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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江上海⑪ | 年轻世代的历史认知,是另一重意义上的苏河“贯通”(下)

袁菁 城市中国杂志 2022-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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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轨道交通俱乐部论坛,网友“云是天上的海”开贴:“前两天版聊里热烈讨论的苏州河贯通貌似实锤了”。时间是8月23日21点59分。

 

当天,上海规土局发布《黄浦江、苏州河沿岸地区建设规划》称,至9月22日向公众征求意见。消息提到2017年黄浦江沿岸45公里贯通后,“2018年上半年启动苏州河中心城段滨水贯通的工作”。

 

版聊围绕着苏州河沿岸空间私家小区占用、“附属绿地和公共绿地”讨论,但很快终结在第25条对普陀区“手里的牌要打好”“要规划好”的言论。宽带山(KDS)上则没有丝毫动静,关于苏州河的讨论停在旧年苏州南北房产的旧帖上。

 

这激发我们重新思考:当“贯通”意图重构苏州河空间时,其公众的需求和现实意义是什么,它与黄浦江的贯通是否一样?

 

我们同样好奇的是:苏州河,“母亲河”,这个不假思索的语词联想如果还有效,那么它的具体内涵是什么?“95后”至“05后”对这条河流是否还存有的历史感觉,可能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贯通”,即一条河流的内涵能否通向未来。

上海版“呼愁”,视觉编年中的苏州河

三位同济二附中的高中生表示还没听说过“拍苏州河的陆元敏”时,陆元敏已深觉谈资已掏空。他电话里试图婉拒“都谈光了呀,唔啥好谈了”。陆元敏还说,现在他已经不怎么去苏州河边拍照了。但那些学生告诉我们,学校组织摄影展时“有同学会去河边采风”。

 

未来他们有机会看到这份苏州河视觉编年史时,恐怕依然难掩疑惑。

苏州河边的石库门里弄与驳船,以及靠近某座桥头的贸易时刻,拍摄时间约为2000年前后。(图片提供:陆元敏)

这份影像拍摄于1991~1998年,共用500~600卷乐凯,每卷36张,共上万张底片。但陆元敏亲手剪掉了99%的底片——那些他认为内容重复、构图一般、影调不好的,以至于保留下来1%底片更难得。2006年经摄影评论家姜纬策划组稿,挑选浓缩,《苏州河》影集出版。

 

事实上,阅读这份河流影像,几乎可以借用帕慕克的“呼愁”一词来转译那种复杂的体验:人,场景,表情,小动物,空间,历史感知,无穷的城市场景和细枝末节扑面到你难以概括的程度。于是,很难回避的一个问题是:这份影像的价值到底在何处,它究竟提供给我们怎样的经验?

 

苏州河确实一直在被谈论,关于它的“治理史”。20年来,其治理方法、过程以及结果成为共识,它的“由黑转清”获得了公众的高度认同——1990年代苏州河治理一期工程,市府举各职能部门全力推进,通过广播、报纸以及基层动员的方式令“母亲河攸关城市发展”的使命感产生了巨大的舆论力量。

 

如果再沿着时间线索前进,苏州河与城市发展的话题也会发生一些变化:从如何有效遏制苏州河潮水“两次回荡”的治污技术探讨,逐渐转变为对苏州河河岸土地空间利用的关注(河岸绿化、滨水高层建筑的控制、工业建筑更新等)以及滨水文化提升。

 

但是这类围绕苏州河逐步“精细深化”的治理话题,更“职能化”“技术化”,是不断“向上收拢”的过程;而且随着苏州河的动迁和原有社区的解体,苏州河与公众的互动也相对减弱了。很多人,尤其是年长的人在走访苏州河滨时会明确感到岸边“太干净了”。

2001年在上海花城苏州河畔的活动现场,古北中学学生和街道团委书记参加活动(图片来源:老小孩网站花仙子博客)

2018年4月上海城市公共空间设计促进中心组织公众苏州河漫步,进行意见征集

一种单一的机制不足以去解释这条历史的河流。

 

