师这些床位我们对它的纳税就是：一张床位一年的税收是十万人民币。你们不要看两千人民币，你要想去住还得提前一个月订住。
那么这一个故事告诉我们告诉我们什么呢？如果从经济学来讲，我们一直认为创造财富特别是今天我们知道的，中国到处开工的这些大型的工业企业，一定是有资本、一定是有土地、一定是有要素。有了这些东西我们才能开工厂，才能够创造财富。但是在这里边你会发现，他的财富从哪里来的？两千块钱是什么东西值两千块钱？这里边告诉我们自然创造财富，环境也是财富，乡下的宁静也是财富。
因为在这个地方恰恰就是习近平主席在浙江工作的时候，2005年去安吉的一个村里边看到当地的农村，通过农家乐也带来了财富的时候讲了一句非常著名的话叫做：青山绿水也是金山银山。其实这个故事就告诉我们，在乡村在我们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绿色发展的背景下，绿色发展是一个什么发展的概念呢？从经济学来讲，我们会发现乡村拥有的自然资本，环境、乡土人情都是我们未来真正的稀缺资本。什么是稀缺呢？你看看这房子为什么价格这么高呢。因为这种资源在今天的农村，真正保留的也越来越少了。
留美博士与教授在京郊开办小毛驴农园
那么最后一个故事是一个什么故事呢？我们今天大家也在讨论谁来种地，其实这个问题也是一个问题。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另外一个答案。谁来种地其实我们看到这个故事是一个留美博士石焱和人民大学一批教授在北京的郊区种地。他们的种地叫小毛驴，但是他们的种地和一般农民种地不一样了。不是就土地种土地，而是引入了一个新的概念叫社区农业。他们搞的小毛驴这个农业是什么呢？是让城市的居民星期天来这里，可以带着孩子体验农耕的这种生活。
所以说在这里的农业概念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生产粮食，这块土地已经成为城市人和郊区农民共享的一个乐园。我把它可以叫做说这是一种新型的中国特色的迪士尼的农家乐。因为在这个小毛驴农园里边，他们每周都有各种各样的活动。那么这种模式通过人民大学的乡建中心，经过几年的培训在全国各地的大城市里有六十多个类似于这样的故事。
2、生态文明时代的绿色消费新趋势与乡村绿色产业发展新机遇
那么这些故事说明什么问题？我觉得在这样一个背后，告诉我们在今天的城市中，已经出现了一种新消费。这种消费的趋势来讲，我把它概括为四个方面：
生态消费：回归自足的田园生活，食品安全、新鲜空气、安全生活
第一回归自住的田园生活。为什么要回归自住的田园生活？是要为了得到什么东西？为了得到安全的食品，清新的空气，以及安全的生活。
文化消费：回归手工的艺术生活，低碳化、个性化、文化化
第二个回归是回归手工的艺术生活。这种生活满足的是文化消费。其实在今天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今天至少中产阶层的消费，物质消费不是短缺是严重过剩。其实今天我们许多亚健康的并不是饿出来的，是物质消费过度造成的。其实我们今天，在今天的中国的中国，产能过剩其实不仅仅是产能过剩。在座的各位你思考一下，其实我们个人的消费也过剩了。但是什么东西短缺呢？满足我们精神需求的文化消费严重短缺。但这就有一个问题，文化从哪里来？我们今天讲的文化，除了我们耳朵听到的各种音乐以外，只是其中一种文化。其实在中国古代文会发现，最具有一种修身养性的文化是手工业。
因为中国古人叫心灵手巧，当你自己做某种手工业的时候，你在享受着一种自己在创造一种文化。所以说这种文化的到来，再出现另外一个消费趋势。什么消费趋势呢？我们消费都希望有个性化，但是你的个性化，怎么才有个性化呢？我的个性都有文化体会，所以说个性化的消费的满足。我们消费的产品不是这个产品的技术含量再提高，是我们消费产品的文化的含量需要提高。那么你有文化了，我们是生态文明时代，你的产品还必须是低碳化的。那我们想想满足个性化、低碳化这些产品是什么呢？恰恰是在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在中国的乡村被消灭掉、被替代的乡村手工业、乡村手工艺。
那么最近几年，乡村的手工业，乡村的手工艺产业在慢慢的复兴。为什么会复兴？其实这是一个需求，因为在今天城市的中产阶层的消费，出现了个性化、文化化、低碳化，而满足这种消费的是中国已经存在了几千年的乡村手工业。所以我说这是一个新的消费趋势，回归手工业的艺术生活。
