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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小母牛放牧出的春天,也许你不用再离开故乡

2015-12-21 金毓敏 社会创业家



憋说话,吻。。。不,往下看:



有人就这画面写了一首诗:


在绚烂的花丛中,

你放牧了一个春天。

花开花落,

风雨途中,

愿你用这最古老的方式,

酿出最生动的甘甜。


但比诗更美的是那些事:


1946年2月,TA通过联合国善后救助总署向中国赠送了第一批550头奶牛。

......


1985年10月,TA将来自英国的158只奶山羊和美国的200只兔运送到四川雅安、简阳、大邑三县。


TA在全国17个省执行扶贫项目超过30年;TA帮助超过11万个家庭;TA捐赠近600万头/只牲畜。


古人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TA却说,授人以牛奶,不如授人以母牛,TA是谁?且看下文。



TA是什么牛?

TA被称为“海惠·小母牛”,七十多年来,“海惠·小母牛”一直致力于通过提供家畜和无害环境农业培训,去帮助各国贫困地区结束饥饿,并最终实现可持续发展。至今已有125个国家的2260万个家庭受益。2004年,它获得全球知名的人道主义大奖——希尔顿人道主义奖。


要说起TA的故事,还得从国际小母牛说起。


20世纪30年代末,西班牙内战爆发,美国印地安纳州农民丹·威斯特加入了美国志愿救援队,在向难童分发牛奶时他意识到,这些儿童的家庭饱受战争创伤,非常贫困,他们所需要的“不单是一杯牛奶,更是一头奶牛”。于是,他回到美国本土募集小母牛,向西班牙和世界上所有需要帮助的国家和地区运送小母牛。1944年,小母牛组织正式成立。


早在1984年,国际小母牛就进入中国,第二年正式在中国实施扶贫项目。30年来,这只小母牛(至于叫什么并不重要)已经在中国17个省、市、自治区执行扶贫项目,帮助了超过11万个家庭,捐赠近600万头/只牲畜。


然而,捐赠牲畜以及通过捐赠牲畜让农户脱贫致富,还不是小母牛的终极目标。它还要让脱贫致富的农户,履行“传递礼品”的承诺,把获赠牲畜的下一代或等值款项,以及知识和技术传递给其他有需要的贫困家庭。随着爱心一点点地播散开来,最终会让一个地区受惠。这就是海惠·小母牛的“助贫创福价值链”新模式,它把规模发展、产业升级、合作社和价值链建设整合起来,实现了系统、精准和可持续扶贫。


TA在扶贫方面为什么这么牛?

我们再来看看TA在扶贫方面为什么这么牛!


休宁县板桥乡,行政上归属于安徽省黄山市。一听黄山,大家肯定想到黄山旅游区乌泱泱的游人,还有游人留下的大把票子。可惜,同样景色秀美的休宁县板桥乡,却没有这个福份。这里地处安徽和江西交界处,交通闭塞,耕地面积有限,生产方式落后,村民主要靠外出打工维持生计。但他们在外辛苦打拼,挣来的钱仍旧很难解决家人的生活需求,而且还出现了留守儿童和老人缺人照顾与陪伴、留守妇女生活艰难等问题。随着外出者越来越多,这些问题也越来越严重。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小母牛的选择是:帮扶留守女人!解决她们的收入问题。在板桥乡,因为大量男人外出打工,留守女人顶起的,可是大半边天!地里活、家里活一人扛,上要伺候公婆,下要照顾孩子!她们肩上的责任最大、担子最重。帮助她们脱贫致富,就能帮助她们后面的整个家庭改变生活处境。


挖掘当地优势

那么,如何帮助当地留守妇女脱贫致富呢?直接发放救助金是最传统也最简单的方法,但这种方法的弊端早就呈现出来:很难有足够的善款保证长期足额地发放,因此只能维持他们最低的生活水平;受助者习惯于单纯被施予后,会逐渐失去自己改变命运的动力和能力,也无法享受自食其力者的自尊与自信。因此,越来越多的公益组织和公益人摒弃了这种方式,改为帮助受助者掌握技能,自食其力,从他们从根本上彻底摆脱贫困。


至于帮助留守妇女掌握哪种技能,小母牛也是颇费心思。他们经过考察,发现当地有600多年的流水养鱼的历史,而且这种生长在海拔300多米的低温流水中的鱼,以天然植物为食,生长缓慢,肉质清甜软糯,绝对符合现代人绿色时尚的追求。于是,小母牛决定先引导150户留守家庭养殖泉水鱼,增加经济收入。休宁板桥泉水鱼项目就是海惠·小母牛安徽贫困山区留守妇女发展项目的一个子项目。


突出宣传建立品牌

2012年4月底,海惠·小母牛休宁板桥泉水鱼项目正式启动。小母牛给这150户农户每户提供了6000元礼品款作为启动资金,还给他们进行了300多次各类培训,并提供必要的指导。


除了制定流水养鱼操作标准,提高养殖技能,海惠·小母牛所面临的突出的问题是如何帮助农户建立“泉水鱼”品牌、开拓“泉水鱼”市场。


休宁地处山区,交通闭塞,泉水鱼再好吃,出了大山再无人知晓。而当地农户,从前只是埋头种地,现在又知道要埋头养鱼,但如何搞市场营销,他们一窍不通。真可谓,酒香也怕巷子深。