所以,再度回看陆元敏拍摄的《苏州河》,它复盘了这条河流的样貌和态度:以人为尺度,包罗万象,生机勃勃,且具备最大的宽容。

 

落雪天的苏州河,马达雾气蒙蒙。船在河上曲折迤逦(苏盐挂拖船,船连在一起弯弯曲曲),“短兵相接”(像堵车一样堵船),暧昧生活(驾驶台有一个小镜子,通风口有奔马装饰)

 

桥与建筑彼此依靠(曹杨路桥这对夫妻在晾衣服,迭种房子让我想起聂耳写《国歌》的地方),也彼此折磨(原本铁路桥会有火车经过,我就想下面那户人家火车经过时震得来)。不同桥,还会有不同的脾气(长寿路桥容易积水,就是喜欢积水呀),形态不一(中央造币厂的桥,弯得特别好看)

 

人与河流的界面更是须臾难分。桥头、桥上、堤岸,处处在在。卖外烟的老太、山西路桥蹲守的蔬菜二道贩子、卖孔雀翎子葫芦丝的男青年,一家三口穿着皮草行头,最小的女儿像只小北极熊永远定格在移动的过街状态里。还有搀挽的老夫妻(面相熟悉得像自家楼里厢的邻居),立领棉袄的长面孔老头(看到伊,就想到上海老早底的宁波商人),苏州河仓库看门的阿姨与宠物狗(1990年代狮子狗宠物狗不多哦),以及老阿奶抱着小孩,堤坝背后暗潮迭起(有时潮水比较高,轮船顶起来老高老高)

 

陆元敏说,1990年代骑着自行车从家出发,经复兴西路抵江苏路转曹杨路,到苏州河边,发现河边的场景跟童年照片很相似。“它好像没有变化。可再看看,荒的田、桥,工厂,垃圾,那种混杂的样子又蛮丰富的,而不是整齐划一的”。

 

这条河流允许不中规中矩。“有篇文章说,可以在那里随便吐痰多开心,好像什么都可以消化,什么都可以包容,”陆元敏大笑。没有看与被看,“苏州河边每个人都很忙的,没有人会注意你,不像弄堂一进去就有人盯着你。”

 

但拍摄苏州河,其地理空间的先天狭窄和较高的防汛堤坝对所有人是限制,也是创造,因为“天堑”黄浦江绝无可能以这种方式来把握的。陆元敏说,所有拍苏州河的人,一般选择离桥较近或坡度高的地方,要处理河流与两岸空间的紧密与层叠“蛮难的”,但日常生活、人的情绪如果没有河流就“没有气氛”。

娄烨《苏州河》电影截屏。电影记录了北新泾一带的低矮堤坝、工业建筑,还有大量城市细节路从桥上望出去的城市广告招牌,船民的水上婚嫁等。

娄烨也在电影《苏州河》3分46秒的开头,用一条船的视角,摇摇晃晃地贴河记录。

 

“近一个世纪以来的故事、传说、记忆,还有垃圾都堆积在这里,使它成为一条最脏的河”“可是还是有很多人在这里,靠着条河流生活”。“看得时间长了,这条河会让你看到一切,看到劳动的人们,看到友谊,看到父亲和孩子,看到孤独……”

 

在另一部法语片《上海》(Shanghai)中,他还记录下船民向苏州河排泄的行为,并伴以冷静的旁白:“也许这些镜头会令许多人不快,但这是真实的,就像几分钟以前你们看到的灯火辉煌的街道一样,当然这是一个很偶然的局部的真实……”

 

陆元敏喜欢《苏州河》。他说自己可能看到过摄制组,就在1998年前后,并且怀疑片头桥上的人影里就有他。

 

现在阅读这份苏州河视觉档案,越来越多的人会不自觉地“抠”河岸与场景中的蛛丝马迹。陆元敏也是。“自家当年拍的辰光也没意识到的(细节)……呶,侬看这个人靠在电线杆上的女人,脑袋后面垫了一张报纸,呵呵呵,现在想想好像剪掉的那些(底片)有点可惜。”