心灵消费：回归自然的智慧生活，从喂养生理物质消费向滋养心灵的精神生活转变
第三个消费：心灵消费。喂养心灵消费的是什么呢？是信仰！其实我们今天，不仅我们的精神有问题，我们的心灵也出了问题。那么我们会发现医治心灵最好的解药在哪里？其实我们今天的随着工业化的进程，我们有着六千八百多万抑郁症病人。其实这些病人医治他的病，真的最好的解药不在那些精神病医院。在哪里呢？自然！这里边就要出现个回归自然的智慧生活。
那么我们今天真的要得到文化消费、生态消费、心灵消费这些产品，那么做为一个城市人来讲，这是什么产品呢？这是今天高端的奢侈消费品。如果你要在城市满足这种消费的话，你的资产在北京，我认为至少是五千万以上。你有这么多资产，你才能花两千万在郊区买一个别墅，你才能够呼吸新鲜的空气，然后你也可以做一些手工等等一些事，即使这样，你消费的这些的心灵消费、生态消费、文化消费仍然不是很地道的。其实从经济学来讲，你就要改变印点。如果你没有这么多资产，也可能你的月收入只有一万块钱。但是你要拿上你这个钱到乡村去呢？我们会发现在都市里边，我们要花上千万能够得到的这些产品，其实在今天的许多乡村就已经自然而然地存在着。
生活消费：回归乡村的幸福生活，生活方式革命，生活就是工作，工作就是生活
所以说在这个背景下就出现了第四个回归：这就是回归乡村的幸福生活，这是一种新生活方式的革命。
那么在这样一种消费的背景下，我觉得有一个问题值得我们思考了，刚才我谈到的这些消费其实不是城市里的中下层人，是城市的中产阶层。那么今天中国在进行城市化的时候，不可否认我们大量的农民要进城，其实来讲我觉得今天我们应该打开思路，其实有一批城市人已经下乡要消费乡村，甚至还有许多人在准备消费乡村。
3、城市+乡村：催发乡村产业复兴
那么在这样一个背景下，我们今天在讲“互联网+”的思维。其实在今天我们有这种“+”的思维的时候，我们也可以把城市和乡村加起来，但是我们把城市和乡村加起来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发生了一种反应，什么反应呢？一个全新的产业出现了，我把它叫做乡村产业。
绿色经济引领未来乡村
那么在今天乡村产业是什么呢？就是我们今天所谈的绿色发展。十八大提出的绿色发展，成本最低、发展资源最多、发展潜力最大的绿色发展的广阔的天地在乡村。所以说对绿色发展从2011年联合国环境署有一个报告《迈向绿色经济——实现可持续发展和消除贫困的各种途径》就提出来了。包括里约20国峰会也提出了这件事。
其实我今天要告诉大家的是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在寻求着一种解决当代人类文明遇到的能源和环境危机的一种新经济形态。这个新经济就叫绿色发展的经济。但是这个经济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会发现它发展最具有优势的空间不在城市在乡村。所以说在这样一个背景下，中国还走在城市化过程上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我们留下这么多乡村，恰恰不是中国走向未来的负担，是我们发展绿色经济的后发优势。
绿色发展与乡村可发展的十类绿色新兴产业
所以说在这个背景下，我经常讲一句话：乡村的未来是什么？我们为什么说乡村有我的梦？问题是你从哪一个角度来看，你从工业文明来看，从工业化来看，乡村没有梦。但是时代，十八大提出的生态文明就代表一个时代，生态文明支撑它的是十八届六中全会提出的绿色发展，这是一个绿色经济的时代，从这个时代来看的时候，我们发现乡村遇到工业文明衰，逢生态文明兴。
所以说在乡村可以干什么？所以说围绕乡村发展的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理念在发生变化。原先我们按照传统的思维，按照工业化的思维，认为乡村就是只能够搞农业的地方。其实在今天我们不这样认为，2016年中央一号文件首次提出了在乡村要推进一二三产业的融合。我认为这是一个重大思维的突破。其实我们的乡村不是单从一个可以发展农业，为城市生产粮食的地方。
我罗列了一下，在我们今天的乡村能够发展的产业有十类产业可以发展：
