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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看台湾 不停道歉的岛屿

你有算过一天内说过几次「不好意思」吗?身为台湾人的我们时常将这句话挂口中,现在已成为外国媒体眼中的一大特色。英国广播公司(BBC)今以「不停道歉的岛屿」(The island that never stops apologising)为题,撰文探讨台湾人爱讲「不好意思」的文化,学者认为此文化源自儒家及日本殖民统治,也有人认为「不好意思」只是台湾人的口头禅,不一定代表真诚的道歉。


BBC记者在文中先试图以英文解释「不好意思」(buhaoyisi)这4个中文字,说若以字面直译,可能会被翻译成「不好的意思」或「不好的感觉」。但文中接着说明,这4个字其实用途广泛,当你在餐厅想叫服务生时、想向老板道歉时,或是难以对爱人表达爱意时,都可以使用「不好意思」。


文中如此形容台湾的「不好意思」现象:「对一个外来人来说,台湾似乎是全世界最爱道歉的国家,一个着迷于说抱歉的国家。但事实是,『不好意思』文化代表着这座岛屿的谦虚和害羞等更深层部分。」


BBC举例,想在餐厅引起服务生注意、跟老板道歉、对他人表达爱意时,都可以说声「不好意思」,在台湾写email、向老师提问、收受他人礼物、搭捷运跟陌生人借过时,也可以用上「不好意思」来暗示「抱歉,造成你的困扰了」。


纽约市立大学布鲁克林分校现代语文学系教授张嘉如向记者解释:「我们在台湾经常说『不好意思』,这是礼貌文化。当我们觉得打扰到别人或想请求帮助时,或是只是想开启一段对话时,都会说『不好意思』。」


师大台湾语文学系教授李勤岸称,长达50年的日本殖民统治和儒家道德教义,对台湾的道歉文化有巨大影响力,「不好意思」代表了台湾人重视人际关系的维持,把家族及社会的重要性摆在个人之前。


李勤岸指出,这种「不好意思」文化可说是台湾独有的,在马来西亚与中国大陆也不常见,因为不似台湾人重视「礼貌主义」(Polite-isms)。


另有学者从国际政局角度分析,认为夹在美中之间的台湾,因为发展出「不好意思」及「磕头」等谦虚退让文化,反而无法有所作为。但李勤岸不这么认为,他说:「如果台湾社会继续保如此,并每天说出这些字,这个社会就会更有礼貌、更有道德感,也更加保守。如果不是,这社会就会变得没礼貌、没道德感且更具攻击性。台湾的文化必须保有道德感及和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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