 

1996年,苏州河环境综合整治领导小组办公室召开“苏州河航运规划功能”的相关会议,制定从1996年~2010年的相关任务。第一阶段的任务(1996~1997)是取消货运码头装卸作业和货运航舶停泊。陆元敏的镜头变相记录下苏州河环境综合整治如何发生的。照片中,装卸码头拆除。“码头越来越少,船停靠了,船民也不方便上来了”。

 

事件的反射弧很长,也散落在镜头内外:运输船不在通航于苏州河市中心河道,外白渡桥上那些腰间配戴救生包的船民小囡不见了,向上海供应的各种农副产品和杂货不再通过水陆运输,那种卷心菜、黄酒坛以及各种类型的小商品闹哄哄在岸边卸货的场景彻底消失。黑白照片里,一个男人正踩过一堵高出堤坝的“墙”,光线影调让“墙”看起来棱角坚固,一时难以确定那是什么。“这些是卫生纸哦,上海人需求量很大的,呵呵,苏州河边总是卖这些不太值钱的东西”。“可是这些不太值钱的东西养活了太多的人”“是的呀”他答道。

年轻的世代,公共的生活会再次联结苏州河吗

既有研究和媒体报道指出,1998~2003年间的私有化楼盘对河滨贯通是一桩“历史遗留问题”。直到2004年6月市府批复《苏州河滨河景观规划》,这类情况有所遏制。该规划提出“要保证滨河绿地建设和沿河建筑后退河道距离,滨河绿地必须开放,沿河建筑高度必须控制”“对于在苏州河景观规划批准前已批复的项目,建议结合景观规划进行梳理,与规划不一致的要进行调整。”

 

今天,滨水商品房的子一代们也在试图寻找与苏州河的联结。

 

江宁学校的4位初中生在采访时说,对苏州河的历史概念来自“思德课”、梦清园以及与水利工作者的访谈。不过,当他们用自己的体验诠释河流时,叙述变得丰富起来。

 

高欣妍与张悦尘在六年级时相约慢跑,她强调自己喜欢苏州河“风的味道”,认为梦清园与江宁路河边的往返跑比马路上街跑更安全。张悦尘为设施丰富开了点脑洞:“如果未果有足够多人的来这里跑步,也许可以有计费的淋浴房。”

 

他们的同学陈汉熙是一位更“专业”的长跑者。采访当天,他穿着印有“国际马拉松·许昌”的T恤。因为父母是长跑爱好者,这个13岁男孩目前最远的长跑公里数已达21公里——从江宁路桥到南浦大桥。他给这段步道的“绿化、壁画和塑胶跑道”点赞,但对直饮水设施和休憩场所不足感到不便。“你要么离开跑道和绿化带出去买东西,回来继续跑,要么就一直跑到合适的地方才能休息。”

 

他还观摩过早梦清园附近河道举行的苏州河国际龙舟邀请赛,向我们描述自己的学校就是“运动员集结地”以及三种颜色的观摩券有不同的含义。

 

2018年苏州河滨江规划的关键词——“开放空间”、“连续的活力界面”、“文化集聚和水上活动”与这些少年的感受、实践也有一定程度的对应关系。

 

不过,活力究竟与什么有关,如何重回人的尺度,依然值得具体探讨。

上至下:

长宁路苏州河段,有相当舒适的界面,但因为车行为主的车道相对较宽,滨水带与城市内部的关系稍有隔离。

乌镇路桥和西藏路桥滨水区域抬高,行走相对舒适,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这样的区域与街道极易衔接,分分钟重回热闹的街区。