第一类生态有机农业，今天生态有机农业已经成为一种潮流和趋势。今天已经出现了我们为了吃到安全的食品，我们会发现我们在超市，我们依靠其他途径不行。那怎么办呢，我们要到乡村去，所以说出现了一种新型农业，自给自足的社区支持农业。
第二个乡村旅游业，这个我就不讲了。可以说充满信心地说，在未来五年中国的旅游业将会爆发式地成长。我们今天按照一个国家的发展规律，在一个国家起飞之前，首先是大批人到国外去。我们今天每天到国外旅游的大约每年一亿多人。其实我认为在未来五年，将会有大规模的外国人来中国旅游。但是他们来中国旅游的时候，大家想一想他们要看中国的什么？我认为他们看的不是中国的现代化，他们要看一个五千年文明的古国，这个文明的古国的文化，这个文明到底从哪里来？如果从这个角度来引入的话，那我们会发现他们来中国旅游的最终目的不是中国的城市，而是中国的乡村和小城镇。所以我们今天的乡村旅游在国内已经升温，但我认为它会成为一个国际现象。
第三种产业就是乡村手工业，刚才我已经讲了。
第四种产业乡村农副产品加工业，这个大家也都是熟悉的。
关键第五个乡村新能源产业，这是刚才我讲了，乡村逢生态文明兴。我们今天讲生态文明，其实在正在发生一次全新的革命叫新能源革命。新能源是什么能源？太阳能，太阳能是一种分布式能源，我们可以这样说有人的地方就有太阳，那么人越少地方，人均可利用的太阳能资源是越多啊还是越少啊？大家说？越多啊！所以太阳能时代，利用太阳能的能源，未来最广阔的空间在乡村。其实我今天谈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的新能源乡村在今天不是一个理论，是一个概念，已经是一个现实可以做得到的事。比如在今天的中国有一项技术叫太阳能热水器，你们不要小看它，太阳能热水器它的技术是自主原创技术，生产量、消费量全世界第一。但是太阳能热水器谁在使用，90%的市场在中国乡村。
还有沼气，今天的光伏发电的成本已经每度电是八毛五到一块钱。所以说在我们今天，光伏发电成本已经这么低的时候，其实在我们的农村，按照今天的技术，我家里边搞一个大棚的种植，这个大棚可以用上今天最新型的柔性发电的光伏发电材料。这个大棚既是一个日光大棚，也可以是一个光伏发电大棚。所以在农村，特别是在我们的西部地区，有广阔的天地，有许多沙漠，这些地方不能够搞农业，恰恰是搞光伏发电最好的条件。
所以由于这个原因，我们发改委也出台了通过光伏发电来进行扶贫。我是说我们把这些去组合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我们的农村它会如果把这些资源都用来怎么样呢？我觉得农村可以完成能源的自给自足。农民来到家里边儿，做饭用沼气，洗澡用太阳能热水器，在家里边看电视用光伏发电，出门骑个电动自行车，还有今天的电动自行车，电动摩托车已经变成了小电动汽车。所以说从这个角度来讲，而这些产品在农村使用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些新能源的产品在城市使用是有限的，是受限制的。所以说从这个角度来讲，未来的农村我认为，不是要城市向农村输送能源，是农村通过互联网可以把用不完的能源向城市输送。所以说，新能源产业是未来乡村发展一个非常具有潜在力的新型产业。
还有乡村养老副业，其实未来五年，我们的城市将有3亿退休的老人。其实随着时间推移，我们的退休的生活，我们会发现随着乡村自然环境、医疗条件的改善，乡村是我们老人养老低成本养老最好的地方。所以目前，这个市场的潜力已经被我们的许多企业家看见，许多人已经开始把养老向乡村投资。
还有乡村的文化创意产业，其实来讲乡村文化创意，当我们谈到文化的时候，大家应该知道，我们未来最需要的文化源头是什么呢？是中国五千年的传统文化。而中国五千年文化的这些源头，这些资源在哪里呢？不在城市在乡村，所以说最近几年出现了一大批艺术家、设计家，包括我们一些艺人到乡村去，这些人在乡村找到了灵感。所以说我认为中国未来的文化创意产业创业的，创意的灵感的源头，在乡村。
还有一个乡村总部会展经济，其实随着时间的推移，乡村，也是可以成为我们许多企业、我们许多学校、许多研究机构工作的地方，在今天有互联网技术、有高铁技术，其实我们会发现你在乡村工作和在城市工作没有多大的障碍了，但是你在乡村工作的时候怎么样呢？你可以得到城市没有的宁静，你在这个乡村，我的一个研究机构，我的一个培训中心，我在一个古村落里边怎么样呢？你可以和乡村形成互补。你在这工作，让乡村的农民给你提供服务，给你提供有机食品。你这的消费带动了一个乡村的复兴，怎么样，你可以享受乡村的宁静，你的工作效率会提高，其实这种大企业、大公司把他们的一些研究机构放到乡下去，21世纪以来在国外已经出现了。我觉得，未来的乡村不是我们今天所想象的，这是农民居住的地方。其实乡村是一个最稀缺的资源，是我们未来一些高端资源配置的地方。
