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事物、新生活、新消费、新科技下的社区生活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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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阶层分化、社区失落,到今天多元化的陌生人社区的成熟,20年来我们对于小区居住模式的体验和感受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市场经济的成熟、科技发展、住群的多元化、需求的多样化,使得新事物和新的生活方式不断出现,这些新事物又反过来不断重塑着我们在居住、消费、出行、教育、养老、安全等各方面上的观念。在这一过程中,人居、社区、公共空间这些概念持续被重新定义着。
从供给侧和消费侧对2000年后新行为新消费等进行总结,发现信息时代新事物对居住行为产生了巨大影响。(制图/沈玮)
适应期 1990-2000
社区内部的自给自足
住房商品化初期,人们逐渐从过去的中式传统住区及单位大院进入封闭小区居住模式。过去长期形成的以地缘、业缘关系为纽带的邻里关系不复存在,住宅小区基本由经济条件相当、互不相识的独立家庭构成,“居住隔离”、“邻里淡漠”成为这时期居住讨论的关键词。对此,2000年前后的小区,在新城市主义的影响下,以复合分层的功能布置、和谐的人车共行、中心性的公共空间为设计策略,希望以空间引导人们改善交往模式,形成和睦的邻里。
在城市尺度上看,这一时期大街廓、车行导向的开发模式,使得轿车人均持有量逐渐上升,也导致了城市居民的生活及消费活动呈现城市集中节点和小区配套两个层级。
在日常消费上,居民在周末以家庭为单位开车到大型商场、超市等集中采购,平日则在小区配套小超市和社区生鲜市场就近满足需求。以沃尔玛为例的大商场,也在1996年进入国内,并销售额开始慢慢上升;上海等大城市预先开始了农改超的商业转型,农贸市场逐渐改为个体经营的农产品超市和社区蔬果店。在休闲运动上,居民周末到城市级公园及运动场馆,平日在小区内散步和使用小区的会所及健身房。
上海的大型超市,及它们进入中国市场的时间。(制图/沈玮)
在交通上,城市集中投入资源发展道路交通和轨道交通支持了这种生活模式,上海高架建设和城市道路连接开始进入发展峰值,轨道交通的蓝图也逐渐铺下。另一方面,也带动了城市郊区的发展。这个时期,社区功能配套逐渐完善,小区幼儿园、老年康乐设施等普及,小区内开始运用巡更式安防。
消费方式1992-1999(制图/沈玮)
在这种生活轨迹下,邻里家庭与家庭间的交集可能往往止于打一个照面的程度,小区内的公共空间由于没有明确的功能及使用人群,指向也利用率不高,单以设计上的空间组织来引导形成邻里关系也许是不足够的。
整合期 2000-2012
信息化带来社区高效生活
然而住宅区的空间组织与居住者的关系并不只是单向的引导与规限,人们日复一日的生活轨迹和不断涌现的新需求所催生新产品、新平台、新运作模式等,2000年前后开始出现了一系列的人相对空间由被动转为主动的变化,会逐渐适应并改造给定的空间生活。
这个时期,基本以家庭为居住单位的小区开始步入多元化,城市居民的家庭结构趋向小型化和核心化,并出现了退休夫妇与子女分居的离散型养老模式。新开发的住宅模式如soho、青年公寓、老年公寓相继出现,房价的上涨与流动人口持续涌入使得租房者数量剧增,因而小区内居民的生活需求也逐渐多样化。这一时期生活方式的转变以“整合”为关键词,产生了一系列从生产到消费、对资源和空间的整合模式,城市居民获得同等质量资源和服务的时间和金钱成本都大大降低;
交通方面,轨道交通高速发展,形成覆盖网络,以上海为例,这段时期内完成了十条新线的通车和大部分线路的延伸段建设。