东新路光复西路苏州河滨水区域,连续性较好,周边集中商品房住区,活力一般。

中山西路桥桥面过宽,尽管设置了多种过桥分隔区域,河流在畔,却无从感受河流,骑行感受也较差。

光复西路段的宋家滩小区,与苏州河近在咫尺,但无法进入的绿化带、高堤岸以及“五违”封堵后,整条街道活力很低。

同济大学建筑系副教授杨春侠围绕“滨水区城市设计”曾进行长达10多年的研究和实证,在其多篇论文中指出,桥梁体系与城市空间的关系的重要性,尤其是桥梁设计,对区域层面的影响可扩散至离河2-3个街区,甚至也会影响整个城市。


比如桥梁慢行驻留空间的舒适性,会影响“过河”行为。

 

在她与耿志慧、周华共同发表《慢行驻留导向的城市桥梁布局和通行空间研究》,将苏州河过河桥梁之间的距离与上海市过街绕行阈值比对参照发现(即步行者、自行车、助动车可接受的绕行距离极限阈值分别为152米、310米、326米),苏州河中段(西藏路桥-内环高架/中山西路桥)、西段(强家角桥-吴淞江桥)的桥梁平均间距均超出忍受阈值的2-3倍。

 

想要促进“桥成为公共空间转换的核心”,桥梁还需要结合场地空间进行设计。对过河者、漫游者、眺望驻足者来说,不同的行为习惯、动向会被引桥的形态所引导。桥梁设计在垂直和平行空间的组织、转换上的细节,会决定他们更容易地抵达河畔,接近风景。

 

在实地骑行苏州河时,印象最深的人气点确实出现在桥头空间——乌镇路桥南岸桥堍,“啤酒阿姨”(Beer Lady)租用一栋多层老建筑仓栈,其经营空间面向半公共滨水廊道,栾树掩映,附近还有一处户外休闲空间,不少人在此休憩放空,过路客亦不少。消费也将靓丽男女引向防汛墙外侧亲水平台,尽管墙角处飘散幽幽臊气,仍难掩混搭的魅力。

 

与此作为对比,即便有桥作为引导,古北路桥东西两侧绿地规模较大,但空间平坦开放,变化较少。在近似时间段,人流活动与使用情况相对一般。火柴盒博物馆目前处于“闭门”状态,一位看管场地的人员表示此馆已“半年以上不开放,可能会重新调整,但不确定”。西侧地块的上海游艇会门口,封条显示该场所已于2018年3月停止活动,目前处于空置状态。

 

新生态工作室的研究员刘懿在受访中回忆他10月份重回母校华东师范大学的经历,发现附近“古北路桥到泸定路桥近2公里的河滨段,很多情况下需要绕路通行。” “以车为主的桥梁联通了两岸的交通,但两岸商业文化设施的布局却缺少与河流的互动,人们匆匆经过时甚至意识不到太多河流的存在,河滨体系又怎么能很好地融入城市的公共空间呢?”

 

但桥,也不是所有活力的保证。影响滨水的,还有其他要素。

 

安全、有趣的滨河空间也可以创造舍近求远。刘懿提到当年从华东师范大学后门返回校外中江路宿舍的路线选择。从后门出来,沿着枣阳路右转是以车行道为主的金沙江路,而左转则是沿着苏州河的光复西路。后者路稍远,却因为“靠近苏州河边骑行,肌理有点弯曲,更安全,更有趣一些”而成为不少人的选择。

 

现在的华师大“后街”和苏州河沿岸一带被清理得十分干净,导致了一种隔阂和陌生。“长风公园有围墙,学校有围墙,小区有围墙,拆违后的封墙,枣阳路黑暗料理街消失,10年,变得太大了有点晕眩”,刘懿说。

 

除了开放空间,桥两端的文化、商业、宗教和体育设施,都是滨水吸引源的要素。

 

杨春侠结合巴黎、柏林、芝加哥、大阪等城市,提到原本多以车行桥联系对岸的大阪中之岛原在车行桥间,增设大量纯慢行驻留桥梁(如越中桥、锦桥、水晶桥等),不仅土佐堀区、肥厚桥区等区域获得联结,更是将中之岛图书馆、千里万博公园以及行政机构、公共枢纽迅捷串联。