第九个就是乡村互联网经济。我们今天的互联网，其实来讲今天的乡村是最大的受惠者，使山沟里边的那些有机产品可以和城市的高端进行嫁接。
最后一个就是乡村的教育产业。教育这件事，我们需要重新思考，我们会发现我们的今天教育出了问题了。在美国有一本书叫《走错丛林的孩子》，美国的教育家研究，在美国八十年代出生的孩子，有十二种原因不明的精神病。他们发现为什么这个孩子会成为这样呢？他们会认为我们今天的孩子生活在一个与自然隔断的环境，我们生活在一个被电子产品包围的世界。其实人类文明以来，我们99%的时间是生活在乡村，在欧洲生活在农场。所以说他们就发现要医治这种现代的文明病，必须把我们的教育回归到自然中去，回归到乡村去。所以说最近几年在乡村出现的自然教育，在乡村出现的各种各样的夏令营教育正在兴起。所以说在这个背景下，我们可以发现，我们的教育最好的空间不是在城市，特别是对于我们的儿童，儿童教育的天堂是在乡村。
4、乡村产业是一个系统新兴产业
所以说以上这些事情告诉我们，我们的乡村的发展，这些产业在乡村它是一个有机体。
这些产业怎么发展呢？我们会发现在乡村，如果要让乡村这四个产业发展，它的根基是有机农业。首先是土地没有毒，那么有机农业出来之后怎么样？我们才能够得到一种健康的生活方式。所以说人们到乡村旅游，开发乡村旅游为一个主张，你们不要大规模的投资，其实乡村满足我们消费的那个产品不许你人为地再制造。乡村特有的那种乡土的，那种诗意的、那种有人情的生活方式就是最好的产品，就是旅游的消费最好享受的东西。这个东西是什么？是不同于城市的另外一种生活方式。然后那么围绕这种生活方式，生产什么东西来养育这棵大树呢？
自然是资本，环境是资源，然后能够把这种生活方式真正活化为财富的是什么呢？是今年在中国的农村出现了一种新型的经济业态叫农家乐。我个人认为农家乐是自承包责任制之后，三十多年之后的今天，中国农民的又一次伟大的创举！为什么呢？因为农家乐解决了许多在乡村我们搞各种产业解决不了的问题。
农家乐是龙头
首先农家乐这种业态的组织机构是家庭。我们要知道，孔子讲修心齐家治国平天下，家是国家的细胞。特别是对于我们中华民族来讲，乡村是我们五千年文明的根。而乡村的家庭又是我们这个文明的细胞、文明种子的发源地呀！所以说乡村的经济发展，我们今天有许多大企业下去，我们许多地方设想未来的新农村，使农村变成社区，农民变成农业工人，农业变成现代化农业，我觉得这种思维是不符合中国国情的呀！中国的乡村，中国的文化，我们要让它复兴，要让它活化，有一个东西绝对不能够解构啊，家庭啊！
所以承包责任制为什么充满活力？因为家庭这个组织即把经济提高了，又使中国的家庭找到了一种源动力，承包制就解决这个问题。而且农家乐我们一家子做饭，你来这旅游，怎么样呢，有了家庭，我家庭的生活方式，我讲农村的生活方式都可以通过家庭的原系；有了家庭，怎么样呢，你和这个家庭来的时候，你在旅游的时候，你不是面对一个农场主在聊天，你是面对一个故事，每一个家庭都有一个乡村的故事。乡村的故事，乡村的烟火就可以延续。关键农家的这种模式，怎么样呢，它是一个开放的模式。当你在农村消费的时候，怎么样呢，你就知道乡村的文化，乡村的旅游，形成的手工业等等产业都可以通过这个窗口把它激活。所以说我觉得这几年下来，中国的乡村需要发展经济，但是我们今天绝对不要以今天在城市搞工业的思维来发展我们的乡村产业。
乡村就地文明化，走城乡两元共生城镇化新路
所以说在这样一个背景下有一个问题，我们就得重新思考来。中国未来的城市化到底应该走什么样的路？我们今天许多地方，包括一些学者所描述的，中国未来的城市化是80%或更多的人居住在城市。未来的乡村就仅仅变成一个为城市人提供粮食的地方。甚至有的人拿来美国做比喻，我们不需要这么多农民，有2%的农民就可以了。但是我认为那是西方的城市化，西方的文明和东方的文明不一样。西方的文明从古希腊、古罗马开始，他们就是城邦文明，他们搞城市化，他们不需要顾虑乡村存在不存在，但是在中国的农村不行。