在消费上,由独立运营的社区生鲜店发展出了采集、生产、运输、零售一体化的连锁品牌,如华东地区的鲜丰水果与广东地区的百果园,其运营规模保证了整车采集、专业冷链和产品标准销售的可能,消费者以同等价格和便利度获得的产品质量都相对提高;与此相似运营模式的24小时便利店也在短短几年内遍布全城。另外,以淘宝为代表的C2C网络集市出现,以线上平台形式整合了全国各地线下的零售、物流与买家,同时下可达水电煤缴费、上可至网络金融的支付宝出现。
消费方式2000-2011(制图/沈玮)
运动健康方面,出现了整合全国医疗器械企业的产品资源与居住社区的空间资源的“全民健康工程”,免费使用的小区健身器械得以普及。养老医疗上,上海开始推广居家养老服务,将社区资源以服务社的形式整合成系列为老服务。“学习型社区”的提出在社区管理层面集约了一系列群众文化资源,社区对居民免费提供老年人活动组织、青年再就业培训、社区家长学校等服务。资源的整合使得生活更加便利,小区居民的活动尺度也呈现更多地回归社区尺度的趋势。
网络化阶段 2012-当下
共享带来社区公共性需求
新兴事物与人的关系是互相塑造的,这些发展持续刷新着我们对于居住、消费、社交等方方面面的认识,继而新的需求又不断涌现。如果说前一时期整合模式的出现提供了网络社会的基础,那么智能手机的出现、2013年前后起互联网+热潮则迅速将城市推进了网络社会。此时居住小区不再是最早期小区那样以相似的家庭单位构成,而是多种家庭结构并存、整租者与分租者并存。我们也逐渐习惯了衣、食、住、行都在陌生人的参与下进行,接纳与默认了社区是由异质、原子化的个体松散组成的。
这个阶段生活模式的变化可归纳为全面网络化,各行各业与互联网结合形成了不仅整合资源和空间,更能细化到整合时间的平台。交通出行上,这时期上海地铁以新线覆盖以及优化线路之间的换乘为主,实时公交查询平台、共享单车的出现使得整个公共交通形成了更细致、接驳顺畅的网络。网约车、拼车的方式出现提高了现有交通的利用率,提供了时间更为灵活的出行选择。消费上,移动扫码支付实现了线下与线上的统合,O2O外卖、生鲜速递普及使得饮食活动变得丰富多样、随时随地。健身体育上,苹果、微信等推出了结合运动与社交的模式,超级猩猩等网约健身平台更是发展出分时段整合教练资源、消费群体及城市闲置空间的运动模式。教育、医疗及社区管理也逐渐线上化与智能化。
消费方式2012-2020(制图/沈玮)
总体而言,居住者的活动越来越少受到物质空间限制,时间上也更为灵活,符合网络社会下人的行为模式特点,即呈非中心性、不确定性与自组织性,同时形成一些强调交换共享的、即兴的、多目的的、跨界的新活动方式。人们在家务等琐事上花费的时间变少,更多的时间被利用到个人兴趣与社会交往中,社区的公共性再次成为关注点。到这一阶段,旧有小区设计中设想好的的流线、功能布局、公共空间设计与居民的实际活动需求产生了一定程度的错位。
总结
对于不同的小区,由于居住者原子化程度、生活活动的网络化程度不同,其既有空间与当下使用需求的错位程度及形式都有所差别,这与小区的开发时间、尺度规模、设计理念、户型结构、地理位置、配套完善度等因素都有所关联。如以现在还是以家庭住户为主、住户非常稳定的社区,虽然其生活轨迹在网络化的过程中还处在比较前期的阶段,但这些家庭的消费观、教育观、交往模式等都与20年前的小区家庭已经非常不同。
但就总体趋势而言,在新的生活居住观念下,新的公共空间设计其实更趋向于成为一种新的整合平台或模式。即公共空间设计应当下的活动需求而生,而将来会逐渐重塑使用者的休闲方式、社交方式、健康观、教育观等。因此新的公共空间除须满足居住活动网络化、多目的、多中心、时空整合等基本特点的需求外,同时在设计策略上要有一定开放性、对未来引导性以及整体空间的系统性,例如考虑如何将某些观念空间化等。
文/宋雅婷 编辑/李娟 图纸/沈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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