为了打出泉水鱼的品牌,海惠·小母牛帮助项目农户组建了泉水养鱼农民专业合作社,注册了“一线泉”泉水鱼商标,研发出能让鱼存活7天的运输包装,建立了泉水鱼数据库和二维码防伪体系,完善和提高项目农户的品牌意识和市场意识。


创建一个品牌,产品过硬是前提,但在这个好东西多得让人眼花缭乱的时代,仅有质量没有宣传,也是走不远的。何况这些鱼还游荡在偏远的大山里。为此,海惠·小母牛联合当地政府部门,把“泉水鱼”搬上中央电视台七套和十套、杭州电视台、黄山电视台等多家电视台,提高了“泉水鱼”的知名度。还为“泉水鱼”项目申请了中国农业文化遗产。文化搭台、经济唱戏,这话说得俗,但确实说得有理儿。所以,每年三月油菜花开时,他们还在当地举办“品泉水鱼、赏油菜花”的烹饪大赛,通过乡村旅游宣传“泉水鱼”的品牌,推动“泉水鱼”的销量……


经过全方位的努力,现在,泉水鱼的价格已经从最初的每斤30元涨到每斤120元,2014年泉水鱼全年销量近4000公斤,产值达42万余元。项目农户人均收入比项目实施前增长了88%。


小母牛的12条基石原则

“互助组”和“礼品传递”,即让脱贫致富的受助者转而帮助其它有困难的人,这是海惠·小母牛项目的主要特点。“礼品传递”,就是受助农户要将项目伊始收到的等值礼品动物或者礼品款捐赠给另一户贫困家庭。举个栗子就是,如果张大婶当初接受了一只奶羊,李大妈接受了5000块的礼品款,她们将来也要把一只奶羊(很可能是接受的那只奶羊的孩子)或5000块钱赠给家境困难的赵家媳妇或刘家奶奶。


但是,从人性上讲,给予肯定比接受难得多。而这些留守妇女,穷久了也省惯了,平时给公公婆婆、老公孩子买点东西都要惦量半天,自己更是能凑合绝对凑合。现在,境况刚刚开始好转,就让他拿出钱和比钱还金贵的牲畜去帮助他人,确实不太想得通。尤其,长期以来,她们可都只是接受别人的捐赠。


这种情况,小母牛遇到了太多,并且从实践中总结出一套有效的调整受助者心理、让他们自觉自愿去帮助他人的方法,这被称为小母牛12条基石原则。这些原则包括:传递礼品,责任和义务,分享与关心,自力更生、维持性发展,改进畜牧管理,营养和收入,男女平等、重视家庭,真诚需要、公平扶持,改善环境,共同参与,培训和教育。这也是小母牛的精神。小母牛把这些原则掰开揉碎地给受助者讲,让她们从更高的层次去理解礼品传递的特别意义。同是,小母牛还组织互助组活动,让她们在实践中逐渐体会到互相帮助、互相支持的好处,懂得了分享与关爱的重要性。结果,休宁板桥乡这150户,给另外200户贫困家庭传递了礼品款,礼品传递实现了150%。



泉水鱼项目成效显著,但这只是改变当地人生活的第一步。在这个项目的带动下,生活有了起码保障的人们开始关注周边环境了,他们自发地定期清除周围垃圾,争取来外部资源改建厕所、修建农民公园,整个生活环境得到了明显改善。除了板桥泉水鱼项目,这里还发展了蓝田花猪、里仁香榧等特色农业,帮助更多人脱贫致富。


当然,改变最大的是参与项目的留守妇女。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也决定人们在家庭中的地位。这些留守妇女,虽然这辛苦,家里地里一起忙、老的小的一起看,但这些付出很难用钱来衡量,也就很容易被忽视,感觉支撑全家人的只是在城里打工的男人们。加上中国传统的重男轻女思想,当地留守妇女虽然辛苦,但在家里没有应该有的地位。而现在,她们成了这个项目的主力军,也成了家里的另一根经济支柱,她们在家里和在社会的地位自然都明显提高了。可以说,泉水鱼项目,不仅改变了当地的经济境状,也改变了人们的精神面貌。


小母牛中国项目改变理论

扶贫是我国公益领域的一个重点,也是一个难点。投入多少成效少,“年年扶贫年年贫”甚至由脱贫又“返贫”、“越扶越贫”的现象有不少地方都或多或少地存在。而海惠·小母牛的安徽贫困山区留守妇女发展项目有很多值得我们思考和借鉴的地方。


例如:设计扶贫项目不能一厢情愿,要多考察、多思考,尤其要结合当地特点和优势,开发出符合市场需求、高品质、有特色的产品,这样才能让贫困者持续、有效地提高经济收入。



公益组织的善款毕竟有限,因此要学会利用少量资金,撬动了众多的社会资源和政府资金。争取政府资金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在改变弱势者经济状况的同时,也要改变他们的精神面貌,把受助者变成施助者,让有限的善款无限地流动起来,让扶贫成为被扶贫者的义务和权利,这应该是小母牛给我们最大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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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目录

  • 独家|小母牛放牧出的春天,也许你不用再离开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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