所以我们的现实告诉我们，在生态文明背景下，我们的乡村可以就地文明化。就地什么样文明呢？就地生态文明化！那么在这个背景下，我觉得中国未来的城镇化道路是城市和乡村两元共生、相互交流的新型城市化。所以说在这个背景下，我们的中国梦是什么梦呢？不是乡村消亡的城市化，是诗意乡村、温馨小镇、田园城市。可以说我们未来的生活，我们可以像候鸟一样，我们青少年的时候在城市，我们青年到城市创业，我们中年可以在间隙的时间在小城镇休闲，我们老的时候去乡村养老。我觉得这样一种城市乡村多元化存在的生活方式绝对比只有一个城市，这样一种城市化要好得多。
以上我们给大家谈的是一个我们今天的乡村趋势，需要从时代的高度来解读。但是，我觉得我们单纯从时代来解读乡村还远远不够。中国古人讲叫天地人合一，我们的乡村是在大地上。
1、乡村是什么，我们如何读？
所以说在这样一个背景下，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越来越认识到乡村的价值，今年以来我参加各种各样的会议，我感觉中国乡村复兴的春天已经来了。但是在这里，我也在担忧，为什么呢？我们今天读懂我们的乡村了吗？我们的乡村是什么？我们如何读它？其实这个问题对今天非常重要的呀。
所以说在今天我觉得我们不是要着急开发乡村，本来我们生活的乡村，其实我们真正要读懂它，我至少我个人出生于农村，我前几年我还自认为，我说我是一个农民的学者。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我从小生活的乡村在我的面前越来越陌生，为什么呢？因为我小的时候生活的那个学长和我们真正的拥有五千年文明的乡村不是一个乡村。由于时间关系我不能够展开讲了，比如说这个话题，如果坐下来，如果在一个乡村的冬天，我们围一个火炉，我们可以整宿整宿地聊下去。
中华民族信仰圣地
所以说我们才发现我们的乡村是什么呢？首先我觉得第一个问题我们要思考的是乡村是中华民族的信仰的圣地。我们今天谈信仰，信仰是一个宗教概念，其实中国是没有统一宗教的国家。但是，我认为我们的中华民族是有统一信仰的国家，我们的信仰信仰什么呢？我认为我们这个信仰，是一种高度理想的信仰，理性的信仰。信仰什么呢？信仰天地。为什么信仰天地呢？因为我们的中华民族是农耕经济，谁在养育我们的农业？是天地。
所以说我们老祖宗留下的易经大家看起来很神秘，其实把我们的易经还原为我们五千年的农耕经济中，你就会发现一点点不剩。易经的逻辑起点是三爻，三个杠杠，这三爻怎么来的呢？义辞里面讲得非常清楚啊，我们的老祖宗是仰观天文，俯察地理，中看人和，这三爻代表天地人。为什么这三爻这么重要呢？因为这三爻代表了农业生产不能够缺少的三大要素：太阳、天、土地和人。所以我们的民族，我们的信仰是天地信仰。其实由于这个原因你会发现，在我们的古村落那个建筑物中，这种信仰，渗透在每一个方面呀。
当我们看一个农村的时候，新农村，我们今天搞新农村建设的时候，我们不要认为中国的农村是一个简单的居住的地方。其实在今天古村落的农村中，我们这个居住的地方所有的空间，我们都给天地留下了空间。我们的堂，在农村居住的房子里面，有一个中堂，进来屋的中堂，最关键最好的地方在过去的农村一定写的五个字啊，哪五个字呀？我们今天许多人都不知道了，“天地君亲师”。这是我们恭敬信仰的对象，所以堂、庙，庙我们不用说了，这更是我们与天地沟通的地方。
下来什么？祠堂，祠堂是什么呢？是我们对老祖宗恭敬的地方。我们对老祖宗恭敬用孝道来管理我们这个家族。这个东西和天有没有关系？有关系呀！孔子讲了，我们为什么要孝敬父母呢？父母代表天地呀！你对父母的孝敬就意味着对天地的恭敬啊！还有我们的私塾，我们的学校那就不用说了，这更是教育的地方。
还有我们的院，我们的庭院里边儿。在农村，庭院里边儿，我们都留各种在农村，如果大家要回到农村的时候，你会发现农村在过节的时候，烧香的地方每一个地方都有神位。这些神位我们不能够简单地说是迷信，其实它是告诉我们这块地方不仅仅是属于我们的，是我们和天地共有的。这种信仰是在我们的乡村存在着呀！如果我们认为乡村就像城市一样就是一个居住的地方，如果这样读的话，如果按照之前我们这几年，我们搞乡村文化、搞乡村新农村建设、美丽乡村建设，我认为一开始就错了呀！
民族文化生发之地
另外乡村是民主生发之地，我们说中国有五千年文明和文化，我们这个文明和文化从哪里长出来的呀？不是城市，来自于农村的。所以由于这个原因，我们也要传承这种文化。
耕读礼乐教化之地
我们古代的乡村是一个耕读礼乐教化之地。从隋朝以来的1600多年的科举制度中，我们形成了非常完善的文官体制。但是我们考察一下历史，延续这么多年的文官体制，我们的政府没有花钱办过大学，我们这些教育都在民间，在哪里？在乡村。所以说可以说在中国古代不是今天的概念，最有教育文化人聚集最多的地方是在乡村。