 

相比之下,苏州河边的自发性过河行为吸引源并不充分,步行桥仅有5座,相邻的多为学校、居住区或交通设施,只能引发必要性的活动。在本次苏州河沿岸地区建设规划中提到,未来苏州河将新增的4座桥梁,其意图也在缝合两岸空间。

日本大阪中之岛桥梁连通各区域(图片来源:google地图)

上海规土局发布的《黄浦江、苏州河沿岸地区建设规划》中“苏州河”上未来将新增4座桥梁(图片来源:上海市规划和自然资源局 shgtj.gov.cn

不过,与河流的真正关系,空间的“利用”不应该是全部。对于河流来说,漫步永远只是漫步,与河流的真正的亲近,是向“自然”靠近一步。

 

就像住在滨河商品房社区的刘哲源。那天,他向我们模仿夜鹭捕食前发出的叫声,女生们静静得笑起来。当他说起“每天起床就看到这条河”,在16楼上观白鹭,发现暴雨过后河流泛脏,在座的人逐渐被这种深入的叙事和感受所吸引。有点出乎意料的是,他说起自己某天突然萌发了“钓鱼”的愿望,尽管身边无人有此爱好。

 

“我说‘老爸我想钓鱼,什么时候去接触一下好不好’,他说‘好’。你知道,苏州河边没有渔具店。但老爸在丹巴路洗车的地点附近、祁连山南路一带有渔具店。我目前使用本汀钓竿,鲻鱼、鲫鱼、鲤鱼,我都钓到过,可惜冬天就没法垂钓了。上海是树枝状水系。我们学校后面是真如港,中远两湾城有水闸,河流径流取决于人工水闸。”

 

苏州河垂钓是民间行为,在不断被诟病中仍自发活跃,嘉定普陀长宁一路骑行,沿河星点。

 

对河流的好奇,让他关心日本水系与中国的差异,并搜索更多的自然议题。这让我们对未能采访到上海科技馆自然史研究中心夏建宏更添了一分遗憾。

 

夏建宏们在2001年启动苏州河鱼类调查,通过1051尾采自苏州河的鱼类标本并与1960年代自然博物馆藏鱼类标本对比,试图描摹50年来鱼类的时空变化。2009年,《上海苏州河鱼类群落的初步研究》获发表,研究显示河流中的鱼类种群结构发生变化,某种程度上被迫适应着人类的“改造”。这份研究的感谢名单涉及17位科研工作者和不知名的苏州河沿岸渔民和居民,但夏建宏还是以“时间过去太久”婉拒。

 

被改变的绝不只是苏州河两岸空间,水下的时间机器与地面的时间共同开动。而且不知为何,采访时刘哲源那句“妈妈说我命里缺水,所以我天生就与水亲近”的率性之语令人印象深刻。也许是其中流露着人类的天性,以一个14岁少年用天真又自洽的口吻说出时,对城市人久被深埋的“两栖性”做出了最好的回击。

 

(感谢江宁学校张豪、朱沁老师,同济二附中董亚男老师为采访提供的协助)

 

※ 文献参考

诸大建、刘淑,《上海市苏州河环境综合治理中的合作参与研究》,《公共行政评论》,2008年第5期

杨春侠,《促进桥梁与城市的“协同发展”——突破滨水区“城桥设计脱节”的困境》,《城市规划杂志》,2014年4期

杨春侠、耿慧志、周华,《慢行驻留导向的城市桥梁布局和通行空间研究——以上海市苏州河为例》,《城市规划》,2015年第11期

张庭伟,《滨水地区的规划和开发》,《城市规划》,1999年第2期

孙施文、王喆,《城市滨水区发展与城市竞争力关系研究》,《规划师》 2004年第8期

矫伶,华东师范大学硕士论文,《上海苏州河普陀段沿岸产业空间结构演化研究》,2009年

文字+摄影/袁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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