在过去，皇帝每年干什么呢？科举考试。怎么考试呢？利用精神激励，所以说状元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是皇帝殿试。大家想一想，殿试多大的激励。如果你中上进士，然后怎么样呢？国家再出现给你的门口修一个旗杆。就是今天我们在座的各位，你在过去要是博士的话，你就相当于是进士，你这个博士是光宗耀祖啊！你知道在门口给你修一个旗杆，这个旗杆你是进士比你的寿命要长呀。也可能你去世了，几百年之后怎么样呢？这个旗杆仍竖着，凡是从这个里面走出来的人，都认为出过进士，所有的人都对你这个家庭敬畏。这种激励制度，所以说在中国古代的教育没有政府搞投资，但是我们的教育搞得非常好的。所以说在这个背景下，我们古代的礼乐教育它的功能是什么呢？诗书礼乐、修德开慧、文化在乡村。还有乡村也是归根修养的栖居之地。
智慧建筑，诗意生活之乡
我们乡村的建筑，我们今天在福建的培田一个八百年的古村，我们一批清华大学的教授学者，走到这个农村，这个古村落以后，发现许多建筑无法用现代的理论来解读。所以说在这个背景上怎么样？他们发现这个建筑不是现代科学，我认为这个建筑包含着一种智慧。它创造来一种诗意的生活。
文明兴盛、衰微密码
乡村也是什么呢？也是中国五千年文明兴衰的根、密码呀！我们会发现中国几千年的文明，乡村衰则文明衰。这个我认为是个铁的规律，这个规律在今年都没有人打破呀。毛主席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农村包围城市，邓小平改革也是从农村包围城市开始。所以说今天在中国走向城市化、走向生态文明的过程中，我们会发现生态文明又需要第三次从乡村起航。
财富经营储蓄总部
所以说在这个背景下，我还应该知道乡村也是财富的总部啊！我们今天十五世纪的时候，我们知道中国的工业产值、GDP产值远远超过西方发达国家。但是我们要知道这些财富在哪里出来的呢？乡村！因为中国古代的乡村不是我们今天讲的，它单纯搞农业。
其实我对许多古村落的研究，比如说培田村的研究。这个村儿，三分之一的人种地，三分之一的人经商，三分之一的人读书做官。其实在中国古代农村，农业、工业、商业、金融业、教育是一个立体发展的产业。所以说在这个背景下，我们的古村落是一部浓缩的民族、民俗的文明史。中国的古村是被中国文化滋养的生命体，不是一个机器。中国的古村的建设与设计，不是今天一个科学能够解读的设计，它是集信仰、文化、科技、美学为一体的集合体。可以说，在我们留下的一个古村就是一本可以是我们终生去读的古书，或者是一个百科全书。
2、读懂我们的乡村，需要新文明观
敬畏、感恩的信仰观
所以说在这个背景下，我们如何读懂我们的乡村？我认为我们需要一种新的文明观。首先，我们在读乡村这个古村的时候，要把你高傲的头低下来，把你烦躁的心定下来。我们应该以敬畏，感恩的新眼光来读乡村。
天人契合的太极哲学观
然后我们需要天、人契合的太极哲学观。如果你不懂太极，你不懂中国的传统文化，你没法读懂乡村所有的礼仪、建筑，他们的生活。乡村的生活是一种充满哲学智慧的生活。
礼乐教化的大教育观
还有乡村传统的教育，不是今天我们认为用钱让孩子在学校才有教育，其实中国古代的乡村是一个礼乐教化的大教育，到处都有教育。应该说在中国古代的乡村有五位老师，就是我们在堂屋敬的五个字：天地君亲师。天是我们的老师，地是我们的老师，君是什么的老师？是社会。然后是什么呢，家庭，最后才是老师。所以说巩固中国古代的教育是大教育观。
知足义利的财富观
所以说在这个背景下，过去古代乡村也创造了庞大的财富，但是这个财富它的财富观是知足义利的财富观。义在先，利在后，而且是知足的，为什么呢？因为乡村的财富自然是大自然给的。所以说我们会发现你在乡村搞经济，太阳每天都是新的，但太阳不会因为你制定一个计划，因为某一个科学技术的发明，今天太阳的能量比明天多一点，今天是二十四小时，明天变成二十五小时，不可能的。所以，自然资源的有限性就告诉我们老祖宗，和自然经济和农村打交道必须有一种知足的义利的财富观。
智慧设计工匠精神的建筑观
所以说在这个背景下，我们的乡村搞设计，需要的是一种智慧设计和工匠精神。
永续发展的文明观
所以说在这样一些背景下，我们会发现，生态文明时代，我们需要可持续发展。我们的乡村要可持续，我们的文明要可持续，这不是一个概念呀。所以说我们只有把这一系列的事情做好的时候，我们老祖宗留下的五千年长寿的乡村文明才能够继续永续发展下去。
3、源于天地人的中国文化之源与演化
所以说在这个背景下，联合国提出的可持续发展，人类文明怎么可持续发展，它的秘密去哪里去找？乡村。但是，你要会读它，你读懂了，你就知道怎么回事儿。
比如说源于天地人的中国文化之源的演化，你会发现我们的天地人形成了：易经经典、道家经典这是天的理论，人的理论是父母、孔子，地的理论是天文天象、智慧农业。所以说我们会发现什么是中国传统文化，中国传统文化不能够简单地等同于各位国学，它的内容非常丰富。
中华民族生生不息、长寿文明的五个秘诀
所以说中国文化是一个体系，什么体系呢？我把它认为是一个生生不息长寿文明的五个秘密。天地的信仰，生命的源头是长寿的基因，我们发现了这个长寿的基因，怎么办了？把这个基因变成一个种子，就是我们老祖宗留下的经典。这个经典是什么呢？是我们天地信仰变成一个可传承的种子，这个种子怎么传承呢？这个种子内部的能量最大的是什么呢？人上为本，这个人上为本怎么样保证传承呢？孝道治国，孝道是把天地中包含的那个基金保真的传承下去。最后怎么样呢？我们会发现这个种子，这个环境，在哪里栽下去了？乡村！这就是中国五千年乡村文明为什么是世界最长寿民族的一个秘密。
4、生态文明时代新生活，乡村幸福生活模式
所以说在这样一个背景下，我们会发现生态文明时代我们需要幸福生活，幸福生活模式在哪里？目前乡村虽然没有城市的高收入，但是乡村的农民享有城市无法购买的另外一种福利。这个福利是什么呢？是今天人类，今天中国人，我们要得到的那些真情、健康、清洁的空气，宁静和生态的食物。所以从工业化、城市化看农村的低消费不能够使GDP快速增长，但是从生态文明建设看，乡村的低成本、低消费、低能耗的幸福生活模式，恰恰是生态文明所需要的生活模式。
生活就是生产，生产就是生活
所以说在这个背景下，我们要重新认识乡村。什么叫生活，什么叫生产？我觉得一个人在未来，我们在座的大学生，你的幸福状态是什么？幸福状态不是说我今天工作八小时，像奴隶一样挣上钱，又用八个小时再消费它，这不是幸福的生活。幸福的生活也不是我们理想中的地主，我坐在我挣上钱，别人养育我，一批佣人伺候着我，我们发现这种生活也不幸福。幸福的生活是你的工作就是生活，你的生活就是工作。你工作中能创造财富，而且这个财富本身怎么样呢？又会是养育你的生活。我觉得在这个背景下我们搞一个模型，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讲，其实在我们的生产，今天所有的生产方式中，如果说生产效率最高的话是生产工业，但是我们会发现迄今自然给我们带来快乐度最大的恰恰是原始的游牧的农业生产。那么我们觉得能够把两者均衡的不是工业生产，是农业和游牧业。
也就是说我经常讲，你说你的生活是快乐的，是幸福的。有一个标志，哪一种工作你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唱歌，至少我认为公务员不能够一边写材料一边唱歌。我们今天流行大量的歌声是谁唱出来的？农民种地，游牧牧民唱出来的。我当过农民，在农村劳作的时候，如果大家不聊天，不唱歌，你的精气神没有。必须唱歌，一边唱歌一边劳动。所以在这个背景下，未来的农业，未来的乡村，它是一种新生活方式。
乡村绿色生活方式是乡村旅游最稀缺的产品
所以说我们会发现乡村的生活方式是未来最稀缺的产品，如果划划类的话，你会看见这么多：诗意乡村生活、部落乡村生活、公社乡村生活、禅修乡村生活、游牧乡村生活、历史乡村生活、候鸟乡村生活、国际乡村生活等等。
所以说在这个背景下，那我们谈到这里，乡村传是什么？我认为我们开始说乡村和时代联系着，其实乡村有乾坤，是我们的未来梦。
1、中国乡村文明从来没有停下来追赶时代脚步
我们可以发现中国古老的乡村从来没有停下追赶时代的脚步啊。中国乡村是中华民族的功臣啊！西方文明城市是希望你的工程啊！因为西方的文明的基因、文明的根在城乡。而中国不一样，中国的乡村是世界上最具有自主性、主题性最强的乡村；中国的乡村也是世界上最具有自我调适力，创新力的乡村；可以说中国的乡村从来就没有停下过脚步。我们回顾一下改革开放以来乡村的改革，农村的改革包括新民主主义革命时代。我们会发现在中国任何一个重大的变革时期，首先站在第一线的是我们的农民。
所以说在这个背景下，我们今天要讲中国特色，讲中国国情，把这个问题再具体化一点，什么是中国国情？我个人认为，乡村是中国最大的国情，不认识乡村就不能够认识中国。没有乡村文明的现代化不是中国特色的现代化，那是无根的现代化。
2、乡村文明复兴开启新时代
所以在这个背景下，我们会发现今天乡村的复兴不仅仅是说一个中国的事，如果把乡村文明复兴这件事放在人类文明的历史坐标，我们可以考察五百年前西方文明的复兴是从地中海文艺复兴开始的。地中海复兴是城市文化的复兴，为什么城市文化的复兴成为西方文明复兴的逻辑起点呢？因为西方文明的根在城市。五百年后的今天，当我们人类从工业文明走向生态文明的时候，生态文明需要一种新能量、新的文化、新动力，而这个动力在在哪里？我认为在中国的乡村，所以五百年后的今天，我们乡村的复兴它代表的不是一个乡村，是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3、未来五年将会出现：新回乡运动
当我们谈到这些问题的时候，最后大家仍然要问，说张老师啊，你谈得这些都好，是理想呀，这个理想，是五十年还是三十年？我认为我们的乡村梦这个理想就在眼前，但不是当下，如果当下的话那不叫梦。其实我们只要以一个大时空周期来看的时候，未来五年将会出现一个新回乡运动，乡村有没有希望就看回归到乡村的人来了没有。
根据今天的我个人的研究，未来五类人将回归到乡村去。
第一类：新告老还乡者、新乡贤回乡
什么叫新告老还乡者？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八十年代考上大学的有120万大学生，我就是这个时代的人，这120万大学生和今天我们每年的600万大学生不一样啊！这是中国多年不高考之后，高考的录取率只有4%、5%、10%的大学生。那么这些人未来五年通通进入退休年龄，这一批人百分之九十是农民。我觉得我们国家如果有一个很好的鼓励，这些退休的教授、部长、企业家回归乡土养老的话，那这些人是大能量的话，假如有30万人回去，那就意味着30万个乡村可以复活。因为，我觉得这些人他一个人回去可以把一个乡村带动起来，其实在今天我们已经有一批企业家回去乡村。我去年到浙江的龙泉，龙泉市的领导他说张老师啊，今年突然有四十多个企业家要求回村当村长，我说他们为什么要当村长，他们当村长是为了什么？他们当村长不是为了获利，他们是要回馈家乡，这些人都是千万亿万的富翁。
第二类：返乡创业者
我们今天有2.7亿农民工，我们要知道未来五年大约有五千万农民工进入退休年龄。这五千万农民工，六十岁到七十岁不可能待在城市，经过大量的调查，其中70%的人想回到乡村去，但是这些人回到乡村的时候，他们带着城市创业的经验、带着自己的积累可以在乡村再度创业呀！那么五千万大约有三千万农民工返乡，我觉得他成为了乡村发展的很重要的力量。
第三类：新知青下乡、老知青下乡
其实随着时间推移，特别最近互联网以来，我们会发现乡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我们许多农村的大学生也开始走在回乡的路上。其实还有一个力量，我们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有两千多万城市的知识青年下乡。这些人把青春贡献给乡村，未来五年都进入退休年龄，现在已经出现了这些人组团回到他们青春期的乡村，回馈这些乡村。
第四类：逆城市化推动城市人下乡
其实未来五年，我们将会出现一个逆城市化的升温，就是我们在城市有三亿退休的人，他们会去乡下养老，还有城市的中产阶层等等。
第五类：国际回乡寻根者
最后一类，我觉得我们还有一个很大的群体是国际回乡者。我们不要忘记今天在中国的国外，还有六千万华侨同胞。随着时间的推移，今天中国的强大，他们也需要回村、回乡呀！但是他们来的时候，带的是人民币、带的是异国文化。
所以说在这种背景下，我们的乡村如果真正给他一个时间的话，我们就会发现今天凋零的乡村，在未来是有希望的，在未来是可以圆我们真正的中国梦的一个地方。所以由于这个原因，我个人这么多年以来，我研究生态文明发现，生态文明复兴，中国的动力在乡村。所以由于这个原因，这几年我极力在推销一个概念：中国的乡村不是单纯的农业、农村、农民的问题，是一个文明的载体。
（作者系国家行政学院生态文明研究中心主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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